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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牢記小學生守則

  原來是法幣啊!

  張庸的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完蛋了……

  本以為是黃金……

  沒想到是法幣……

  唉,法幣不值錢啊!必須盡快花掉。

  問題是,繳獲這么多的法幣,怎么花?他一個人根本花不完……

  彎腰。隨手拿起一捆法幣。

  是50元面值的。一捆就是一百張。就是5000法幣。

  如果是和大洋相比的話,的確是方便了許多。5000大洋,需要一個超大麻袋來裝了。

  老蔣試圖用法幣來取代大洋,似乎也沒錯。世界的發展趨勢,都是紙幣取代實物貨幣。錯就錯在,沒有控制好法幣的發行量。自己隨意加印。導致法幣快速貶值。貨幣的信用一旦垮塌,肯定沒救了。

  扔掉。

  重新拿一捆。

  是20元面額的。一捆就是2000法幣。

  隱約間,張庸感覺手里這一捆,好像和剛才那捆有些差別。似乎質量更好些?

  唔,也有可能是錯覺。純粹是手感的問題。

  估計20元的和50元的,使用的是不同的印刷技術?

  他對這個領域沒有研究,掂量掂量,也就不在意了。

  看看自己的隨身空間。

  好慘。幾乎沒有任何的縫隙了。放不下了。

  但是,雁過拔毛。繳獲這么多的法幣,自己不拿一點,實在是不甘心。

  入寶山而空回,不當人子。

  仔細翻找。終于找到幾捆面值是100的。再也沒有面值比它更大的。于是將其拆散,一點一點的塞進去。

  前前后后,大約塞了五十張的樣子。也就是五萬法幣。再也塞不動了。

  唉,該死的隨身空間,什么時候才能拓展。

  “黃楚。”

  “到。”

  “統計一下。看看有多少。”

  “是。”

  黃楚等人忙碌起來。

  張庸看看那個被抓起來的目標。是個陌生人。

  他并沒有被打暈。只是被捆綁起來。然后嘴巴里塞了破布。他在掙扎。顯然是不甘心。

  張庸將對方嘴里的破布抽出來。等著對方叫喊。

  不過,對方并沒有叫喊。而是冷冷的盯著張庸。

  “名字。”

  對方拒絕回答。

  張庸于是擺擺手。再次將他嘴巴堵上。

  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仔細搜查房間。沒有武器。但是找到一份圖紙。

  咦?好熟悉的圖紙。

  就是總統府的平面圖。和之前迫擊炮旁邊的一樣。

  又找到一份證件。表明被抓的這個人叫柯守榮。是閩南人。還有一些銀行的信息。也是叫柯守榮。

  但是張庸判斷,這個柯守榮絕對是假名。

  拿著圖紙回來,朝這個叫做“柯守榮”的晃了晃。也不說話。

  不用說。

  對方知道后果。

  這一份圖紙,足夠致命。

  果然,柯守榮看到圖紙,臉色逐漸晦暗。

  他的嘴角抽搐著,眼神逐漸變得恐懼。嘴幫子鼓動,似乎想要說話。

  但是,張庸不管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剛才不說。現在想說?

  等著吧!

  這時候,法幣的清點也差不多了。

  黃楚他們將不同面值的法幣分門別類,將相同面值的集中到一起。然后統計。

  張庸掃了一眼。發現這個藤條箱里面裝的法幣,居然有五種不同的面值。最高是100元,然后是50元、20元、10元、5元。沒有更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連5元都有。這不是浪費寶貴空間嗎?

  如果全部都是100元的話,那么大一個藤條箱,至少裝兩百萬啊!

  現在好了。低面值的那么多,可能連一百萬都沒有。

  事實上,最終的統計結果,是五十萬多一點。距離一百萬遠得很。

  失望……

  才五十多萬啊!唉,還是法幣啊!

  看到那些5元面值的就心煩。偏偏是數量還挺多。占了大部分。瑪德。

  隨手拿起一捆5元面值的。扔給陸克明。

  陸克明:???

  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來。

  迷惑。

  什么情況?

  又發錢?不會吧?

  一捆一捆的發?

  暈……

  這是一捆啊!

  五百法幣啊!

