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飄飛。
是不是其他間諜也可以這般操作？
我找不到你。懶得去找。
我直接假冒一個。迫使真的不得不露面。
比如說，我找人假冒佛陀。然后對其他的日諜發號施令。弄假成真。
當然，不可能完全逼真。但是，只需要制造混亂即可。
無論真假，都會引起混亂。一旦引起混亂，他張庸的機會就來了。
陰陰的笑……
“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有錢賺。我非常高興。”
“我們要看結果的。”
“當然。你們還掌握有什么日諜信息？都給我吧。我一起挖出來。”
“伱先抓到紫羅蘭再說。”
“好。”
張庸答應著。
麥克法蘭就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個好人。”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埋頭給錢。
只問結果，不問過程。
他喜歡這樣的合作伙伴。造假也就容易多了。
回到026后勤基地。
直接來找喬清子。她正無聊的坐在窗前。
看到張庸進來，她默默的走到床邊，坐下。低著頭。開始解扣子。
張庸：……
不是。誤會。我沒那么饑渴。我是正人君子。
“這個給你。”
將信封遞給她。
喬清子疑惑的接過來。
將支票拿出來，似懂非懂的看著。
張庸：……
好吧。看出來了。她不是高端玩家。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長的有點姿色。然后機緣巧合進入電訊科。
然后……
就落入了他的魔爪。成了他的奴隸。
“這是一萬美元。”
“什么？”
她似乎嚇壞了。
一萬美元！她都不知道是多少！
聽過。也見過。但是，從來都沒擁有過。她沒有資格擁有美元。
支票什么的，聽說過，沒見過。
“這是給你的私房錢。隨時可以換成美元的。”
“給我？”
“對。給你。接下來可能還會有更多。”
“更多？”
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天啊，一萬美元啊。她都不敢想象了。居然還有更多？
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神朦朧了。
“還有這個。”
張庸遞給她一個密碼本。
她的眼神立刻清澈了。這是她熟悉的領域。
在電訊科里面，她不是最出色的。但是，能進入電訊科的，成績肯定不會差。
“這是日本人……”
“日寇。”
“哦。這是日寇海軍的通訊密碼。”
“對。”
“要破譯電報嗎？”
“不是。是發報。冒充日寇間諜發報。”
“哦。”
喬清子翻看著密碼本。
張庸忽然拿起她的手，捏著她的食指。然后拿匕首。
她的臉色頓時煞白。驚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錯了。
“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慣常的發報手法？”
“是……”
“你的發報手法會被人辨認出來嗎？”
“我不知道……”
“那……”
張庸想說。我割傷你的手指吧。
手指受傷以后，發報手法應該會改變。其他人應該聽不出來。
但是后來又猶豫了。心軟了。
“發報前，我用針扎破手指就可以了……”她低聲說道。
“好。”張庸點點頭，“電報不會很多。不定時的。幾天才一封。你記得變換指法就是了。”
“我會記住的。”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盡量。”張庸緩緩的說道，“如果真的忘記了，也無所謂。”
“如果我忘記了。你打我好了。”
“不必。”
張庸搖搖頭。
我好像沒有那么殘暴……
為什么她對自己那么驚恐？我很兇殘嗎？
我是文明人……
沉默。
琢磨。
發點什么內容好呢？
必須是能夠和紫羅蘭牽扯到一起，這樣才能以假亂真……
忽然，世界地圖閃爍。
什么情況？
