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的第一次見面,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的“風雨交加”,反而是“溫和”的很,互相贊美著對方的孩子很可愛。
但維克托還是有些感覺到背后冒汗。
當然不是怕,而是在道德底線被沖破后的一種窘迫感,以前的帝王當然不在意了,社會就是這樣,如果換成中東也不會在意,三四個老婆習以為常。
一種違德的…刺激感?
過了四五分鐘后,克里斯塔·施羅德也興許覺得壓力大,帶著小凱撒就走了,小孩走之前,還朝著維克托和貝爾莎麗雅揮手,“爸爸阿姨再見。”
“再見。”
貝爾莎麗雅抱著孩子,晃著小家伙的手,“布魯圖,跟哥哥說再見。”
等對方走后。
維克托擦了擦額頭的汗,就在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時,貝爾莎麗雅就先說了,“她確實很漂亮,你的眼光很不錯。”
“我眼光一直很好,就像是我選你當妻子一樣。”
對方本來還準備陰陽怪氣的,聽到這話一怔,緊繃的臉竟一下就軟了,氣都消了一大半,“你這嘴巴,就是會說。”
維克托也笑著站起來,將孩子抱過來,然后拉著她坐在自己的懷里,說起悄悄話。
那特勤局副局長兼近身侍衛羅胡斯·米施悄悄的關上門,抹了把臉上的汗,嘴里嘟囔兩句就走了。
女人就是這樣,你只要哄兩下就行。
當然如果不行,那就拱兩下,只要不是三秒以內,一般都能伺候好。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的很急促。
維克托拍了拍貝爾莎麗雅的屁股,后者白了他一眼,維克托笑著走過去接起電話,對面是卡薩雷的聲音,“老大,打起來了!”
他的語氣里并沒有慌張,反而覺得很欣喜。
“怎么一回事?”
“會議結束后,我們就讓他們參觀了我們墨西哥的展臺,包括正在計劃中的3G網絡系統,以及墨西哥未來五年內對于交通、航空航天、互聯網等領域的投入后,不少企業都希望現場簽約,然后排隊的時候,爭吵起來,就動手了。”
卡薩雷嘖嘖兩聲,“原來最直接的商戰還是利用手里的拳頭,老大你是沒看到,那左勾拳過去,牙齒都飛了。”
“然后呢?”
“被維護治安的安保人員拉開了,現場簡直太火爆了。”
維克托心情也不錯,“他們都是有眼光的,能不能賺錢他們還不知道嗎?你告訴他們接下來五年我們要投資1萬億里亞爾,我告訴你,就算是殺父之仇也沒了。”
“你要跟他們說好政策,尤其是墨西哥不允許出現的壟斷企業,所有人都要合資。”
“我跟他們說了,除了少部分人保持抗拒外,大部分人還是非常配合的,尤其是思科,一家網絡解決方案供應商,CEO約翰·錢伯斯是第一個跟我們簽署合資合同的,并且表示,會盡快將公司轉移過來,他非常喜歡墨西哥。”
思科?
維克托腦海深處的記憶一下就挖了出來。
他想起來了,這家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圣何塞的公司在2020年的時候入選了全球品牌價值的第15名。
“可以適當的給予他資源傾斜。”
“我明白。”
兩人聊了會后,卡薩雷就掛了電話,但聽那邊傳來的歡呼聲,顯然那頭又發生了什么大事情。
維克托搖了搖頭,“卡薩雷還是這樣的不穩重。”
貝爾莎麗雅抱著孩子,“也許,在你面前他就是這樣的赤子之心呢?”