  張庸不說話,隨手又拿起一捆5元面值的,扔給岑兆海。

  岑兆海:???

  伸手接過。也是迷惑不已。

  好像是真的發錢?但是,這是一捆法幣啊!足足500元!

  難道是要每人發500元?暈,好嚇人……

  “上官!”

  “到!”

  “接著!”

  “是!”

  張庸將一捆法幣扔給上官慶。他是另外一個小隊長。

  和陸克明、岑兆海不同。這個上官慶是個悶葫蘆。幾乎不說話。平時發布命令也是打手勢為主。

  他帶領的小隊,幾乎都是啞巴。但是各種手勢非常齊全。也算新鮮。

  看著手里的一整捆法幣,上官慶果然又啞巴了。

  “來!

  “每人一捆!”

  張庸直接宣布。然后到處飛磚。

  抓起5元面值的法幣,見人就扔。見人就扔。其他人急忙接住。

  都來不及激動了。忙著接。生怕有所遺漏。

  張庸是不在乎這些法幣。但是,他們在乎啊!這可是足足500元!

  按照官方的匯率,1元法幣相當于1個大洋。500元法幣,就是500個大洋啊!相當于他們十年薪水!

  換言之,就是張庸隨手亂扔的,就是他們的十年薪水!

  十年薪水,你說多夸張?

  “呼!”

  “呼!”

  一捆捆的法幣亂飛。

  張庸隨手亂扔,也懶得計算。反正人人有份就是了。

  “組長,夠了,夠了。”

  “組長,夠了,夠了。”

  終于,有人連續叫道。同時將多余的法幣交回來。

  所有人都有了。每人一捆。一個個臉頰都是漲紅的。這不是小激動。這是大激動。

  才上班沒幾天,就將十年的薪水都拿到手了。

  傻瓜都會激動啊!

  果然,跟著張組長,就是有錢途。

  “都有了?”

  “都有了!”

  “那……”

  張庸失望的將手里的法幣放下來。

  怎么?

  那么快就人人有份了?

  唉……

  早知道多帶點人……

  無奈。最終還是松開手。讓手里的法幣落下。

  好像找不到借口了。

  每人都發500法幣了啊!還能怎么樣?

  這件事,如果是讓處座知道,處座估計會吐血。你個敗家仔……

  但是,張庸也不怕戴老板知道。

  自己才吞沒多少?五萬。發錢才發了多少?兩萬五!

  全部加起來,都不到十萬的。大頭還有四十萬呢!這些,都準備上繳給陳清泉。

  陳清泉一個勁兒的拉他喝茶,拿出最上等的茶葉,就是想要收買他張庸啊!反正給誰不是給。既然處座都讓步了,那就繼續上貢一點吧。也好讓特務處的培訓班順利開課。

  四十萬法幣,足夠舉辦培訓班了。

  培訓班順利開課,培訓出更多的特工,他張庸也有好處。

  平臺壯大了,他的實力自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以后培訓班出來的,無論是誰,在他面前,都是小字輩。

  嘿嘿,再過幾年,說不定他就能成為軍統的元老。哈哈。

  “裝起來。”

  “帶走!”

  張庸擺擺手。

  眾人迅速將法幣重新裝好。

  兩個人抬著藤條箱出來。離開永和旅社。進入旁邊一個空置的房屋。

  有地圖監控,隨時隨地都能找到安全屋。只要是沒有人的房子,他都可以暫時借用。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必要緊急布置安全屋。半徑500米范圍內,所有的空房子,都是他的安全屋啊!

  借用一下,還不用給錢。

  當然,如果是用了別人的東西,或者是打壞了什么,肯定得照價賠償。

  他的小學生守則還是背的很熟的。

  正好,看到那些5元面值的法幣就心煩。于是拿出一捆來。送給房屋主人當謝禮。

  想了想,又拿出一捆……

  想了想,又又拿一捆……

  一會兒找個人多的地方,拆散,然后來個天女散花。就當做是財神爺送給大家的福利了。

  哈哈。傳說中的財神爺會不會天女散花不知道。但是,他張庸這個財神爺,那是真的會。

  最后一口氣拿出十捆來。

  反正一捆才500元。十捆也才5000元。

  咋的,不行啊?

