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網漁船什么的,夜間作業是要開燈的,可以吸引魚類。
而此時,幾百米外的海面上發生了讓他們絕望的一幕。
兩條光柱分開了!
這意味著兩件事情。
第一,這是兩條船。
第二,兩條船分開,看他們的方向,大概率是在包圍自己這兩條船。
“隊長,怎么辦?”一位隊員抱著槍,問隊長道。受過訓練的海豹,心理素質還是基本過關的,絕望歸絕望,但是并沒有放棄,也沒有做出不理智的行動來。
“等!等著開戰,或者等著他們離開。”
“真的要打?”
“看情況吧,如果確認是漁船,就開打,這個距離,消聲武器的聲音傳不到島上去,到時候聽我的命令。”消音器的效果其實沒有電視上演的那么好,但還是能減小不少,一公里多的距離,很難傳到島上去。
突然,他們覺得眼前一片雪白,亮如白晝,眼睛都睜不開。
——對方的兩條船上那道光柱,鎖住了他們。
“發現了發現了!”我們兩面包抄的兩條艇,幾乎在同時,在百米距離上發現了敵人的兩條艇。
我們的炮艇燈光鎖死了敵人,繼續靠近。
指揮艇的艇長拿起話筒,向另外一條艇下命令:“艇首雙25,對空打一個連射!”
他這是防止敵人負隅頑抗,先進行火力展示。
畢竟能抓活的,比起東一塊西一塊的撈,要方便得多。
花旗佬的小艇上,受強光影響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是什么船,還在心里打著鬼主意。
然后一件讓他們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兩道光柱那里,都響起了“嗵嗵嗵”的炮聲,一串曳光彈劃破夜空,向著遠海飛去。
“他們是在警告我們!放下武器吧,放心,東方人對戰俘非常的人道……”
隊長下了命令,別的不說,光是剛才響起的兩門小口徑速射炮,就不是他們能夠應付得了的。
而且據他所知,東方人的炮艇,向來以堆炮堆得喪心病狂而著稱。他不想手下的兄弟再做無謂的抵抗,最終零零散散的消失在這片海面上。
我們的炮艇已經靠近了兩條小艇,一遠一近。
有同志拿起擴音器話筒,大聲喊道:“諾松空葉!!!!”
這幫人臉上涂得黑乎乎的,看不出是哪里人,先從距離最近的開始。
充氣艇上的海豹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喊話的同志一看,看來不對。
“繳槍不殺!!!!”
那就整個最熟悉的。
運輸大隊長:我謝謝你的掛念哈。
有反應了,因為這句話,在做任務交底的時候,給他們說過,“只要聽見這句話,就是對方要你放下武器”,雖然花旗佬說這幾個字發音很怪,但是大概能聽出來,應該差不多。
還別說,花旗佬的特種作戰準備還他媽挺齊全。
所有的敵人都把手舉了起來,這種情況下,敬個高盧禮總沒錯。
同志們樂了,誒,難道還真是老熟人?
一條炮艇靠上去,將充氣艇上的敵人一個個的拖上來,捆好,然后下一個。
最后又將艇上的武器裝備拉了上來,然后把兩條充氣艇拴在炮艇上,班師回朝!
“什么?北蛟島要英語翻譯?”這是天涯島海角市海軍基地的同志半夜三更聽到的最離譜的一個要求。
“對,他們剛才抓住了十名想滲透到北蛟島上搞破壞的花旗人,審了半天牛頭不對馬脖子的。”接到通知的同志笑道。
“費那事兒呢,直接送過來不就好了?我們這里大半夜的也沒地兒找英語翻譯去啊。”
“不是,主要是據說現在在海里估計還有敵人的潛艇在潛伏等待,北蛟島的同志想要審出這艘艇在哪里,等送過來就晚了。”
“嗯?還有條大魚?”海角市海軍基地的同志馬上就來勁了。
“是的,我們的水上飛機已經趕過去了,但是沒有發現潛艇的蹤跡,估計是在海里懸停,潛深較大,而且沒有伸潛望鏡。如果能審出潛艇的大致位置,讓別6扔幾個深水炸彈試試也好。”
“那這樣,你讓他們等等!”
“好的。”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北蛟島的同志們收到了一封電報,上面就兩行字。
“潛艇在哪里?發音如下:”
“喂爾(停頓)一日(停頓)熱(停頓)沙剝末林?”
看著這東西,北蛟島負責審訊的同志哭笑不得,這能行?
