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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煙花匯演

  翟遠是一個汽車發燒友,他有一套獨特的選車標準,對性能的要求很高。

  如果前后都沒問題,接著就可以看車輛的人工智能系統,有沒有主動服務的意識。

  “你干什么?!”

  “你未試過咩?”

  “滾!”

  “你從哪里學來這種污遭事,我要走了!”

  翟遠沒想到這樣幾句,就令得對方生氣,忙拽著她的胳膊又拉了回來。

  “走什么啊,大過年的,來都來了,給個面子,都不容易。”

  翻身坐上駕駛位,翟遠不顧肉彈的掙扎壓了上去。

  鄧樂伶今天破天荒沒有穿她最中意的牛仔衫,換了件長款風衣。

  風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薄款襯衫,下身……還是牛仔褲!

  翟遠剛要把她那件厚重的風衣扔到一旁,鄧樂伶突然按住他的手。

  輕聲呢喃:“不要扔,就墊在下面,我特別準備的。”

  怪不得沒穿牛仔衫呢,準備還挺齊全。

  病房里很昏暗,但偶爾一兩個煙花竄天而起,映照出鄧樂伶那張童顏,哀怨中透著水潤。

  “公司過段時間開一部新戲給你。”

  “又是三級片?”

  “不是,是院線電影。這部戲如果你做得好,以后片約不會停,如果有人出高價要你過檔,你盡管考慮下。”

  “你就不能漲薪水給我嗎?這般小氣!”

  “接下來要花錢的地方很多,預算有限,萬一外面的大老板出個林清霞的價格給你,我當然跟不起。”

  林清霞算是現在的一線紅星,對外報價三十萬一部戲。

  不過這兩年因為各種戀情和被包養的傳聞,名聲受損,實際上十幾二十萬就能請到。

  翟遠的那部《盲女》算上分紅,給鄧樂伶的片酬大概有三萬多塊,其實對新人來講已經很高。

  “好端端怎么傷口又裂開了?”

  大年初一,趙美珍和翟瑤拿著定做好的蛋糕,來到病房探望翟遠時,發現醫生剛給他換完藥和紗布。

  翟遠又恢復屁股朝天的撅姿,昂了一聲,沒有多解釋什么。

  難道說昨晚干活太勤勞,讓鄧樂伶把片酬減了三萬塊,結果把后背傷口給干崩了?

  “事已至此,切蛋糕吧。”

  翟瑤很會抓重點,為了這點甜食,她連早飯都沒吃。

  畢竟前十幾年里面,生日都是一碗長壽面,這份兩百塊定做的雙塔層蛋糕,她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

  陳家樂、梁志超和沈威組團來了一趟,把水果放下,又各自分了塊蛋糕落肚,沒多作停留便告辭離開。

  鄧樂伶倒是沒來,早上走的時候一瘸一拐的,估計今天要睡一整天。

  “表哥,怎么搞成這樣啊?”

  周海玫是中午時候趕過來的,一看翟遠傷口開裂,頓時心疼不已。

  她也帶了份禮物,鐵盒裝的金杯牛奶牌朱古力。

  剝開金色的紙衣,周海玫一面將一粒巧克力喂到翟遠嘴里,一面小心翼翼摩挲著他的傷口處,臉上露出責怪之色。

  “昨晚鞭炮聲太大,嚇得我不小心從床上跌落下來。”

  翟遠給了個很敷衍的借口。

  周海玫毫不懷疑的點點頭,旋即就開始指責放鞭炮的路人,不該在醫院外面打擾病人。

  “咦,你脖子上怎么有這么多紅色痕跡?”

  “不知喔,可能是花粉過敏。”

  “哦,那下次不要讓人送花過來。”

  周海玫輕輕說著,有些遺憾的噘起嘴:“本來還說今晚扶你去外面看煙花,看來是沒機會了。”

  “當然有!”

  翟遠見她一副惋惜模樣,轉頭對翟瑤說:“喂,瑤瑤,去外面問醫生借個輪椅過來,給錢租也行,我今晚要出院。”

  是夜,油尖區星光酒店外的落地窗前,翟遠和周海玫對面而坐。

  區別是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在椅子上,中間隔著張餐桌。

  酒店里客滿,酒店外人山人海。

  所有人都望向對面海岸,等候今晚的賀歲煙花匯演。

  夜晚八點,酒店內外人聲沸騰,隨著整齊劃一的倒數聲數到零,緊接著,第一束煙花便‘砰’的一聲從海面上沖天而起。

  一朵紫荊花圖案在空中盛放,將毗鄰維港和尖沙咀的海面照的波光粼粼。

  旋即,五顏六色的煙花相繼在夜空綻放,爭奇斗艷,霎時間將海岸上空的夜色變成一團團花海。

  “好靚啊”

  周海玫托著下巴,眼神迷離:“去年也有煙花表演,但是我只在屯門的公屋頂樓看到一點點,原來近距離會這般壯觀。”

  壯觀倒是沒錯,煙花匯演就是突出一個砸錢。

  去年怡和洋行贊助了一百萬,今年各大商行紛紛效仿,規模聲勢比首屆匯演更加宏大。

  賀歲煙花耀香江。

  “時間倉促,這么多觀眾,應該印幾千上萬張傳單過來派發。”

  翟遠對煙花不感興趣,只是看著落地窗外攢動的人頭,恨不能揮動鐮刀割一波韭菜。

  “表哥!”

  “嗯?”

  翟遠聽到周海玫的呼喚,坐在輪椅上詫異轉頭。

  周海玫不知何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隔著餐桌湊到翟遠面前。

  毫無預兆的,女孩彎腰低頭,冰冰涼涼的嘴唇一下貼到了翟遠嘴上,仿佛與窗外的煙花定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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