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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骰骨妖神,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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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擊殺了烏蘭!」寧拙精神一振。

  他只不過是筑基期,但在戰場上,仍舊相當強勢地擊殺了一位金丹級別的修士。

  真要論戰力,烏蘭可不是普通的金丹,絕對是金丹期修士當中的強者了「修真百藝,就是杠桿,能不斷地放大原端的力量。」

  ‘我通過機關術、戰陣,凝結軍力,加持自身,斬殺一位金丹級強者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寧拙很快就平靜下來。

  「一位金丹強者能算多少戰功?」

  「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該想的是,如何擊殺更多的金丹修士,甚至是元嬰級的敵人!」

  剛剛在場的涂冥,已經逃跑了。

  這位百毒部族的大祭司,繼上一次在伏擊戰中逃遁后,這一次又主動逃竄。

  「也不知道沈清荷能否追擊到他?

  「沈清荷乃是繡花國知名的元嬰級修士,主修青靈凈毒經,專克毒修。

  「但涂冥卻是這里的地頭蛇,熟悉地形,提前布置傳送法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寧拙想了一下,立即收回自己的思緒,將流露出灼灼戰意的雙眸,移向了紫黑毒霧。

  毒霧中的凋野寒意遍體!

  他們此行一共三人,如今最強者涂冥已經跑路了,和他同等修為的烏蘭淪為了戶體,只剩下他一人。

  可謂是孤掌難鳴!

  「逃!」凋野大喝一聲,狂催法力,凝出上百個毒霧分身,分頭逃竄。

  這些毒霧分身渾身黑紫,凋野為了掩人耳目,也將自己身上裹上一層紫黑毒霧。

  「哪里走!」張黑大喝一聲,揮舞手中的黑蛇矛,法力、軍力同時灌輸,再一次施展出兵法一一大軍壓境。

  茫茫軍卒沖刷過去,淹沒了大半的毒霧分身。

  天資一一紫髯驚鴻!

  關紅也借助天資,定住一小半的毒霧分身,血龍刀的刀芒隨后而至。

  凋野就藏身在其中,全身的紫黑毒霧的偽裝被打散。

  劉耳手持玄黃劍,立即殺了過來。

  凋野怒目圓瞪,死戰之意被完全激發出來:「想要我命,你們至少也得留下一人給我陪葬!」

  毒術一一冥毒同歸!

