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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還是很嚴謹的,先把安鹿寧帶回酒店,讓她洗洗澡換個衣服女明星嘛,甭管干什么事兒,哪怕是去“捉奸”,都得光鮮亮麗、漂漂亮亮的去。
萬一被媒體拍到照片呢?
跑了一天路演下來,廣棟這邊溫度又比較高,身上肯定是出了不少汗的。
雖然也不至于臭臭的,但狼狽肯定是有些的。
再加上最近又是回南天,衣服一天穿下來,哪怕是“小仙女”也頂不太住。
安鹿寧的劉海都已經粘在腦門子上了,短發的造型,更是讓她臉蛋上也沾著些許的頭發。
這可太狼狽了。
這不,一回酒店,安鹿寧照了下鏡子,感覺就被自己給丑哭了。
但她卻沒哭喪個臉,因為白又樓貌似沒太介意她這幅“丑丑”的樣子。
想到這里,洗澡的時候她還能哼出歌來呢。
畢竟還是小丫頭,不知道人類的XP之廣泛。
具體有多廣泛?看看小日子那邊拍過多少種題材就知道了。
汗と絶頂汁.
所以啊汗涔涔的也別有一番味道。
至少安鹿寧是真有幾分小說里寫的那種“香汗淋漓”的感覺,白又樓也是稍微克制了一下,不然容易被當成變態。
來不及可惜了,因為安鹿寧擱那泡澡的時候,白又樓已經到地兒了。
一家裝修的相當高大上的酒樓。
他到的時候給林軍濤打了個電話,對方親自下來接他的,看得出來,似乎還帶上了點小跑。
雖然到白又樓面前來的時候已經跟平時走路一樣,四平八穩的,但那略重的喘氣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態。
老哥身體不太行啊就電梯到門口這點距離,小跑一下居然還能喘?
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林軍濤在發現只有白又樓一個人來了后,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
看得出來,他似乎還挺高興。
這給白又樓整的下意識后庭一緊,不是吧.
“今兒個什么局啊?多大的老板讓你都得叫自家小輩親屬來陪酒了?”
白又樓也不是很給林軍濤面子,林總也不叫了,這話說的是要多陰陽怪氣就有多陰陽怪氣。
關系好的時候喊聲林總算是給面子,關系不好.林總?批總!
屬實給林軍濤聽的都愣了一下,好家伙,這小子吃了槍藥這么懟他?
而且什么自家小輩親屬.
哦?安鹿寧?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一個本地做傳媒和地產的老板,人家很喜歡白導你的電影,知道你來了羊城后非要認識一下。”
“只想認識我?”白又樓眉頭一挑,認識一下當然沒問題,但要是有點別的企圖,哥們可就要拿大酒瓶子狠狠“招待”一下伱們嘍。
“鹿寧是順帶的,主要還是你。”林軍濤似乎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懟了,居然也沒生氣,笑呵呵地跟白又樓解釋道。
說實話,白又樓其實立馬就想到了點奇怪的東西 于是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那位大佬姓什么?”
林軍濤張口就答:“跟你是本家,也姓白。”
不姓安嗎?
等來到包間后,白又樓也見到了那位本家白姓老板。
還是個老帥哥,乍一看白白凈凈的。
大概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但身材保持的挺不錯,身上沒有那種老板們常見的啤酒肚之類的油膩感,這會兒對方臉上掛著笑,居然顯得有些溫文爾雅。
不太像商人,反而有點知識分子那種感覺。
跟林軍濤這種霸總類型的老板比起來,倒是顯得沒太多的攻擊力。
“這位就是白導吧?久聞大名,我可是你的影迷呢。”
老帥哥看到白又樓后先是飛快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客氣地開口打招呼道。
倒是很有禮貌,同時讓白又樓覺得自己真的想多了,應該不是安鹿寧的老爹。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蛤!
“哦?喜歡我哪部電影?”