“是啊,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打算帶我去嫖娼,哈哈哈,我還記得他被妓女挑逗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也不過是四年前,但一眨眼,物是人非了。”
維克托眼神中帶著思索的追憶,忍不住感嘆,“也許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不是我占據了墨西哥,而是一個是你,一個是孩子們,一個則是有很好的兄弟。”
瑪德!渣男語錄又得記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假,但貝爾莎麗雅聽了之后氣全消了,還很溫柔的替他抹平了下衣服,“晚上去那邊吧,不要說我只是個善妒的人。”
維克托聞言一開心,正要親一口對方,就聽到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媽的,我怎么這么忙?”他有些想笑。
“工作重要,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慢點。”
貝爾莎麗雅點頭,拉開門出去時,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一高一低,像是哼哈二將一樣。
“夫人!”
墨西哥反情報總局局長杰夫·貝內特和墨西哥新聞局: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兩人忙束手問好。
“你們好,我先回去了,你們聊。”
兩人目送著對方走后,里面傳來維克托的聲音,“進來。”
他們走進去,就看到自家領袖甩了下打火機,然后點燃,隨手一丟,“怎么了?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先生,我們的人找到了諾曼·施瓦茨科普夫,他被囚禁在五角大樓的內部醫院里,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小布殊這是要將他按死在里面,而路易斯安那州則宣布,有意和新政府交談,如果能保證合法權益,將不排除重新加入美國的可能。”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緊蹙眉頭,語氣竟也有些飄,“我覺得這是一個信號,小布殊背后的骷髏會在努力推動這件事的成功,讓他選舉成功。”
維克托聽到這消息也有些愕然。
都造反了,你還談判?
要不要這么兒戲?
“其他州呢?”
“德州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明確表示不可能,而伊利諾伊州的布拉莫也是拒絕了,但我覺得這樣下去,恐怕還真的要被小布殊重新整合。”
杰夫·貝內特在旁邊開口,“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有,不過不用擔心,諾曼·施瓦茨科普夫留下來的問題太多了,包括組建民團,光是一個阿拉斯加州就有超過120個民團,還不包括財團組建的自衛隊,想要撤銷掉他們基本不可能。”
“而小布殊這個人很自大和驕傲,他肯定不會允許如此大規模的擁有自動步槍和火箭筒的部隊存在,嚴重威脅到了白宮安全,我想,如果他競選成功了,那內戰也要打很久。”
“但我們還是不能放松,也許我們可以贊助更多的美國組織,讓他們鬧出更大的動靜。”
維克托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是來要錢的吧?”
杰夫·貝內特和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兩人老臉一紅。
“你們這繞來繞去,果然就是為了錢,表演的不錯,我還以為我在聽相聲呢。”
“先生,我們絕對沒有夸張,這是真的。”杰夫·貝內特忙說。
維克托仔細想了下,小布殊這個人確實性格很強,上輩子著名的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不就是他發動的,為此也近乎拖垮了美國,這種人不太考慮后果,就是干!
“我會和卡薩雷商量給情報部門和墨西哥國際署增加經費的,但你們也想想,你們花錢的速度,人家伊森.亨特現在都為國家賺外匯了,你們還在這里光開花不結果,哼哼哼。”
兩人都有些害臊…
不過伊森.亨特那畜生可以比的啊,人家弟弟上面鑲金的,這女人一個接著一個送錢,這是技術活。
“行了,哥倫比亞那邊的內鬼怎么樣了?”
盟軍在那邊的禁毒進展比較緩慢…
甚至一個星期前,針對東線高層的暗殺差點干掉司令部,瞄準的非常準,但卻是個啞彈,嚇得東線指揮官英軍彼得德拉比利埃爵士縮卵了。
這絕對有內鬼,而且位置很高!
