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瞻問道趙司農。」
「道顯宙地變書,可有新篇問世?」
魏子瞻的發問,立刻就吸引了大批賓客的注意。
作為第一個問道者,他的開場問題說簡單也簡單。
道顯宙論地變書,就是趙興所作,這是他自己編寫的道書,而且已經是四千年前所創。
如此久的時間,趙興隨便拿出一篇未曾問世理論即可。
說難也難,眉山法會不比當年召開的法會,面對的賓客層次也更高了,若是含金量不高,就難免讓人失望。
趙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道顯宙地變書》,原先的內容主要是兩篇。
一是《中生代起源論》,這屬于定紀論,即根據不同的地脈道顯、象顯,劃定地脈紀元,重點區分了‘靈域」和‘荒域」中的不同地脈表現,屬于指導性理論。
二是《疊界山土紀地變八法》,屬于具體的法論,他自創了有八種法術,后來又經太古之丘,
以及各類地利派司農擴寬,已經涉及了地宮法、裂土法、地藏、玄土、地通等多個類別。
論集成書,又解決了荒域開拓中的疊界山問題,這是他的名字能很快上萬道樹的原因,
他所作的《道顯宙地變論》,已經是四千年前,那個時候還只是本源境。
如今卻已經成半神,期間除了湮星六論之外,已經很久沒有新作。
魏子瞻的問題,也是很多司農想要問的問題。
趙興也沒有藏著掖著,當即就回禮:「趙興答眉山尊者問,有幾篇拙作,請尊者斧正。」
「不敢,愿聽高論。」
魏子瞻面帶微笑客氣了一番,隨后正襟危坐,認真聽講。
有他當陪襯,大量的賓客都涌入趙興的法界外圍聽其論道。
不多時,溫和的聲音從法界中心傳來:
「道顯宙有界、代、紀,世、期五分。」
「道顯成界,象顯成紀,陰陽為期,世代更替。」
才說兩句,魏子瞻便眉頭一挑。
因為趙興在重新界定某個宇宙時期的劃分形式,似乎是在講一種新的方法論。
太古之丘作為地利派司農的圣地,其主流的界、代、紀、世、期劃分方法,是‘地變為界,斷脈成紀,山海分期,世代更替。
這是從不同角度,描述不同現象來劃定地脈時代。
比如地變為界,就是講的宇宙時代中不停誕生的‘小世界’‘界星」的演化。其中就包括本源界、萬象界、寂滅界,超級界星。
通過三種小世界,一種界星的地脈強弱周期,來判斷小世界的初始出生時間,以及預測滅亡的時間。
以小見大,從諸多的小世界變遷中,就可以得出宇宙級別的地脈時代變遷。
斷脈成紀,是通過地脈斷層,得出不同的‘地脈紀」。
至于山海為期,則是記錄宇宙中知名的大山、大海在某個時期的獨特變化。
滄海桑田,世代更替,這些變化中或許潛藏著宇宙大道的玄奧之理。
《山經》《海經》,記錄了很多獨特的宇宙現象,《千地奇觀》就是這兩經中的一種。
趙興說道顯成界,象顯成紀,陰陽為期,世代更替,毫無疑問是在挑戰主流學說。
尤其是把山海為期,更改為陰陽為期,似乎還要把天時派理論加進來,讓眉山尊者忍不住有些擔憂。
若是把地利派凌駕至天時派之上那倒還好,天時派的理論反正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被另外兩家侵蝕得面目全非了,再亂一點也沒什么關系。
怕就怕趙興要把天時派地位抬高,這不是沒有先例,趙興可是作出過《湮星六然論》啊,雖然當時講的全是本我、地利的法論,可有很多理論,歸其根本,是落在了天時派的跟腳上。
趙興當然也知道自己這么說會被地利派司農質疑,但他本就對三派一視同仁,并不會因為這一次法會就改變自己的初心。
趙興揮了揮手,法界內好似時間倒流一般,出現了諸多的海洋,以及疊界山。
甚至在外圍聽講的賓客,也能聽到海浪聲。
「大道本源在經過漫長的演變后,開始集中顯化。」
「疊界山大量形成,原始海洋開始縮小,大道本源的集中碰撞形成了諸多星域,古河界域得以形成,此為道顯成界。」
古河界域,這是包括玄靈星域、以及剛打通的天澤星域,還有更為寬廣的星域總稱,比五皇統治時期的版圖還要大。
「宇宙道顯為界,這就是自太古、元古宙之后的宇宙階段。」
「陰陽為期,象顯成紀,天地六周期交替,生命在某個時期開始大幅度爆發。」
隨著趙興的聲音響起,法界內開始出現模糊的陰陽雙星,一片冰冷的海洋,以及充滿寒意的山脈。
眾人不明所以,就是眉山尊者也不知道趙興要講什么,但他看著這一幅‘宇宙道顯」的景象,
總感覺心頭有股震動,似乎有什么了不得事情即將發生。
此時,法界之外,突然投來了四道目光。
正是準備第二關考核的嵐川神將、以及見證的呂松、宮羿、虞菱三位神將。
「我隱約感覺要發生了什么,諸位有何感應。」呂松神將凝視著法界。
「法界南部有點像是已經被冰封的亂海,各類大道本源都很相似。」宮羿說道。
「他到底在講什么?」虞菱有些好奇。「為何會引發我們幾位神將的感應。」
「趙興在以法界重演道顯宙時期。」嵐川神將眼中散發出驚訝之色,「他應該作出了《界論》
「什么?」三位神將都有些驚訝。
「我們四個乃是神將,他作出的界論,居然能讓我們產生了感應?」
論道一界,是為界論!