白又樓跟人握了個手之后,露出跟對方差不多的同款假笑,然后上來就問了個讓人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問的妙啊!
對面這位本家白老板,居然真的答不上來白又樓電影的名字。
一下子就尬住了。
本來這種話就是隨口一說,客氣一下,誰料白又樓這廝還真的刨根問底呢。
“年紀大了,名字還真點記不住,不過你最近上映的那個愛情片,我有去看。”白老板反應很快地說道,沒有讓這個問題掉在地上。
如此又客套了幾句之后,大家也正式落座開喝。
酒下肚之后,白又樓再度感覺不對勁了,這次擔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后門。
這位白老板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主要是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的熱情態度貌似是裝出來的,真實態度,可能有點看他不爽。
沒錯,就是不爽。
白又樓對于這種情緒可太熟悉了,因為看他不爽的人太多了,經常就能碰到。
所以哪怕這位白老板隱藏的不錯,但還是被他察覺到了些許的端倪。
酒桌上聊天的內容倒是普普通通。
無外乎是那位白老板吹牛逼,林軍濤當捧哏,還不停強調白老板有多牛逼,跟他打好關系,以后電影的投資、宣傳等等資源完全就不缺了之類的。
有林軍濤的“背書”,這位大佬的含金量似乎也在不斷上升著。
酒過三巡,白又樓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安鹿寧發來的。
“我已經到地方啦!要是感覺不對勁就告訴我噢,我立馬沖進去救你!”
看著這條信息,白又樓仿佛都能腦補出安鹿寧緊繃且認真的小臉蛋。
這小妞是代入什么特工情節,還是大女主小說情節了?
還救他.過來幫他喝幾杯酒倒是真能幫上忙。
巧了不是,這時候白老板又提到了安鹿寧,不過他不是跟白又樓提的,而是看著林軍濤,似乎有些不滿地來句:“怎么不把安鹿寧小姐也叫來一起吃頓飯呢?”
林軍濤立馬提了一杯,賠上笑臉,“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這不是白導來了么。”
白老板似乎喝的臉上有些發紅,也不“裝了”,“我主要是想跟鹿寧小姐吃飯啊,要不你約她下一場過來,下一場咱們唱歌去。”
林軍濤被逼得有些“為難”,然后看向白又樓。
白又樓:你看我干嘛?人家問你。
白又樓壓根不接茬,還低頭吃東西的行為,讓林軍濤有些無奈,同時,白老板臉上的不爽似乎更明顯了些。
“那我等會再問她一下?”
“我問吧。”這時候白又樓倒是接過話頭來了。
白老板頓時“來了興趣”,“還是白導夠意思,能叫的出來嗎?”
“當然能叫出來了,我對付姑娘最有一手了,林總你說是吧?保證咱們喝完這頓后,安鹿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站在白老板面前,陪白老板唱歌。”
林軍濤:
不對啊,這劇本好像有點走偏了。
隨著白又樓這句話說出口,包間里的氣氛似乎都凝固了一下。
白老板下意識顯然想要生氣,但立馬又變成了笑容滿面:“好!那這事兒就拜托白導了,等安小姐到了,下一場我來安排,保證你們玩得開心.”
白又樓沖他笑了笑,端起酒杯,仿佛氣氛又熱絡了起來。
而林軍濤這時候發現,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藏了個酒瓶子在腳底下。
他頓感不妙,準備伸手把這玩意拿走。
結果手剛探下去,就被白又樓用腳阻擋開了,同時白又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林總,喝啊!養魚呢?”
林軍濤頭皮有點發麻,你小子想干嘛?
白又樓給了個眼神:簡單,要不,你給這貨喝趴下,要不,我物理上讓對方趴下。
前者的話,林軍濤還能留點面子。
后者的話.掀桌子敲瓶子嘛,雖然還不太清楚對方到底多大的來頭,但肯定不小就是了。
白又樓還真沒惹過這種級別的大佬呢,想想真有點小興奮。
三個人,干掉兩瓶白酒之后,看上去都有點醉了。
那位白老板這時候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我陪您一起。”林軍濤也跟著起身道。
“你還怕我摔倒不成?”
