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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全性掌門嘛,路子野點再正常不過破罐子破摔

  奉天,某處客棧內。

  “天師。”

  “再過十幾日就到埋伏的日子了。”

  普陀山的苦竹禪師開口道:“算算時間,你弟子他們應該昨日就到了。”

  “嗯。”

  聞言,張靜清點了點頭。

  相比于陸路,從津門坐船到旅順確實要快上不少。

  本來當初他是想走水路過去的,但實在擰不過那群孩子,同時他身份也特殊,一旦出什么意外,隊伍就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李慕玄那孩子在,只要之維不惹什么事。

  倭人那邊多半拿他們沒轍。

  想到這。

  張靜清從袖中拿出一張黑紙,用炁寫道:“情況如何?”

  沒過多久,紙上浮現一行小字。

  “一切順利。”

  見狀,張靜清眉頭舒展,他最擔心的就是幾人的安全。

  畢竟旅順雖然是種花國土,但如今卻盤踞著數十萬倭人,那群孩子勢單力薄,難保不會被倭人給圍追堵截。

  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慕玄那孩子還是穩啊。

  正想著。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門口,手里還拿著張白紙黑字的報紙。

  “呂家主你這是?”

  “天師,旅順那邊有新的消息!”

  聞聽此言,張靜清剛才放下的心瞬間懸起,立刻問道:“什么消息?可是倭人那邊針對我們的人做了什么?”

  “那倒不是。”

  呂家主搖了搖頭,言簡意賅道:“倭人對津門那位動手了。”

  “派去擄人的刺客,一時失手錯殺了那位。”

  “啊?”

  張靜清頓時滿臉疑惑,失手錯殺?倭人行事如此疏忽大意的嗎?

  要知道,那位雖然不在其位,但依舊是許多遺老遺少的頭頭,況且,要是他沒記錯,早在十多年前,倭人那邊叫川島的,曾勾結某位王爺企圖裂土分疆。

  清廷那破事他不想管,但這種賣國行為他絕不答應。

  可惜最后還是讓那川島逃掉。

  但就此來看。

  倭人跟那群遺老遺少,應該好的快穿同一條褲子才對。

  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派人強擄那位,還不小心失手把人給殺了,這實在是太好了!簡直是意外之喜。

  張靜清眼中閃過幾分喜意,但怕是假消息,于是道。

  “這消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

  呂家主說道:“一些大的報社前幾日就登了。”

  “當時咱們正在趕路,所以才不知道,也不敢確認,但這幾日各方勢力都紛紛下場,秘畫派您知道吧?”

  “他們的二當家親眼目睹此事,就是倭人所為!”

  張靜清神情不由一振。

  剛想說點什么,但就在這時,呂家主的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天師,關于那位的死,倭人和一些遺老遺少那邊有則傳聞,說是一伙痛恨滿人的年輕魔道弟子干的。”

  此話一出。

  張靜清的表情頓時一怔。

  年輕的魔道弟子.

  聽到這個詞,他瞬間就聯想到李慕玄、無根生和自家孽障。

  當然,他們幾人不是什么真魔道,但前者被叫魔君,中間那個是正兒八經的魔頭,自家孽障是個混世魔王。

這三人在一起,屬于是魔頭聚首了,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把那玩意給做了  想到這。

  張靜清抬目看向呂家主。

  “依貧道看,這傳聞純屬無稽之談,乃倭人分裂我們內部之言。”

  “須知,無論是女真人、漢人,還是蒙古人,只要是底層百姓,日子都過的不怎么樣,皆是被朝廷給壓榨剝削,怎么會互相仇視呢?”

  “即便有個別,那也不代表所有,更與這件事無關!”

  張靜清的語氣無比認真。

  “天師說得是。”

  呂家主立刻點頭,“那我就把您的話給傳出去了。”

  “也不知是誰在私底下亂嚼舌根,說這群魔道弟子是慕玄、仁兒他們,簡直是滿口胡言!玄門正宗,四家弟子要是魔道,那世上還有正道嗎!”

  “咳咳.”

  張靜清說道:“呂家主,這話說得太滿,須知萬事無絕對。”

  “正邪不在于身份,關鍵是心性、德行的把持,不過貧道相信那群孩子,他們絕對不會因民族去仇恨他人。”

  “受教了。”

  呂家主一臉笑意的點頭。

  沒在這事上爭辯。

  畢竟龍虎山是修行者,自己則要俗一點,更看重出身和身份。

  之所以把這事透露給天師,也只是要對方表個態,以天師的身份來壓一壓那些遺老遺少,省得他們潑臟水。

  哪怕是真的,他也是假的!

