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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掌門,你啥時候帶我去見李仙人?螺旋勁么?我已經練成了

  離開唐門后。

  李慕玄幾人在山下鎮子找了間客棧,同時喚出小白傳遞消息。

  很快,在談完與唐門的合作后。

  李慕玄正準備打坐靜修。

  一旁的張之維開口:“老李,我們接下來是直接去東北嗎?”

  聽到這話,李慕玄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陸瑾,這次伏擊比壑忍的行動,他也是臨時加入,具體什么情況,還要看四家、龍虎山那邊怎么安排。

  “咳咳.”

  此刻,見二人目光看向自己,陸瑾輕咳一聲,語氣故作老成道。

  “這次行動涉及的人員太多。”

  呂家更像是作風彪悍的豪強,王家則是以財養拳,以拳護財的商賈。

  “呂家?”

  “紫陽派?”

  到那時一定要把呂刺猬、王胖子給拖出來喝酒,談不談感情無所謂,重要的是聊一聊這些年各自的成就。

  陸瑾臉上多出幾分笑意。

  李慕玄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四家當中,呂家位于燕趙之地,跟王、陸、高三家不同。

  李慕玄淡淡道:“我記得他說過自己是秦地人,索性就紫陽派傳人吧,反正秦嶺,尤其是終南山那塊最不缺的就是全真弟子。”

  “這樣失敗后也方便及時撤退。”

  兩年半過去,這娃雖然看著成熟了點,但咋感覺越來越嚴重了呢。

  “不過有一點倒能肯定,就是呂家大璧已經明確會參加。”

  說話間。

  等這次行動完成,自己履歷上又可以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比如呂仁、呂慈兩兄弟。

  “白云觀么?”

  陸瑾嘴角徹底壓不住。

  “除此之外,到了東北以后,還要先熟悉下環境,再分配任務。”

  李慕玄心忖一聲。

  張之維眼中閃過沉思。

  李慕玄抬目看向師弟,問道:“四家有哪些人會參加這次行動?”

  如此想著。

  與名門陸家相比。

  “為了不出紕漏,咱們明天先坐火車去呂家,與四家和各派弟子熟絡一下,然后再兵分兩路,一部分從天津坐船前往旅順,另一部分則走陸路。”

  “全真弟子。”

  “他就是想,呂伯伯也不會同意吧,畢竟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

  而練炁天賦越高則越受家族優待。

  “至于呂慈那刺猬。”

  至于高家,純純的地主土皇帝。

  同一輩中。

  “但要是散人,想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帶進去恐怕很難。”

  以往也不會一個勁的傻笑啊。

  “不是,全真流派那么多,隨便給他按上一個就好。”

  隨即,張之維看向李慕玄,“無根生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安排?”

  “如果是三一門、龍虎山,或者陸家弟子的話,一旦被揭穿,不止是咱們,整個門派也會跟著一起被人唾沫。”

  在呂家小輩中,呂慈排行第七,但拋開年齡不談,地位是實打實的高。

  “額”陸瑾撓了撓頭,“我只有自家的名單,其余各家也是如此,只有到呂家匯合后,才曉得誰會來。”

  可以說,呂家的生存之道就是弱者依附強者,為其攫取資源,提供服務;強者庇護弱者,讓他們能體面活著。

  能壓他一頭的也就只有呂仁。

  呂家格外注重練炁,族內以實力為尊,不適合練炁的族人,雖然也可以操持產業,但卻沒有半點話語權。

  張之維瞥了一眼。

  想到這。

  自己雖然不是全真弟子,但紫陽山人的名號還是聽過。

  某種意義上算金丹南宗開山鼻祖。

  同時歷史上,紫陽山人確實在秦地收過弟子,并留下一脈傳承,只是早在北宋末年就消失不見。

  原地只留下一座紫陽縣。

  而讓無根生當紫陽派傳人.

  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那家伙除了神明靈外,其他手段瞅著也像是全真弟子。

  此外,這種隱秘到全派上下就剩一個人的小傳承,也沒什么人會特地去查,而且哪怕查了也查不出什么來。

  只是背靠紫陽山人,名頭聽起來有些唬人。

  心念間。

  張之維看向李慕玄,“到時需要我幫忙掩護么?”

