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走進了臥室。
臥室里還有隔板,將小小的臥室隔成了兩間,小妹住在里面,而他住在外面那間。
忽然。
唐秋怡抱住了陸辰,火熱的紅唇吻向了陸辰。
陸辰的心跳加速,緊緊的抱著唐秋怡。
他忘情的回應著唐秋怡的熱情……
這個時刻,不需要語言。
次日,晨光熹微。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入了房間。
陸辰睜開眼,稍微活動了有些發麻的手臂。唐秋怡正蜷縮在他的懷里,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應該是醒了。
但她沒有正眼,而是用力的往陸辰的懷里縮。
一股熱流再次從小腹里涌動出來,陸辰反手抱住了唐秋怡,身體壓了過去。
“還沒折騰夠么?我不要啦。”唐秋怡羞澀的將陸辰推開,“趕緊去做早飯,我餓了。”
陸辰俯下頭,親吻了唐秋怡的額頭,而后快速的穿好衣服,去廚房里做早餐。
冰箱里有食物,應該是唐秋怡準備的。
陸辰簡單的弄了弄。
熱牛奶,煎雞蛋,配了些清炒西蘭花,又烤了一些面包。
他將早餐端進房間的時候,唐秋怡已經穿上了衣服。
沒穿外套,但是穿著里衣,身材的曲線無限的美好。
她伸了個懶腰,然后一把將陸辰拖到床上。
幸好陸辰是練過武的人,否則,牛奶恐怕會散的滿床都是。
“陪我一起吃。”唐秋怡滿臉羞澀。
陸辰就拿起一塊面包,像是投喂小貓小狗一樣,往唐秋怡嘴里塞。
唐秋怡則幸福的享受著陸辰的照顧。
足足三天,兩人都沒有離開房間。
他們擁在一起,躺在床頭,聊天說話、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忘掉了外界的一切,整個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直到第四天,陸辰的萬界通識符有響動。
“來君山一趟,討論點事情。”
這忽如其來的話,將陸辰從幸福的蜜月里拉了出來。
“去忙吧。”唐秋怡說道:“我還有事,你也還有事。”
陸辰有些沉默。
許久以后,他穿好衣服,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小窩。
有人說,女人的溫柔是男人最大的慰藉。
短短的幾天時間,陸辰心里的負面情緒就消散一空。
他的心里只有甜蜜。
君山。
大家都已經到了。
田部長說道:“這次召集大家,主要是商量下秦偉的問題。”
秦偉,就是守沙城的秦司令。
當然了,這里面不僅僅是秦偉一個人的問題。
秦偉瀆職,造成重大損失,這是鐵定跑不了的。
田部長說道:“秦偉瀆職,守沙城疏于防御,軍備松弛,當負首要責任。根據武法部的條例,必須要嚴懲。”
“首先,免去秦偉的司令一職。”
“其次,將秦偉罰入古池。”
“你們有沒有什么意思?”
“古池?”陸辰問。
田部長也沒有細細解釋,只說到:“你可以理解為監獄。像秦偉這種九品武者,一般的監獄無法關押。”
“哦哦。”陸辰也沒有多想,說道:“我沒意見。”
田部長:“除了秦偉瀆職以外,還有很多戰士和武者臨陣脫逃,這也違法了武法條例。這些人也必須要進行處理。我的意見是,高品武者罰入古池。作為高品武者,臨陣脫逃,就是大罪。中品武者和低品武者,免去一切職務,在守沙城服役十年。至于普通的軍人,罰去礦場,服役三年。”
“我沒意見。”
“同意。”
“這樣處理也行。”
田部長最后說道:“除此以外,江鎮守江文英,也要負領導責任。”
陸辰終于明白為什么要召集大家了。
處理秦司令以及一眾逃兵,其實不需要這么正式的開會。
原來,是要處理鎮守。
在現行的制度里,部長以下就是鎮守。
這是僅次于部長的官職。
要處理鎮守,必須慎重。
周部長:“江文英負領導責任,這怎么說?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怕是不太好處理。”
田部長:“之前,早在兩年前,老李的巡查組就發現守沙城的問題。三令五申的責令整改,還發過正式的通知。不僅通知了秦偉,還通知了江文英,甚至提過更換人選的建議,但以上通知和建議,全都被無視。”
原來如此。
周部長:“如此看來,江文英確實要負領導責任。”
田部長:“怎么處理呢?”
周部長:“打入古池,肯定不合適。江文英已經半圣,實力極強,我們也沒有別的懲罰措施,最多就是免職。可一旦免職,又該怎么處理呢?堂堂半圣,不能不管。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仔細一想,確實是棘手。
江文英的責任,不至于打入古池。
而地球方面,對高品武者最有效的懲罰措施就只有這一種手段。
田部長:“要不這樣。先免職,而后罰他在亂沙之地服役十年,不授予任何職位。”
眾人看向了陸辰。
按理說,這個方案不錯。
陸辰的實力鎮得住江文英。
可問題是,陸辰最近的狀態,讓人擔憂。
“行吧。交給我來管也行。”陸辰主動承擔了這個責任。
聽他這么說,眾人松了口氣。
陸辰頓了頓,說道:“守沙城的事情,我有責任……”
田部長知道陸辰想說什么,問了陸辰一個問題,“小辰啊,一個將軍,在指揮打仗的時候,故意派出一支隊伍做誘餌。他明知道誘餌會死,可他還是那樣做了。你覺得他有罪嗎?”
陸辰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田部長:“如果戰爭失敗了,他有罪!如果戰爭贏了,他就是英雄。你明白嗎?”
“領袖,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角色。”
“很多決定,很多決策,都違背道義,違背了人性,違背律法。”
“但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不能贏。”
“領袖需要的不是道義,不是規矩,而是勝利。只有勝利,才是領袖唯一的附身符。”
“我們能坐在這里,是因為我們維持住了局面。如果無法維持局面,那么,不管我們做什么,我們都是罪人。”
這番話宛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將陸辰從道德的迷思中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