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一線男星疑似出現精神問題,近期因面部神經失調出現表情錯亂!
著名狗仔周樹春團隊報出這個新聞的時候,并沒有點出這個男星的名字,但是,從他們對這個男星的描述性詞匯,以及相關內容,基本上可以鎖定是誰了。
指向性太明確了。
陳梓妍直接否認:“陸嚴河沒有出現面部神經失調,我不知道周樹春他們報導的人是誰,但不是陸嚴河。”
有人問:“可是陸嚴河不是確實剛剛在荷西電影節那兒,跟莉莉·溫爾頓見面的時候,表情失控了嗎?”
“那只是表情失控而已,我們誰沒有表情失控過?面部神經失調是什么意思,你們知道嗎?那是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的,嚴河從荷西回來,在機場又不是沒有被你們拍到,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他的臉正不正常?”
雖然陳梓妍態度非常明確地否認了這件事,可是,這件事仍然在以一種仿佛病毒擴散的速度,瘋狂傳播。
陸嚴河面部神經失調的熱搜甚至上了熱搜。
可是,當成千上萬人在周樹春微博下面留言,詢問他們爆料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陸嚴河的時候,周樹春卻裝死,一句話不回復,任由熱度和討論發酵。
陳梓妍聯系陸嚴河,問他要不要在網上做個回應。
“周樹春肯定是聽到了什么消息,不過,他的消息儼然有誤,基本上就是自己在瞎推測,結果都說你面部神經失調這種鬼話了。”陳梓妍說,“要不然,他也不會始終不敢證明回應,說這個人是你。”
陸嚴河想了想,說:“文字回應,也不一定有人會信,要不然我開個直播,跟大家聊聊天,大家直接看到我的表情就好了。”
陳梓妍:“直播……會不會有風險?畢竟你確實也因為壓力過大,可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表情。”
陸嚴河:“唉,我覺得好痛苦,如果我自己能感覺到我有問題,反而我都沒有這么郁悶,知道哪兒有問題,對癥下藥去治就好了,偏偏現在我自己覺得自己什么問題沒有,但醫生卻用檢測結果告訴我,我的壓力是真的很大。我想否認都不行。”
“沒事,說白了其實就是最近這一兩個月給你的壓力太大了,《情書》如果不是你做導演的話,估計也沒有這個問題。”陳梓妍直言,“我對你以后倒是不擔心,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我覺得我們還是稍微注意一下,要不然被周樹春這個爆料一攪和,別人真以為你面部神經失調了。”
陸嚴河笑。
“那我——”
“我知道該怎么回應了。”陳梓妍說,“沒事,嚴河,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
陸嚴河沒想到陳梓妍突然就想到了對策,好奇,問:“梓妍姐,你打算做什么?”
陳梓妍說:“我直接轉發周樹春的微博,質問他,這個面部神經失調的男明星是不是陸嚴河?”
陸嚴河一愣。
“如果他頭鐵說是,怎么辦?”陸嚴河問。
陳梓妍冷笑:“你面部神經失調了嗎?他敢頭鐵說是,我就直接告他造謠!”
陸嚴河從陳梓妍的語氣里聽到了殺伐之氣。
“還有,嚴河——”陳梓妍問,“《情書》夏天的拍攝要不挪到明年去拍吧?你最近壓力已經夠大了,緩一緩。反正咱們這部戲是自己投資,耗得起。大不了就賠點錢,這也沒什么。”
陸嚴河說:“梓妍姐,我也這么想過,不過,章若之她明年夏天就高三了,挪到明年夏天再去拍,會耽誤她備考。沒事,梓妍姐,你放心吧,我OK的,接下來兩個月,除了上課和準備《情書》,其他的事情我會全部放下,不再去管。”
陳梓妍:“唉,行吧,只能這樣了。”
十分鐘以后。
陳梓妍在微博上轉發了周樹春的爆料,問:請問周大記者,你這條萬眾矚目的爆料到底是不是在指嚴河啊?是的話就站出來大大方方地點個名,別像個攪屎棍一樣瞎攪和。
陳梓妍如此強硬的態度,就像是一碰冷水澆到了這場狂歡之中。
本來,很多人都真以為陸嚴河出事了。
陳梓妍既然敢這么強硬,那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是陸嚴河啊。
陳子良撇撇嘴,放下手機,儼然一副失望的樣子。
“怎么就沒讓他把那張臉給毀了,以后干脆演不了戲呢。”
電影《十九年間犯罪實錄》上映,陳子良作為男主角之一,也一直在跑路演。
但是這部電影的票房從周五的3400萬和周六的4200萬,在周日直接腰斬到只有1300萬。
惡評如潮。
原著粉大罵不止。
原著作者劉家鎮一言不發。
媒體評價也充滿了諷刺。
陳子良好不容易有一部主演票房眼看過億的電影,結果,電影的惡評就跟烏煙瘴氣一樣環繞著他。
從去年年底的《六人行》第二季,到這部《十九年犯罪實錄》,陳子良連續兩部作品都惡評如潮。
甚至有人問:到底是誰在捧陳子良做演員?
