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哎呦陳老師,您有真東西啊!”
“嗯嗯,確實有水平!”
陳奇講了一番,二人頗為佩服。
陳佩斯看著嘻嘻哈哈,骨子里非常驕傲的,對喜劇很有追求。歷史上,他84年第一次參加春晚,本來就不愛參加,因為不想拿著作品被人指指點點,修修改改。
但他也免不了俗,春晚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正面效應,后來很積極的上了,直到與央視對簿公堂。
陳佩斯是比如有人找他拍廣告,他表面裝清高,實際心里嘀咕“可千萬別跑了啊”,他是這種䗼格……等到退出小品和電影界,去搞話劇的時候,那心境才提升了一截。
而后世為了自己兒子,又開始亮相了,還拍了一些不好笑的短視頻……話說陳強、陳佩斯、他兒子,三代人用一張臉,基因強大。
陳奇順著《吃面條》的思路,幫他們修改,張口卓別林,閉口巴斯特基頓,再侃一段斯氏表演理論,讓二人覺得是同道中人,就沒那么抵觸了。
“你們先回去吧,下次再看看!”
打發走了二人,陳奇讓黃藝鶴把大家叫過來。
二十來個工作人員齊刷刷盯著他,央視沒經歷過某人的調教,目光驕傲且愚蠢,等著聽他能說些什么。
“我很慚愧!”
陳奇開了口,道:“我身為春晚的總負責人,一直忙于其他事務,沒怎么關注這邊。最近我在香港的工作告一段落,剛好有些時間,我會把全身心的精力投入到春晚上,與大家一起打造一臺精彩的晚會。
外地的演員已經來了,住在招待所,他們需要大量的、反複的排練。
距除夕還有一個多月,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我在此號召大家,也投入你們全部的身心熱情,做最后的沖刺!今天都辛苦一下,晚些下班,我們得加班加點的干。
好了,繼續工作吧!”
一提加班,全體皺起了眉頭。
一位女同志當即就想說道說道,被旁邊人拽了一下,小聲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都這樣。”
“我家里給我安排相對象呢,我不回去怎么相?”
她不理睬,徑直走到陳奇跟前,道:“陳奇同志,我想跟你請個假,我想早點回去。”
“什么事?”
“我家里有點事。”
“你得說什么事,你不說我怎么批?”
“我,我母親過生日,我得早回去!”
“你是什么崗位?”
“演員統籌!”
“姓名呢?”
“趙淑月!”
陳奇點點頭,拿起一個嶄新的筆記本,封皮上寫著四個大字工作記錄,翻開,拿筆開始寫:“1月3日,演員統籌組,趙淑月,因母親生日,早退!”
“你什么意思?!”
趙淑月頂多二十歲出頭,一下子臉漲的通紅,聲音還有點尖銳,引得別人紛紛投來目光。
“你請假,我批準了,我得記一下對吧?”
“你!”
她狠狠剜了陳奇一眼,這人是文化部派來的,這個工作記錄不知會送到哪位領導面前去,可能是文化部領導,也可能是央視領導,甚至廣電領導。
她權衡了一下,到底不敢冒風險,跺跺腳回去了。
“哎哎,他說什么?”同事問。
“這人太壞了!他等著給我穿小鞋呢,你瞧見他手里那個破本子沒有,我請個假而已,他還要記錄……”
陳奇不管他們嘀嘀咕咕,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多時,外地演員陸陸續續來了。
他與黃藝鶴一道審看節目,提意見云云,抽空還囑咐:“老黃,你去租輛大客車,外地演員住招待所,往返不容易,我們接送一下。”
“這個主意好,我一會就去!”
眨眼白天過去,到了下班時間。陳奇繼續留著工作,一直待到6點多鐘才宣布今日任務結束,在大家的白眼中自顧自走了。
他不知道是誰舉報的,排除外地演員,反正離不開這幾十個人,他也懶得查,他只知道央視欠調教。
4日。
“今天繼續加班,大家辛苦一下!”
同樣干到了6點多鐘。
5日。
7點下班。
6日。
8點下班。
如此搞了一個禮拜,加班時間越來越長,怨聲載道。
而陳奇不是光說說,他一直陪著,對各個環節嚴格要求,死摳細節,對央視的職工也不假辭色,做不到位就是一通輸出。
有些老實的雖然抱怨,但得挺著,沒別的想法。有些不老實的,還有點背景的可陪不下去了。
最后搞的馬季、姜坤都撐不住。
他們是串場主持,任務重,也得時刻陪著,不像龔雪,龔雪在家研究怎么讓吃剩的蘿卜頭開花呢。
“哎呦喂,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陳奇同志精力也太旺盛了,我們可受不了。”
“要不我去說說?”姜坤提議。
“說說也行,客氣點,委婉點。”馬季道。
“我心里有數!”
陳奇正在研究嚴順開和魏宗萬小品的對白,姜坤笑呵呵的過來,用他那獨特的嗓音道:“忙著呢?跟您說兩句話?”
“您太客氣了,有話盡管講。”
“呃,是這樣……”
姜坤醞釀了一下,道:“您是總負責人,我們非常理解您想把晚會辦好的心情,但也可以稍微的考慮一下大家的具體情況。比如家里有事情啊,年紀大了啊,有妻兒老小啊……”
“我覺得姜坤老師說的對!”
還沒等陳奇開口,突然插進來一句,他一扭頭,正是那個趙淑月,旁邊還站著好幾個。
“陳奇同志,我們覺得你的工作方法有問題!”
“你的個人態度也有問題!”
“大家都是專業的技術人員,你沒學過技術,卻對我們指指點點,好像我們的工作一文不值,你是外行領導內行么?”
“就因為你強行延長工作時間,搞的我們很多事都耽誤了!”
一時間七嘴八舌,氣氛緊張,仿佛諸侯討伐董卓。
陳奇看看姜坤,又瞅瞅這幾個家伙,一臉驚詫,不理解的道:“你們還不明白春晚的意義么?
這次晚會不僅僅是晚會,有香港的朋友來,他們月底就出發了,先到上海,再到京城,最后參加排演,我們是目的地!人家香港同胞一路抱著萬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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