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陽喜歡跟樂觀積極的小朋友閑聊。
因為他們總會在不經意間,說出一些令人深思的話。
就像眼前的王珂。
左邊安裝AI機械腳,干活效率高。
右邊保留原始腳,落后拖沓,還拖累自身,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怎么辦?
砍了右腳,再換上一只跟左邊一樣的AI機械腳不就可以了?
并且適應一段時間,不僅走得更快、更穩,還可以長得更高。
對應現實。
三系企業走技工貿路線,然后給門閥世家掌控的貿工技企業換上自己人,再利用三系海外企業,繼續貿工技···
‘難道這就叫,兩手都要抓?’
‘我他媽似乎懂點政治了。’
余陽琢磨片刻,聯系王征。
“你行不行?”
“啥?”
“給你兩個目標了,你還沒明白?”
王征是個聰明人。
最近這幾天,先搞華閏負責人劉虎的兒子劉開源,再搞深城蛇口袁家的孫子袁曉偉···他也曾想過為什么要搞。
然后便找他那個負責城建的老爹,一起分析了分析。
不分析還好,一分析嚇一跳。
因為捋一捋這兩家的人脈,比如婚姻子女、互相持股、合作項目等等,他爺倆愕然發現,從這兩家延伸出來的無數家,竟然把控著各方各面。
有的經商,有的在銀行,有的做公益,有的當老師,有的當醫生···
他們之間互相連線,猶如一套獨有的利益共同體,又猶如在上層交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大網,幾乎堵死了下層向上的通道。
即便有人僥幸爬上去,那也是他們共同商議,用于處理某些事件的劊子手,猶如自己被余三元當槍使。
現在聽到小余董的話,王征想到濱河大道修建的路燈,再考慮到三系租界引發的輿論,其懂了。
他的任務是搞事情。
搞那些二代,猶如孫悟空,將上層的那道巨網,捅出一個大窟窿。
只要達成,他就能功成身退,封斗戰勝佛···不,是加入集體。
“余董,我立刻加快進度。”
是夜。
王征沒再詢問下一個目標是誰,而是拿出S.Y掌機,搜索西部最大的公司,然后找出對應的二代,再定位對方在哪。
很快。
其帶著擴大到一百余人的鋤奸隊,來到長安市中心的一家高端商務會所。
這一次,王征沒有直接沖上去揍人,而是耀武揚威、吊兒郎當、比紈绔還紈绔的走進目標所在房間。
他要趁機爽一爽。
畢竟這種機會一輩子都遇不到。
推開門后,房間內的年輕俊秀,看著牛氣沖天的身影,均有些茫然。
昔日西部最大企業太平洋集團的太子,疑惑道:“你是?”
“我是這片地的主人,我姓王。”
年輕俊秀們聞言,苦思西部有沒有姓王的大家族。
許久。
貌似除了幾個暴發戶,并沒有姓王的大家族,更沒有姓王的長輩。
不過,為首的太平洋太子看著王征眼中的盛氣凌人和躍躍欲試,以及后面站著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并未貿然發生沖突,“不知···”
話音未落,王征一巴掌扇過來,“聽說前兩天,你誘騙五個女大學生陪酒,又逼迫對方學狗叫,還在對方隱私部位刻了字?”
“今天你們給我復刻當時的場景,也刻上字,不然誰都走不了。”
年輕俊秀中的一個女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誰啊,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誰?”
“我爸是張部···”
王征微微一愣,沒想到還有條大魚在里面,反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誰?”
王征本想說小余董,但考慮到倆人年齡差不多,轉而道:“我爹是老董!”
老董雖然出名,但在二代圈子里并不出名。
因為董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養豬,從未結識過二代。
不過,最近半年,老董在藏地近乎殺瘋,緝、剿匪、維穩、戍邊、移民···各個家族已經嚴禁后輩前往藏地,以免被老董誤殺。
所以二代們還是知道‘老董’是誰。
并且知道養豬大王董建。
原來是個私生子!
眾人長吁一口氣。
如果是董建,眾人肯定忍一忍。
畢竟老董殺氣正濃,鬼知道會不會殺到眾人老子面前。
但私生子就不一樣了。
現在廠外與廠內的形式這么嚴峻,完全可以抓住這事,趁機鬧大,然后以作風問題把老董搞下去。
“喲,我以為誰呢,原來是個野雞繁的蛋。”
王征微微一愣,心想我他媽都把老董搬出來,你們竟然還敢囂張。
不料,更多不堪入耳的謾罵聲傳來。
甚至有人上前,準備動手。
王征沒能耍威風,郁悶的揮揮手,“給我打,打完再掛門口的路燈上。”
今天感冒了,請假半章,明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