  打電話給陳清泉,讓他帶人來接收。過時不候。

  “好,好,好!”

  電話那頭,陳清泉心花怒放。

  這個張庸,果然牛的一批。撈錢的本事,比財神爺還快。

  才出門多久?立刻就撈回來四十萬法幣!

  急急忙忙帶人開車出門。很快找到張庸。迅速將藤條箱拉走。

  那個心花怒放。

  恨不得給張庸戴一朵大紅花。

  好不容易將陳清泉打發走,張庸回到空置的房屋。

  看到那個柯守榮。好了。現在可以詢問了。

  然而,正準備開口,一個黃點出現在地圖邊緣。并且朝這邊移動。

  張庸:???

  居然是黃點?

  鴛鴦湖這邊,也有地下黨?

  隨后,張庸發現,對方居然是一直朝著空房屋來的。

  真是巧了。

  難道這個空房屋,居然是地下黨的聯絡點?

  嘿,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想想又不對。別人和他才不是一家人……

  眼看黃點距離是越來越近。怎么辦?

  眼珠子一轉。有辦法了。

  悄悄的安排抓捕。

  先控制起來再說。

  黃點沒有攜帶武器。應該不會有意外。

  然后抓錯人了……

  然后賠禮道歉……

  然后給他十捆法幣。哈哈。援共成功。哈哈。

  不要?捶你哦!

  我不想給的。誰也不能搶。

  但是我要給的,誰也不能拒絕。哈哈。

  否則,捶伱哦!

  黃點出現了。張庸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發現是一個木訥的中年人。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袍。

  不認識。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擺擺手。

  眾人埋伏在房門背后。

  等木訥中年人來到門前,發現房門沒鎖,已經晚了。

  當場被抓。然后推搡到房屋里面。

  看到那么多人都穿著中山裝,都帶著槍,木訥中年人的一顆心頓時沉下去。

  被捕了?

  是誰泄露的機密?

  這個安全屋,是他新布置的啊!

  怎么可能怎么快就被敵人知道?

  然而……

  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敵人已經在安全屋里面埋伏他。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低頭。

  無語。

  決定從容就義。

  無論敵人詢問什么,他都拒絕回答。

  結果……

  發現敵人并沒有動作。

  或者說,他被控制起來以后,就沒有人管他了。

  他是雙手被繩索綁住。反轉背后。但是并沒有進一步的措施。甚至都沒有人按著他。

  哼,非常詭異。

  抓他的時候,干凈利索。但是抓住以后就不管了。

  似乎有個帶頭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一眼,隨口問道:“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這個房子是我的……”木訥中年人回答。

  “名字。”

  “曾廣源。”

  “這個房子是你的?”

  “是……”

  “哦,我們暫時借用一下。你先坐著。”

  張庸擺擺手。

  示意搬來一張凳子,讓他坐下。但是沒有松綁。怕對方亂來。

  如果曾廣源做出什么自殺的舉動,反而耽誤事。

  隨手將一捆法幣塞到曾廣源懷里。說道:“這是給你的。我們需要征用你的房子。”

  “房子是我租的……”曾廣源搞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那就算是租金吧!”張庸說道,“我們是復興社特務處的。我叫張庸。你乖乖坐著別動。不關你事。”

  然后不管他。去審問那個柯守榮。

  曾廣源的眼神變得十分古怪。卻又不敢表露的太明顯。

  這群人真是復興社特務處的?感覺處處透著詭異。帶頭的是張庸?就是那個張庸嗎?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想不到,居然是這么年輕的一個人。

  也賊有錢。

  還賊慷慨。

  隨便借用一下房子,就給一摞法幣?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法幣。那么厚一沓。可能有上百張。就是幾百法幣了。

  好夸張……

  他這個房子,租一個月,才一塊錢法幣都不到好吧……

  真是拿錢不當錢啊。太腐敗了……

  那邊,張庸招招手。其他人就將柯守榮拖上來了。同樣是按在一張椅子上。兩個人按著他的肩頭。

  張庸伸手。將柯守榮嘴里的破布抽走。然后拍拍他的肩頭。

  “現在。你可以說了。名字。”

  柯守榮沉默。

  張庸也不著急。耐心的等。

  他有的是時間。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何必那么著急?