  “你少說話就行。”

  張之維抽了抽嘴角。

  把我當什么了,我是那種不顧環境場合,隨意亂說話的人嗎!

  與此同時,一處荒廢的土地廟內。

  幾道身影圍坐在篝火前。

  “金鳳。”

  “兔子烤好了。”

  夏柳青一路小跑,將手里滋滋冒油的烤兔送到金鳳面前。

  “多謝夏大哥。”金鳳說完,轉頭看向不遠處背倚墻壁的掌門,扯下兩只兔腿道:“掌門,快趁熱吃吧。”

  “嗯。”

  無根生伸手接過。

  咬下一口兔肉的同時,心中想著答應李慕玄的事。

  三一門的好辦,畢竟左門長是個講道理的人,而李慕玄雖然不當人,但卻有擔當,出了事也不會找麻煩。

  唯獨東北之行。

  說不準又要陪那王八蛋玩一次命。

  畢竟倭國修行者的修為不一定有多強,但修為和殺人是兩碼事。

  生命易逝。

  哪怕一點巴豆都能害人性命。

  因此在出發之前。

  必須要做好身后事的安排,免得到時候出了亂子。

  思索間。

  一道人影走到身旁。

  “掌門,你啥時候帶我去見李仙人啊?”谷畸亭一臉期盼。

  聽到這話,無根生抽了抽嘴角。

  “小谷。”

  “你這都問第幾回了?就那么想見他嗎?”

  “想!”

  谷畸亭眼神明亮。

  “掌門,實不相瞞,這幾天我越想越覺得他在奇門術數上高深莫測。”

  “哪怕最后他不能讓我得到所求。”

  “也能助我更進一步!”

  無根生聞言頓時有些語塞。

  細細一想,小谷也是因為這個才選擇加入全性,跟隨自己,而如今被更有可能讓他實現所求的李慕玄給勾走了。

  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該說小谷易變,還是從一而終,堅持尋求自己的道。

  但不可否認的是。

  跟著李慕玄。

  小谷的確更有可能成就自己的道。

  只不過.

  無根生瞥了眼谷畸亭,然后認真道:“你退出全性吧。”

  “哈?”

  谷畸亭心中頓時一驚。

  不只是他,就連一旁的夏柳青、金鳳兩人也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掌門一向是在不主動傷害他人的前提下,不擇手段幫人實現愿望,但還從沒勸門人退出全性。

  畢竟全性掌門,勸自家門人退出,這聽起來實在太匪夷所思。

  此外。

  全性可不是想走就走,退出就意味著被門人追殺。

  雖然小角色一般不會受到什么刁難,只要隱姓埋名躲一陣子,日后換個名頭,也就沒人找麻煩,但就怕某天被熟人看見記起,帶人上門找麻煩。

  而與此同時。

  “退出.”

  谷畸亭嘴里不停念叨,心中有些糾結,他之前加入全性是為了掌門。

  如今掌門又讓他退出全性,去追求更好的目標雖然有些三心二意,但如果非要二選一,李仙人,似乎是比掌門更不錯的選擇。

  如此想著。

  谷畸亭抬頭看向掌門,認真道:“退出就可以了么?”

  “當然不行。”

  無根生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

  大白天的做啥夢呢?

  退出全性,李慕玄就會教你?感動的只有自己罷了,絕對感動不了那混蛋。

  “那掌門你為什么.”

  “很簡單,退出全性他未必會教你,但不退出的話,伱去見他,絕對會被打殘。”無根生攤了攤手,語氣卻格外認真。

  他這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危言聳聽。

  而是李慕玄絕對會這么做。

  這家伙跟自己不同,自己會去度全性,他則沒有半點渡人的意思。

  或者說他渡人的方式就一種。

  送別人去輪回。

  至于說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過很遺憾,自己在他那沒啥面子。

  尤其是在全性一事,谷畸亭的身份本就尷尬,要是再像狗皮膏一樣粘著,李慕玄絕對不會因自己有半點手軟。

  這也是他為何讓小谷退出全性。

  因為除此之外。

  沒有第二個法子能讓小谷接近李慕玄,但這還僅僅是第一步。

  至于后面的路該怎么走.自己向來只渡全性,小谷要是退出全性,就不關自己的事了,自己還操這心干啥?