  凋野全身泛紫,化為一個紫色毒人。他折回來,徑直沖向了劉耳。

  劉耳嚇了一跳,連忙后撤。

  但凋野速度奇快,迅速縮短距離,眼看著就要殺到劉耳面前來。

  關鍵時刻,關紅趕來支援。

  「休要傷我兄長!」

  關紅伸出自己的右臂,用力擊掌。

  武術一一右遮攔。

  他的右臂爆發玄光,像是盾牌一般,攔截住了拼死反撲的凋野。

  下一刻,凋野轟然自爆。

  爆炸中,紫黑色的氣浪吹拂四面八方。當中暴射出一根毒矛,只有巴掌大小,但犀利非凡,直接刺破玄光,刺進關紅的右臂臂骨之中。

  饒是關紅這樣的硬漢,也因為強烈無比的痛楚,而低吼了一聲。

  「二弟!」劉耳撲了過來,施展法術,落到關紅的右臂傷口上。

  傷口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里,已經腐蝕了皮肉,只剩下骨骼殘留。

  在劉耳的法術下,骨骼這才險險保住,沒有被腐爛成兩截。

  關紅收起血龍刀,左手把住右手的小臂,跟跪歸入軍陣之中。

  這讓寧拙心頭一跳。

  「兵兇戰危!」

  「我還是要謹慎啊。」

  「堂堂關紅都因此受傷,我若是落到同樣境地,處境會比他更加艱難。」

  「畢竟我的體修底蘊,是遠遠不如劉關張三將的。」

  寧拙現在也發現,在這樣的大型戰斗中,修土要是擁有一定的體修底蘊,是相當占便宜。

  按照寧拙修行的三宗上法,是沒有短板的。

  但目前,寧拙終究還是長于法術。

  不是他修行偷懶,也不是功法不全面,而是修行的時間太少了。

  寧拙到現在,才僅僅十六歲。

  之前在藥王谷,大大提升了一波近戰能力。但這種提升的幅度,只是對于他曾經而言。和劉關張這樣的金丹級精英相比,自然是差了很多。

  打掃戰場的工作并不困難。

  因為這一次,三將營的對手只有三人而已。

  烏蘭的尸首被寧拙收起來,而凋野因為自爆,連金丹都炸沒了,算是尸骨無存。

  三將營打掃戰場的工作,主要是收斂自家同袍們的尸首。

  就這一點,也不是平常的修士能夠完成的。

  因為中毒后的遺戶,沒有妥善、完備的手段,連挨近一些都有中毒的危險。

  三將營的底蘊終究是淺薄,在寧拙付出了十幾具機關人偶,以及劉耳親自動手之后,他們這才將同袍尸首暫時處理妥當,然后一一收斂起來。

  修真世界中,有許多魔道手段,非常擅長利用這些戶體。

  所以,戰場上的戶首往往都要回收。

  這些尸首會運送回國,大部分埋葬在家族的族地當中。

  這不僅是落葉歸根,還對各自的家族有所助益,能夠幫助死去的族人下達陰間后,迅速和先祖們匯合,不至于成為孤魂野鬼。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三將營等來了沈清荷。

