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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能用嘴炮獲得的東西，就不愿意用真刀真槍了。
嘴炮竟然也管用，高毅是萬萬沒想到，但是別管為什么，反正成了，那就上飛機唄。
NH90通用直升機，高毅以前沒坐過，現在直到他上了直升機，然后都等直升機到了天上，高毅都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壞招在等著他。
但是看著直升機是真要把他們給送瘟神一樣送走時，高毅也就真放下心了。
可不就是送瘟神嘛。
西班牙就希望他們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是滾到英國去，在英國的土地上搞個天翻地覆才好。
本來西班牙和阿拉伯世界是死敵，但是后來西班牙抖起來了，所以對阿拉伯人雖然還是敵視，但沒有什么刻骨銘心的恨。
跟英國人就不一樣了。
英國人，那是世仇，因為英國把西班牙從世界霸主的位子上拽了下來。
然后到現在英國還在西班牙的心尖子上留了個瘡，就是直布羅陀海峽。
直布羅陀到現在都是英國的殖民地，到現在一直都是，而西班牙還收不回來。
所以，高毅要是換個地方，那西班牙人可能就不放他們了，但說是去英國，然后在英國和CIA繼續大戰，可能就這么一句話，西班牙還真就同意了。
就是不知道直升機會給高毅他們送到哪里去。
從空中往下看，城市和大地全都盡收眼底，但是高毅只能看出個大概方向，卻不知道會落在哪里。
關鍵是盧卡還在地面上等著呢，而他極可能被CIA或者安戴克的人繼續監視著，天知道會出什么事。
高毅覺得他還是得降落，先接上盧卡，雖然聚到一起容易被一網打盡，但總好過于盧卡一個人。
高毅拿出了電話給盧卡撥了過去。
盧卡接電話了。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去找你們的路上，現在我正在前往馬德里市區的高速公路上。”
“你別去馬德里市區，把你身上所有的電話丟掉，最好能把人引到別的地方去，然后我們接上你，咱們乘坐直升機離開。”
“直升機？”
盧卡愣了一會兒，道：“哪來的直升機？”
“別問了，你先布置，然后我們去接你。”
“這很方便，我把車停在路邊，開著車門，手機留車上，不用多長時間一定會被人偷走，這里是馬德里郊區，附近有很多吉卜賽人，給他們偷吧。”
“那我們去接你了，報位置。”
盧卡報位置，高毅去和飛行員說，飛行員非常配合的改變飛行路線。
找人是個很繁瑣的過程，但是知道確切的坐標，接上盧卡倒也沒有浪費太多時間。
等盧卡激動的上了直升機，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了在直升機座位上被反銬著雙手的四個人質。
“沃特法……什么意思？”
“人質，自愿代替傷員的勇士。”
高毅覺得勇士這個詞好，歐洲人，阿拉伯人，他們都吃這一套。
在華夏夸別人是個勇士感覺怪怪的，如果語境不合適，還會被認為是嘲諷，或者又是什么爛梗，但是在這邊，夸一個人是勇士準沒錯。
所以雖然是被銬著雙手的人質，但那位隊長心里還很受用，以至于覺得高毅他們都沒有那么討厭了。
盧卡臉上顯露出了又是這樣的表情，雖然很詫異這樣也行，但是人都上飛機了，那就別說什么了。
飛機上有人質，那也別多說什么了，盧卡找了個位置坐下，安安靜靜地準備看高毅的表演。
這個時候，高毅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找個合適的地方，下了直升機就算了。
直升機繼續飛，眼看著下面已經徹底沒了城市的樣子，高毅對著飛行員大聲道：“降落吧，我們就在這里下飛機。”
飛行員不為所動，理也不理高毅。
高毅提高了音量，大聲道：“我說，降落！”
再來就得用槍威脅了，但是飛行員突然道：“伱們的目的地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保證你方的安全，但你們必須離開西班牙國土。”
高毅很是吃驚，怎么著，難道西班牙還打算給他們驅逐出境不成。
露西舉起了手槍，對準了飛行員。
NH90是軍用直升機，這里面可沒有反鎖的機艙槅門。
飛行員頭也不回，只是很平靜的道：“打死我們你們會開直升機嗎？我們接到命令，將你們送到邊境，你們可以去法國，法國那邊不會有人攔截，但是想要在這里降落，不可能。”
