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你強行修行玉液境的功法竊風之刃,但你發現自己對于天地玄氣的理解還有頗多不足,這本功法于你來說顯得有些晦澀,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研讀和嘗試第八年,你在不斷研讀和嘗試中開始理解竊風的意思,這門功法就是借助體內玄氣與天地玄氣的感應,強行借風之力,發出玄氣之刃,與百幻玄元法有些微共通之處第十八年,你偶爾能用出這門功法的些微玄妙之處,但進展依然緩慢且不夠穩定第三十一年,你已經能夠穩定用出竊風之刃,但威力一般,且玄氣消耗量巨大,竊風之刃入門 陸良停止了投入,望了一眼還剩下的武學感悟。
祭獻所獲武學感悟:三百年 以這樣的情況看,要將竊風之刃修至圓滿,很難說需要多少年,而他的目的,也不僅僅是修煉竊風之刃。
心念一動,他決定繼續投入,但方式必須得變化一下,畢竟,他如今的劍法已經開始跟不上了。
第一年,在修煉竊風之刃的過程中,你將月夜寒霜劍一并兼修,意圖讓兩者結合,創造出更為強力的劍法第二十一年,你意識到,修煉竊風之刃消耗的玄氣量巨大,即使你已修改過內功功法,恢復玄氣依然需要幾年時月,于是你開始將主要精力放在劍法之上第四十二年,創造玉液境武學的難度超乎了你的想象,你對于天地玄氣的理解完全無法匹配這個野心,但你不想放棄,只能不斷揮動手中劍,癡心在劍中第八十八年,你在不斷揮舞手中劍時,竊風之刃默默的跨入了熟練階段,但你毫無所知,依然癡心于劍,心中總算生出了一絲靈感第一百二十八年,在你不斷揮動劍的情況下,劍竟宛若和人成為一體,縷縷靈感在心中生出,但你卻未能真真切切的抓住 陸良真切的意識到,天賦對于武學的重要性,花費如此多時光,還是有借鑒的情況,他依然還沒創造出一門合適的劍法。
換在現實,他若是真的如此創造劍法,或許早已身軀枯敗而亡。
第一百六十八年,你渾渾噩噩的度過不少年月月,手中劍卻從未停止,終于,你陷入了有生之年第一次頓悟,醒來后,你創造出了屬于自己的玉液境劍法風霜歲月劍風霜歲月劍創造之初就是熟練階段,你花費了五十年修煉至大成階段,心念一動,風霜劍出,手中無劍,風霜皆劍,宛若劍仙臨世,但只有你自己知道,這一招下去,便是數年積蓄,而且距離劍法的圓滿階段,你感覺遙遙無期,似乎其中蘊含了一絲歲月的偉力祭獻所獲武學感悟:八十二年 陸良最終停在了此處,剩下的武學感悟,肯定不夠將這門武學推演至圓滿。
下一刻,劍法感悟席卷而來,那種數年蒼茫無所得,任由歲月流逝,成功了卻又總感覺有所缺,諸多繁雜心緒也蘊含其中……
這些都只是一瞬之間的感受,但就算如此,他依然感覺胃部一陣痙攣,澎湃壓力襲來,嘔吐感強烈。
好在只是一瞬,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恢復了過來。
從腦海中多出的感悟中,他再一次明白,推演一門自己未達到境界的武學不是這么容易的,他的這門劍法,至多算是竊風之刃的另一種運用,強行拔高了劍法層次,只是那難得的頓悟讓其中多了一絲歲月玄妙。
即使他是創造者,依然無法解析,甚至無法理解,只是在修煉過程中的意外頓悟,更談不上掌握。
經此一遭,他對于那些醉心于武學的人們由衷生出敬佩,那些人,或許是真真正正的天賦怪,也確實能耐的住寂寞。
這樣的人,無論出現在哪一個行當,也注定會成為人上人。
若不是靠著這面板之力,他別說創造武學,就連將武學全都推演至圓滿,都是可望不可及之事。
他躺在床上,許是因為之前的感受,竟在各種思緒中睡了過去,一直到門被敲響,他才緩緩醒了過來。
咚!咚!
他起身拉開房門,略帶疑惑的望著身前之人,詢問道:“有事?”
來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身墨衫制服,不過其中袖口并無金色環線,右側臉有一個明顯刀痕。
“認不出來了?”
陸良聞言眉眼一挑,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身形之上的諸多相似之處。
“薛浪,薛頭兒!”
薛浪笑著頷首,解釋道:“這般才是我的真面目,以前都是人皮面具罷了。”
話落,他臉色嚴肅起來,繼續道:“以后別頭兒頭兒的叫了,該換成我叫你大人了。”
“嘿,頭兒,你這是如愿加入了仙人臺了,恭喜!”陸良笑道。
薛浪聞言嘴角止不住的翹起,“和你可比不上,我就是個都尉,過幾日就去泡藥浴。”
見陸良疑惑的神色,薛浪繼續解釋道:“都尉就是像我這般的普通人,難以靠自己的天賦突破凡境,只有靠臺內的藥浴強行突破,后續自然沒啥上限,直白來說,也就是一群死士罷了。”
話里的內容其實挺頹廢的,但薛浪說的時候表情十分淡然,內里還帶著幾分滿意,似是根本不在乎死士不死士的問題。
陸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死士什么的,在我看來,大家都是。”
這是他真實的想法,自了解仙人臺以來,他就覺得仙人臺內就是以命換前途的地方,和死士沒啥差別。
薛浪擺擺手,“不聊這個,快到晚飯的點了,岑大人在外面擺了一桌慶功宴,我是特地來帶你過去的,走吧。”
陸良掃了一眼他的衣服,問道:“我要換衣服嗎?”
“不用,便服即可,我是剛好穿上而已。”
陸良隨即拉門關上,同薛浪一起離開仙人臺的駐地。
“薛頭兒,岑大人這是真的升職了?”
“嗯,從三環升偏將,他的實力早就到了,就是功績不足,這次你帶來的消息,不僅讓我實現了愿望,也推了岑大人一把。”
薛浪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陸良無所謂的笑笑,這個消息已經給他換了足夠多的東西,與他而言自然是不虧的。
他拿起腰間的那把刀遞出,說道:“對了,這把刀該還你了。”
薛浪聞言回頭望去,正欲拒絕,但陸良又補充了幾句。
“我使劍的,上次運氣好,撿了一把,所以這刀薛頭兒你自己拿好便是。”
薛浪看了一眼陸良抽出的長劍,確實不似凡品,他也就不再堅持,接過刀道:“好,那我就拿著,若是以后需要你再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