“不是,我怕我自己摔倒,白總您酒量好,能扶我一把。”
“你這話真是”
等這兩人離開包間后,剛剛看似醉醺醺的白又樓一下子精神了。
他當然是裝醉的。
雖然今兒個這局目前來說應該算是比較明朗,但總感覺哪里好像不太對 安鹿寧倒是時不時地發幾條信息過來,從一開始的“斗志昂揚”,到現在等的都有點無聊加困倦了。
而此時,從包間出去那倆,包間門關上的瞬間,也都清醒了。
很顯然,都是裝的。
兩瓶白酒三個人分這誰能喝醉呀 “這小子不行,小林看沒看到他那嘴臉?還對付小姑娘很有一手?我呸!想辦法收拾他一頓,讓他離鹿寧遠點!”白興祖也就是白老板一臉不爽道。
本來覺得,白又樓自己來了,愿意抗住壓力不讓安鹿寧來酒局還挺有擔當的。
結果隨便開幾張空頭支票出來,他就把安鹿寧給“賣了”?
這種連女朋友都能賣的,人品簡直敗壞到極點了。
林軍濤沉默了一下,然后苦笑著搖搖頭,“您這就錯嘍,我建議等會還是說清楚了吧,免得進醫院.我們倆可不一定弄得過這個年輕小伙兒。”
“啊?什么意思?”安鹿寧的老爹白興祖詫異道。
“他腳底下藏著酒瓶呢,剛剛其實就已經不給我面子了,您沒看到他找了多少個由頭敬酒嗎?還逼著我灌您酒呢,今兒個您要是沒喝醉了,他那酒瓶子指不定就砸我們頭上了。”
“酒瓶子?!”白興祖下意識退后半步,“這小子這么離譜呢?”
“狠著呢,我給您偷偷發消息了,沒看到嗎?”
“我怕寶貝女兒打電話來露餡,手機靜音了.”
“您剛剛說要來上廁所,我都擔心他悄悄跟著,然后找機會動手呢。”
林軍濤倒是稍微夸張了一些,白又樓怎么會在有監控的地方動手呢,在包間里最合適了。
反正白興祖聽到這話后,倒是一下子推翻了剛剛對于白又樓的所有看法。
這小子有點東西.
“所以他說叫鹿寧來也是扯犢子的?”
“應該是吧,據我了解,他答應您那會,估計就盤算著要搞事情了.”
這一刻,林軍濤終究開始想起來自己最開始對于白又樓這廝的印象。
什么音樂天才、鬼才導演的這小子最開始就是個膽子巨肥的神經病!
顛佬來的!
講真,幸虧這會兒提前知會了白興祖,萬一他還要繼續“試一試”白又樓,那酒瓶子真就隨時砸他腦袋上了。
“女婿”跟老丈人第一次見面,就給人爆頭送醫院去這事兒傳出去白興祖逢年過節都要被拿出來當笑料。
“要是這樣的話.這小子還挺對我胃口的。”白興祖點點頭道,仿佛突然對白又樓滿意了起來。
態度轉變地簡直突兀!
對此,林軍濤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兒。
其實白又樓也算是贏在起跑線上了,就因為他姓白。
這個姓至少在白興祖這絕對是占盡了便宜。
因為安鹿寧姓安,跟她媽媽姓。
這不,入贅之后,生兩個仔,一個姓安一個姓白,很合理吧 這個白可以是白又樓的白,也能是白興祖的白。
甭管哪個年頭,贅婿都不好當哦 白興祖早年可是想盡辦法,就想要弄個二胎出來跟他姓,他老婆甚至都答應了,但肚子就是不太答應。
現在年紀大了,反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了。
巧了不是,女兒喜歡的男孩子,也姓白。
順理成章!