話里話外,陳子良實在拉胯。
而這樣的惡評,導致陳子良這半年來,一個質量高一點的新增商務都沒有,全是沖著他身上話題度和熱度來的快消品牌。
陳子良還沒法兒嫌棄,他要是全部拒絕,他哪來的錢去養團隊?去維護自己的數據?
像他這樣的一線藝人,一個團隊從司機到助理,從營養師到保鏢,上上下下七八個人,光是這些人的薪酬加起來就是兩三百萬。而他平時還要給自己買營銷,買數據,出門的行頭也好,平時的逼格也好,要維持就要花錢。
他跟陸嚴河又不一樣。
陸嚴河的宣傳營銷費用,基本上都可以由作品方覆蓋,再加上平時自然曝光夠多,陳梓妍在他身上投入的基本上都是公關費用,以及出現類似于“面癱”這樣傳聞的時候,一些需要打點處理的費用。
陳子良最不爽的,就是人人都會拿陸嚴河的演技來嘲笑他的演技。
他又不是演員出身,他已經非常努力地在提高自己的演技了,為什么他們對他這么嚴格?
難道他的演技有那么拉胯嗎?
也有粉絲這么為他辯解,但是,這個時候,就有人跳出來說,陸嚴河也不是演員出身。
不是演員出身就是你演不好戲的理由嗎?
演不好戲你就不應該來做演員啊?
你繼續做你的先鋒音樂好了!你不就是因為先鋒音樂做不下去了,所以才來混演員賽道了嗎?
類似如此的話,一聲聲地化作矛和箭,扎向他的心。
如果沒有陸嚴河的話,他的處境會好很多吧?
拋開對陸嚴河的成見,陳子良有時候都這么想。
“《繁花景》這部戲最后定了尹新城。”他經紀人嚴唯跟他說,“他們說,如果我們愿意演的話,可以把男二號給我們。”
陳子良皺眉,“男二號?他們在開什么玩笑?”
“我也說呢,不管怎么說,《六人行》第二季成績這么好,《十九年犯罪實錄》的票房也馬上要破億,數據這么好,就證明你有號召力,有基本盤,憑什么讓我們去演男二號。”嚴唯也憤憤不平,“又不是沒有男一號演。”
陳子良卻猶豫了一下,問:“找我演男一號的戲,有S級的嗎?”
嚴唯愣了愣,才說:“暫時還沒有,現在平臺S級的項目開得也少。”
陳子良說:“《繁花景》是S級吧?”
“目前是按A級在做。”嚴唯說,“如果女主角也能找到一個一線女演員來演,那就能變成S級。”
一個項目的評級不是一成不變的。很多劇本,一開始可能連A都不是,但只要有一個在平臺方眼中能扛劇的演員入局,成為主演,馬上就會搖身一變變成S級。
而陳子良現在空有一線明星的名頭,在平臺眼中,卻不是那種能夠“扛劇”的演員。
S級這種項目,基本上都不可能考慮讓他來做主演的。
除非另一個在平臺方眼中屬于扛劇層次的演員力挺。
嚴唯說:“其實要是陸嚴河真的面癱,短時間內不能再演戲,那他手里就得吐出來一些項目了,《焚火》的男二號,他這部電影的男一號,甚至《十七層》第二部他的角色可能也要換演員。”
這些項目對其他男演員而言,都是非常好的大餅,任何一個放出去,都會引來一番龍爭虎斗般的博弈。
陳子良說:“《繁花景》的男二號也不是不能演。”
“嗯?”嚴唯有些詫異地看著陳子良。
“特邀主演也行。”陳子良說。
嚴唯說:“既然他們請了尹新城,那留給你的片酬就不會太高了,肯定比你演《六人行》第二季的片酬要低。”
陳子良說:“他們如果要壓片酬,不能給足市場價,那就在后續的宣傳上給我補回來,把配套宣傳也簽進合同里。”
嚴唯:“其實,也可以跟他們說說,讓他們給你加點戲,把這部劇變成一個雙男主。”
陳子良馬上眼前一亮,“可以嗎?”
