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姬丹的舉動嚇到了。
這個家伙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拔劍殺人呢?怎么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只是為了來這里殺人,而不是來催收稅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沒有人來上繳稅款,直到一個構裝騎士帶著一群商人走了進來。
“顧問大人,這些都是婆羅薩的商人。”
當那些商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城主時,也是大吃一驚。有些人的腿已經開始止不住的抖動了。
“按照王朝血律·領主法規定:商人應繳納每月收入的百分之15作為稅款,你們交給城主多少呀?”
沒有人回答姬丹,他們都驚恐的低著頭不敢說話。城主雖然死了但是,城主夫人還在,這個女人也是厲害的主。
但他們又從這個年輕的人身上,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氣息。所以一時間也不敢亂做決定。
姬丹注視著這群搖擺不定的商人,直接選擇拔劍用劍刺死最前面那一個人。
姬丹這次來催收稅款不是主要目的,最主要的目的是立威,要讓安娜領地內的那些人徹底明白,他們應該效忠于誰。
武力存在的意義,從來不是為了打擊什么、殺戮什么。武力最厲害的時候,是不動用武力,而然其他人感受到武力。
武力存在的最大的意義就是威懾其他人。
“整各婆羅薩還有十五分鐘。你們都是有妻子與孩子的人,我如果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會考慮讓商人們來管理這個城市。而不是那些所謂血族家臣。如果我得不到我要的東西,那么婆羅薩將在烈火中得到永生。”
“百分之二十五,我們從來都是繳納百分之二十五的賦稅。城主大人說,多出來的這部分是用來維護整個婆羅薩的建設。”
“哦,建設了半天,卻只有不到三百人的城防。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我叫西瓦里,我在婆羅薩在毛皮生意。”
姬丹直接丟給他一袋血幣,作為第一個回答問題的獎勵。
姬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你能找到城主的小金庫,或者告訴我它在那里,我想婆羅薩商戶的會長,就該有人選了。”
西瓦里低頭,他偷偷瞄向看向城主家眷中的一個年輕夫人,夫人長得還不錯。西瓦里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他像是在守護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姬丹注意到了細節,她直接從人群中將那個夫人拖了出來。將劍搭在她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尖在她的脖子上印出一道血痕。
“不要,大人!放開她,我什么都說。”
“她和你有什么關系。”
“阿西亞是我曾經的未婚妻,后來城主看上她,就把她搶了過來。”
哦,原來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姬丹頓時起了憐憫之心。
很多年后,姬丹的敵人與姬丹對陣的時候。他們都期望姬丹不要有憐憫之心。
那真是比鱷魚的眼淚,還要鱷魚的眼淚。以至于后來有了一句諺語——姬丹憐憫的背后,總是藏著惡毒。
“城主的金庫在哪?愿意帶我的人去嗎?我想你不想她就此香消玉損吧。”姬丹的臉上流露的表情,很希望其他人認為這是憐憫。
其實在其他人看來,那真是如同魔鬼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我有幸曾經進去過。你別傷害她。”
“我的朋友,騎士守則里有一條:對待敵人要像冬天一樣殘酷,對待朋友要像春天一般溫暖。我在給你溫暖呀,我的朋友。”
最諷刺的話,莫過于我拿著刀給你溫暖。但是現實就是這樣的,你不過是羔羊。所謂的牧羊人,不過是另一種羔羊。
姬丹示意兩個人帶著西瓦里去找金庫。
而姬丹又對剩下的商人進行盤問:“你們有誰知道,城主都有什么財產,他在婆羅薩做過什么?”
“你這個惡魔,西洛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忽然在城主家眷中,一個打扮艷麗的婦人對著姬丹啐了一口吐沫。
姬丹輕輕地從臉上抹去,他想了想說道:“這個城市不缺奴隸吧。你們有誰手底下有奴隸,要那種年輕力壯的。”
“我有!我有!我有很多的奴隸。”一個商人舉手說道。姬丹對西瓦里的態度,讓他敏銳的覺得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姬丹丟給他一袋金幣,然后說道:“我要十個奴隸和他們的賣身契。”
“明白明白。”
就在這時,那兩個構裝騎士帶著西瓦里回來了。他們朝姬丹點了點頭,一個騎士走到姬丹的耳后說道:“大人,很多。超出了這里應該擁有的分量。”
姬丹點了點,看向城主的家眷說道:“你們很好,很好!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檢舉這個城主,檢舉最多者無罪。”
沒有人回答。
姬丹也不著急,他就是坐在那里品著酒,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過了一會兒,那個商人帶著三十多個奴隸,和一沓賣身契回來了,他直接跪在地上將賣身契奉上。
姬丹眼里閃過贊許的神色,他將那個商人扶了起來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瓦坎達,做捕奴團的。”
姬丹點了點頭,拿過賣身契看了幾眼,然后指著那個啐姬丹一臉唾沫的女人問道:“她是誰。”
“城主夫人,據說來自王城。”
“是血族嗎?”
“不是,不是。城主那個狗腿子,是高攀不起尊貴的血族。”
姬丹點了點頭,他走到那些奴隸身邊說道:“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們的面前,那個女人是一直欺壓你們的城主夫人。誰去她面前扒她一件衣服下來,我就把誰的賣身契撕掉。去吧。”
奴隸們都不可置信的回顧著四周,眼里都是驚恐與茫然。
“還愣著干什么!沒聽見騎士老爺的話嗎!”瓦坎達眼睛一瞪朝著那群奴隸們吼道。
很明顯他們更懼怕瓦坎達,瓦坎達的怒吼讓他們不由的下意識的服從。
終于一個努力顫巍巍地走上前來,他妥協恐懼的腳步走到那個貴婦人面前。
他抖動地伸出手去觸碰那個貴婦人的衣物時。
“滾!你算什么東西!”貴婦人的一巴掌讓他清醒過來,他連忙跪下來不停磕頭。
姬丹搖了搖頭,身為奴隸不可怕,關鍵是當心都跪下的時候。
那就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姬丹看向那個婦人,那個婦人也怒視著他。一瞬間他想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