所以,之前白興祖在安鹿寧媽媽面前還故意挑白又樓的刺兒,目的其實就是讓他來當這個“壞人”。
那她媽媽自然就下意識想要當好人了,幫人家小伙子說幾句好話,最后壞人的立場突然一變,這事兒不就妥了嘛!
全是策略!
至于所謂的白又樓跟其他姑娘似乎有點不清不楚的.大門大戶,反而對這方面沒那么看重。
在他們眼里,白又樓是年紀輕輕就能有所成就的電影、音樂藝術家。
能賺幾個億證明自己,又不會賺的太多后心氣過高這身份,剛剛好!
但話說回來了,林軍濤其實還是不太看好這事兒。
畢竟你白興祖愿意當贅婿,白又樓可不一定有這種意愿。
不過甭管贅婿不贅婿的,白興祖發話讓他配合來演一出,林軍濤也不能拒絕。
碼的,演個戲差點演出生命危險來。
鬼知道白又樓要是真拿酒瓶子爆頭了,會不會也順手給他林軍濤一下。
所以現在的他就一個訴求:別演了,直接把話說開吧。
求求了!
“爸爸?”
從衛生間出來的安鹿寧正好就看到自己爸爸和林軍濤擱那“竊竊私語”,倒也沒想太多,很是開心地就打了個招呼,滿臉喜悅,“你怎么在這啊?”
“啊?”白興祖麻了,不是說不會喊安鹿寧來的嗎?
林軍濤:我不知道啊!
兩人對視一眼,這下真的有點迷惑了,白又樓喊來的?這小子到底要干嘛?
干你!
此時此刻,白又樓思考著如果自己故意傷人大概要蹲多久,會有多大的影響。
在安鹿寧發信息說要上廁所,先不聊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好!
上廁所?
那兩老登還沒回來呢,這要是在廁所碰到了豈不是 于是他拎著酒瓶子來了。
一拐彎,就看到安鹿寧這傻妞笑嘻嘻地在跟那兩老登聊著什么。
迅速靠近!
準備凍手準備凍手!
白興祖看到自家寶貝女兒后,雖然不解,但臉上還是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寶貝,好久不見呀!有沒有想爸爸?”
“也就只有幾天沒見哦你在羊城怎么都不告訴我一下?”安鹿寧笑嘻嘻道。
“告訴你,你就把男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哎呀!還不是呢.”
這父女倆聊上了,林軍濤作為“晚輩”也不好插嘴,笑呵呵地陪在一旁。
然而下一秒,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有個身影迅速貼了過來,狗鈤的手里還拿著個酒瓶?
不好!要遭!
“白導!”
林軍濤來不及多想就是一聲大喝,給白興祖和安鹿寧嚇得一哆嗦。
而他這聲是有用,白又樓嗖地一下就頓住了,一只手背在身后,“哎,這么巧啊,我也來上個廁所。”
安鹿寧:!!!
怎么就碰上啦?!
完了,好害羞又有點擔心,自己爸爸不會為難他吧?
林軍濤:你爹后腦勺差點開花!
此時此刻,氣氛自然是相當尷尬的。
白又樓的出現,讓白興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演是肯定演不下去了,但這時候要是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安鹿寧的爸爸,又顯得有幾分小尷尬。
而這時候,白又樓已經“不露痕跡”地上前一步,擋在了安鹿寧身前,準備試一試這兩老登的“深淺”。
酒瓶子一響,就有人要受傷,有人受傷,就有人要哭。
人一哭,就要說心里話。
你們還有三句話的機會!
不過,就在他上前一步后,安鹿寧自然是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酒瓶子。
于是從他背后探出腦袋,好奇道:“你手上為什么拿著酒瓶啊?”
白又樓:
小丫頭!壞事啊!
你怎么還說出來了呢?
