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魔宮,丹墀之上。
陸長生赤紅的眼眸此時深沉如獄,粗魯狂放的拽著六道魔妃,如同駕馭著一匹木馬。
百煉寶體訣與梵魔真圣功修煉而成的四階體魄充斥著爆炸性力量。
洶涌澎湃的氣血與雄性氣息,如同潮水般淹沒著豐滿性感,馥郁香艷的美婦人。
六道魔妃,六道魔君的道侶,星宿海最為尊貴的女修之一。
一位平日里高貴典雅,美艷卻不失端莊大氣的元嬰真君,此時在陸長生這名結丹修士面前,猶如一只肥嘟白嫩的待宰羔羊,柔弱,可憐又無助。
整個人被完完全全的壓服,征服。
不過也只有她這種元嬰女修,可以承受男子雄健非常的體魄,肆無忌憚的爆發。
不僅沒有絲毫不適,甚至從中獲得前所未有的極致體驗。
她螓首高昂,秀發舞動,婀娜動人的玉體宛若一條豐腴美麗的大白蛇,不斷扭動,主動向他索吻。
雖然有些生澀。
可朦朧迷離的美眸,激烈,熾熱的動作,卻仿佛預示著什么。
“魔妃大人,幽靈船!幽靈船出現了!”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六道魔妃腦海響起。
正是白骨鬼王的呼喚。
作為六道魔妃的鬼寵,這座白骨魔宮的鬼靈,白骨鬼王并非什么懵懂器靈。
看到太虛深處的巨船,瞬間認出這是星宿海四大天災之中,最為神秘的天災——幽靈船。
然而此時此刻,六道魔妃處于一種忘情忘我的狀態。
“老爺!老爺!不好了!”
與六道魔妃熱情深吻的陸長生也聽到陸靈鯨,千竹衍的呼喚。
他雖然不似六道魔妃一般,完全沉浸其中,忘卻一切,但亦有些著迷。
畢竟,有幾個男子在面對六道魔妃這等絕世尤物,還能摒棄欲念,分心其他?
何況陸長生體內還有些許仙女淚的余毒。
“怎么了。”
他通過大毅力,強行從眼前的香軟緊鼓清醒幾分,朝著千竹衍沉聲詢問。
“主上,一艘巨船出現,十分危險。”
千竹衍快速說道,陰森沙啞的聲音仿佛多了幾分幽怨之色。
巨船?
危險!
陸長生心中一頓,立即猜測,難道是六道魔君來了?
沈白霜遇到危險,沈蒹葭都會第一時間趕來。
而六道魔妃被自己這般六道魔君趕來也十分正常。
況且六道魔妃沒有選擇元嬰出竅,任由自己.很可能就是在等待求援。
“走!”
經過這么久的傾瀉,陸長生體內的仙女淚效果也已經傾瀉大半,剩下的已經無需再壓制。
靠著他的混沌體,四階體魄,便足以抗過去。
“唔!”
不過當他分開,眼前的六道魔妃竟然好似不舍,繼續朝著他湊過來,聲音軟糯如絲,仿佛貓兒嚶嚀的說道:“不要.”
這個聲音,與她之前的模樣,身份,氣質,地位完全不對等,判若兩人。
“還要.”
軟糯如絲,卻又成熟動人,帶著天然魅惑韻味的聲音繼續響起,好似在向人撒嬌,嫵媚婉轉。
配上美婦雪膩玉臂,以及媚眼如勾的癡癡渴望,哪怕陸長生都渾身酥麻,下意識覺得,違背這等香艷訴求,自己簡直太不解風情,唐突佳人。
媚術?
陸長生猛的激靈,警覺。
然而并非魅惑。
單純媚骨天成。
所以.這女人怎么回事?
五蘊桃花瘴?
可對方身為元嬰真君,五蘊桃花瘴最多略微影響,不可能有如此霸道效果。
這是被自己征服了?
陸長生腦海出現一個過于離譜的念頭。
空曠多年,久旱逢甘霖,所以一干就服?
若是其他時候,陸長生高低要再驗證下。
但現在情況緊急,他無暇深思,大恒心,大毅力拒絕眼前的香艷訴求。
手掌輕彈,將靈寶神女爐打出。
“嗡!”
神女爐宛若一尊神女橫臥,流淌神秘絢麗的光彩,形成一道又一道玄妙波動。
隨后爐蓋打開,一片如夢似幻的煙霞迸發而出,美麗迷人,朝著六道魔妃席卷而去。
“好狠心的男人!”
隨著敏感成熟軀體壓抑多年的情欲消退,腦海白骨鬼王的呼喚,六道魔妃快速清醒。
面對神女爐的襲擊,渾身元嬰法力涌動,面色緋紅的抗衡著神女爐。
倘若陸長生為元嬰修士,在這種情況下祭出神女爐,她絕不是對手。
但作為結丹修士的陸長生,還遠遠無法將這么一件中品靈寶的威能打出。
“老爺!!!”
