秩序奉還普通高階魔法效果:能使任何物體自動奉還到主人的原處秩序之下,無所遁形 此時安蘇乃是賜福之子的體質,在顛倒的情況下,他所使用的任何正神魔法都將得到光輝的賜福。哪怕是尋常的魔法,在這份海量賜福之下,都將得到極致的升華。
可以說是,純粹的數值怪。
詛咒之子是機制怪,賜福之子則是數值怪。
隨著少年的一聲令下,整個世界的輝光都仿佛回應了他的期待,無窮無盡的秩序輝光攪動著血池里的粘稠血液,整個池面都發出震顫與漣漪,接著在下一個瞬間,堪稱奇異的景象出現在了魔人的眼前——
那血池倒流而上,仿佛由地面向著天空傾倒!
深海先生眼睜睜地看著安蘇對血池使用了秩序教廷一側的秩序奉還,他只覺得整個人的天都塌了,不帶這樣玩的.
打死他也想不到,像安蘇這種比他還要出生的滋崩家,竟然能夠使用正神魔法!
而且眼前這副夸張的賜福數量,還得是教廷的圣子才能做到。
一個普通品質的高階魔法,竟然能造成這么大的陣仗 可安蘇又絕不可能是教廷圣子,因為他雖然使用了秩序系的魔法,但卻是用hiv感染整個城的人類,他是要用疫病屠殺整個城市!
雖然潤人已經自詡不再為人類,但在秩序的教義里決不能這樣做,屠殺同胞是正神中的大忌!
安蘇絕不是圣徒,但他亦不歸屬于密教。
只能用一個詞才能來形容眼前詭譎而圣潔的少年:混亂 已被感染瘟疫的血水,一滴又一滴的懸浮起來,被秩序的光輝連綴成線,堆疊在暮色云靄之中,將整個混亂城寨的天幕都染成血紅。
名為安蘇的少年矗立在混亂之巔血云之下,他那藏青色的瞳孔依舊純潔無瑕,嘴角的微笑依舊禮貌溫和,他向著腳底下陷入無邊戰亂的世界張開手臂,仿佛要向著所有的錯誤相擁。
哪怕底下的生物背叛了人類,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但安蘇依舊愛著他們,發自內心地深愛著他們,并要將他們被奪走的血液返還給他們,這便是賜福之子的愛,這便是安蘇的愛,這便是下屆混亂議員對子民的愛!
“我的市民們,現在該下雨了。”
他溫柔地笑著,將雙手往下按去,整個世界都回應了他期待。
“人工降雨來了。”
久旱逢甘霖。
那覆蓋整個天空的血云瞬間壓了下來,黑云壓城城尚且欲摧,這滿目的紅云更勝如此,漫天都是緋紅色的血絲,頃刻便往下墜落,就好像天空的血池往底下放了閘門,轉瞬間便滿眼都是暗紅,亦似尋暖夕陽融化在了城寨之中,血雨便是它的霞光,腥風便是它的晚風。
你家人工降雨是降血雨嗎!
深海先生的眼神近乎晦暗。
前一秒尚在向深海魔族表忠心盡孝的殖人們,后一秒就看見漫天血雨腥風向著它們落下。
殖人們懵逼了。
而魔種公知們則是興奮地大呼道,
“不愧是先進蚊皿的開放社會,連獻血都支持七天無理由退款!”
它們得意洋洋地向周圍殖人們邀功,
“放在人類帝國,這能做到嗎?“
“這才是真正的尊重消費者權益!”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寫文章刊登出去大肆贊揚,他們那份被抽走的血液便回到了他們的體內。
魔種公知們的眼神僵住了。
這風味.怎么有點不對勁呢?
血漿過期了?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血 所有人眼神大駭,
這是從混亂教國里進修歸來的潤血!
從體內里被抽走的血,自然也會回歸到血管之中。魔種公知們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麻了半截,難以想象的嘔吐感涌上心間,他們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所有血管都被打了個結然后壞死,最后血管隔膜中生長出一層層淺淺的菌落。
混亂城寨里的hiv,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hiv,而是封過輻位的hiv,是魔種hiv。
這是德古拉伯爵珍藏的佳品,唯有身為半神的祂才有膽量品嘗。
而魔種公知和潤人們,除了嘴巴上的吟唱功夫厲害一些,其余本領算不得出奇。
魔種hiv才剛剛進入體內,便沿著血管向著五臟六腑迅速擴散,普通的hiv疫病能夠殺死身體的所有免疫系統,而這輻射進化的魔種血液更是可怖,它不光能摧毀身體的免疫系統,甚至能直接癱瘓魔法回路的魔抗!