在林軍濤和白興祖嗶了狗的眼神之下,白又樓慢吞吞地把伸手那只手拿了出來,“哎?是啊,我怎么拿著個酒瓶呢?”
“你自己都不知道嗎?”安鹿寧差異道。
“身為一個酒鬼,我隨身帶著酒瓶,很合理吧?”白又樓沖安鹿寧笑了笑,然后又看向林軍濤跟白興祖。
那眼神,全是兇狠與威脅,跟剛剛酒桌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兩老登:.啊,是是是,你說的對,很合理。
小兄弟,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這樣啊”安鹿寧還不太搞得清楚狀態,畢竟白又樓又沒瞪她。
“我可能是喝多了,醉的有點厲害。”白又樓一臉認真,“我頭很暈,你能不能帶我回酒店睡覺?”
“呃,可以啦,只是.”安鹿寧看了看自己爸爸,臉蛋越發紅潤。
這,當著自己爸爸的面,跟一個男孩子回酒店,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也到了該自己做主的“叛逆”年紀了。
于是大著膽子牽著白又樓的手,又看了眼自己爸爸,仿佛在宣告著什么。
“那我們先走了?”
顯然,安鹿寧的語氣并沒有她內心那么“囂張”。
她倒是不怕自己爸爸打斷她的腿,因為知道他舍不得。
但她怕白又樓被怎么樣.自己當然要保護他了!
林軍濤看向白興祖,對方的臉色這會兒那叫一個奇妙啊!
演,那是肯定演不下去了。
不過貌似白又樓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最終,白興祖糾結了幾秒,“晚上早點休息。”
“再見啦!”
拉著白又樓的手就跑啊!
也不知道為什么,安鹿寧就覺得此刻特別的開心。
比在柏林的時候都開心!
“哎?什么情況?”
當紅姐從包間里出來的時候,正好迎頭碰到了回包間的林軍濤跟白興祖。
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她自然是認識白興祖的,“白總?!您怎么在這?”
白興祖一臉無奈,“小方啊,我來跟林總吃飯啊”
“啊?吃飯的是您啊?我還以為”
紅姐可是人精,立馬就想明白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考驗女婿來了?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事兒鬧的,白導他沒鬧出什么事兒來吧?”
林軍濤嘆了口氣,“你倒是了解他.”
“他碰到的那些事兒,從泥坑里頭硬生生靠著本事爬起來,脾氣勢必嫉惡如仇!”
紅姐也算是稍微捧了一下白又樓,嫉惡如仇可能不至于,但睚眥必報那是一定的。
這小子是真敢一換一同歸于盡的。
“他很不錯。”白興祖給出這么個評價道。
“那挺好的.不過,鹿寧去哪兒了?”
“帶著那小子回酒店去了。”
“他倆一起走的?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比起了解白又樓,紅姐更了解安鹿寧。
小丫頭會白給的呀!
晚了一步。
當紅姐回了酒店后,安鹿寧已經“扶著”白又樓到他的房間了。
她頓時有些糾結,自己要不要去一趟?敲個門提醒一下?
“你喝了多少酒啊?”
“不到兩斤。”
“兩斤?!他們怎么回事呀!我回頭要去說他們!”
安鹿寧驚呆了,兩斤什么概念?這不得喝暈過去?
白又樓:七八兩左右,確實不到兩斤啊。
不過,看著急急忙忙去幫自己倒水的安鹿寧,他倒是也沒急著解釋什么。
“喝水喝水”
“謝了。”
咕嘟咕嘟就是一頓猛灌,白又樓倒不是為了解酒,他是真有點渴了。
但他這會兒卻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暈,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之前的情況。
當時有點沖動,拎著酒瓶子也沒多想。
但現在稍微一回憶,就覺得哪兒哪兒都是怪怪的。
“安鹿寧。”
“有”
看著跟小學生一樣緊張兮兮,在他面前坐的筆直的安鹿寧,白又樓樂了,“你干嘛呢?”