  沈清荷的衣袍上沾染了許多血污、毒漬,但她的面色仍舊冷清。

  劉耳見沈清荷空手而歸,頓時心頭一空,拱探。

  沈清荷眸光清澈,劉耳剛剛開口,她就洞悉了后者的真意,直接打斷道:「涂冥逃了。」

  劉關張寧等人幾平同時,在心頭嘆息一聲。

  涂冥身為元嬰真君,且是百毒部族的大祭司,不管是戰力、身份都是非凡,若是能被收拾下來,那么三將營這一次的戰功就可大了去了。

  但沈清荷并無收獲,三將營這邊的戰功,也就只有烏蘭、凋野兩位金丹級別修士的性命了。

  劉耳連忙勸慰,表達出對沈清荷前輩的關切,以及對她及時出現助戰的深深謝意。

  沈清荷微微搖頭:「是杜鐵川的安排。」

  「他派遣了四路軍隊,也預估了千峰林方面的應對。」

  「現在來看,他的預估相當精準。」

  「好了,此戰之后,你們可以回軍了。」

  劉關張寧十分異。

  劉耳一時間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沈清荷取出了玉簡。

  玉簡的內容,便是杜鐵川的全新軍令,他蓋壓的印章很快就被驗證通過。

  杜鐵川命令三將營回撥,因為刺探千峰林的虛實,到了這一步,已經有了明確的結果。

  他要求三將營最好加快速度,趕到相應地點,參與大會戰。

  并且他還在信中警告,一旦三將營有拖延的事實或者趨向,必會在戰后進行嚴格的清算。

  劉耳神情復雜,一時間不禁對杜鐵川有了全新的認知。他胃嘆道:「杜帥—..不愧是兩注國派遣過來的主帥。」」

  寧拙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里。

  他正動用神識傳念,和孫靈瞳商議:「老大,照這個模樣來看,杜鐵川在其余三路也安排了援兵。」

  孫靈瞳非常贊同這個猜測:「小拙,我也是這么想的。你在三將營已經沒有立功的機會了,不妨去其他幾路,碰碰運氣吧。說不定能撈到更多戰功!」

  孫靈瞳不愧是寧拙最好的兄弟,寧拙的想法還未說出來,他就已經先說出口了。

  寧拙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紅花營。」

  其余三路分別是紅花營、蠻妖營和金戟軍。

  金戟軍的孫干和寧拙關系并不好,且金戟軍身為禁軍之一,實力最是出眾。寧拙感覺自己要跑過去,很可能會被排擠,被認為是搶占功勞的。

  蠻妖營的許大力,和寧拙也不熟。且此人一根筋,難有變通,寧拙也覺得和此人相處,有些麻煩。

  真正的首選就是紅花營紅花營主將穆蘭和寧拙可是老交情了,老到雙方甚至是夫妻關系。

  另外最關鍵的一點是,穆蘭曾經給了寧拙一份符篆,并囑咐寧拙:危機關頭可以捏碎使用,讓寧拙傳送到紅花營之中。

  若是超出傳送范圍,也能送到正確的半途之中。

  寧拙想到這里,便向劉關張請辭。

  張黑聽了之后,立即起來:「好啊,軍師,你想到另一邊撈功勞,

  帶上我吧。和這三個用毒的戰斗,我打得一點都不爽快!」

  關紅撫須,也露出意動之色。但下一刻,他就微微皺眉,因為右臂傷勢帶來的劇痛,在提醒他,最該做的是休息和療養。

  劉耳聽到寧拙想要離開,還想和紅花營匯合,心中膩味、厭惡得很厲害。

  他強忍著這些負面情緒,對寧拙表達關心:「這可怎么行呢。」

  「軍師你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手中的機關人偶損失慘重。」

  「且你才僅僅只有筑基修為,此時又在敵方境地之中,危機四伏。軍師你若脫離大軍行動,危險太大了。」

  寧拙聽到這里,頓時笑了一聲:「劉將軍有所不知,在離開木輪鎮之前,穆蘭將軍就暗中贈送了我一份保命符———

  寧拙簡單地將這份符的威能,給在場眾人介紹了一番。

關紅哪怕劇痛,也面色不改,語氣平靜地道:,「軍師有這樣的方法,的色臺立吃公穩立  張黑則扼腕嘆息:「這樣一來,我卻不能和軍師你同行了。

  說到這里,他還是不甘心,看向劉耳:「大兄,不如我單獨行動,讓軍師先行,我后續趕路,趕到紅花營,援助友軍!」

  劉耳聽到有保命符,已經眼角抽搐起來。聽到張黑也要追隨寧拙,心中充滿了不悅。

  他瞪了張黑一眼:「三弟,休得胡鬧!」

  他正要繼續勸說寧拙。

  結果,寧拙豈是被三言兩語就說變心意的人呢?他直接拱手:「三位將軍,我們后續尋機匯合,小子先行告退,爭取早去早回。」

  寧拙迅速脫離三將營,來到一處野外。

  他先是派遣出大量機關人偶,主動消滅,加持自身。

  他將自己先加持到了金丹級數,這才取出穆蘭的那份符篆,果斷捏碎。

  下一刻,空間產生漣漪,形成劇烈波動,將寧拙吞入其中。

  月鉤巨木山。

  深沉的夜色中,高懸的月牙上已經勾上了第三朵紅花法相。

  整個紅花營龜縮成一團,疲于防守。

  他們的對手,是從天而降的箭雨。

  每一根箭矢,都由月光組成,璀璨中蘊含著致命的殺機。

  而狄戮作為元嬰級別的蠻修,擅長近戰,正和穆蘭交鋒,一時間不分上下,戰況越發激烈。

  「可惡!」

  「沒有辦法結成紅花法相,我軍處境著實危險。」

  紅花營主修的就是紅花戰陣。

  在這種劣勢下,也只有紅花戰場才能穩住陣腳關于這點,穆蘭身經百戰,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不惜軍力,做了第三次嘗試,但仍舊結陣失敗。

  狄戮冷哼:「穆蘭,不要妄圖掙扎了,這里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穆蘭和紅花營苦戰的情形,落到一位元嬰修士的眼中。

  元嬰修士的肩頭,站立著一只八哥。

  八哥竟同樣也是元嬰級別的氣息,此刻神識傳念:「主人,我們再不出手的話,這支軍隊可就真的要損失慘重了。」

  元嬰修士微微點頭:「紅花營的確是一支精銳之師,損失了的確可惜。

  但我接受的命令,就是如此,要故意拖延時間,坐視紅花營損失巨大,甚至覆沒都是可以的。」

  「只要最終保住穆蘭的性命就好了。」

  八哥一愣:「又是這種朝堂傾軋!哼,真是掃興。」

  一人一鳥相繼陷入沉默之中,不再言語,只是靜靜觀戰。

  如果不出意料,這場戰局會按照他們的心思演變下去。

  但現實的精彩在于,意外總是不期而至。

  「寧拙動用了我給他的保命符篆?」穆蘭猶豫了一下。

  一咬牙,她不惜損耗大量軍力,對寧拙進行了牽引。

  下一刻,空間一震,戰場中央憑空出現了一個人來。

  此人身著白衣,少年模樣,頭略大。

  不是寧拙又是何人?

  「來者何人?」

  「只是金丹?」

  「不,他連金丹都不是,區區一位筑基修士!」

  主持道場的蒼月古神先是一驚,旋即放松下來。

  但狄卻對神識傳念,讓他小心寧拙,寧拙在之前的伏擊戰中表現相當亮眼。

  「再強也不過金丹級數而已。」蒼月古神成為神靈,高高在上太久,仍舊沒有把寧拙放在眼里。

  寧拙迅速環顧戰場,壓住對夜色的驚奇,他開口道:「原來又是道場啊「呵呵,我們也有。」

  「老般,給我出來!」

  「是,主人。」下一刻,般骨妖神化為原形,悍然登場。

  般骨道場也旋即散發而出,迅速侵蝕一片空間,和蒼月道場分庭抗禮。

  蒼月古神瞬間變色,失聲驚呼:「骰骨妖神!你怎么回事?!」

  般骨妖神:「蒼月神,你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

  蒼月古神一時間氣急:「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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