十幾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齊動手,勢必要抓出那個混蛋。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按住杰夫·貝內特的手,“墨西哥新聞局已經找到了17處位于波哥大及哥倫比亞其他地區的卡利集團情報點,都被我們反監控著,政府內的內鬼我們已經找到眉目了。”
“只要給我們點時間,肯定能找出身份。”
維克托表情微緩,“那就行,我可不想東線死一兩個高級軍官,那簡直是丟老臉。”
“行了,你們去忙吧。”
兩人朝著他敬禮后,退出屋外。
都感到有些汗流浹背。
“都怪你,你這計劃一眼就被元首看清楚了。”新聞局的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說。
杰夫·貝內特也反駁,“怪我啊,這肯定是你演的不夠像。”
兩個部門的老大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汰著對方走遠。
白宮.圓桌辦公室。
小布殊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左右搖晃,他都感覺到屁股溫暖,拿起桌子上象征權力的電話,裝模做樣的說,“喂,幫我接五角大樓,卡爾文·沃勒!我命令部隊全部向墨西哥進攻,并且向他們發泄全部核武,我要炸死維克托那狗娘養的,北美是美國的,也是我的!”
他說完,自己都笑了,嘖嘖兩聲。
太爽了!
當然,剛才那命令他敢發?
卡爾文·沃勒也不敢接受啊,只像是個白癡一樣在這里裝硬漢。
“咚咚咚”
“請進!”
小布殊很有禮貌的喊道。
然后就看到參議會議長查爾斯·格拉斯利走進來,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先生,這是新增議員的名字。”
小布殊隨意看了眼,就丟在旁邊,他看著對方,“查爾斯,我感覺你最近和我比較疏遠啊?”
“是不是在埋怨我沒給你做總統?”
查爾斯·格拉斯利依舊很平靜,“并沒有先生,我很高興美國有你的領導。”
小布殊站起來,擺擺手,“哎,別說什么領導,只是大家相信我現在能臨危受命,你放心,我答應你的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只是現在局勢不穩定,你把握不住的,我先替你坐一屆,等以后,就讓給你。”
“這樣吧,梅莉婭·克魯茲死在了FBI的地下牢籠里,那個該死的特倫特·泰勒打死了她,這讓我很心痛。”小布殊捂著嘴巴,眉頭微皺,“CIA的位置你先兼著。”
他說著就一副你看看,我對你多好的樣子。
查爾斯·格拉斯利都忍不住想要給對方一拳了,你丫的,我把握不住,你就把握的住?
你小布殊屁股下面坐圣經—穩得很吶。
還什么CIA局長?
CIA在特倫特·泰勒當FBI局長時都被打殘了,人都沒幾個了,海外分部甚至都沒發工資,據說特工都開始賣烤腸了。
這樣的部門,你讓我去當局長?
你怕不是讓我去接黑鍋的吧?
別說,還真的有可能。
但查爾斯·格拉斯利還得表現的很開心,給對方一個笑容,“謝謝總統先生!”
這句話讓小布殊很爽快,拍了拍對方肩膀,“我看好你。”
“有任何需要和幫助,都可以來找我,伙計。”
查爾斯·格拉斯利應了聲后,離開圓桌辦公室,關上門,臉色一黑,旁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應。
一直走回到辦公室后,他才憤怒的拿起桌子上的美國國旗撕扯著,嘴里一直罵著。
不是他不夠冷靜,而是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自從簽署《十二條約》以后,他的名字簡直是臭不可聞了,很多人都提議將他參議會議長的位置取消掉,但小布殊一直沒回復,也沒有安撫他,這就是答案。
至于說現在讓他兼職CIA,無非就是為免去參議會議長做準備。
查爾斯可以直言:也許新政府成立之日,就是自己下臺之時。
他現在心理慌張的很。
把自己丟出去,用來吸引那些極端主義者的選票,老布殊在的時候也這么干過。
“卸磨殺驢!卸磨殺驢啊!”
他慌了,拿起電話,想了下又放下,拿起手機走到辦公室里面的廁所中,給中央司令部副司令馬克斯韋爾瑟曼上將,也就是跟他一起去墨西哥談的副團長打去電話。
等對面一接通。
他的第一句話,就差點把正在拉屎的馬克斯韋爾瑟曼上將給嚇得縮回去。
“伙計,小布殊也許要我們死,我們能不能搞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