  隨即,得到自己想要結果的呂家主,指著報紙道:“還有一件事。”

  “還有事?”

  張靜清瞪圓了眼睛,“該不會還跟那群孩子有關吧?”

  “那到沒有。”呂家主搖了搖頭,說道:“倭人那邊突然封鎖了整個旅順地區,好像是爆發了什么傳染病。”

  “倭方表明這件事疑似人為,他們會追查到底,絕不姑息!”

  “傳染病?”

  張靜清眸中露出幾分疑惑。

細數一下,除了無根生以外,那幾名孩子他都認識,手段更是再清楚不過,也沒聽說誰懂巫蠱、岐黃之術  莫非這事其實是無根生干的?

  全性掌門嘛。

  路子野點再正常不過。

  但巫蠱這玩意還是要適可而止,須知過猶不及,終究不是正途,

  這般想著,張靜清突然意識到什么,瞥了眼桌上寫有一切順利的黑紙,心中莫名感到有些古怪。

  這上面的順利。

  該不會是指做的很干凈,沒給對方留下啥把柄吧?

  正此時。

  呂家主的聲音突然響起。

  “天師,看您的樣子,對旅順那傳染病似乎有些想法,難道”

  “呂家主你莫多想。”張靜清擺手道:“那群孩子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你也清楚,貧道只是覺得這傳染病爆發的有些突然,一時感到驚愕罷了。”

  “至于那病的源頭說不定世上真有天譴、國運這東西。”

  “倭人殺了那位,招致不祥。”

  “不祥?”

  呂家主目光頓時一亮,當即笑道:“不愧是天師,一語中的。”

  “但我覺得除了那位以外,旅順地界數萬冤魂也有可能,總之這世上道理雖多,但有一條卻是始終不變。”

  “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嗯。”

  張靜清贊同的點了點頭。

  而很快。

  就在兩人交談完后,呂家主沒有久留,立刻派人散布消息。

  他跟那些自認清者自清的隱世宗門不同,做為世家家主,他深知輿論這東西你不占領它,別人就要占領。

  所謂黑白,未必就是真黑白。

  此時,就在呂家主走后。

  張靜清又拿出一張黑紙,準備將津門和瘟疫的事告訴左若童。

  倒不是告狀,而是那群孩子年紀輕輕,心性、修為、手段就遠超同輩,所以遇事鮮少同它們這些大人商量。

  索性他就多事一回。

  這樣即便這次行動出了什么事,左門長也能鎮得住內部場子。

  與此同時,旅順城外的一處山林內。

  “嚯!總算出來了!”

  重見天日的張之維伸了個懶腰,有老李的葫蘆在,地下這兩天雖然不愁吃喝,但狹小的環境著實悶得慌。

  隨后,他開口問道:“老李,你剛才在跟誰聯系呢?”

  “天師,他問我情況順利么。”

  “哈?”

  張之維聞言有些錯愕。

  自己可是龍虎山的親傳弟子啊,師父為啥問老李不問自己呢?

  對此,李慕玄沒有多言,轉頭安排起那些被救出的人,他們的身體已被治好,至于精神,就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不過既然把人救出來了,最基礎的生存還是要管的。

  畢竟這群人眼下沒啥地方可去。

  去城內。

  暫且不說能不能進去,失蹤這么久突然回來,肯定會引發不小動靜。

  而離開旅順,他們中大部分人身無分文,在外面又誰都不認識,這個狀態往外面,沒幾天就得餓死街頭。

  于是乎,李慕玄用奇門和倒轉八方。

  做了幾間大木屋出來。

  暫時讓他們先住著,自己只提供一些獵物,讓他們不愁吃。

  至于砍柴、生火、做飯、挑水等雜活,交給他們自己來做,畢竟有手有腳,難不成躺著等人把飯喂到嘴里?

  就如此,在李慕玄的安排下。

  一切變得井然有序。

  等到全部布置妥當以后,時間已到深夜,五人聚在搭建好的木屋內。

  “老李,咱們接下來做什么?”張之維開口詢問,不可否認在方向這點上,對方確實更加出色,而大家誰都不是在意‘孰高孰低’的人。

  “等。”

  李慕玄說道:“咱們來此的目的始終是對付倭人修行者。”

  “這次救人和蠱毒只是捎帶手。”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

  事發突然,他們也沒想到倭人會做出活體實驗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此時,呂仁突然開口道:“李兄弟,剛才路上我有個想法,在旅順,咱們怕蠱毒傷及無辜,要是在倭島”

  聽著這刻意拉長的聲音。

  眾人瞬間秒懂。

  看向呂仁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這家伙的名字取錯了吧?