它比定紀論更高一籌,一般是半神才會研究。
界論誰都可以來研究,這也是最好出成果的地方。
只要走的地方夠多,參悟的本源大道種類感悟夠多夠強,就足以將自己所見所悟具現在法界當中。
界論必帶其法,包含大道。
聽其講道的地利派司農與本我派司農,都能夠從中獲得好處,
不過通常界論是只有上位者對下位者才會產生影響,修為低的人才會從高修為的法界顯道中得到感悟。
就好像學者的悟道之境,傳法傳道,都是學者的等級高于受法受道者。
「為何他的界論能引發神境的感應?」
「不知道,再看看。」
趙興此時也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他的大日海激蕩,體內世界的無垠大陸,陰陽九星系統,也跟著輕輕震蕩。
他甚至隱約感覺到了有一絲時間本源被自己的法界撼動,加入了時間后,使得他的法界推演更加真實。
「以道顯為界、象顯為紀、陰陽為期,道顯宙可分一界、三代、四世、十二期。」
「最早最近的白灼紀,以白蘭荒域地脈為一世,其演化邊界為海運期與第二期。」
「凡以地煉法練白蘭之脈,則裂土法、地通法、地藏法、地宮法,將行道運。」
轟隆~法界中突然出現了一條荒域帶,但隨即又迅速縮小,顯露出地脈、海洋、以及陰陽雙星,和迷蒙的云。
當趙興說完,又快速的演化,變得更加清晰。
前來觀禮的賓客中,五毒尊者、碧穗尊者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突然心生疑惑,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由法界外圍進入內部,并且開始調整體內世界的演變。
因為兩人都曾去過白蘭荒域,其體內世界的演化布置,一部分區域完全以白蘭荒域為藍本。
他們修的功法是《萬象界》,此法萬象大千,其體內世界擁有的道之本源,要盡量的多種多樣,如此才能培養出更強大、更多樣的植物兵種。
按理說他們去過白蘭荒域已經很多次,整個荒域帶不說摸了個遍,但其域道框架已經很完善了,怎么還能往更完美的方向調整?
五毒和碧穗之后,更多的本我派司農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
這好似連鎖反應一般,趙興突然感覺自己的法界運轉更加流暢,大日然海翻滾,他似乎看到了更多的畫面。
不止能映照宇宙中的太陽之星,就連那些本我派司農體內世界的景觀,也被他收入眼底。
不過此時趙興并不知道這些,他也進入到一種奇妙的狀態。
「亂河紀道顯以‘霞天世」為主,亂河奔流,形成鼓山、古仗、烏雪三期,最終形成如今的南部亂海。」
轟隆法界內部,一座好似大鼓般臃腫的山脈浮現,
緊接著又有一條好似手杖一般的星河,與黑暗的虛空之河沉浮。
又有大量淡藍色的星河好似藍色山川,橫亙在了星空之下。
正在下方準備講道的太昊、平幽、儲川三人心生感應,都愣了一下,抬頭看向趙興的法界。
「鼓山之脈,怎么是這個樣子?和我觀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古仗平幽,地包七星,可這里演化出來了三十六星?」
「如果他是錯的,這法界應該崩潰掉了才是啊。」
三人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法界收了起來,都跑到了趙興的法界中。
「界山三疊,司月成荒,荒司世有通明期、月河期、江山期,本源界生滅于此,此為道顯界三疊紀。」
轟隆這次是趙興自己情不自禁了,他體內的九座界山都冒了出來,居于法界以北。
「嘩啦」大量的虛空河流裹挾著流之氣飛出。
這一次,受影響的司農更多了。
但凡學過疊界山法,地變八法的地利派司農,此刻都好似受到了某種牽引,進入到法界內參悟。
而這又給了趙興更多的補充。
原本走到這一步,趙興是打算完講的。
因為以法界具現道顯宙的三紀變化,就是他所創的《三紀分界論》。
趙興之前的分身游學,以及后來修成大日然海,讓他可以觀看整個玄靈星域,以及絕大部分荒域的‘道顯」‘象顯」。即具體的物質界和抽象的道顯界。
他作界論,是有優勢的,尤其是乾坤混元圣體出現后。
此時受到影響的,就有平幽尊者。
他觀想的本命山,就是玄靈星域排名第十四的幽游山,這正是位于古仗山脈中的一座大山。
太昊尊者觀想,主煉的山川,則是鼓山,鼓山號稱第三大的山川,儲川尊者則是烏雪群星。
當他講到疊界山時,就應該打止了。
可是諸多強者進入他的法界,這也給了趙興繼續下去的補充。
此時趙興的目光看向法界之南,被寒冰包裹的‘亂海」冰山大陸。
「道顯宙初生,生命大道爆發,生命種族繁華萬千。」
「此時大道剛剛顯化,正是宇宙生機強勁的時候,怎么第一個紀元就是三疊紀呢?」
趙興情不自禁的繼續推演。
「吼!」
「鳴鳴~」
「嘩啦~」
很快他眼前的諸多幻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塊巨大的陸地,這塊陸地生機勃勃,各類強大的動物,植物紛紛涌現。
「是了,這才對—」
趙興正欲開口說話,但沒過多久,異變突然發生了!
