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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魔魂,六階中品魔寶

  從高空俯覽而下,先是廣闊平原,而后山川交錯,天地之間、靈氣劇烈涌動奔流。

  “嗖!“一柄飛劍破空而出,劍身銀光閃爍,猶如一道流星劃過長空,直指對手。

  飛劍掠過,層云似乎都被一分為二,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哼!“那名遇襲的修士冷哼一聲,手中法決急速變幻,一道寒冰漩渦沖天而起,至陰至寒,張牙舞爪,向著那柄飛劍迎去。

  寒氣與劍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在南北交界地帶的最前線,修士之間的廝殺已然開始,就算是元嬰修士也無法置身其外,或者說這天地大劫,最優先清除的便是這些元嬰真君。

  一名修士修煉到元嬰境界后,有兩千載壽元,隨著此界道法體系的完善,通過轉劫一名元嬰修士甚至可以擁有四千載壽元,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又會建立家族、宗門。

  并且,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家族、宗門可以發展強大下去。

  就算自己飛升上界了,下界亦要有修士宗門祠堂、香火供奉,年年不絕補足自身氣數。

  稍小一些的劫數,根本就傷及不到他們了。

  所以諸位仍舊駐留此界的元神祖師便聯手發動此界天地大劫,淘汰腐血、更換新血,復蘇道界生機。

  當然,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掠奪。

  這些元神祖師想要獲得精進的資糧,自己不下場,卻發動劫數使宗門破滅、元嬰衰朽。

  但這卻又是有道理的,元嬰真君下場死斗,尚且有那些元神祖師收拾殘局,不置于不可收拾,這些元神祖師親自下場,他們上面除非上界仙人下界,否則可是沒有人了。

  “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

  “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

  這些都是凡人的道理,但是在修仙界也是一樣,每一名修士都希望自己的家族、宗門強大,因此對外會極力的掠奪資源。

  每一位元嬰真君,缺乏生死劫數的刺激,道法的鉆研,境界的精進,亦會下降。

  因天地大劫而毀滅的宗門,戰死親族的修士,當然可以在得知真相之后,因此怨恨那些元神修士,但是鼎章大世界附近還有數座大世界,這些大世界之外,亦有諸天萬界。

  若是這些元神修士不發動天地劫數,更換新血,刺激道法發展,有一日其它大世界入侵,甚至妖族、鬼族全面入侵之時,整個鼎章大世界天地血色,世人又是否會怨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元神修士,只顧自己飛升逍遙,毫無作為?

  只要做事,無論如何都是會招人怨恨。

  一道劍光掠過,一名天南元嬰修士倉促之間以自身飛劍招架,但是緊接,卻被黃道鐘所發動的雷光符咒,吞噬肉身。

  一個元嬰自那天南修士的頭頂靈臺脫身飛出,怨恨的注視黃道鐘一眼,立時施展保命遁術飛遁而走。

  幻日大法高深精妙,再加上黃道鐘已然深得其中三味,符劍配合施展多重變化,以巧破力只用一張六階中品符咒就擊毀這名天南修士的肉身。

  雖然也想施以法術徹底將之元嬰殺死,但是戰場之上混亂無比,法術紛亂,黃道鐘只是一個法力運轉的間隙,那元嬰就已然飛遁得無影無蹤。

  “退,師兄速退!”

  師弟柳鶴軒以神識傳念,因此黃道鐘也只能退卻。

  天南與北域之間的修士戰爭,持續也有幾年之久,雙方互有勝負,到目前為止來看,黃道鐘的決策是正確的。

  在這場戰爭的初期就全力以赴,帶著幻云谷大半精銳修士前來,更是自己與師弟親至。

  因此幻云谷這幾年來頗有斬獲,甚至出現在元神老祖第一批賞功名單上。

  靈府之內,黃道鐘設下酒宴款待本宗修士。

  在大廳的中央,放置著一口寒光閃閃的靈劍。

  這是元神老祖賞功賜下的六階中品飛劍,黃道鐘順勢開辦一次宗門內部的賞寶大會,團結人心,提升士氣。

  觥籌交錯,酒酣耳熱之際。

  突然,門外有一名道童跌跌撞撞的跑入進來,向真君獻上靈符,這讓酒宴當中眾人原本火熱的氣氛一冷。

  老道黃道鐘打開靈符,閱讀一遍,神色微變。

  “怎么了師兄?”

