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是個很累的活兒。
這里主要針對的是導演，尤其是對于電影特別上心的導演。
比如小武這種。
劇組大小事務，他基本上都要過一遍，不然心里頭不踏實。
第一次當導演是這樣的，生怕手底下人搞小動作，沒安全感。
好在白又樓還在，小武心里頭慌的時候就看看他。
嗯，頓時就踏實了。
哪怕白又樓說到做到，他真就是來拍戲的，純粹只當一個演員。
就算有時間，也沒去摻和《心路放》的拍攝，而是躲在房車里頭琢磨著《藥神》的剪輯。
在年后電影其實就已經粗剪了個成片出來，然后吧沒過審。
當然，這點是在他和柳曼栗的預料之中的。
題材敏感是一方面，實際上，總歸得給人家留一點挑毛病的空間吧。
真的把尺度把握的特別好，那不就等著雞蛋里頭挑骨頭嘛。
白又樓是做好了電影被打回來多次的準備的。
所以他故意留了些“錯誤”在里面，好讓人家輕易挑出來 站著把錢給掙了確實沒什么問題。
但這部電影沒必要。
不然白又樓直接去拍《讓子彈飛》好了。
一句“鵝城的稅已經收到九十年以后了”，就能讓一堆人麻。
當然了，最壞的結果，其實還是《藥神》最終過不了審。
一部電影在審核上過不了，被壓個兩三年乃至更久其實還蠻正常的。
不少喜歡在電影里頭藏私貨的導演可能都有這類經歷。
而白又樓其實并不是那種“我的電影就是一刀不剪”的犟種，哪怕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個瘋批，甚至在第一次送審沒過后，人家還特意遞了話出來，讓他好好改能過審什么的似乎是擔心白又樓又發瘋亂搞。
倒不是說負責審核的“老爺”們怕了白又樓。
主要是不想搞出太大的事兒來。
說難聽點就是，白又樓這貨是有國際影響力的。
萬一發瘋發到國外去，那事態不就升級了嘛。
總之，“瘋批”這個名頭，居然那么有用。
這點就連滿臉寫著“人脈”兩個字的柳曼栗都沒想到。
對著白又樓一頓調侃，表示咱們親愛的白導差不多也該再“發發瘋”了，別讓大家忘記您是個什么人啊對此，白又樓表示：最近也沒什么發瘋渠道啊 娛樂圈的人又不是傻子，知道他不好惹還非要來惹他。
甭管背地里是怎么蛐蛐他的，明面上見到他，一個個笑的跟踏馬菊似的。
這種情況下，白又樓總不能無事生非吧？
嗯.也不是不行！
就在白又樓在手機上翻著最近的熱點，想著到哪兒找個倒霉鬼出來祭旗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緊接著他的眼睛就被一雙小手給蒙住了。
“猜猜我是誰？”
白又樓：
“娜娜，天天這么玩，多少有點離譜了，感覺像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娜娜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哎呀，我其實就是乘機占你便宜嘛”
這小綠茶 還別說，小手挺軟的，手上的香味兒也讓人回味無窮。
也不知道是擦的什么牌子的護手霜。
她說的話白又樓也是信的。
不過不是為了占便宜，而是拉近距離。
男女之間，沒有什么比直接的身體接觸更能拉近距離的了。
這點小心機，娜娜子幾乎就是明著來的。
只要有機會，必要蹭一蹭白又樓。
跟他帶來的貓似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旺財這只貓咪似乎不太喜歡娜娜子，一直不讓她抱，甚至很多時候都不愿意讓她摸。
所以說啊，娜娜子多少沾點“人憎狗嫌”的屬性。
一個這么漂亮的姑娘能有這種屬性，也算是神奇。
不過，旺財不喜歡娜娜子，娜娜子表示自己還不喜歡它呢。
昨兒個跟旺財窩在房車上直接吵了一架。
就是字面意思的吵一架。
喵喵喵個不停。
中途老周來了一趟，在房車外頭聽到這聲音，直呼樓哥會玩。
然后轉頭就走。