他們只覺得自己身體內部仿佛融化了,從內而外的被瘟疫血液吞噬,他們發出凄苦的尖叫聲、惡毒的咒罵聲,皮膚表層生出一層又一層深紅的紅點。
所有人都知道不對勁了,混亂教國拋棄了他們!
可他們明明這么努力!
將人類帝國的情報出賣給教國大人,在正教廷里不斷宣揚彩虹使者的先進與開放,將同胞的血液送給密教徒,又或者是組織分裂和暴力活動.他們這般的努力,這才換得踏上自由國度的船票。
他們明明這么努力,偉大的魷魚大人們,自由的混亂教國,為什么要拋棄他們!
他們想要逃走,但根本就逃不掉,哪怕關上窗,屬于他們的血液都會沿著窗縫滲透進來,躲進地下通道,那血水就穿透泥土。他們倉皇地在街道上逃竄,那些血雨腥風便追著他們逃,
這是他們留下的血,就該由他們來接受!
血償血債。
“醫院,快去醫院,那里的災異醫生能夠治病!”唯獨作為精英的魔種知了們,依舊沒有放棄對教國的忠誠,“混亂教國的醫療水平遠遠超過人類,而且這里還是免費醫療。”
于是滿臉便是腫瘤的公知們瘋似地涌入了‘包治百病’的黑八字醫院,片刻之后,滿臉都是公知的腫瘤從醫院大門里走了出來。
在災異醫生高超的技術下,他們體內的腫瘤迅速增長,其體積遠遠超過了他們本人的質量。
這已經不是人身上長了個腫瘤了,而是腫瘤身上長了個人!
“你們醫學不是宣稱包治百病嗎!”由人組成的腫瘤端著槍口質問著災異醫生,“為什么我們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對呀,包治百病。”災異醫生自豪地道,“眾所周知,治病當然是治療病啊。”
“你的體質不錯,最重要是運氣也很好,感染的程度比較低,體內的病毒本要死了,奄奄一息。”災異醫生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將那些病毒都治活了,現在都生龍活虎。”
“治病是這個意思嗎!”殖人們瘋狂了,“是讓你把我們人給治好!”
“沙比,治病當然是把病給治好,不然為啥叫做‘治病’?”災異醫生翻了個白眼,這些外來賤民的文化水準就是低下,“你那種說法該叫做‘治人’!”
“.好像有點道理。”
魔種公知的智力本來就低,頓時覺得這邏輯沒有毛病。
“對了,每救活一枚病毒收費零點一先令。”災異醫生將賬單遞給了魔種公知,“我就活了一萬億個,給你打個巨額折扣,付我三萬金幣就行了。”
“不是說全民免費醫療嗎?不是說所有人都能獲得全免費的醫療嗎?”
魔種公知震驚地看著手上的巨額賬單,“我可是混亂城寨認證的正統人民!有良民證的!“
“對啊,全民免費醫療。“災異醫生點點頭,理所當然地道,“但我救的是病毒,又不是作為人民的你。我們治人不收費,但治病毒肯定要收費啊。”
魔種公知的智力不高,頓時又覺得這一番邏輯沒有任何毛病。
不愧是全奈落最先進文明的社會,不但醫療水平先進,一次性還能治療一萬億個病患.魔種公知對混亂教國的敬佩到達了頂峰,像國內那落后的醫療條件,一次性最多只能治一個。
于是在先進的全民免費醫療幫助下,魔種公知抵押了全部家產,簽署巨額的債款,最后帶著滿身的一萬億hiv細胞,走出了黑八字醫院。
隨著災異醫生的不斷治病,瘟疫瞬間野蠻擴張起來。
混亂城寨本就處于內戰之中,此時若是感病了,失去了全身的魔法防護,就等于宣判了死亡。
越來越多的混亂良民們倒在了巷落,他們全身都被五顏六色的腫瘤紅斑所覆蓋,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彈孔。
他們尚未死去。
但他們已是空殼,只是一具又一具還在呼吸的尸體而已。
而所有病患的背部都有一個嶄新的紋身,那是由紅斑和腫瘤組成的圖案,
——那是倒懸的緋紅星辰。
那是安蘇作為紋身師,在這最后的工作里,獻給所有背叛之人的旗幟。
墮天使盤旋在災厄之間,將它們的血液吸食殆盡,腐敗混亂的疫病侵蝕了混亂城寨的一樓,并迅速向著城寨二樓蔓延,不光是混亂流民們,吸血鬼族也好,彩虹使者也罷,就連大發瘟疫財的瘟疫醫生所有曾被墮天使叮咬過的生靈,他們丟失的血液,全都重新回到了他們身上。
緋紅的星辰自每個街角巷落蔓延!