一股寒意突然從某個空洞中產生,緊接著無數的陸地瓦解,崩碎,大量的生命也因此消亡。
就連太陽都微弱到了極致。
一場大滅絕以極快的速度在趙興眼前呈現。
透骨的寒意讓趙興身體一震。
他脫離幻象之后,便若有所思的說道:「道顯宙三疊紀之前,還有一紀,我命其名為‘寒溫紀」,寒溫紀有過生命大爆發,又莫名其妙造成了一場大滅絕——.”
「我的法論,應該為四紀分界論。」
趙興正欲具現出來。
但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透骨的寒意,這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發生的。
那是一種好似真靈都要被寂滅的寒意。
與此同時一「喻」
他的法界直接瓦解了。
青嶺之巔,趙興所站的位置,除卻眉山尊者魏子瞻之外,還多了一個人。
「拜見嵐神尊。」
「師尊,您怎么來了?」眉山尊者也從閉眼參悟中站起來。
他不明白師尊為何要突然出現,并打斷法會論道。
嵐川神將卻沒有回答眉山尊者,只是看著趙興,心靈傳遞:「趙興,你不能再推演界論了。」
「為什么?」趙興也有些不解。
嵐川神將直接朝著周圍賓客宣布:「趙興的法會論道,將停歇數日,請諸位暫且離開。」
眾人不明所以,但神將發話,沒人敢多停留,于是紛紛離開趙興的法界,轉而去往別處。
山巔剩下嵐川神將和眉山尊者以及趙興趙興發現嵐川神將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在我打斷你之前的最后時刻,有一股強大的神力裹挾時間本源,穿越重重障礙欲要降臨你的法界。」
「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趙興愣住了。
「你的四紀分界論,引動了時間本源,可能無意間找到了那位的時空領地。」
「那是他成道的地方,不容許任何人窺探他的秘密。」
趙興悚然一驚,他很快意識到嵐川神將說的‘他」是誰了。
寒食之主!
難道說是這位神王吞噬了寒溫紀的本源,造就了生命大滅絕事件?
嵐川神將點了點頭:「是的,很有可能就是你想的這樣。」
自己找到了一位神王的老巢?趙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任何一位神王都會隱藏好自己的時空領地,成道之地。」嵐川神將都有些感慨,「你以四紀分界論繼續推演下去,就會找到他具體的成道時間點,這會對他造成巨大的威脅。」
「所以,我只能打斷你。」
嵐川神將很感慨。
按理說趙興的四紀分界論,能找到一位敵對陣營強者的時空領地,是大功一件。
這份法論也足以震驚世人了。
可他找到的是寒食之主!
這種神王,僅僅一個分身降臨,都讓整個荒域陣營無可奈何,其本尊就更難以被殺死了。
趙興找到了時間節點又如何?
擊殺寒食之主的難度,無異于直接跑到赤星帝國,把大帝殺了一樣。
為了保護趙興,嵐川神將只能阻止趙興繼續推演下去,因為這是禍不是福。
趙興也嚇了一跳。
想要貢獻點,想要聲望,首先也要有命享受。
涉及神王,這可不是他的小身板能夠抗住的。
他敢具現寒溫紀的法相,怕不是立刻會遭到神王的追殺。
匡川尊者都有無量真神懸賞2億貢獻度要他的命,若是神王開價,自己的命得值多少?