  又沒有績效考核……

  加班還沒加班費……

  擺擺手,示意給曾廣源松綁。然后說道:“麻煩給我叫兩杯咖啡來。”

  “我?咖啡?”曾廣源一時不明所以。

  “對。咖啡。提神。”張庸隨手抄起一捆法幣,扔到曾廣源懷里。

  這是給你的!

  強制給的。不要也得要!

  不然,捶你哦!

  “呃……”曾廣源急忙伸手將法幣接過來。

  內心感覺前所未有的荒謬。

  這個張庸。真是。法幣也亂扔?一扔就是一捆?

  你是有多么的嫌棄法幣?法幣不是錢嗎?如果這個家伙是組織成員,必須深刻檢討五千字……

  “不夠嗎?”

  “夠不夠?”

  “夠不夠?”

  張庸又拿起兩捆法幣,砸到曾廣源懷里。

  哈哈。好爽。用錢砸人。前所未有的爽。

  就是以后跑路得快點。

  否則,被紅色追到,那就哦豁了。功德林預定三十年。

  曾廣源:……

  暈。這個張庸。真是……

  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語形容才好。神經病啊!

  “啪!”

  驀然間,一記響亮的耳光。

  卻是張庸一巴掌扇在柯守榮的臉上。頓時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

  柯守榮:???

  頓時蒙了。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你用錢砸別人,卻用巴掌打我?

  啊啊啊,還那么用力……

  “噓!”

  張庸收回手掌。對著手掌吹氣。

  忘記了。力氣用大了。雖然打得很爽。但是自己的手掌也痛了。

  “扇他!”

  “是!”

  立刻有人上來。對著柯守榮左右開弓。

  啪啪啪!

  啪啪啪!

  一頓暴擊,打的好像豬頭一樣。

  叫你不說!

  叫你不說!

  不說就打!

  曾廣源:……

  掉轉臉。不敢多看。

  暈死。這個張庸。真是變態啊!

  這邊拿錢砸人。那邊又將人打的面目全非。真是病態。

  “我說……”

  “我說……”

  柯守榮終于是斷斷續續的叫道。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屬于自己了。完全被打蒙了。意識和身體正在分離。

  張庸擺擺手。幾個打手這才退開。

  “姓名。”

  “柯守榮……”

  “還想挨打?”

  “別,別,我真的叫柯守榮,真的……”

  “圖紙是怎么回事?”

  “圖紙是日本人給我的……”

  “哪個日本人?”

  “小磯純二郎……”

  “誰?”

  張庸神色一動。

  小雞什么?哦,是小磯國昭的兒子。

  叫什么來著?

  該死,又忘記了。記性真差。唉,果然是要戒色了……

  “你帶著錢是給誰的?”

  “就是給小磯純二郎的。”

  “在什么地方給?”

  “永和旅社。”

  “什么時候?”

  “現在。”

  “嗯?”

  張庸皺眉。

  現在?好像被自己攪和了。

  正要說話,一個紅點出現在地圖邊緣,朝永和旅館走來。

  張庸:???

  難道就是小磯純二郎?

  話說,這個日本人好牛皮。居然不帶武器。還獨自一個人!

  那就沒問題了。

  但是不能公開的抓。

  畢竟,這個小磯純二郎是日寇大使館的武官。

  如果是公開的話,肯定又要惹來外交風波。汪精衛大漢奸又要興風作浪。

  秘密的抓。

  死不承認。

  “岑兆海。”

  “到。”

  “跟我出去抓人。”

  “好。”

  張庸帶著十幾個人,靜悄悄的出發。

  推斷小磯純二郎的行進路線。很快就發現目標。

  目標是坐黃包車來的。

  張庸默默的尋找襲擊位置。然后安排襲擊。

  當目標進入襲擊點,眾人立刻撲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磯純二郎抓走。

  打暈。

  頭套。

  架走。

  一氣呵成。

  黃包車夫都沒反應過來。

  “叮!”

  一枚大洋落下。這是給他的車費。

  人是抓走了。但是車費不能不給。

  牢記小學生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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