管他的,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吧,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了。
審訊的同志將海豹隊長帶到島嶼地圖邊,看著這幅詳細的地圖,再想想自己手上那些早已過時的照片,海豹隊長心中五味雜陳。
然后,我們的同志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此刻所在的地點,海豹隊長點頭表示明白,而且上島的時候,通過地形和道路,他也能對照出來,此時對方正在告訴自己所處的位置。
然后,他就聽見對方用非常慢的語速,說了一句很是生硬的英語。
雖然生硬,但是他聽懂了。
對方在問自己,潛艇在哪里?
他很清楚,潛艇按照計劃,已經從他們上浮的地方離開,到了臨近的另外一片水域。花旗人不傻,很清楚呆在充氣艇出現的海域是多么的危險。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懂。
對方并沒有多為難,只是將他帶了下去,換上了另外一名隊員。
具體過程無需多說,半個小時之后,負責審訊的同志面露喜色走了出來。
此時,花旗佬的潛艇正潛伏在水里等待著,這個行動耗時不短,他們需要等好幾個小時。
中間除了聽到一陣艦船發動機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的動靜,這讓潛艇艇長很是安心。如果他們被發現了,那可能現在海面上早就沸反盈天,熱鬧非凡了。
我們的同志很聰明,他們在沒有掌握潛艇的位置之前,并沒有什么大動作,那樣會打草驚蛇,而是保持了海面上的正常交通,一切仿佛都和平時沒有兩樣。
而此時,天空中的別6已經在島的周圍兜了好多個圈子,依然沒有發現潛艇。
“哎,我們對水下的潛艇,還是探測手段有限啊。要是我的眼睛能透視就好了。”一位同志抱怨道。
“會透視那也不好,一低頭,把地面看穿了,滿地的化糞池,不得惡心死你。”另外一位同志開玩笑道。
“滾滾滾,你怎么這么惡心啊你。”
兩人正在說笑,而通信員則滿臉喜色的拿著一張剛收到的消息,遞給了機長。
此時水下的花旗潛艇連大氣都不敢喘,這里有多危險他們非常清楚,哪怕知道在懸停狀態下對方很難找到自己,但是他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對面的東方人已經干出過多少人們以為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了?這一點,受害最深的花旗佬是最清楚的。
此時他們最怕的,是聽見艦載主動聲吶那特殊的聲音。
還好,這種聲音一直沒有出現,看來海豹男孩兒們干得不錯。
就在潛艇艇長滿心慶幸的時候,聲吶兵突然驚慌的大喊一聲:“深水炸彈!”
什么?連搜索都沒有,炸彈直接就扔下來了?
雖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聲吶兵的判斷卻讓每個人都不敢不信。
“第二顆!”聲吶兵再次發出了驚慌的通報聲。
看來是真的被發現了。
要不然不可能這么密集投放。
“沖擊準備!”艇長拿起送話器,向各艙室大喊一聲。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準備迎接沖擊。
他們運氣不錯,海豹在地圖上標的點與實際有出入,深水炸彈投放地點與他們有一點點距離,受到的沖擊不小,但是并沒有造成致命傷害,只是讓潛艇吱吱嘎嘎的聲音更加明顯起來,聽起來很滲人。
艇長從沖擊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之后,他下達了第一個指令。
“上浮!全速上浮!然后回港!”
這里是十二海里外,而東方人認的就是十二海里領海范圍線。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上浮,那對方可以一直扔炸彈,事后宣稱在此演習訓練即可,那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反倒是浮上去之后,對方就不好再動手了,東方人是講究規矩的。
對于這件事情,前面在南部海域三礁群島運送呂頌人的那艘潛艇就給他們打了個很好的樣板。
沒表明身份之前,對方可以隨便下手,表明身份了反而就好辦了,畢竟兩國之間又沒有宣戰,十二海里是對方都認可的領海線,在這條線之外,他們是不好大打出手的。
“機長,敵人上浮了!”光學觀察手對機長匯報道。
“他媽的,又來這一套!要是第一次能打準一點就好了。”
機長憤憤的砸了一下耳機。
“沒關系沒關系,把他們逼上浮,不是更打他們的臉嘛。”副機長安慰道。
“不,我就是想要他們死。”機長不忘初心。
此時花旗的潛艇,已經知道事情敗露,干脆不再等待,就這么浮在海面上,大喇喇的向著南交趾的方向開去,我們的飛機像上次一樣,再次送了他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