露西看向了高毅，高毅擺了擺手，示意露西放下槍。
高毅就好奇一點。
“能飛那么遠嗎？”
“能。”
飛行員不想多話，他們接到了地面指揮的命令，那就只會按照命令行事，只要高毅沒有真的對他們來一槍，兩個飛行員就不可能降落。
正好高毅也想趕緊離開西班牙。
送到法國邊境，這下倒是有意思了。
在這個碧藍的世界里，法國雖然也爛，但人家好歹也是五常之一，對上CIA還是要硬氣很多的，所以，或許法國那邊不會像西班牙這邊有官方的直接參與。
飛行時間很長。
等直升機降落的時候，都看不出來這里是不是邊境，因為歐盟諸國之間沒有邊境檢查站，沒有鐵絲網。
迎接高毅他們的是地面十幾輛汽車，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然后，直升機就朝著一條公路旁不遠的空地降落了下去。
再次被圍也沒什么，本來就是從包圍圈里出來的。
當飛機降落，高毅打開飛機艙門，一個人面色嚴峻的走上前來，對著高毅很嚴肅的道：“前方五公里就是法國境，車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上車，去法國。”
西班牙和英國不接壤，否則高毅他們到的一定不是法國邊境。
高毅看了看人質，那個上前談判的人繼續道：“快點，你們也不想讓法國得到消息后堵截吧？”
“走！”
沒什么好說的了，高毅招呼了一聲，帶頭跳下直升機，然后他很鎮定，很平淡的道：“上車，去法國。”
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但是高毅絲毫不懼，都到這個份上了，西班牙完全沒有理由誑騙他什么。
“我們不會跟隨，你們最好在進入法國之前釋放人質，如果你們不遵守默契，那么我們將被迫采取武力營救的手段。”
高毅想了想，道：“意思就是我們開車帶人質離開，即將抵達法國的時候，把人質放了？”
“是的。”
“不用那么麻煩，人質給你們留下，我們自己開車走就行。”
帶著人質也沒什么大用，西班牙想要留下他們，無論如何不會到邊境來。
西班牙不想留下高毅他們，只想禍水東引，把垃圾踢到鄰居家里，那就不用人質。
高毅也想體現出有恃無恐的底氣來，所以他很大度的對著充當人質的隊長擺了擺手，道：“向你們的勇氣致敬，再見。”
高毅又向和他談判的人道：“我們先去法國，再去英國，這件事是我們和CIA的恩怨，我們不能去美國，CIA的人不能去沙特，所以我們必須在別國解決恩怨，既然這樣的話，英國是個不錯的選擇，等著看新聞吧，你們會為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的。”
嘴炮有用沒用，其實主要看兩樣。
一個是自身的實力，一個是對方的需求。
自身實力硬，又能說到對方心坎里，那嘴炮就好打了，反之，說破天也沒用。
“祝你們一切順利。”
談判專家竟然祝高毅一切順利。
高毅隨手揮了一下，上車，開車，往法國邊境而去。
六個人，兩輛車。
車上誰也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車上會不會有竊聽器，至于GPS定位，那不用猜測，一定有。
五公里而已，一晃就到。
邊境上沒有檢查站，沒有士兵，沒有警察，高毅他們就開著車，全副武裝的侵入了法國。
到了法國，還真就安全了。
林向華忍得很辛苦，高毅也憋的很辛苦，所以他終于道：“到法國了，安全了。”
露西輕輕的吁了口氣，因為她就是從法國長大的，雖然她對法國的了解還不如高毅他們多。
“我們得換車吧。”
“嗯，換車，但是不著急，西班牙不會急著泄露我們的信息，也不會通知法國攔截，我們開的車是安全的，到什么大城市后租車換掉就好。”
看看導航，距離最近的法國城市是比亞里茨，基本上過了邊境也就到了。
比亞里茨可是法國最出名的海濱度假勝地，這地方的游客不要太多才好，而且租車也是極其的方便。
西班牙人也不傻，他們把高毅禮送出境，禍水東引，那當然得找個合適的入水口來承接這股禍水。
五公里的距離，三兩分鐘就到，基本上也就是剛剛上了車沒多久，已經到了法國這邊，而到了這時候，高毅才注意到檔把旁邊的水杯架里放著個白色信封。
“我覺得，這里應該有什么很奇怪的東西。”
高毅拿起了信封，他打開看了一眼，發現里面是一疊鈔票。
鈔票抽出來，看厚度，看面額，應該是兩千歐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