對于這種奇妙的誤會，白又樓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就像他壓根不介意娜娜子大喇喇地天天往他房車上跑，還上來就關門，一點不擔心被人背地里蛐蛐一樣。
主打的就是一個肆無忌憚。
“呵，你在公司打不過姜元初，現在連她的貓都欺負你。”
“啊？這小東西是姜元初的？”
聽到白又樓的話后，娜娜子一整個震驚住。
再看貓貓，覺得愈發“面目可憎”，跟姜元初那個討厭的女人一個樣！
“她買來送我的，她自己養的時間不長。”
姜元初在把旺財送給白又樓之前，是放在身邊養了一段時間的，似乎是確認一下旺財的身體狀況。
畢竟現在不少人做生意還挺黑心的，買只貓咪回來一個禮拜就暴斃的事兒屢見不鮮。
甚至都有專屬名詞了，叫星期貓。
意思就是只能活一個禮拜的貓。
姜元初可不想自己送個禮物給白又樓，結果沒幾天就掛掉了 娜娜子現在知道自己為什么跟旺財處不好了，因為她跟姜元初天生八字犯沖！
好在，還有狗狗！
白又樓這次拍戲真的就跟度假一樣，貓貓狗狗全帶上了。
小八嘎倒是跟娜娜子處的很不錯，現在每天遛狗的活兒都是她來干。
跟貓吵一架，再跟狗子玩一會兒，娜娜子覺得這次的工作真的是難以想象的輕松快樂。
她要是在別的劇組，哪怕是她咖位最大，很多事都要注意著點。
容易留人話柄。
比如說被人家蛐蛐耍大牌之類的。
被人暗地里蛐蛐倒是沒事兒，但就怕有些逼不講武德，拿個手機偷偷拍點什么下來，發到網上就是熱搜，一堆人來噴。
為啥白又樓就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咧？
娜娜子托著下巴，趴在桌子上毫不掩飾地盯著白又樓看。
似乎是要把他的臉看出一朵兒來。
白又樓自然很快注意到這“癡女”的動作，或者說，娜娜子這么干就是為了吸引白又樓的注意力。
“看什么呢？”
“看伱呀小白哥越來越帥了！”娜娜子毫不掩飾道。
白又樓搓了搓下巴，“是嗎？也正常，畢竟是我。”
“我就喜歡你這不要臉的勁兒”
說這話的時候，娜娜子臉上似乎還露出了幾分害羞之色，像極了表白的模樣。
結果白又樓只是瞥了她一眼：“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啊這。
這句回答，倒是讓娜娜子屬實沒想到。憋了半天，“比如.”
“比如你老板？我覺得她就挺喜歡我的，可惜，老女人了。”
娜娜子：？？？
好家伙！
跟白又樓聊天實在是太帶勁了！
柳曼栗要是聽到這話，不得拿刀砍死這家伙。
但娜娜子聽著樂壞了，“我要悄悄錄下來，然后打小報告。”
“打唄，但你小心被'滅口'。”
“那不會的，老板很喜歡我的”
“哦？比喜歡姜元初還喜歡你？”
一句話，殺死比賽。
娜娜子憋得滿臉通紅，這次是真實反應。
想要讓她紅溫其實還挺難的，但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又很簡單。
提一提姜元初就行。
“小白哥，老板真的喜歡你啊？”娜娜子眼睛一轉，似乎想了個壞主意出來。
“大概吧，怎么了？”
“我不信！你肯定吹牛了，她可是柳曼栗，女神哎！”
“不信拉到。”
“我不是懷疑你的魅力嗷，畢竟我就很喜歡你啦，但是吧，有些人肯定能免疫的”
這小妞東拉西扯了一大堆，白又樓感覺她應該沒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說到最后，圖窮匕見。
“要是你能把姜元初給撩到，我就覺得你是真厲害！”
白又樓：
撩姜元初？
這算什么厲害的，壓根不需要撩啊，那姑娘自己會白給的。
白給的時候白又樓甚至都不用動 而看到他怪異的表情，娜娜子似乎誤會了什么，又接了句，“我開玩笑的啦，我可舍不得小白哥你去跟姜元初有什么。”
“拙劣的激將法，你這小綠茶的功力也不太行啊”
娜娜子有點無奈，“我又不是真的心機婊我倒是想.”
