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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回來主持大局

  自由總會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它在香港的任務,就是拉攏電影界人士向臺灣投誠,以前邵氏、嘉禾、金公主三大院線全部心向黨國,集體打壓左派,三對一,優勢在我。

  短短兩年,局勢陡轉。

  邵氏基本歇菜了,金公主業績跳水,嘉禾保持平穩,而左派崛起的速度比果黨投降的還快,占了三分之一的票房。

  這意味著,三分之一的優質港片無法在臺灣發行。臺灣的發行商意見很大,眼睜睜看著那些電影在香港呼風喚雨,偏偏自己賺不到錢。

  總之,香港電影人、臺灣片商、新聞局對總會都很不滿,認為童岳娟沒有盡到責任,正在一點點的丟掉陣地。

  「斥責,成天就知道斥責,蛇鼠一窩,廢物連營!

  童岳娟把新聞局的來函撕掉,不以為意,島內什么德行大家心知肚明。

  就像新聞局氣不過《美麗人生》,也想在國際拿大獎,結果前陣子發生了「削蘋果事件」,淪為笑柄:你們審查尺度那么嚴,還罵我們不好好拍戲?

  這倒不是臺灣導演矯情。

  他們一直在嘗試突破禁忌,每每被官方卡住,看看他們拿大獎的幾部片就知道了:《悲情城市》講臺灣「黑歷史」的,《喜宴》講同性戀的....

  這都是解禁之后才拍出來的,解禁之前拍這種片,純屬作死。

  「新藝城也廢了,只剩下嘉禾,對程龍、洪金保要多費點力氣了,不能再讓他們搖擺。」

  童岳娟想著在年底搞場酒會,專門請嘉禾的人來熱鬧熱鬧,正此時,外面有人敲門:「童會長,您在么?」

  「哦,你來了!」

  進來的人正是莊澄,他見童岳娟看自己的眼睛發光,不由一抖,生怕體會到鋼絲球和富婆的滋味,道:「童會長,我給您的劇本?」

  「我看完了,非常棒!」

  童岳娟難得的露出一絲欣慰:「你這個故事涉及到大陸老板,又有父女親情感天動地,又有流行歌曲的時尚元素,這幾點元素都是臺灣觀眾喜歡的。

  我們號召香港電影人多拍國語片,可惜效果平平,難得你主動想做,甚好甚好!」

  「我講老實話,我也只是想打通臺灣市場,往那邊賣片容易點。」莊澄道。

  「大家都想賺臺灣的錢,這沒什么。關鍵別人沒做,你做了,那你就是好樣的。你對創作團隊什么想法?」

  「我以前在金公主,與虞戡平導演打過交道,我想請他執導。」

  「虞戡平?他確實不錯,我支持你。」

  跟著,童岳娟拉著莊澄聊了半天,傳奇影業今年《表錯七日情》《一屋兩妻》都破千萬了,業績相當不錯,聽說他與洪家班的人合作,要拍一部僵尸片,更是老懷大慰。

  嘉禾是總會印證的親臺人士,莊澄是后起之秀,主動找洪家班合作,忠心可鑒日月。

  莊澄拿來的劇本,自然是陳奇給的那個,叫《搭錯車》!

  這部片的來龍去脈前文介紹過,不再贅述。如今新藝城被陳奇搞,黃百銘提前獨立,并沒寫出《搭錯車》,唱主題曲的蘇芮依舊籍籍無名。

  《搭錯車》又有票房又有獎,再適合不過。

  蘇芮是個很棒的歌手,是大陸流行音樂的啟蒙人物之一辣英剛出道的時候就是翻唱蘇芮的歌,還取了個藝名叫蘇丙。

  人家叫蘇芮,她叫蘇丙。

  就跟康師傅和康帥傅,雪碧和雷碧,奧利奧和奧利粵一樣。

  11月下。陳奇在香港安排完一切,終于回到了忠誠的京城。

  闊別數月,城市沒什么變化,人們卻感覺緊張兮兮的。陳奇心有戚戚然!

  若非與雪姐結婚,自己二人也在目標之內,那可是未婚同居、非法性行為、傷風敗俗、不正當男女關系,要么是一顆五毛錢的子彈,要么唱《鐵窗淚》去吧。

  遲志強已經抓起來了,判了四年。

  出來后開辟了一條獨一無二的賽道:囚歌之王!

  「手里呀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這歌就他自己作詞作曲并演唱的,據說兩張專輯賣了1000多萬盒。

  「滴滴!」「陳老師回來啦!」

  隨著面包車的喇叭聲響起,樂春坊眾人烏央烏央跑了出來,戴涵涵用爐鉤子挑著一掛100響的小鞭,噼里啪啦放完了,比龔雪多了50響。

  「同志們好啊!」「陳老師好!」「同志們辛苦了!」

  陳奇看見大家也開心,摸摸這個,拍拍那個,把李老師的大圍巾撩上,又跟梁曉生握手:「老梁,我不在這邊,辛苦你了!」

  「還行吧,別的事沒啥,房子我是真頂不住。樓都蓋好了,咱們自己人愣是沒去看過,就怕刺激到北影廠。」

  「沒事沒事,過后再說!」

  梁曉生閃過去,終于露出最后面的龔雪,知道他回來,特意打扮了一下。

  后世有個詞叫少女感,用來形容那些上歲數的女明星,觀眾都不瞎,硬吹是不行的。龔雪正是最好看的時候,不裝少女,白白嫩嫩的溫柔姐姐。

  「抱一個!抱一個!」戴涵涵拍手起哄。「別鬧,也不看看什么局勢!」「過會再聊啊,我們先回屋了。」

  陳奇敲了敲戴涵涵的頭,拉著姐姐進后院了。院門一關,龔雪立時不裝了。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外的端莊優雅全拋在腦后,嗔道:「臭戇戇,你還舍得回來,我都自己睡半個月了。早知道你這么晚回來,我就在上海多待幾天陪陪爸媽。」

  「我得把那邊的事安排完,我也很想你啊!」

  「鬼才信你呢,你給我寫信就那么幾個字,我給你都是幾大篇。」

  「別提寫字了,你看我的手...」

  陳奇給她展示自己的右手,中指的側面有明顯握筆磨出來的繭,道:「你不知道我這倆月寫了多少字,右手都快變形了。」

  「呀,繭子都出來了,手腕疼不疼呀?」「還行,抱你沒問題。」

  「啊!」

  他說著,忽然把她抱起來,龔雪叫了一聲愈發緊的摟住他,徑直跑進屋子,墻頭上的貓懶懶乜了一眼,院子里的石榴樹沙沙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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