陸靈鯨的呼喚越來越焦急。
它看到那艘燃燒著碧幽幽火焰的巨船接近。
這頭巨船很大,比它的四階本體還要龐大,從虛空深處駛來,四周灰色黑霧如同海浪般,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
若非陸長生還在白骨魔宮之中,它已經破開太虛,遁入無垠星宿海。
“呼呼呼——”
隨著巨船靠近,可以看到之前碧幽幽的火焰,是船上的燈籠。
整艘巨船看似殘破碎,但十分完整,掛著一盞盞碧幽幽的燈籠,給人一種古樸大氣,卻又極為蒼涼的幽森感。
不過仔細望去,船上卻又重影幢幢,似乎有著無數幽魂飄蕩在甲板上。
不僅陸靈鯨。
白骨魔宮,白骨鬼王面對這艘龐然巨船,亦瘋狂顫栗,仿佛面對什么大恐怖。
“幽靈船出現,你若再動手,你我都要葬在這里!”
雖然陸長生給予了她前所未有的極致體驗,過程甚至心生臣服之意。
可對方鐵石心腸,這等情況下,不僅拒絕自己,還對自己動手,簡直.可惡。
六道魔妃渾身法力鼓蕩,沾滿污穢的凌亂裙衣,晶鞋倏然飛回身上,與陸長生全力抗衡。
“幽靈船!?星宿海四大天災之一,幽靈船!?”
陸長生臉色驚疑。
沒想到千竹衍,裂海玄龍鯨說的危險,巨船,不是六道魔君,而是幽靈船。
來星宿海這么多年,陸長生自然聽聞過星宿海赫赫有名的四大天災。
其中最為盛名,便是幽靈船!
傳聞此船如同一尊幽靈,在星宿海飄蕩著,誰也不知道它什么來歷,源自何處。
而幽靈船有這般名頭,便是曾經有元嬰修士遇到幽靈船,被卷入其中,然后音訊全無,不知所蹤。
“走!”
感應到陸靈鯨與千竹衍的焦急,陸長生不再與六道魔妃糾纏,收回神女爐,卷起自己衣袍,準備先行撤退。
然而古樸而龐大的幽靈船已經逼近。
無邊無盡的灰色黑霧,如同潮水,海浪般充斥著太虛,幾乎要將裂海玄龍鯨,白骨魔宮通通淹沒。
“靈鯨,阿無!”
陸長生當即示意裂海玄龍鯨先撤,不然它正面迎著幽靈船,怕是會有危險。
隨后頭頂日月兩儀玄光鑒迸發出一束太陽玄光,欲要破開虛空,從而離去。
可幽靈船四周無盡灰色黑霧充斥,導致太陽玄光被隔絕。
“這!?”
陸長生眼眸驚疑。
雖說這只是日月兩儀玄光鑒的些許威能,可也媲美元嬰修士一擊,足以撕裂太虛,竟然被輕易化解。
難怪幽靈船被譽為星宿海四大天災,最為神秘,最為可怖的存在。
沒有多想,陸長生將儲物戒的所有極品靈石拋出,進一步打出通天靈寶之威。
“轟!”
一道璀璨絢麗的太陽玄光從日月兩儀玄光鑒的鏡面洞射而出,仿若天光破曉,撕裂無窮黑暗,破開一道虛空裂縫。
裂海玄龍鯨通過這個機會,頭頂龍角朦朧生輝,迸發鋒銳漣漪,破開層層黑霧,沖了出去。
可就在陸長生手持彌塵幡,要帶著千竹衍,金翅天鵬飛出太虛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
無窮無盡的灰色黑霧鋪天蓋地,將陸長生,千竹衍,金翅天鵬淹沒。
他手中的彌塵幡在這一刻,仿佛失去靈性。
他渾身法力亦忽然遲滯。
仿佛遇到絕靈之氣,絕靈之地般,渾身法力沉寂,難以運轉。
不僅是他。
六道魔妃的白骨魔宮在這一刻,通體幽光亦黯淡許多,似乎要被亂流刮走。
“這是怎么回事!?”
陸長生雖然聽聞過四大天災幽靈船,可并不清楚具體,通過金翅天鵬穩住身形。
千竹衍為傀儡之軀,并不受影響,全面激發體內的傀晶,可她的力量,并不足以破開灰色黑霧。
“主人!”
阿無當即出聲,表示自己必須燃燒本源,復蘇通天靈寶威能,方有可能破開鬼霧。
“動手!”