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
地圖自動切換。并且鎖定了薩拉托加號航母。
發現約克城號航母已鎖定約克城號航母 鎖定數量：2
有信息閃爍。
張庸：？？？
哇塞。還有這樣的騷操作？
薩拉托加航母遇到了約克城，于是約克城號也被鎖定了？
急忙查看。
果然，可以查閱約克城號的位置。
有準確的經緯度。
判斷兩艘航母是在這里匯合。
可能是訓練。
也有可能是進行物資輸送。
等等。
忽然腦洞大開。
如果……
約克城號遇到其他航母，是不是也可以鎖定？
然后新的航母又鎖定其他航母？
我的天！
這么神奇的嗎？
愛了！
愛了！
“來，發個電報。”
“現在嗎？”
“對。”
“可是電臺……”
“馬上安排。”
張庸轉身出去。搞了一部電臺進來。
都是新的。之前繳獲的。從未用過。本來就是準備用來執行秘密任務的。現在恰好。
腦海里有個模糊的大膽的想法。
如果自己亂發電報的話，搞不好，真的會引起全世界的混亂。
可惜，無法鎖定戰列艦。
否則，鎖定那些超大型戰列艦，然后不定時發送它們的位置，估計全世界都會亂成一團。
所有的情報人員，估計都會瘋狂的尋找情報來源。
只可惜，目前才兩艘航母。
此時此刻的航母，并沒有戰列艦那么引人矚目。沒那么被重視……
喬清子熟練的檢查電臺。然后開機。
準備就緒。
張庸草擬電報內容。
“今日，約克城位于東經166，北緯37，與薩拉托加匯合。”
對照世界地圖。
好像這個位置，在日寇本土東面？
從世界地圖上來看，距離似乎不是很遠。可能幾百海里的樣子。
如果日寇聯合艦隊得知，不知道會不會派遣軍艦出來追趕？或者是派遣飛機出來偵察？然后會不會擦槍走火？
應該不會。
畢竟，距離日寇本土幾百海里了。
開戰沒有理由。
何況，此時此刻的聯合艦隊，應該也沒做好開戰的準備。
它們的大和號戰列艦，還沒完成最后的設計呢。在這艘超級戰艦下水之前，聯合艦隊始終感覺實力不足。
“就這個嗎？”
“對。”
“好。”
喬清子低頭對照密碼本，計算新的編碼。
計算完畢。全部記錄下來。確認沒錯。然后拿出一枚繡花針。扎破自己的食指。
稍稍止血以后，開始發報。
因為食指受傷，她的動作不可能像往常一樣熟練。別人自然也就無法辨認了。
“滴滴！滴滴！”
“滴答！滴答！”
很快，電報就發送出去了。
張庸將電報紙拿起來，全部燒掉。徹底毀滅。
好了。
第一步計劃完成了。
接下來，各方會有什么反應，他就不清楚了。
和大雷雨計劃一樣，他只負責往水潭里面扔石頭。水潭會有什么反應，他暫時還不知道。
不過，美國人應該會稍微緊張一點。
畢竟，他們的航母位置，時時刻刻都被日本人盯著。絕對是芒刺在背啊！
嘿嘿……
感覺美元正在源源不斷的朝自己飛來……
外面有人到來。
“報告。”
“講。”
“專員，空籌部的楊麗初處長請你回電話。”
“知道了。”
張庸點點頭。出來。
回電話給楊麗初。她很快就接。
語調有些不冷不熱的。
“張大專員，你忙完沒有呢？”
“有話直說。”
“你的獎勵，我都幫你拿著了。你什么時候抽空回來過過目？”
“哦？都有什么獎勵？”
“恭喜你，喜提空軍中校軍銜。和我平級了。”
“哦？你也晉銜了？”
“托你的福。夫人也獎勵了我。”
“那就好。那就好。”
張庸喜滋滋的。也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加官進爵，誰不喜歡？
別人是用功勞來換，他是用錢買。殊途同歸。
中校。
其實真的不高。
此時此刻的國軍軍銜，還是非常混亂的。
少將以上都是一大堆。中將也是不限額的。很多師長，甚至旅長都是中將。
銓敘廳那邊的銓敘軍銜，正在推行。但是阻力重重。
地方軍閥抗拒，黃埔系自己也抗拒。很難推行下去。
全面抗戰爆發以后，直接停止。
但是張庸自己要求不高。中校他已經很滿足了。
事實上，只要是校官，他就滿足了。
因為校官的軍裝，比尉官要精氣神很多。他就這么點要求。
“還有呢？”
“你過來吧！”
“說說。讓我先高興高興。”
“夫人讓你在美華貿易公司中占據一個董事名額。”
“什么美華貿易公司？”
“就是航空委員會名下，負責購買航空裝備的公司。”
“哦……”
張庸隱約明白了。
這是進入宋家三小姐的小圈子了。
