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
鷹啼聲在長空中響起。
神隕谷內。
對薩姆伊的忍術教導完畢,讓很是感動的對方離開后,羽衣玄月在谷內休整了兩天,來自羽衣一族的傳訊鷹再次到來。
羽衣玄月伸出手臂。
狂風呼嘯,展翅動靜下,一只差不多半米長度的傳訊鷹迅速下落,精準地落在了羽衣玄月手臂上。
“這么快就有線索了?”
羽衣玄月取出傳訊鷹腳上綁著的小卷軸,用羽衣一族特定的手印將其解開。
果不其然,關于神農的情報,羽衣一族已經打聽到并及時送來。
“就在火之國境內?看起來離這里并不算太遠,速戰速決吧,之后木葉那里或許會有小驚喜。”
羽衣玄月放飛傳訊鷹,身形一閃,瞬間從神隕谷內消失。
同一時間。
木葉隱村。
大戰過后的硝煙已經從這個有著驚人恢復力的村子上空消散。
殘垣斷壁清理一空,所有倒塌的房屋重新建立,大街小巷更是恢復了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
一切看起來與中忍考試前完全一樣。
但只是看起來一樣。
有些事情,有些人的內在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木葉醫院。
從茶之國歸來,正在這里住院治療的佐助與鳴人一次見面后,終于忍不住來了一場天臺約戰。
雖然最后關頭被卡卡西打斷,但對比完千鳥和螺旋丸造成的破壞,佐助正自信滿滿地正準備離開時。
突然一個扭頭,見到被鳴人螺旋丸擊中的水庫背面已經完全破爛,他滿是得意的笑臉瞬間一僵。
咔嚓!
佐助握緊了拳頭,眼皮垂下,臉色沉了下來。
“鳴人......”
什么時候開始,鳴人竟然變得這么強了。
一直以來,那家伙都是所有人眼中的吊車尾,而自己是公認的天才。
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暴走的我愛羅是鳴人打敗的;手持雷神之劍的綠青葵是鳴人打敗的;就連剛剛那一場戰斗,若是卡卡西沒有中途阻攔的話......
佐助越想,拳頭捏的越緊。
為什么鳴人進步這么快?
與之對比,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看來傳聞是真的,木葉名門宇智波一族唯一存活下來的,就是資質最差的家伙了!”
綠青葵說過的話這時在佐助腦海里響起。
還有那個男人!
“你很弱小......為什么這么弱小?因為對我的憎恨還不夠。”
回想再次與宇智波鼬見面,自己依舊如七歲那年那般毫無抵抗之力的可憐模樣。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連鳴人都已經趕上了我!還在這里原地踏步的話,如何才能殺死鼬!”
“這場忍者游戲......是時候結束了!”
佐助望向村外,最終決定道。
......
荒涼的小道上,頭發花白的神農拄著拐棍,背著藥箱,獨自一人行走。
這些年來,他穿梭忍界各個國家,明面上是為了治病救人,實際上則是尋找能夠操控零尾的禁術。
神農并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畢竟在外人眼里,曾經曇花一現的空忍早已不存在。
救人無數的他在忍界各地有很高聲望,足以將麻煩排之身外。
然而今天,他出門明顯沒有看黃歷。
“神農?”
看著面前突然攔路的陌生人,神農眉頭隱晦一皺,但還是用著一貫的和藹語氣道:
“年輕人,是有病要治嗎?具體說說。”
既然知曉自己的名字,那么也應該清楚自己的職業。
神農只當面前這人與以往遇到的人們一樣,是知曉自己名聲后前來求醫的。
“病?我確實是有病。”
來者自然是羽衣玄月。
他點頭道:“只不過相較于他人來治療,我更愿意自己給自己治療。”
羽衣玄月可不想面善心黑的神農給自己治病時,暗中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什么黑手。
術業有專攻。
醫生在治療過程中真故意留下點東西的話,患者是很難知曉的。
所以,羽衣玄月寧愿自己花費些功夫將醫療忍術學會,這樣治病起來才會萬無一失。
羽衣玄月開門見山道:“將所有的醫療忍術交出來吧,我會給你滿意的報酬,空忍首領。”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會什么醫療忍術...等等!你最后說什么?”
神農面色猛然一變。
他正習慣性地說明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時,沒過幾秒,一下子反應過來。
空忍首領?
自己身份暴露了?
神農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看著羽衣玄月那沒有一絲起伏,很是平靜的雙眼。
雖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他清楚,自己眼下說什么都已經沒有用。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好好活著不好嗎?”
神農嘆息了一聲。
說完,不再裝了的他一把扯破偽善的面孔,露出真性情,臉上充滿兇狠地看向羽衣玄月道:
“想學我的醫療忍術?想用空忍來威脅我?”
“愚蠢!自大!貪婪!”
“我這就送你去見死神!”
神農一把脫下外衣,露出年齡完全不符合的強壯身體。
看著神農一言不合就突然翻臉,羽衣玄月同樣嘆息了一聲:
“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為什么就不能好好說話呢?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另外,死神我之前見過,不用再見了。”
見過死神?
爆衣狀態下的神農以為羽衣玄月腦子有問題。
懶得多言,自滿滿滿的他大喝道:
“短命的年輕人,既然知道空忍,那么你知道空之國覆滅的這五十多年里我做了什么嗎?”
“知道這五十多年意味著什么嗎?”
羽衣玄月腦袋微微一歪,認真思索了下,雙手一攤地回答道:
“打個盹?”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憤怒無比的神農雙手迅速結印。
“醫療禁術·肉體活化!”
瞬間,就見他渾身肌肉猛然膨脹。
一下子變成了小巨人的神農猛然踏步,地面劇烈震動中,速度極快地向羽衣玄月用力揮打而去:
“給我去死!小老鼠!”
一分鐘后。
“別打了!!我認栽!!”
之前去得多么威嚴自信,此刻退得就有多么狼狽不堪的神農鼻青臉腫地舉起白旗,聲嘶力竭地求饒起來。
身上衣服一點褶皺都沒有的羽衣玄月看著這一切,搖頭感嘆道:
“好言好語不聽,偏要讓我親自動手。”
“人與人之間的和平交易就這么難嗎?”
“世道...真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