  黃道鐘聞言將靈符交給柳鶴軒,柳鶴軒接過靈符后閱讀,臉色先是微白,而后才慢慢恢復過來。

  “沒有事的,宗門內發現了元嬰魔修,但是已經被你們鐵祖師當場斬殺,連其元嬰都被攝拿。

  不許你們私下打聽,你們現在的任務是應對這場爭戰,并且活著回去。”

  對下面的弟子這樣下令。

  但是黃道鐘與柳鶴軒還是感慨的:

  “當真的是祖師保佑,值此天地大劫之際,賜下鐵師弟這般的人杰,否則我們師兄弟哪有可能在戰場之上聯手御敵?必然有一個要在宗門內鎮守,再遇上此劫,也許就是內外俱亡之局。”

  在戰場上,后背有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戰力的提升,心神的安定,兩人都是深有體會的。

  “竟陵符孔兩家?連我都是對他們有印象的,想不到居然已經墮落魔道,唉。”

  “哼,這種事過去有,現在有,未來也不會少。道基難修,魔法易成,但無道何來魔?”

  道法修持,猶如積蓄江河湖海,緩進雄渾,魔功法訣則是有辦法令大湖蒸發沸騰,化為鋪天蓋地氣象萬千的云海之象,但道基枯竭之時若無法形成新的循環,則是必死無疑。

  “無論怎么說,竟陵郡居然會出這樣的事,說下面的人毫無察覺,我是不相信的,而且恐怕與玄魔宗也脫不了關系。”

  黃道鐘以手撫須,有些憂慮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與此同時,幻云谷積雷峰。

  “宗門之內,與竟陵郡相關的執事,管事,挨個查辦,細細的查,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該抄的抄。凡是在之前一戰中,參與出力,乃至有所死傷的家族,該賞的賞,應該撫恤的絕不可讓人家心寒,損傷宗門的威信。

  我記得,之前有龐姓、丁姓、曹姓三位金丹真人,死在此役當中了,該給予的宗門撫恤、賞賜都不要少,事后我要親自查看。”

  靈府之內,陸城閉著雙眼,坐在法臺之上,手中持著道訣臉色卻有一些蒼白。

  擊敗一名法寶精良的元嬰魔修,自身也是受損不輕的。

  若是尋常道人,這一身五勞七傷,不說未來道途斷送,至少也要耽擱個上百年的光陰,一名金丹真人一共才幾百年壽數?

  陸城修成八九洞真得道寶丹,有三昧真火本命神通護身,外劫越重,法力越強。

  但是也需要一個修持調養,休養生息的余地,不能劫數一波接一波的來,那是什么道行都難以抵御的。

  竟陵郡是幻云谷腹地大郡,經歷了這次魔劫,就算有符孔兩家的家產作為填補,在整個宗門來說近幾年收入下降也是必然的。

  好在黃道鐘師兄留給陸城的絕不算是爛攤子,雖然有些隱患,但是幻云谷的家底還是有一些的,否則只是宗門財務與撫恤,就要讓陸城頭疼。

  “真君,龐、丁、曹三家修士,的確在這次魔劫當中出了些力,但是這三家也都是竟陵郡修士,多年下來,對于符孔兩家的變化竟然毫無所察?這是不能讓人信服的,對于他們的賞賜是不是……”

  站出來的這位是庶務殿的邵毅峰真人,幻云谷沒有掌門,庶務殿殿主便是大管家,黃道鐘師兄把他留給陸城,說明對他也是很信重的。

  “死了三位真人,那不是出了些力而已。就算這三家與符孔兩家有著牽連,我相信也是與主脈無關的,查出之后讓他們內部自行處置,但賞賜撫恤依然不能減少,毅峰真人,天地大劫將至,這種時候收起你的那些小家子氣,我知道你勤儉持家,但也不要弄臟了宗門的臉面。

  若是弄得宗門上下離心離德,我們抱著那些靈石又有什么用處?咳咳……”

  言說到這里時,陸城有一些氣息接續不上,輕輕咳嗽了兩聲。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老祖要休息了,還有什么事先以靈符遞交上來。”

  見陸城有些難受,林清寒立刻就站出趕人。

  在所有人離開靈脈之后,這位美貌的女冠來到法臺之上,輕輕為陸城拍打后背,揉按竅穴疏通經脈。

  其實她也是參與了此戰,受了些內傷的,但也因此林清寒更加清楚的了解到,那魔修的兇厲可怕。

  這樣一場積蓄已久,可怕的魔劫,居然被眼前之人,這樣輕易的化解,林清寒并不否認自己心中有所悸動,數百年純湛修道的那顆道心,此時隱隱已產生波紋一發不可收拾。

  “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是清楚不過,肺腑經脈略有幾分受損而已,你也受了傷下去休息吧。”

  “是。”

  林清寒略有一些失望的點頭應是,她之前想到,傳聞中似乎有一些修士,喜歡以純陰處子的陰元療愈內傷……顯然自己這位夫君,并不精通此道。

  因為竟陵郡的這場魔劫,一場慘烈的內部清掃開始了。

  幻云谷庶務殿殿主邵毅峰組建數支執法隊,是以一種“矯枉不可不過正”的姿態,清查本宗勢力范圍內的魔修的。

  幾乎是發現的,所有暗中修煉魔功的修士,都被追捕斬殺。

  許多因此被波及的修士怒罵:

  “那鐵梟真君一桿萬魂幡魔氣深重,你們怎么不去查他?”