已完成紋身訂單一百份,兩百份 親子餐廳訂單覆蓋率百分之九十.
黑八字醫院紋身訂單覆蓋率百分之九十五.
德古拉伯爵府邸紋身覆蓋率.彩虹使館紋身訂單覆蓋率.
主線任務三,剩余時間:三十分鐘 隱藏成就達成進度(百分之八十)
安蘇矗立在城寨的最上方,他發自內心地為眼前美景而感到喜悅。作為一名專業的紋身師,能將潮流的文化帶給大家,是安蘇此生的榮幸,他知道自己的作品很完美,
因為沒有一個人留下差評。
而當所有魔種知了都喪失意識后,終于有人醒悟了過來。
“光輝教徒呢,有光輝教徒嗎!”
有人瘋狂大喊道,他滿臉都是悔恨淚水,“只有圣光才能凈化這疫病,快來救我們的命!”
在混亂的國度里,人并不是生命,瘟疫才是生命。治病救人,只有在被圣光與秩序籠罩的國度里才存在。
“對,贊美偉大的光輝!救救我們吧,我們是人類啊!”
“光輝的女神啊,請為您虔誠的子民贈予賜福。”
“我們錯了,我們已經悔改了!”
直到要死了,他們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是光輝的子民了。
人們跪拜在地上,顫抖的雙手合十,不斷地在胸前畫著圣十字,乞求光輝女神的神跡能夠降臨,可無論他們如何祈禱,周圍依舊是死寂一片,沒有任何一束光輝降臨到他們的面前,回應他們的只有掠過流彈的簌簌聲,只有淋漓鮮血的滴答聲,只有從內到外被腐蝕的軀殼,自靈魂深處發出的哀鳴。
他們曾被賜福,但他們背棄了賜福。
他們終于倒在了這片自由的沃土,身與靈伴著大地一同腐朽。
混亂城寨二樓,進度百分之百安蘇.米爾頓您已成為第二修正法中戰績最高之人按照法案效果三:當混亂修正持續時間結束后,存活下來的人,可以獲得其殺死之人的全部權利 第二修正案依舊在繼續。按照法案的規定,存活下來的人,能獲得他所殺之人的一切。
安蘇的kd數依然升高至了全服的榜首。
不過,這似乎沒有什么意義了,因為那些家伙,似乎什么東西都不剩下了,財產被深海魷魚們壓榨殆盡,就連軀殼也都腐化成灰,沒有任何痕跡能從這個世界留下。
暗淡的夜色覆蓋在落滿大地,漫天的硝煙終于停止了,混亂城寨的整個二樓與一樓都陷入了長久長久的緘默。
“安蘇.米爾頓。”深海先生的聲音終于打破了沉默,“我必須承認,你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
“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我能猜到你的想法,想要把所有人殺了,然后就能繼承混亂議員的參選席位了,但你別忘了,我還活著。”
“而按照我們簽署的合約,你決計無法傷害到我們。”
“你所做的一切,這是為我們做嫁衣而已。”
“混亂城寨已經毀了,我們家族繼續呆在這里,也再也吸不了血,壓榨不住錢了。”深海先生那陰冷的眼眸死死地注視著安蘇,“這一次,我們家族已經搶到了足夠巨大的財富。”
“哪怕無法繼續在混亂城寨里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但這筆巨款已經足夠了。”
它嘴角裂開陰冷笑容。
自深海先生的身后,海洋魔族的魔人們已經打包好了所有金幣,將其封裝進厚重的魔導箱中,準備轉移出混亂城寨。
“我會用這筆財富作為我的政治資金,有了這筆錢,就連議員的席位都買得到!”深海先生嘲弄地注視著安蘇,“而你這輩子只能給我們打工而已!”
“這就是滋崩。”深海先生笑著道,“在這個世界里,你們永遠也玩不過我們。”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疑問。”
那少年并沒有生氣,他微笑著轉過身來,歪了歪腦袋,“資本從民眾手里通過壓榨剝削賺來金幣,算不算是掠奪?沒有硝煙的霸占,文明的巧取豪奪。”
“其實那些財富依舊歸屬于民眾,只是被你們奪走了。”
那蒼青色的眸子就如星空般剔透,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胡言亂語”深海先生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
“那就讓我們來做個實驗好了。”
安蘇輕輕地抬起了手來,但這一次,他并沒有指向每處都散發著腐臭的血池,而是指向了深海先生的身后,那即將被家臣們轉移走的巨額金幣,那與血共同腐臭的財富.
剩余時間:三十分鐘 接著,在今夜結束的最后時間里,在晨星與黑夜交錯的剎那,少年微笑著地對那些財富道——
“秩序,”
“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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