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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引導失敗

  “嚯,還以為校園墻什么的和時光電臺一樣,是和諧社會的產物,結果一上來就這么勁爆?絕對關注。”

  “高二的覃?我常聽別人說,覃經常亂決人(罵人)。”

  “你們全班聯合起來和校長說,還有可能。”

  “這么說起來,我們班主任兇是兇了點,但感覺還是挺好的。”

  也不知道盧藝是否故意為之,反正選定的首個匿名投稿,非常勁爆,讓八中墻的關注度非常高。

  同時也隱形地表明了一個態度,八中墻是學生們的地方。

  在時光電臺打廣告的推波助瀾下,盧藝“八中墻”的賬號,一天之內瀏覽人數,突破三百次。

  如果沒開黃鉆的話——年輕時黃鉆的作用是用來裝扮空間,長大后黃鉆的作用是“對其隱身”。

  考慮到上學時間,住宿舍在學校無法光明正大玩手機,這瀏覽人數絕對是開門紅!

  “成功了,顧陸我們成功了,我們創造了霧都第一個校園墻。”盧藝說。

  “斑馬,你應該不只是來和我一起慶祝的吧,”顧陸說,“你猶豫時,身體會向前傾,好像是要用全身力氣說出想說的話。”

  “作家是不是都這么善于觀察細節啊?我記得也就和你單獨聊過一次天,你就留意到了?”盧藝也說出事情,“我讀巴蜀中學的朋友,知道了八中墻之后,也想弄一個巴蜀墻,不知道可不可以。”

  “想弄就弄唄,沒必要問我。”顧陸說。

  當前校園墻的模式在2022年或許落后了,但在2012年可謂是降維打擊,相當于掌握一個校園論壇,對學生的吸引力那是相當大。

  “這辦法是你想的,伱是創始人啊,肯定要問你。”盧藝說。

  “我同意。”顧陸說。

  “那沒問題,我同學答應我了,如果顧陸你以后要宣傳什么東西,一定會第一時間幫忙。”盧藝說。

  顧陸表示自己記住了,他是要說什么事來著,明明話到嘴邊,卻一時之間忘記。

  想到了!

  “斑馬,你作為校園墻的審核,什么東西能夠上墻,一定要心里有個主意。”顧陸突然擔心,因為他想起之前有被校園墻網曝到退學的例子。

  “肯定的,我會好好審核。”盧藝說,“那這件事,我們管嗎?”

  “……”顧陸顯得思索,一個壞老師可以毀掉學生的三年,而帶來的陰影甚至會跟到學生成年,事情如果屬實卻放著不管,那學生太可憐了。

  但怎么管?直接和典獄長說?不合適。

  顧陸思考片刻回應,“如果能和時光電臺合作,那么就好了,張麗婉不是一直焦慮自己播的新聞沒人看嗎?如果能調查清楚這件事的真偽,然后由時光電臺報上去,效果會更好。”

  “有道理,時光電臺有采訪特權,調查這件事最合適。”盧藝決定放學就和張麗婉說此事。

  采訪特權,也就是社團成員可以在樓層里亂竄,一般來說,去不同年級的樓層晃悠,會有老師詢問的。

  也不能說有年級壁壘,社團活動除外,各年級的老師確實比較注意,關于這點顧陸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有校園墻和時光電臺,張麗婉也是個有能力的學生,如此,遇到壞老師,學生才能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可如果沒有……”

  顧陸又想起他穿越時的短視頻時代,學生掌握了太大的聲音,任何事都放上網,導致老師反而怕管。

  教育真是世界上最難的事,顧陸撓頭。

  整個晚自習,顧陸都在學習著湯圓的藍色筆記本。別說,你還真別說,這種知識進入大腦的感覺好累。

  “有沒有知識不知不覺就溜進大腦的辦法?”顧陸在課間伸個懶腰。

  “腐朽”的同學們開始慢慢活動,教室中也有了幾分生氣。

  “蝌蚪,走,辦大事!”田笑大聲地說。

  男生的辦大事自然是去廁所,竇科和田笑兩人離開教室。

  呂平也叫顧陸辦大事,后者懶得起身,就讓平頭哥代辦。

  今天就把筆記本看完吧,顧陸心里想著,否則心里總感覺有事。

  嘰嘰喳喳的教室,突然就安靜了。

  “顧陸,放學后來辦公室一趟。”高老師在教室來,說了這么一句話,就離開了。

  嚇得魏嬌一哆嗦,她偷偷帶了《繪》來教室,這雜志可不是學校允許的讀物。

  “媽耶,為什么老師走路都沒聲音的。”魏嬌依舊能感受到自己心臟怦怦地跳。

  學生最怕空氣變得突然安靜,然后扭頭一看,班主任默默站在身后,那是睡覺夢見都會被嚇醒的程度。

  “你又干了什么大事?”戚采薇問,“每次有什么大事,老班就會叫你去辦公室。”

  “好像還真是這樣。”顧陸仔細回憶,《福爾摩斯先生》和《昨日公園》距離出書還早呢,能有什么大事?

  算了,到時候就知道了。顧陸引導性地問,“cc知不知道,人心一旦有洞,就會怎么樣?”

  “會死。”戚采薇簡潔明了地回應。

  “我說的不是生理上的,就是精神上的,”顧陸道。

  “哦哦,失戀了?”戚采薇反問顧陸,“沒關系,下一個更乖。”

  “……沒事了。”引導失敗,顧陸捂住額頭,仔細想想還真是,心空了怎么怎么,要說出口的話,雞皮疙瘩能掉一地。

  “不過——解憂雜貨店好像有什么運動員的劇情吧?”顧陸又小聲問戚采薇,“我們八中的運動會是什么時候?”

  “運動會?不知道。”戚采薇不知道。

  得勒,還是要問全班消息最靈通的轉筆大王。

  等田笑和竇科辦完大事返回,上課鈴都快響了。田竇兩人勾肩搭背,時而激動,時而憤慨……

  “我父母早就跟我說了,希望我子承父業什么的。”田笑說,他父親是外科醫生。說起來,他手指那么修長和靈活,會不會是父親基因遺傳?

  “子承父業?我一點也不想當修理工。”竇科說。

  “修理工感覺也挺好的。”田笑說。

  “很累的,關鍵是又累又沒前途。”竇科說。

  蝌蚪他覺得修理工沒前途的這個認知,就是竇父灌輸的,天天在耳邊說,“要好好學習,否則就只有和你老漢一樣,下苦力,別個(人)都看不起你。”

  從初中開始就這么念叨,竇科自然也深信不疑。

  “田笑,我們學校運動會是什么時候?”顧陸問。

  “運動會,下學期四五月份吧,怎么了?”田笑說,“轱轆哥是想展示一手?”

  “差不多吧,我在籃球社訓練了幾個月,我現在感覺我自己強得可怕。”顧陸開玩笑說。

  說笑著,上課鈴響徹校園,同學們靈活地回到教室,再次成為植物大戰僵尸里的喪尸,晚自習丟掉了腦子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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