“你突然喊人家全名.我媽媽喊我全名的時候,一般都是我犯了錯要教訓我了。”安鹿寧可憐兮兮道。
“怎么教訓你?”
“不讓我出去玩,讓我反思.”
“啊?不揍你嗎?”
“怎么可能嘛!”
“扯遠了我問你一個問題蛤。”
“你問唄,我什么都告訴你。”安鹿寧托著下巴,格外乖巧道。
“你姓安?”
“對呀。”
“跟爸爸姓,還是跟媽媽姓。”
這個問題問得好,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安鹿寧稍微猶豫了一下,“我跟我媽媽姓的”
“好家伙,白興祖是不是你爸?”
原本都準備躺下換個舒服點姿勢的白又樓一下子坐直道。
“昂。”
白又樓:
父女倆,都一樣幼稚!
現在他算是知道安鹿寧那么蠢萌隨了誰了。
哦不對,不止這個,長相和皮膚也隨她爸,她爸就很白,還是個老帥哥。
話說這種電視劇里的招數也想的出來?搞這樣的試探.老登!活該被爆頭!
就差幾秒,安鹿寧她爸今天晚上就得進醫院。
不過,白又樓卻突然覺得輕松了起來,順勢就往安鹿寧腿上一趟,“好了,你也不用老惦記我了,我把你爸得罪了。”
“啊?你怎么得罪他了?”
“你還沒反應過來嗎?”白又樓反問道。
安鹿寧有些迷糊,但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晚上叫咱們吃飯的,就是我爸爸?”
“聰明!”
“嘻嘻,我就說我很聰明的。”
“還笑?我差點把酒瓶子砸到他腦袋上,就這一出,以后沒法見面了,想想都尷尬。”
“這”
安鹿寧眼睛都瞪大了,這下子,故事在她腦子里似乎也終于串了起來。
完整了!
原來那個酒瓶子.
“你為什么要打我爸爸啊?”
沒等白又樓回答,她又自說自話,“噢噢,是因為我爸爸亂開玩笑,讓我們去陪酒.你又不認識他”
最終,她給出結論,“我爸爸太過分了!我回頭要跟媽媽告狀!”
“不管怎么樣,你爸對我看法肯定不怎么樣,我倆又多了個不能談戀愛的理由。”白又樓理直氣壯道。
感謝“老丈人”的助攻!
“不要嘛”
“別說撒嬌了,你就算親我一口也沒用。”
白又樓摸了摸自己的嘴,心道這小妞現在對于親嘴兒是越來越熟練了啊。
“一股子酒味兒你也真親的下去。”
“是哦.”安鹿寧真的動了動鼻子聞了聞,然后捂住,“好重的酒臭味兒,你快去洗個澡吧。”
嘿不提就聞不到是吧?
不過,讓白又樓沒想到的是,自己準備去洗澡了,安鹿寧居然抱了個小椅子放在了衛生間外頭。
美其名曰: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怕你摔倒。
很有道理。
“要不你進來看著我洗唄。”
“可以嗎?”
耍流氓是吧?
白又樓今兒個還真就不關門了。
他可是耍流氓的“祖宗”!
果不其然,大喇喇地把衛生間的門就那么開著,等他脫衣服的時候,安鹿寧就滿臉通紅地伸手捂住了眼睛。
白又樓不管她,自顧自地洗澡。
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安鹿寧感覺自己心跳的是越來越快。
腦子里仿佛冒出兩個小人。
一個天使小人說:“不能看哦看了會長針眼噠!”
另一個惡魔小人說:“你喜歡他呀,看看怎么了?早晚要看的,而且你都親過他了,還有過那么多親密接觸.”
很顯然,惡魔小人的理由更多,更充分。
于是安鹿寧悄悄把手張開了一些,透過縫看向衛生間 水蒸氣彌漫,洗澡間的玻璃上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然還是能看到屁股?