“如果我們可以帶資進組,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嚴唯說。
陳子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我去跟蘭總聊一聊吧,儒意影業也一樣做電視劇,說不定她會感興趣。”
這時,荷西電影節的消息傳回來。
《星星上的花》首映現場,沒有一個觀眾是干著眼睛從影院里出來的。
媒體只給出了62的好評率,但觀眾卻給了89的好評率,差異懸殊。
盡管如此,《星星上的花》在荷西電影節的放映也算是很大的成功了。
郁江在現場接受采訪,春風得意。
被問及媒體和觀眾的評價懸殊,她說:“這是我們一開始就預料到的,畢竟在很多媒體的眼中,我們這部電影不太電影,沒有那些陽春白雪、人文反思。我們這部電影從一開始就是為觀眾拍的,觀眾喜歡,我就很知足了。”
她又宣布了一個消息,說:“我們這部電影已經被美國電影公司Parameter買下了除中國大陸地區外的全球發行權,這部電影會在全球上映。”
記者問:“祝賀,那《星星上的花》什么時候在國內上映?時間定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們會盡快讓它跟大家見面的。”郁江高興地說。
“郁老師這一次來荷西電影節,有沒有看其他的電影?”
“太忙了,每天的行程都是滿的,要跟很多人見面,完全抽不出時間來。”郁江很遺憾似的嘆了口氣,“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夠在荷西電影節看到各國的電影,雖然我是一個作家,但我也是一個電影愛好者,我每年會看很多電影的。”
記者問:“那郁老師會看陸嚴河的電影嗎?”
郁江對記者微微一笑。
記者同樣一臉誠懇的笑容。
郁江說:“當然,我不是那種因為對某個人有意見就放棄整部電影的觀眾。”
“這一次陸嚴河編劇的《胭脂扣》在荷西電影節大獲好評,另一部編劇的電影《人在囧途》將在后天放映,我們其實都知道,你跟陸嚴河之前有過一些沖突和過節,那你會怎么看待陸嚴河編劇的電影呢?”
郁江笑了笑,說:“我們還是談論《星星上的花》吧?我是來宣傳《星星上的花》的,不是來宣傳別的電影的。”
記者卻繼續追問:“如果《星星上的花》和這兩部電影同期上映,你覺得哪部電影的票房會更高?”
郁江臉上的笑快繃不住了。
“這得看觀眾們的了,我現在也猜不出來啊,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比票房吧,要這么比的話,每年成功的電影就只有一部了,反正票房最高的永遠只有一部,不是嗎?”
記者:“那請問您主編的雜志《Star!》,會像《跳起來》一樣推出電影板塊嗎?”
郁江:“……”
郁江在自己的微博上發言:遇到一個不專業的記者,真的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渾身別扭。
她本意是想要吐槽,發泄自己的脾氣,也是為這個采訪萬一出來對她影響不好打個預防針,到時候就推到記者不專業、故意挑起話題上。
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有很多人在她的評論區說:
——你遇到一個不專業的記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渾身別扭,陸嚴河遇到你這種甩都甩不掉的狗屎,不是更難受?更別扭?
——郁大姐這是被記者給諷刺了?還是被記者刁難了?
——《星星上的花》在荷西電影節觀眾口碑不錯,郁大姐這腰桿都挺直了,敢罵記者了。
——這一次遇到讓你別扭的記者,怎么不起身就走呢?上次不是被封七月老師諷刺得落荒而逃了嗎?
乍一看上去,全是在奚落她的人。
陸嚴河看了一眼手機。
有好些人給他發來郁江的評論區截圖。
陸嚴河看到郁江被噴,嘴角揚了揚,說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那是假的。
郁江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動挑釁陸嚴河,不知道多少次用臆測、貶低甚至是污蔑的方式,想要往陸嚴河身上潑臟水。
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反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星星上的花》在荷西電影節這么受觀眾歡迎,確實也是超出了陸嚴河的預料。
陸嚴河還以為這部電影會因為太狗血被罵呢。
事實證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再爛的電影都能擊中一個觀眾的心。
陸嚴河收拾好了書包,準備回孜園橋。
今天顏良回來。
他拍的《淘金記》終于殺青,可以在家休息兩天。
陸嚴河跟他約好了一塊兒吃晚飯。
不過,很可惜,李治百卻還沒有殺青。
他仍然在拍《月光交響》,還有一點尾巴要收,也快要殺青了。
剛走出教室,顏良就發來消息:你下課了嗎?