  但越是這種人,往往被追殺得越狠,死得越快。

  陸城的那桿萬魂幡,是以當年鬼嬰樹妖的一身萬魂戾氣陰氣為憑,祭煉而成的,但世人對此并不清楚。

  但不清楚又如何,凡間國家以甲具裝備軍隊自然而然,但是哪怕官宦人家私藏甲具,仍舊是視同謀反的重罪。

  積雷峰洞府。

  在一片深紅火光的包裹當中,陸城深入地下,幻云谷六階靈脈當中有著陰性靈脈,陸城從積雷峰洞府下潛千丈便可抵達。

  他平日里把這里當作書庫,陰氣深重,蛇鼠不侵,不易發生火災。

  陸城探手施訣,將一具寒鐵甲胄召喚出來,然后放置在這陰脈之內,自己便化虹遁走返回。

  數個時辰之后,那具甲胄自己就行動起來。

  鬼嬰有些疑惑的左右四顧,然后拿起幾冊道書開始閱讀。

  它正需要這樣的環境汲取陰氣恢復內傷,同時這里的大量道書,也可以增加自己的底蘊。

  有些時候,它有些懷疑那個道人是不是發現自己靈智未泯了,否則怎么會安排得這樣恰當?

  但若是已經發現自己靈智未泯,又為何不出手滅去自身靈智?

  有些想不明白,鬼嬰也只能暫時先將這個疑惑放下。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魔劫一役帶來的傷痛深重,但日子總要過,并且經過此役之后,幻云谷那位僅在元嬰真君,向齊國修仙界證明了自身的實力,流竄為惡的魔修,也不大敢再前往幻云谷的勢力范圍。

  陸城的內傷逐漸恢復,但隨著十年之期漸近,陸城也開始再次著手祭煉萬魂幡。

  有一件六階中品法寶護道,要比短時間內提升自身法力現實得多。

  一日深夜,天地昏暗,洞府幽深,靈光閃爍。

  陰日陰時,子丑之交。

  陸城道人盤膝坐于石臺之上,雙目緊閉,在他的手中握著一桿青銅質地、幡面光氣幽暗的長幡。

  空氣中流轉著清晰純湛的靈機,閉目打坐多時仿佛能捕捉到那飄渺無形的機緣。

  道人眉心微微明亮,一道赤色的光芒從其體內涌出,注入萬魂幡內。

  幡內世界,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無前無后,盡是一片灰蒙蒙,慘白世界。

  陸城元識在其中顯化,頓時激起四周灰氣當中,無數魂魄攢動,噬咬而至。

  只是陸城這道元識擴散法力,將它們抵擋。而后,那道人虛空盤坐,開始念誦經文:

  “爾時,救苦天尊,徧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於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

  魂幡當中,那些愿意放下戾氣的魂魄,陸城都為其補足法力,進行超度,助其轉世輪回。

  若不愿意的,那便繼續在這魂幡當中度日,掠奪血食,陸城當日連元嬰魔修都殺得死,孔幼蓉的肉身便作為血食喂了這魂幡眾鬼,太久不殺人時,陸城也會以豬牛羊進行血飼,降低魔寶反噬。

  這也算修仙界道魔之間無需言說的規則,正派只護福緣深厚之人,數量廣大之眾生,邪修也盡量挑命格不祥之人殺,兩不相犯,可以大大減輕因果業報,天劫強度。

  如果嚴格意義上來講,豬牛羊亦有魂魄,從輪回法度來講,它們的上幾世甚至是人,那血祭牲畜與血祭凡人,又有何區別?

  這里就涉及一個極端與否的問題了,一個人若是一意孤行,永世不肯回頭,哪怕身死道消也不肯悔改,同是其所為又是正道之事,那么他是正是魔?

  答案是魔。

  因為但凡正道,必然有所思辨。過于純粹極端,必入魔道。

  一切不會思考之堅持都是錯的,至少在走向錯誤,思辨,從多角度看待問題,這是修道的前提。

  人必會有猶豫,必會有不堅,這是福報,亦是善緣。

  萬魂幡在道人法力與靈氣的滋養之下,幡面漸漸泛起幽幽的藍光,似有無數魂魄在其中低語,言說。

  突然,那具道人身上冒出紅光猛地睜開雙眼,兩道精光如電般射出,隨著他控印轉訣,法臺一旁的乾坤袋打開,一只魔嬰飛出,有金紅色的火焰繚繞著幼小的身軀,它的眼中透出瘋狂的怨毒與憤怒。

  “小輩,小輩你放了我,我們再斗一場!”