「你放心。」嵐川神將說道,「你最后的話,沒有被人聽到,除了我,所有人都只聽到了你的三紀分界論。」
「之后可對外說,你講道耗費了些心神,需要休息。在此期間,我會為你消洱掉這些影響。」
畢竟是跨越了時空,又處于古代陣營對現代發動時間沖擊的時候,趙興這事想要傳回過去,也不容易。
「是。」趙興乖乖的聽著。
縱使是三紀分界論,現在爭山首也夠打了,步子邁太大容易扯到蛋。
事實也確如趙興所想的那樣,
即便是《三紀分界論》,也讓他成為了眉山法會最耀眼的存在。
甚至蓋過了夢川法會上,匡川的《冥古山地脈論》。
已經搬遷到太古之丘的學城大長老馮琛,同時把趙興和匡川的兩篇新論給銘刻在了萬道樹上。
但趙興的位置,也要更高一些。
法會論道階段剛開始,就造成了轟動,無數人開始熱議,尤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太古之丘門人。
開始瘋狂傳播這一場法會。
「聽說了嗎?但凡去聽趙司農那場法會的司農,都得到了莫大的長進。」
「聽說了,三紀分界論簡直是神作!據傳有十四位帝君度過了真靈劫,還有上萬名弟子突破,
簡直不敢相信啊!」
「這是何等盛況?可恨我不在現場啊。」
「是啊,界論重在現場演示,但凡聽到看到,就是學道!」
「我的師兄,卡在五音地通法第四層三萬多年了,昨天聞道片刻,便已經突破,回來跟我一直炫耀,真是恨啊—...
「趙司農總不能只開一場吧?」
「肯定不會,但現在進內山門的通行證已經拿不到了。」
「可惡啊。」
三紀分界論的問世,導致大量的人開始往眉山趕,爭取要聽到下一場。
匡川的冥古山地脈論,門檻太高了,而且冥古宙和冥古山,都太過遙遠,是未證之輪,可道顯宙就是最近的時代。
而且具備實際的提升,這一對比,去哪聽道簡直都不用想了。
偉大的趙司農回到了太古之丘,就給了大家一場驚喜,誰能不去看一看呢?
「老陳,你搞到前排的票沒有啊,怎么法會都要開始了,我們哥兩還在外山門地界等著?」
眉山的某個內外山門通道處,夏靖、龍肖、夜宇空待在一處禮房,三人捧著一面星鏡,另一頭是陳時節。
「你們不是說不來的嗎?」
「內門觀禮區域的通行證已經賣完了。」陳時節無奈道。
「你不是太古之丘蓬澤地道司的陳左使嗎?我們來還要提前通知的啊?」龍肖擠兌道。
「算了。」夏靖懶洋洋道,「在外面看也是一樣的。」
「怎能一樣?氣氛都不同啊!」
「你就別為難老陳了,進去也一定有外面看得舒坦。」夏靖指著另一個通道口排隊的長龍。「眉山內門區域現在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多少?」
「多少我不清楚,可現在他娘的都開始賣適票了,肯定是人滿為患,要擠你去擠。」
「什么是遁票?」夜宇空納悶的問道。
「就是遁在地下看的那種票。」
「啊?」夜宇空滿臉的問號,有這么夸張嗎?
事實比所見更加夸張,趙興在短暫的休息之后,宣布即將繼續第二場。
由于第一場人少,又被傳得玄乎,所以導致后來有大量的人涌過來。
界運司,地道司都開始賣起了遁票。
而很快,就連遁在土里的票都賣了個精光。
眉山腳下,隨便走幾步步都能踩到一個上來透氣的人頭。
「師尊,這樣不行啊。」眉山尊者的徒弟‘蔡靈靈’,不由得找上了魏子瞻訴苦。
「小師叔的法會太受歡迎了,有些人泡在水里,有些遁在地下現在維持秩序都變得困難了,徒兒的頭發都要掉光了。」
此時的趙興和眉山尊者就在一起。
看著蔡靈靈投來幽怨的目光,趙興也是無言以對。
誰能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天。
偌大的眉山,居然會人滿為患。
「你去找學城的馮琛大長老。」眉山尊者開口:「請他出馬,對我眉山之地,施展法術。禁止超過兩道以上的分身出現。」
「這樣一來,至少能空出一半的位置。」
眉山尊者不愧是上任山首,對這種俗事非常有經驗,
如果說趙興的法會論道,有提升實力的好處,那么大家來的一定不止本尊,分身也會派過來聽道!
「然后再嚴格打擊那些轉手賣票的人,通行證只能本人使用。」
「再讓眉山七十二峰擴大一下地界,吩咐界運司去挪地,讓旁邊的洪山、蘆山都挪一下位置蔡靈靈遲疑道:「師尊,洪山師叔和蘆山師叔他們會答應嗎?」
「肯定會的。」魏子瞻淡淡道:「你照辦就是。」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