哎呀!
她內心尖叫一聲,只感覺自己臉上越來越燙,但手指縫卻張的越來越大。
白又樓倒是沒有轉過身來,但目前這些“福利”,已經足夠讓安鹿寧看的心跳加速,心潮澎湃。
男孩子原來是這樣的。
怎么說呢,白又樓其他地方,比如腰、腿、手臂之類的都比她要粗或者寬。
肌肉線條,嘿嘿.看著真結實呀!
但屁股.好像沒她自己的大。
更沒有她圓 安鹿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比較這種東西,反正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比較了一下。
如果白又樓知道這小妞腦子里在想什么,估摸著要跟她科普一下什么叫做“相對”。
真要比絕對大小,那得兩個人放一起比才行。
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鹿寧,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在振動個不停。
紅姐:完了!
死丫頭連手機都不看一下,她到底跟白又樓在干嘛啊?
話說,白又樓喝了酒,應該不至于.他到底喝多了沒有呢?
如果真的完全喝大了,那反而是好事。
最怕的就是喝了酒,膽子比之前大,顧慮比之前小,借著酒勁胡來 安鹿寧雖然在女孩子里頭算是高挑的,但往白又樓那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面前一戳,還是嬌小的很。
人家擺弄她還不是就跟擺弄洋娃娃似的。
紅姐是越想越急,頗有種自家小白菜正在被野豬拱,但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敲門去?
感覺這樣又不太好,安鹿寧畢竟也成年了,紅姐也不是安鹿寧親媽.
這種時候強行打斷這兩人,萬一正好還是進去的狀態,安鹿寧不得恨她啊。
糾結!反復糾結!
而此時,白又樓已經洗完了澡,正裹著個浴巾開始刷牙了。
至于安鹿寧?
早在他轉身之前就把手再度合上,不敢再看了。
對她來說,這刺激還是太大些。
腦子里隱隱約約有個畫面,就是白又樓轉身時候.
看著這小妞手掌后面通紅的臉蛋,白又樓倒也能猜出來她到底看沒看。
不過這時候,酒勁上來了。
他的酒量喝個七八兩當然不會有什么問題,但之前為了灌白興祖酒,喝的比較急,肚子里又沒吃什么東西。
那種感覺,喝了酒的人都能體會到。
洗漱完畢,看向安鹿寧,打了個招呼:“睡覺了。”
“噢噢。”
白又樓的本意是,今兒個就到此為止了,他確實需要睡一覺來緩一下。
但安鹿寧似乎有點會錯了意她以為白又樓是喊她一起睡覺呢。
畢竟親也親了,看也看光了,之后好像也挺順利成章的。
于是在白又樓進了臥室后,這小妞屁顛屁顛地就跟了進去。
白又樓剛躺好,一個溫暖嬌小的身軀就鉆進進來。
“哎?”
在他疑惑之際,安鹿寧的小腦袋也出現在枕頭旁邊,一臉幸福:“晚安啦!”
白又樓:
“你要跟我一起睡?”
“昂!”
“小丫頭,我警告你啊,我現在可沒穿衣服。”
“啊?”
安鹿寧聞言一驚,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
她倒是會摸的,直接就把手放在了白又樓的腹肌上。
不過,放上去之后就不敢動了,甭管是往上還是往下,都不太敢。
此時此刻,兩個人在被窩里倒是距離極近,近到能夠感受彼此的呼吸。
白又樓能夠感覺到,除了那只放在他身上的手以外,這姑娘的腳丫子也緊貼著自己的小腿。
比起身體的溫暖,她的腳這會兒反而有些涼。
而這時候,安鹿寧突然抖了一下,然后眼神驚奇,“哇!”
“怎么了?”
“你腿上好多毛.”