  “哼,我自會放你。”

  陸城道人冷哼一聲,雙手施訣解開魔嬰身上的禁制,金紅火焰散去,孔幼蓉的魔嬰剛想要做出反抗,這魔嬰便已在千萬條魂絲的糾纏包裹之下,被強行拖拽收入到萬魂幡內,霎時,整個洞府都被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所充斥。

  “啊啊!小輩,你居然要煉我作萬魂幡的主魂,日日受萬魂撕咬之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于天劫之下!”

  “我輩修道人,死在天劫之下,不是很正常的事?”

  陸城心神沉穩不動不搖,打出一道道法訣法力,萬魂幡上的藍光更加耀眼,仿佛整座洞府都在這股龐大的力量下震動起來。

  孔幼蓉心中清楚,這一次若是真的被煉化,怕是千年萬載也不得解脫,甚至終有一日會魂飛魄散,因此竭盡全力掙扎。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注入法力,那個道人身形微微顫抖,臉上終于顯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顯然祭煉過程極其艱辛。

  法力漸漸消耗透支下,每一條經脈都在呻吟痛呼。

  然而,陸城道人的目光卻是堅定,他深知只有經歷這般熬煉,方能把萬魂幡的威力提升至極致,自己方才能真正掌握這件魔寶。

  此時此刻,陸城只是在以自身的法力祭煉堅持,突然,他自身收回法力,那魔嬰尚未及松一口氣,嘲諷兩句,轉瞬便被一股至為陰寒的法力,籠罩控制。

  不知在什么時候,萬魂幡之后多出一具巨大猙獰的寒鐵甲胄,雄渾的陰性法力,正是自其中傳遞而來,鬼嬰傀儡。

  就這樣兩者耗日持久,交替煉化,鬼嬰傀儡傳遞法力,陸城則回訣練氣,反之亦然。

  這一場漫長的拉鋸戰一直持續數月有余,突然有一日,孔幼蓉的魔嬰不再堅持,而是注視著陸城冷笑。

  片刻之后,它主動融入到萬魂幡內。萬魂幡便猶如一面黑鏡,將之整個吞噬。

  隨著最后一縷靈氣的融入,萬魂幡上突然爆發出一股震懾心靈的威壓,整個洞府似乎都在這股威壓下顫動起來。

  陸城道人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他緩緩站起身來,行至那桿魔幡之前,輕輕一揮,周圍的靈氣隨之涌動,形成一道道幽暗的漩渦,仿佛隨時都能呼嘯而出,將擋在面前的一切障礙摧毀。

  此刻的萬魂幡,已非昔日可比,作為六階中品的法寶其內蘊藏的力量,足以讓自身在接下來的天地大劫中護道之力大增。

  但是也就是這時,一道如玉般的胴體,出現在陸城的身后,輕輕相擁,并且伸手探入面前之人的道袍之內。

  陸城側頭去看,只見這女子姿容極美、膚若凝脂,容貌竟然與蕭家姐妹有七八分相似,仔細再看,又覺得她與薛玉真、云靈兒母女,甚至當年的林輕月有幾分神似。

  正所謂天魔妙相,不落凡流,若是陸城愿意沉浸其中,他還能看到前世的學姐與兩人共同的女友。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自陸城的體內透射而出,伴隨著一聲清悅的低鳴,一道銳力的金靈之氣飛轉而出。

  孔幼蓉所化的天魔妙相頓時土崩瓦解,如玉容顏寸寸崩碎,最后顯化而出的是一具移動的白骨骷髏,在那道銳力無比金靈之氣的逼迫下,不得不逃遁躲避入萬魂幡中求生。

  “你就這么確定,我一定會幫你?當年助你以度厄金舟之力逃離通玄世界,是因為我也要離開那里,此事過后你我恩怨已清。”

  腦海當中,響起一道清悅動聽卻鋒芒銳利的話語聲,不是那金翅大鵬鳥所化的金靈又是何人?

  她的法力增長,陸城一直沒底,哪怕有九黎鼎相助,陸城也不確定自己一定能控制得了她,但是能夠借力還是要借。

  “沒有你來幫我,我煉成此寶的把握不超過五層,她最后的那一招天魔妙相,已經是獻祭元嬰融入幡內,拖我同死,相比那白衣樹妖,我還是更相信你些。”

  “……莫要自作多情,這一次算你走運,下一次再敢驚擾我的修行,我先殺你!”

  陸城這次是喚金翅大鵬鳥出來救場的,此妖在佛教當中被稱為明尊、明王,對于邪靈魔道有著天然的克制之力。只是金翅大鵬鳥并沒有出現,只是一道金靈之力,便斬殺得孔幼蓉落荒而逃,比自己預想當中的還要更加厲害上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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