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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鐵衣對于商家這條修行道路很好奇，前身也沒有了解過，于是順便坐了下來，問道，“給我講講商家的修行。”
郝仁家里面做了三代皇商，幫助圣上經營江南織造，基本上已經是商人的極點了，自然對于商家的修行之路了如指掌。
總結了一下思路，開口說道。
“商家九品，名為‘聞聲’，這個階段，商道的修行者要廣泛的收集信息，并且善于把握信息的關鍵要素。”
“聞聲境界的修行者一點戰斗能力都沒有，但是思維速度很快，精力旺盛，能夠連著幾天不睡覺。”
周鐵衣在心里吐槽道，這還真是一個牛馬天賦。
不對，商家以后是要奴役牛馬的，這是要先當一遍牛馬，再去鞭策牛馬咯。
“繼續。”
得到周鐵衣的肯定之后，郝仁略顯肥胖的圓臉露出真誠的笑容。
“商家八品，名為‘通達’，這個階段，商家不僅能夠辨別信息，還需要盡量見識不同的人物，揣測不同的人心，能夠從一個人的細微動作，習慣，了解這個人的態度，乃至于階層，凝聚一顆通達之心。”
周鐵衣想道，這聽起來有點像是玄幻版的讀心術。
怪不得自己兩次見到這小胖子，對方處理的都沒問題，只是他自己太倒霉，撞到自己槍口上了。
周鐵衣笑道，“怎么說，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咯？”
郝仁連忙苦笑道，“總旗大人你說笑了，我哪里敢揣摩您啊，這商家八品‘通達之心’遇見您，就像是蒙塵了一樣，甚至就算遇到……”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梅俊蒼，咽了一下口水說道，“遇到梅兄，也只能夠從平日的習慣揣摩一二，根本不敢用通達之心去映照。”
聽到郝仁說自己，梅俊蒼還對郝仁和善地笑了笑，那明鏡般的眸子一時間竟然比心更加通達。
他想了想，替郝仁向周鐵衣解釋道，“諸子百家修行，就算再玄妙，也離不開精氣神三理，這商家通達之心，實際上也算是佛家‘映照之法’，心如明鏡，望人精氣神，映照于心間。”
“若尋常，他自然可以映照八品，七品之人，但遇到極為特殊的情況，他根本不敢映照，只敢揣摩。”
周鐵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
然后開口問道，“之后呢。”
郝仁趕忙回答，“七品‘算計’，我修行的是珠心算法，最擅長處理大量賬目，當然別人商道修行不同法門，在七品的時候，就有不同的表現。”
“比如我二哥修行饕餮法，最擅長弄虛作假。”
周鐵衣冷笑道，“他這商道走到頭了。”
郝仁低頭，眼中浮現一絲喜意，然后繼續說道，“我就是膽子小，才不敢跟他們爭，今日拜入總旗門下，總算找到了歸宿，有了主心骨。”
周鐵衣向低頭的郝仁，在心里想到，你小子可不是膽子小，是算計得不錯。
“還有呢？”
郝仁繼續說道，“七品‘算計’也開始練氣，只不過和兵家，道家的練氣不同，我們采納的是銅臭氣。”
說罷，郝仁從懷中摸出一枚銅錢。
他手中這枚銅錢在世間流傳了很久，上面印著大夏開國皇帝神武的年號，整個銅錢被把玩得油光水滑，周鐵衣用真實視野一看，果然看到了縈繞其上的黃銅色氣息，這種氣息和月華露很像，不過又沾染了各種人的氣運，顯得玄妙無比。
郝仁低著頭，只敢用余光看周鐵衣。
當看到周鐵衣的目光變化，他習慣性地揣摩，總旗果然看見了！
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銅臭氣是商家的核心手段，以百姓氣運為基石，以銅精，鐵精，銀精，金精等金屬之氣為核心，再配以人心貪嗔癡三毒，就算是佛家，道家修行者，只要不注意，五品也有可能上當！
按理來說，兵家更是沒有可能發現銅臭氣的，但總旗大人發現了！
“這東西怎么用？”
周鐵衣拿在手中把玩。
“只要用出去，就能夠蒙蔽人心，當然對于我們商家修行者，短時間內可以直接釋放銅臭氣，不用用出去，用出去的效果最好，有形無質，防不勝防。”
“有點意思。”
周鐵衣拿著這枚銅錢在手中把玩，“這東西我留一枚？”
這東西郝仁可以再煉，自然不會舍不得，連忙說道，“等我回去，再獻上千枚。”
周鐵衣笑了笑，這東西肯定不像簡單的銅錢那么容易得到，擺了擺手，“不用，有需要我會向伱買的。”
他拿著銅錢，在指尖轉動，對郝仁說道，“你說巧了不，你剛把這銅錢送給我，我就對你好感大增……”
郝仁想到了市井之間傳聞，周鐵衣喜歡讓下屬猜他心思的事，連忙半跪下說道，“總旗大人，我對您的敬意是一片肺腑之心啊，哪敢有什么銅臭氣。”
周鐵衣親自上前，將郝仁扶起來，對著申屠元說道，“你看他，幾句話就嚇成這樣，一點都沒有我們當日一起玩的爽快。”
申屠元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郝仁適時地轉移話題，“商家六品叫做‘運財’，這個階段，最玄妙的是已經學會了搬運之術，還能夠影響一點財運，只不過我只是從家里人行動中推斷出來的，我自己沒有修行到，不敢確定是不是全部手段。”
周鐵衣拍了拍郝仁的肩膀，“有機會修行到的，繼續。”
郝仁終于放下心來，說道，“五品叫做‘通寶’，不僅善于使用各種寶物，還能夠將寶物的特性吸收，加持在自己身上，所以商家五品的戰斗力不低，甚至有充足的寶物，可以說很強。”
“四品叫做‘藏虛’，這個階段商家就要擅長隱藏自己的財富，實力，避免他人算計，留待一飛沖天的機會。”
“三品叫做‘兼濟’，取得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之意，只不過具體的手段，我無從得知，我們家也兩代人沒有出過三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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