看出來了。
有點心機，但其實也就那樣。
其實總結一下，娜娜子對于綠茶這么個稱呼并不抗拒，甚至她自己是想要成為那種厲害綠茶婊的。
但理想歸理想，她能力夠不上。
不過在娛樂圈混，有這么個虎皮其實也蠻唬人的了。
別人都覺得她是心機綠茶婊，有些小動作不一定敢搞。
但她人緣也因此注定不會很好。
有失必有得吧。
就像白又樓一樣，瘋批之名遠揚。
但真正跟他混熟的人都知道，白又樓還蠻正常的，頂多就是不要臉了一點。
至少在不惹他的時候，相當的好相處。
世人誤會良多啊！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看到了些許的同病相憐。
不過下一秒，白又樓就伸手一撈，一只包裹著白絲的小腳丫子抓在手里，“我說怎么一股味兒呢，昨天沒洗腳就蹭我？”
“哪有！”被抓住腳丫子的娜娜子脖頸泛紅地反駁道。
身體扭來扭去的，格外的不自在。
用腳去蹭白又樓，屬于她的保留項目。
之前白又樓都是任由她去蹭，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搞著這種小曖昧的。
娜娜子自己是相當的享受其中，同時她覺得白又樓也是一樣。
所以幾乎每天都要換著樣，有時候一天就要換好幾雙襪子。
但這還是第一次被抓住腳.
主要是白又樓那只不聽話的手還撓了撓她的腳心。
這一下子可不得了，娜娜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小白哥你太壞了別”
那不可能。
不過吧娜娜子的腳其實沒有安鹿寧的好看.那姑娘是真的都能去當腳模了。
但她的優勢就是敢穿。
甭管是黑絲白絲還是漁網，就沒有娜娜子不敢嘗試的風格。
不像安鹿寧，在這方面相對保守和單一 昨兒個來了又走的老周，此時站在房車虛掩著的門外，聽到里頭的動靜，那真是滿臉嗶了狗。
進去那肯定是不能進去的，最要死的是，白又樓和娜娜子也不說找個助理在外面放哨。
門又沒完全關好就在里頭開始了 老周嘆了口氣，只能無奈地干起放哨這活兒。
心道要不是白又樓給的實在太多了，他高低要用手機偷偷錄下來發給章老師。
看看你男人在劇組都快樂成什么樣了，趕緊過來逮他！
老周太想看到白又樓哪天跟娜娜子這類姑娘調情的時候，被章小茸逮個正著的場面了。
巧了，就在這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
“周總，有人來劇組探班.”
“把人穩住，我親自來接！”
老周都沒聽完對方說完，立馬交代然后掛掉電話。
轉頭就敲房車的門，依然沒有進去，但卻很大聲地喊了句，“樓哥，有人探班。”
這會兒還抓著娜娜子腳丫子的白又樓，愣了一下，“誰啊？這時候探班？”
老周沉默以對。
你說能是誰？
樓哥你可長點心吧 特么的不是章小茸，他老周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房車上的白又樓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莫名心里甚至有一點點慌亂。
“給你個任務，把車上收拾一下.”
娜娜子眼神一黯，不過卻沒說什么唱反調的話，而是問了句：“收拾完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啊？別給小白哥你惹麻煩。”
“回避？”
白又樓想了想，搖搖頭，“不用，你就在車上帶著，主要是你那一堆襪子太難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什么戀物癖跟你要原味兒二手呢。”
“噗嗤”
娜娜子樂了，突然湊近到白又樓跟前，簡直快要臉貼臉了，“你不是嗎？”
看著這姑娘笑嘻嘻的樣子，白又樓多少有點心虛。
啊.應該不是吧 誰能喜歡那些臭襪子呢。
調戲了一波白又樓之后，娜娜子哼著歌開始收拾房車。
白又樓自然是先下車找到老周，“誰啊？章老師也沒給我打電話說要來啊。”
老周撓撓頭，“突然襲擊唄樓哥，你以后感覺要注意一點了，我覺得章老師雖然挺溫柔的，但要是發飆你真不一定頂得住。”
“呵，笑話.”
白又樓嘴硬一句后，連忙準備過去迎接。
然而，等真正看到是誰來探班后，兩人都傻眼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