陸嚴河:下課了,正準備回去呢,你呢?
顏良:剛從公司出來,把后面一部戲的合同簽了。
陸嚴河:是之前說的那部《山巔》嗎?
顏良:對。
陸嚴河:你現在是個勞模啊,一部接一部戲地拍,到了第四季度又要開始拍《六人行》第三季了?
顏良:嗯,《六人行》第三季的劇本初稿已經出來了,我們很不滿意。
陸嚴河:不滿意?
顏良說:這一季不是張瀾要加入進來,跟我們一起主演這一季嗎?她一定要讓她的戲份最多,而且,要求番位在第一個,我們其他人都不同意。
陸嚴河:這種無理的要求,當然不能同意。
顏良說:就是啊,還當我們是之前的新人,任人揉捏呢。
陸嚴河問:那京臺怎么說?
顏良:京臺當然是想要做通我們經紀人的工作,從而把我們的工作做通,反正我是不同意,周平安來找我,我也這么說的。
陸嚴河:現在硬氣起來了啊。
顏良說:要再這么搞下去,《六人行》拍到第三季就可以直接結束了,沒有拍第四季的必要了,反正這么瞎搞,口碑仍然好不了。
陸嚴河:其實也不是不能夠安排新的主角,但一上來就說要做一番,要戲份比別人都多,那你們都在《六人行》拍了兩季了,你們才是《六人行》最關鍵的存在,憑什么給她讓路。
顏良:京臺說了唄,人家是一線大明星,單扛劇的成績都很好,比我們資歷深,也能為《六人行》帶來更多的觀眾。
陸嚴河:那為什么不干脆為她量身打造一個劇本,為什么要來演這種多主角戲?
顏良:反正在這件事上,我們幾個人還是挺統一的,自從你在京臺那邊遭遇了那些事情、決定退出《六人行》這部劇以后,就給我們五個人都敲了一記警鐘,連你都會被京臺這么欺負,更不用說我們了。我們五個人就說好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們五個人都共進退。片酬談判也好,還是其他的問題也好,都這樣。
陸嚴河問:白導現在去了北極光視頻,你們第三季誰來執導,確定了嗎?
顏良說:現在還不知道是哪個導演來,感覺京臺根本沒有在管導演的事情。
陸嚴河問:劇本怎么樣?拋開張瀾的角色戲份過多這一點,其他方面呢?
顏良說:比第二季的劇本要好一點,吸取了第二季不少教訓,終于沒有再故意設計一些狗血的劇情,而是圍繞著我們幾個人來發展劇情了。
陸嚴河:那就好。
顏良:唉,要是永遠都是我們第一季的陣容就好了。
陸嚴河:演藝圈嘛,沒有辦法,分分合合的,很難有可以一直合作下去的劇組。
兩個人就這樣,在手機上一邊聊天,一邊回孜園橋。
陸嚴河還專門讓鄒東開到了他們經常買的一家鹵味店,想要買一點回去,一起吃。
“東哥,明天你休息吧,我明天沒有課,也不打算出門,不用管我了。”鄒東說。
鄒東點頭,說好。
陸嚴河又說:“對了,馬上要放暑假了,我買了一些書,一套是給小玉的,一套是給何大哥他兒子小虎的,已經到了,等會兒你帶回去,麻煩你順便幫我寄給何大哥一套。”
鄒東有些驚訝,因為小玉就是他兒子鄒玉。
“怎么還給他們買書了?”