這個航空委員會屬下的美華貿易公司，管的就是購買飛機啊！
當然，可能還有其他的零部件。其他武器裝備等。
“這個美華公司的總經理是誰？”
“宋部長。”
“哦？還有呢？”
“錢司令。”
“知道了。”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宋部長，應該就是宋子文了。宋家男人里面的頭號交椅。
他兼任美華貿易公司的總經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畢竟，夫人自己不好直接掛名。
錢司令是航空委員會主任，入股也是順理成章的。
后來有一段時間，錢司令被卸甲歸田，估計也是受這個美華貿易公司的牽連。里面有些賬目，虧空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能直接爆出來。最終，只能是錢司令背下所有。
“還有其他什么獎勵？”
“你還想要什么？”
“沒有了。”
張庸搖搖頭。
他好像的確不需要什么了。
不要以為官多是好事。官多事多。忙不過來。
坐辦公室，蹺二郎腿，喝茶，看報紙，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他。會窮死的。
只要抗戰還沒結束，他都要持之以恒的抓日諜。
“你什么時候過來？”
“暫時沒空。我就不過去了。”
“你……”
“再會。”
“混蛋！”
楊麗初悻悻的掛電話。
本來想要給他一點私人獎勵的。偏偏他沒聽明白。
木頭！
真是被那些女妖精癡迷透了。走火入魔。
宋子瑜也不管管……
“等等！”
張庸忽然叫道。
楊麗初急忙將話筒重新拿起來。
幸好反應快。差一點就掛掉了。
“我過去看看。”
“好的。”
楊麗初頓時心情變好了。
這個木頭。終于是想起這邊還有一個人了？
掛掉電話。美滋滋的等著。
果然，張庸很快就來了。她急忙上去迎接。
“那些飛機零部件呢？”
“在后面。”
“開始組裝沒有？”
“已經開始分門別類，安排工序了。”
“我去看看。”
張庸大踏步的向后走。
感覺時不我待啊！必須抓緊時間成型。
之前誰說什么來著？光是組裝，就要三個月的時間。那都十月了。
組裝完成，開始試飛。一番試驗下來，都年底了。
換言之，就是真正訓練的時間，只有幾個月而已。
發現黃點。
哦，就是陳善本。
除了陳善本，還有高遠航。
老飛行員都在。
他們正在熟悉這種最新型的戰斗機。
嗯，不是夸張。的確是當時最新型的。嚴格來說，不比bf109差太多。
之所以后來沒怎么出名，主要是它沒有足夠的產量，也沒有大規模使用。都是小打小鬧。刷不出戰績。自然無法揚名。其實，BA65在西班牙戰場，戰績還是很不錯的。
“誰負責裝配？”
“意大利人。他們有工程師跟著過來。”
“我和他們聊聊。”
張庸將所有的意大利工程師召集起來。
然后，他最擔心的問題果然出現了。這些工程師，完全不著急。
他們按部就班。
他們有條不紊。
拒絕加班。
拒絕任何超額工作。
總之，一句話，沒有三個月，啥都做不了。
那沒辦法了。
張庸才不會慣著他們。
他沒有辦法直接整治他們，但是可以借刀殺人。
離開機場。
進入租界。
來到意大利街，找塔納瓦羅。
二話不說，直接送上一萬銀票。都是從崇明島土匪那里繳獲的。
一共是350萬，上繳了300萬，他私吞了50萬。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后面拿鞭子抽他們？說真的，我倒是非常樂意……”
“我需要他們加班加點的工作。并且保證工作質量。”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如果在鞭子之外，還可以給他們一點意大利面更好……”
“每人每天補貼二十法郎。”
“沒問題！”
塔納瓦羅眉開眼笑。立刻派人去安排。
然后，他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準備和張庸單獨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