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虛海在宅院前等了沒多久,結果,一群同僚全都涌了過來。
馬虛海笑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眾人笑著說道:“聽你說這里有座奇怪的宅院,恰好我們沒走遠,那就過來看看咯。”
人嘛,都喜歡看熱鬧。
而且眾人都很清楚,天池這附近有真神在守護,這附近彌漫著神域,忽然出現一座宅院,自然無比的好奇。
“怎么回事?”張文凱問。
剛才電話里也說不太清楚,只能說個大概,此刻見了面,馬虛海就把事情又詳細講了一遍。
張文凱大感好奇,來到宅院前,依次看了三座大門前的石臺,仔細閱讀了上面的考題。
緊接著,他又在宅院便轉了一圈,嘖嘖稱奇的說道:“還真是有意思。”
同僚們也都看不明白了,說道:“說是有茶奉上,但一般人恐怕還真的喝不上呢。”
“是啊。這茶……難啊!”
三個考題,沒有一個簡單的,而且考校的全都是煉器手藝,那就說明,這是跟煉器技術相關。
既然如此,那么,有機會喝上這杯茶的,恐怕也就張文凱了。
與此同時,眾人也都無比的好奇。
“這宅院是誰建的呢?”
有人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能夠在天池附近建這么一座宅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所謂的顯而易見,那就是真神嘛,至少也是經過真神許可的。
在神域范圍內搞建設,真神不可能不知情。
“而搞這樣一座宅院,有什么目的呢?”
有人問道。
這個問題,大家就實在是不清楚了,也難以揣摩。
“或許,進去就能知道答案。”
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張文凱。
張文凱嘆道:“太難。只有最左邊的這道題,我大概可以嘗試著去做。”
三道門,三個考題,而張文凱有把握的,也僅僅只是只有一道題,另外兩道題,他還真多沒把握。
馬虛海笑道:“既然有機會,那就試著去做。”
張文凱走到左側的大門前,拿起石臺上的材料,然后催動術法,開始煉制。
這都是徒手煉制,以法力對材料進行淬煉,屬于基本功。
這考題難也就難在基本功。
如果借助煉器工具,通九疊法力倒也不是特別難,難就難在手邊沒有工具,必須徒手煉制。
而徒手煉制,永遠都是最考校水平的。
如果徒手煉制的水平是1,那么,使用工具的話,就能倍增到30。
因而徒手基本功的一點點差距,在采用工具以后就會放大。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以徒手煉制九疊的靈翠液,這已經屬于一流的手藝了。
張文凱忙碌了大半天,終于煉制出了靈翠液,將其注入孔洞,左側大門就開了。
里面是隱隱白霧,看不清楚模樣,仿佛是花園,有亭臺樓閣,有假山石桌,因為霧氣繚繞,始終看不太清楚。
張文凱邁步穿過大門,走入到了白霧里。
同僚們看到門開了,也想跟著過去看看,他們追著張文凱,飛快的往里走,結果,走到門前,便被白霧推了出來。
這白霧看似柔和,但卻擁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它不讓閑雜人等進去,這些人就誰都進不去。
眾人這才明白,這宅院果然是為煉器師準備的。有茶奉上,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看到張文凱進去了,眾人羨慕不已。
此間,作為新一代中最杰出的翹楚,大家的人脈都是不差的,很多人都認識煉器高手。
此時此刻,此間的人便趕緊通過電話進行聯系。
宅院的情況,被迅速的散播了出去。
有人手頭有事,趕不過來;有人正在執勤,聯系不上;當然,能聯系上的,能抽出時間的,都對此事極為好奇,飛快的趕來。
再說張文凱。
穿過大門,走入白霧以后,張文凱來到一座花園里。
花園里有個石桌石凳。
張文凱走到石桌邊,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后靜靜的等待,且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因為周圍有濃濃的白霧,他也沒有亂闖,而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禮儀。
與此同時,陸晚有了感知。
“喲,這么快就有人進去了呀。”
他心念一動,意識宛如幽靈來到宅院前,檢查了張文凱煉制的靈翠夜,點頭道:“做的不錯。”
隨后,他心念一動,便收走了靈翠液,重新放上了材料。
過程很輕微,同時又快捷。
宅院前的都沒有察覺異動,大門的石臺就恢復了正常。
話說回來,真神在自己的神域里做點事情,一群圣階有感應,察覺到異常,那才真是有鬼呢。
真神并不無敵,但也不是圣階可以感知的存在。
緊接著,陸晚就看到了花園里的張文凱,見他坐在石桌前等待,于是心念一動,石桌上就出現了半壺美酒。
張文凱發現桌上出現半壺美酒,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半壺美酒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他東張西望,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當然,他看不到,那是因為陸晚不想讓他看到。
真神在自己的神域里,故意隱藏的話,別說區區的圣階,就連同級別的真神來了,也很難把陸晚找出來。
張文凱拿著酒壺,打開蓋子,嗅了嗅。
真香!
這酒的香味醉人心脾。
最關鍵的是,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酒。
事實上,這酒名叫“千葉醉”。
乃搖光自創自釀而成。
很多人都不知道,搖光其實是個女酒鬼,別看她平時文文靜靜、優雅端莊,其實特別的饞酒。
這千葉醉,就是她釀的上品。
對于搖光來說,喝千葉醉,就是喝個口感而已。
但是對圣階的張文凱而言,這酒就不同尋常了。
這酒不僅僅是口感,更是洗滌他圣體的佳釀,半壺是他身體承受的極限。
而喝下這半壺酒,對他的身體好處無窮。
張文凱將千葉醉一飲而盡,然后身體暖烘烘的,漸漸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張文凱睡得極其香甜。
沒有夢,只有均勻的鼾聲。
等他醒來以后,整個人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