“多看點書總不是壞事,放暑假了嘛,時間很多,正好看書。”陸嚴河說,“都是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書,有奇幻的,也有童話,都是我看過之后,覺得很適合他們這個年紀讀的書。”
鄒東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唉,有時候我想給他買點東西,還真不知道給他買什么。”
“買什么都可以。”陸嚴河說,“你相信我,對于你的小孩來說,只要你不是給他買輔導書之類的東西,你買什么他都會高興的。”
鄒東一愣,臉色有些尷尬。
“東哥,你不會——”
“我上周剛給他買了一套輔導書過去。”鄒東說。
陸嚴河沒忍住笑了。
他說:“那你得好好補償他,他肯定很受傷。”
鄒東:“我是覺得他多讀點書,以后成績好,考上一個好大學,這比什么都重要。”
“道理當然是這樣沒錯,但是,你要是跟小孩子講道理,你才是真不講道理。”陸嚴河說,“好好讀書是好好讀書的事,沒有具體意圖的愛也一樣被他們需要。”
鄒東:“唉,也是。”
陸嚴河說:“不過,我也就是紙上談兵,我自己都還大學沒畢業呢。我只是在想我小時候的事。”
鄒東一愣。
陸嚴河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
每當他提起自己的童年,別人總是會馬上想到陸嚴河“從小沒有父母”。
但他其實提起的童年,是“有父母的童年”。
而每一次出現這樣的誤會,陸嚴河也無從解釋。
幸好,雖然有誤會,大家的理解卻是殊途同歸的。
最終的共識,都是什么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
書不算多,每一套八本,裝在兩個大概一本書大小的紙箱里。
鄒東抱走了。
陸嚴河拎著剛剛送到門口的菜,進了廚房,準備做晚飯。
他的廚藝算不上多好,至少是不能上節目去秀一把顛勺之類的技術,但是基礎的處理都會。
他本身也就是自己做得多,熟能生巧,從飽腹慢慢變成了味道還不錯。
現在很便利。
買的一只雞,已經處理好,可以直接下鍋燉。
他想煲個雞湯,這樣明天還能接著喝。
顏良說他在國外拍戲,每天在深山老林里待著,不說苦不堪言,但跟平時比起來,那絕對是一段苦日子了。
吃穿住行,樣樣不好。
可《淘金記》就是這樣一個戲,不實拍,到棚里拍,也不是不能,可總是要差點意思。
陸嚴河還是挺佩服顏良的。
說去就去了,一點猶豫沒有。
這也是基礎打得好,顏良一樣在風志組合的時候,人氣不高,全靠自己努力打拼,所以,現在紅了,有了機會,也不敢飄,該用心就用心,該吃苦就吃苦,沒有什么推三阻四,成天抱怨——當然,在他們三人群里的抱怨不算,那是跟朋友的吐槽。
而陸嚴河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等他看到顏良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顏良原來因為堅持每天跑步,后來又開始去健身了,身上一直是挺有肉的,肌肉很有型,穿衣顯瘦,卻也不覺得單薄。
當他背著一個大包、拖著兩個行李箱進門,陸嚴河一看,感覺顏良整個人都被削薄了一層,跟逃難了回來一般——陸嚴河覺得自己這么想,一點夸張的成分都沒有。
陸嚴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這是——”
顏良沉沉地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公司的人都說我瘦脫相了,這段時間,我得好好補一點,把肉補回來了。”
陸嚴河:“拍這戲是有多辛苦啊?”
顏良搖頭,說:“先不說了,有吃的沒?我已經聞到香味了,這是什么香味?好香。”
“雞湯。”陸嚴河說,“雞湯還得繼續煲,我買了鹵味,你先吃點鹵味墊墊肚子吧。”
顏良聞言,兩眼冒精光。
“你可真是太懂我了,我現在餓得前胸貼后腹的。”顏良馬上把東西一扔。
陸嚴河炒了一個百合火腿,照著網上抄的菜譜做的,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又蒸了一條魚,這個就容易做很多了。
然后,專門把蒸好的飯又弄出來炒了一鍋蛋炒飯——這個是顏良點的菜。
“我在國外饞這口蛋炒飯,饞得我晚上睡覺流口水。”
顏良很克制,鹵味只吃了一點,沒讓自己沒肚子吃陸嚴河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晚飯。
兩個人上桌,看著一桌五道菜,陸嚴河說:“拍一張給李治百。”
顏良說:“可以,再發個微博他,也正好跟我的粉絲說一下,我回國了。”
陸嚴河點頭。
兩人跟一桌菜自拍了一張照片。
陸嚴河發的是:瘦了一圈回來,不容易。
顏良發的是:饑腸轆轆地回來,陸大廚太給力。
兩個人都在最后李治百。
沒有跟李治百說任何話,只是他。
李治百十分鐘后在他們各自評論區回了一個“呸!”。
還留在劇組不能回來的他,沒有吃到這頓飯,儼然很多怨念。
又一分鐘后,李治百在陸嚴河微博下面又留言:你最好等我回來的時候,也給我搞這么一桌,否則這朋友沒得做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