  而此時,聽到自家掌門的話。

  谷畸亭沉默了。

  掌門指的方向無疑沒問題,但風險太大,成果卻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到小谷的表情,無根生淡淡說了一句,然后便倚墻假寐。

  人生一世,皆在自渡,他只負責幫忙推一把而已,從不主動替人做選擇,也沒那資格,所以跟自己還是跟李慕玄,小谷自己決定。

  而無根生現在所思慮的。

  只有東北一事。

  數日過后,一處格外封閉的村莊內。

  突然多出許多身影。

  有身披袈裟,心寬體胖的和尚,還有一襲道袍,體態壯實的鐘馗。

  “天師,苦竹禪師,你們來了。”看著迎面走來的兩人,還有他們身后一大群弟子,呂家主上前拱手作揖。

  跟在一旁的呂仁同樣如此。

  “呂家主。”

  天師張靜清拱了聲招呼。

  “誒,天師。”

  這時,呂家主掃了眼龍虎山弟子,問道:“紫金梁沒跟著你一塊來嗎?”

  “上次陸家壽宴,我對你門下這位高徒可是記憶猶新,此外,我還聽說你門下出了一位擅長使槍的弟子,修為僅次于白、紫兩人,不知可否引薦下?”

  張靜清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要不是知道江湖傳聞,他估計都以為呂家主在陰陽自己呢。

  尤其是擅使槍。

  這件事情的真相要是流傳出去。

  自己這張老臉都要丟盡!

  隨即,張靜清看向呂家主,嘆了口氣道:“唉,說來慚愧,也算貧道一點私心,兩人我都沒帶來,就當為門內留個傳承。”

  “天師你可千萬別這么說。”

  呂家主擺了擺手,說道:“你這要是叫私心,那我們也好不到那去。”

  “家國大義雖然重要,但這千年傳承也要顧,孩子們如今年齡尚幼,就算上了戰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況且你堂堂天師,親至于此,已經足夠令吾輩敬佩了。”

  “呂家主言重了。”

  張靜清開口。

  知道對方是幫自己主動把事說開,省得旁人在背后議論。

  然而,也就在這時。

  一旁被稱為苦竹禪師的胖和尚突然開口:“天師,老衲聽說,左門長把門下那位與令高徒齊名的仙苗給派來了。”

  話音落下。

  張靜清瞥了眼這頭老禿驢,對方乃是普陀三寺的領頭人。

  而他此時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在故意惡心自己。

  畢竟左門長來不了很正常,人家有傷在身,這些年一直沒什么大動作。

  但就這種情況,人家還是把李慕玄送來,相比之下,自己把之維給藏起來,頓時高下立判,當然,這是和尚想讓人看到的。

  至于為什么這么做?

  這苦竹老和尚,年輕時仗著嘴巴利索,四處找寺廟、道觀辯經。

  也算揚名一時。

  直到龍虎山時被自己的道理折服。

  這才收斂了許多。

  想到這。

  張靜清看向苦竹,開口道:“左門長高義,這點貧道確實比不了。”

  “不過就在剛才,貧道突然想起一些年輕時的事,頓覺心血來潮,想與方丈你辯經論道,不知可否有空?”

  說著,張靜清就開始擼袖子。

  “天師客氣了。”

  苦竹退后兩步,“辯經論道不過空談,老衲早已不做意氣之爭。”

  “剛才所言也只是有感而發。”

  聽到這話,張靜清掃了眼左右,見人太多也沒真的動手。

  畢竟這老禿驢也就嘴欠,真要說壞心思也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之維在這就好了,他年紀不大,性子又渾,上前給這群禿驢幾巴掌,也最多算同輩切磋。

  只可惜。

  他如今應該正在天師洞苦修。

  正想著。

  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師父!”

  “徒兒可想死您了!”

  張靜清轉身望去,看到那朝自己伸招呼,咧著張大嘴巴的弟子。

  差點沒兩眼一黑,直接暈倒。

  這孽障不在天師洞好好待著!

  跑這來干嘛!

  而此時,見李慕玄、張之維、陸瑾三人大步流星的走來。

  呂家村眾人的目光紛紛匯聚。

  尤其是呂家主身旁的呂仁,一雙眸子全落在李慕玄身上,腦海中不禁想起陸家壽宴上,對方對自己的指點。

  螺旋勁么?

  李道長,我已經練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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