白又樓無語了,“誰都會長毛的。”
“我就沒有多少,而且你那么多,還硬硬的,感覺跟小猴子一樣。”
“不會用比喻,可以不用。”
“噢”
“我提醒你一下,我們可不是男女朋友關系,現在這樣躺在一張床上,我睡了你也是白睡。”
安鹿寧壓根就不接這話,小丫頭有自己的辦法。
非暴力不合作。
就是眨巴著眼睛,還不忘記用腳去蹭一蹭白又樓的小腿,似乎對他腿上的毛很好奇。
對于這種耍無賴的方法,白又樓當然也有應對方式。
“把衣服脫了。”
“這”
“誰睡覺還穿那么多衣服的?別晚上出汗給我臭醒了。”
“人家不臭的”
“總之你把衣服脫了,不然就出去。”
面對這樣無禮的要求,安鹿寧倒是默默地跟白又樓拉開了一些距離。
白又樓:這是要走了?
結果,幾秒鐘后他就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半分鐘左右,這姑娘又貼了回來。
也沒說話,但白又樓只是稍微靠近感受了一下,原本衣服的阻礙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驚人的細膩與滑嫩。
這感覺,讓他下意識地就把手伸了過去。
啪嗒。
伸手關燈。
燈一關,房間一片黑暗。
反而在這種環境之下,兩人的動作倒是都大了起來。
一只大手帶著灼熱的溫度輕輕放在了安鹿寧肩頭,順著側邊一路向下.
白又樓這種老流氓太有經驗了,直攻要害的話,會讓安鹿寧這種沒經驗的姑娘一下子縮起來的。
可能是因為癢,也可能會因為不習慣、害怕。
從側面入手就好得多。
五分后,兩人直接的距離已經比之前更近了。
幾乎是緊緊抱在了一起,安鹿寧閉著眼睛,臉蛋埋在白又樓的脖子上,下意識親著他。
在黑夜的指引下,荷爾蒙似乎掌控了一切。
似乎而已。
實際上,安鹿寧可能感覺已經到位,理智已經被荷爾蒙掌控。
但白又樓才剛剛有了一些感覺。
腦子里下意識就想到.碼的,董璐你這臭娘們,酒喝多了,就是干不了壞事的!
雖然七八兩酒對于白又樓來說還不至于醉,但總歸還是有影響的。
總之,就是有點麻木.
如果懷里頭的不是安鹿寧,換成個姿色一般的來,他感覺來的更慢。
不過吧 “停!”
“唔怎么了?”安鹿寧下意識問道。
“你沒跟男人睡過覺吧?”
“當然沒有啊!”
“那就對了.我今天喝了這么多酒,你要是不想明天連床都起不了,最好就別挑逗我了。”
白又樓真的沒有在嚇安鹿寧。
連精絕古城的雞都知道喝酒不包出。
白又樓本身條件就過于優越,再加上飲酒BUFF,說難聽點,他要是再超常發揮一下,這小妞死在床上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這或許夸張了些。
但肯定撈不著好,明兒起得來床才有鬼呢。
“為什么呀?”
安鹿寧似乎還是有點迷糊,于是白又樓牽引著她的手.
“啊呀!什么呀?”
“絕世好劍。”
姑娘憋了很久沒說話,似乎冷靜了一些,但也沒離開,就這么抱著白又樓。
幾分鐘后,“你是不是想欺負我?”
“我要是想欺負你,你現在已經疼的哇哇叫了。”
“很疼嗎?”她好奇道。
“廢話.”
“別人也疼嗎?”
“也疼。”
順口這么一說后,白又樓就后悔了。
踏馬的,自己居然被安鹿寧這小妞套話了?
果不其然。
“誰疼啊?跟我說說唄。”
白又樓閉口不言,開始裝死。
安鹿寧并不罷休,“到底是誰呀?”
“跟你沒關系,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哼!生氣了!”
安鹿寧不是說說而已,真的背過身去。
不過,沒多久后,她又一點一點地蹭了回來。
最后還是呆在白又樓懷里,只不過翻了個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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