雖然耗費本源,未來自己需要付出巨大代價修復。
可現在情況緊急,陸長生沒有絲毫優柔寡斷。
然而不待日月兩儀玄光鑒燃燒本源,龐大詭異的幽靈船仿佛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直接朝陸長生等人沖撞而來。
殘破的桅桿與碧幽幽的燈籠飄動,形成一股詭異莫測的幽光,將他,金翅天鵬,還有千竹衍籠罩,難以擺脫。
不僅他一人一妖一傀儡。
遠處被虛空亂流席卷的白骨宮殿,亦在幽靈船的滾滾黑霧下被淹沒。
“嗡嗡嗡!!!”
陸長生感覺四周漆黑,天旋地轉,完全看不清任何畫面。
無數幽魂在他耳邊哀嚎咆哮,鬼哭神嚎,壓制著他的氣血,法力,神識。
他一手握著彌塵幡,一手抱著日月兩儀玄光鑒,護持著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長生忽然感覺身形一頓,整個人毫無支撐的從高空掉落下來。
“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雖然氣血,法力,神識沉寂,無法動用,可他的四階肉身還在,并無大礙,甚至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這是什么地方?”
雖然天地一片漆黑,但不似剛才黑霧幽光淹沒席卷,完全看不清,可以看個模糊大概。
天上沒有太陽,月亮,星星。
自己好似在一片荒蕪山地。
“阿無。”
陸長生看向懷中緊抱著的鑒子,借助它來看向四方。
“金鵬和小衍呢?”
只見四周雜石林立,沒有金翅天鵬與千竹衍,陸長生心中一沉。
自己當時與金翅天鵬,千竹衍一同被黑霧幽光席卷,可一妖一傀并不在四周。
“這里某個秘境,所有人隨機挪移,還是什么情況.”
陸長生隱約感覺出,自己這不是在星宿海,有點像進入某個秘境天地。
懷疑千竹衍與金翅天鵬,進來的時候,被傳送到秘境其他地方了。
“幽靈船會將人卷入某個秘境?大意了。”
陸長生感覺自己當時不該急著逃遁,應該與那位魔妃一同逃跑。
對方身為星宿海的元嬰真君,說不定對幽靈船有著了解。
而且兩人合力,說不定能破開灰色黑霧。
不過他隱約記得,當時幽靈船的灰色黑霧將自己一人一妖一傀儡淹沒席卷的時候,白骨魔宮亦被淹沒席卷。
唯有裂海玄龍鯨借助日月兩儀玄光鑒轟出一道裂縫時,在第一時間掙開滾滾黑霧,破開太虛。
但陸靈鯨有沒有逃出幽靈船的灰色黑霧,陸長生并不確定。
“現在麻煩了”
陸長生感受著渾身仿若石沉大海的氣血,法力與神識,心頭沉重。
作為修士,一旦沒有氣血,法力,神識,自己該如何離開。
唯一慶幸,大概就是他有著四階煉體的肉身。
這個肉身,哪怕無法動用氣血神通,也足以應付大多情況。
并且日月兩儀玄光鑒不似彌塵幡,靈性完全被壓制,還有著基本能力。
若是燃燒本源下,還能打出驚天攻勢。
“必須先找到小衍。”
對于金翅天鵬,陸長生勉強放心。
對方作為真靈級妖王,哪怕如自己一般,妖力被禁錮,但肉身依舊強橫非凡,足以應付大多危機。
千竹衍雖然擁有四階傀儡之軀,可她動手需要消耗體內的傀晶,極品靈石。
一旦消耗過多,耗盡,便無法動彈。
而且她受傀靈神魂影響,每隔一段時間,便需要進行沉睡。
“哧啦!哧啦!哧啦!”
就在陸長生看向四方,思索往那邊查探時,忽然聽到遠處有動靜傳來。
好似有人與妖獸朝著這邊飛速奔襲而來,腳步沉重,不似凡人。
平日里習慣遇到情況,都神識觀察,現在忽然沒有了神識,陸長生一時間都有些不適應。
“阿無。”
他當即看向日月兩儀玄光鑒,詢問阿無現在窺測范圍有多遠。
鏡面立即浮現一道道朝著這邊飛掠而來的人影,可以看出這些人皆身姿矯健,縈繞著淡淡光芒,如同體修一般。
與此同時。
朦朦朧朧,亂流席卷的太虛之中。
一頭身形龐大的龍鯨在這里面橫沖直撞。
陸靈鯨在陸長生示意下,第一時間破開太虛,回到星宿海,然后第一時間潛伏到深海之中,等待陸長生出來。
可等了會兒,一直沒有見到自己老爺。
并且體內的日月牌與陸長生失去感應。
它連忙沖出海域,大聲呼喊,然后撕裂虛空,沖進太虛尋找陸長生。
可進來后,早已沒有了幽靈船與陸長生的蹤跡,氣息。
“老爺不見了,現在怎么辦。”
陸靈鯨有些茫然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去哪里。
畢竟,老爺讓自己先逃,可現在老爺好像被船抓走了,而自己又找不到大船。
那么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