  對此,呂仁卻是一臉正色,仁有大小之分,有道是大仁不仁,如果能以此法攪亂倭島局勢,如何算不上仁?

  這可是他跟那倭人圣僧學的。

  對方都不要臉了。

  他還要啥?

  “我明白你意思。”

  李慕玄說道:“但這件事有兩個難點,第一倭人不是廢物,他們的修行者中也有解毒高手,我還沒自忖到制造的毒,普天之下無人能解;

  “第二,就算他們解不了,但難保他們不會破罐子破摔。”

  “既然蠱毒無藥可解,那就主動把蠱毒傳染出去,到時所有人都受害,這也就成了比拼誰下限更低的事。”

  “惡性循環之下,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百姓。”

  “主動傳染出去?”

  聞言,呂仁頓時瞪大了眼睛。

  顯然他沒想過這一點,下意識認為瘟疫爆發就該封鎖、治療。

  誰會主動傳染啊!

  就不怕被人群起而攻之嘛?

  但細細一想,這么做好像確實能破局,只是所有人都得遭殃,不過以倭人的殘忍,還真有這么做的可能。

  而看著呂仁的模樣,李慕玄一臉自然,他對倭人還算較為了解。

  這幫人連核廢水都敢拉上全世界。

  何況區區蠱毒呢?

  正因如此。

  在回答完呂仁的問題后,李慕玄沒有在談蠱毒的事情。

  畢竟他之所以給倭人送上那份禮物。

  一是報復,二就是變相威脅,證明自己這邊也沒底線,而在雙方都沒底線的情況下,為了防止失態惡化。

  他們就得先捍衛底線。

  因為現在他們覺得自己才是占優的一方,當然舍不得一起玩完。

  對此,李慕玄沒有多做解釋,懂得自然懂,轉而聊起了比壑忍,還有倭人四大高手的事情,商量后面該怎么對付倭島的修行者。

  與此同時,海的另一邊。

  漆黑的夜色下。

  倭島一處碼頭在燈光的照耀下亮如白晝,數不清的苦力在搬卸貨物。

  而在一間庫房的屋頂上,一位身材矮小的白發老者兩手杵著拐杖,左右分別站著一名武士,旁邊還有數不清穿著一身黑的忍者。

  “旅順那邊的事可否屬實?”

  老者開口詢問。

  “屬實。”

  一名全身用夜行服裹著嚴嚴實實的忍者道:“尸體確認是高橋圣僧的。”

  “哈哈哈哈.死得好!”聞言,老者頓時爆發出一陣爽朗笑意,“這條天皇養的老狗終于死了。”

  “一向宗,當年要不是他們,我們又如何會被趕進大山?!”

  “那高橋也是蠢。”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天皇那老王八能坑我們,就能坑他!”

  同為倭島佛門的兩大宗派。

  當年比壑忍強大時,哪怕沒有妖刀,權利也是大的可怕。

  就算天皇,碰上他們也得服軟,畢竟他們信徒數十萬,又培養了上萬僧兵,同時門派還就在京都不遠處,逼急了直接掏刀干掉天皇都行。

  只可惜一向宗出現了。

  相比于自己挑選優質信徒,人家只要念句南無阿彌陀佛就算入門。

  而又因為天皇有意扶持,所以兩派很快就打起來了,信徒、僧兵不要命的打,最后落得個雙雙勢頹沒落,神道教在天皇支持下崛起。

  此時,旁邊的黑衣忍者說道:“大人,您這么說天皇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老者啐了一口,跟那群被神道教洗腦,宣誓效忠天皇的人可不同。

  被天皇和一眾權貴封在山里,他早就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臉,這一次要不是對方許諾占領種花領土后給一塊棲息地,他說什么也不出來!

  正想著。

  一名身穿國中制服,手里拎著柄倭刀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此人渾身上下都散發暴戾氣息。

  而隨著年輕男人的到來,老者周圍的忍者目光忍不住看向對方手里的那柄倭刀,臉上露出懼怕之色,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柄刀。

  喚作,妖刀·蛭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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