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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3章,專員大人,你想更進一步嗎?

  第1723章,專員大人,你想更進一步嗎?

  句容。

  西尾壽造準備前往上海。

  閑院宮載仁親王來了。將對華夏戰事予以指導。

  所謂的指導,就是對目前的情況很不滿。說白了,就是覺得西尾壽造的能力不足。

  “司令官閣下……”

  “如果收到命令,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系!”

  武藤章前來送行。

  兩人的臉色都顯得非常晦暗。

  無精打采。

  垂頭喪氣。

  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

  閑院宮載仁親王的到來,意味著他們倆人都要完蛋。

  或許,大本營的命令很快就會下來。

  或許,馬上就會有人接任派遣軍司令官。

  或許,這人就是畑俊六……

  但是西尾壽造沒辦法辯解。

  堂堂派遣軍司令部所在地,居然被張庸占領了。

  如此丟臉的行為,沒有被逮捕上軍事法庭,已經算是仁慈。撤職是寬大處理。

  就算事后能收復又如何?那是別人的功勞了。

  其他兵種也不給力。

  陸軍航空兵在作戰中途,被緊急下令返航。

  是大本營親自下達的命令。

  及時止損?

  黑幕重重。

  總之,前途一片黑暗。

  到了上海以后,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報告!”

  “大本營來電!”

  有參謀到來。呈上電報。

  西尾壽造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被審判了。

  要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武藤章面無表情的接過電報。看完。神情慢慢的變得非常古怪。

  “事已至此……”

  “司令官閣下,大本營任命畑俊六閣下為二十三軍司令官……”

  “二十三軍?廣州?”

  西尾壽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畑俊六?

  調任廣州那邊的軍司令官?

  沒有來接替自己?

  那……

  拿過電報,仔細閱讀。

  沒錯,確實是關于畑俊六的任命。

  不是他西尾壽造的。

  但是也有一點關系。

  就是畑俊六的希望落空了,那會是誰來接任自己呢?

  “難道是……”

  兩人面面相覷。

  都想到了一個名字——寺內壽一。

  或許,是寺內壽一前來接任派遣軍司令官?對方資歷足夠老。

  1935年就已經晉升大將。還是伯爵。

  如此深厚的資歷,在整個日寇陸軍里面,也是非常稀少的。

  因為對方資歷很老,又有爵位在身,所以,沒有多少人跟對他不服。或者是陽奉陰違。

  如果是寺內壽一前來接任,西尾壽造倒是很樂意。

  肯定要比畑俊六好的多。

  “報告!”

  又有參謀送來電報。

  都是大本營的命令。

  猜想是正確的。

  大本營的確是任命寺內壽一擔任派遣軍司令官。

  西尾壽造回國,擔任軍事參議官。這是一個冷板凳職位。但是至少還有復出的希望。

  如果是被打入預備役的話,那才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畑俊六離開以后,駐守九江的日寇22軍,由木村兵太郎接任司令官。

  “司令官閣下……”

  “我已經不是司令官了。寺內壽一閣下才是。”

  “是。”

  武藤章答應著,將西尾壽造送走。

  然后無奈的感慨。真是流水的司令官,鐵打的參謀長。

  從畑俊六到西尾壽造,又到寺內壽一,已經換第三任司令官了。都是因為戰況不利被替換。

  但是,每個被撤職的司令官,也沒有受到太嚴肅的處置,

  說明什么?說明大本營也很茫然。

  不知道換誰來,才能搞定華夏這個超級爛攤子。

  繼續打,顯然已經無能為力。

  攻占漢口,已經是強弩之末。想要繼續進攻,已經沒有力氣。

  但是就此放棄,又絕不甘心。

  只能拖著。

  拖到什么時候?沒有人知道。

  反正拖一天是一天……

  金陵。秦淮河。

  畫舫蕩蕩悠悠。絲竹之聲悅耳。

  淅淅瀝瀝的小雨。朦朦朧朧。讓秀美的秦淮河,增添幾分旖旎。

  醇酒美人。

  軟玉溫香。

  張庸斜躺在崔瑩的懷里,愜意的閉目養神。

  剛剛沐浴完畢,又和這個美女妖精做了一場運動,渾身通泰。天王老子都不換。

  崔瑩就是那個美女日諜,原名叫做早川晴子。

  表面上是秦淮河頭牌夏梵的親密閨伴。其實肩負重任。但是被張庸截胡了。

  和方慕雨一樣,現在都只有乖乖臣服的份。還不能聲張。否則,以她曾經特高課的身份,會被日寇憲兵追殺。

  東條英機對過往內務省特高課的追殺命令,始終都沒有解除的。

  最終還是日寇軍隊和警察的矛盾。

  現在日寇軍部勢力極度膨脹,警察系統都是噤若寒蟬。

  “專員大人,小女子彈得如何?”

  夏梵撫著琴弦。

  一曲既罷,眼神充滿期待。

  張庸很想說,我不懂欣賞音樂,沒那個細胞。

  但是吧,我有眼睛,彈的好不好聽,我看一眼就知道。漂亮的就好聽。

  “夏小姐,你決定離開金陵了?”

  “吾意已決。”

  “看來,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如果我怕麻煩的話,托病不出,專員大人又會如何呢?”

  “當然是不能違背婦女意志了。”

  張庸坐起來。

  日諜小妖精剛才有點猛。

  必須承認,這些日諜美女在服從性方面真的很好。

  叫她干啥就干啥。溫柔。乖巧。

  于是給她活路。

  除了一時惱火,將林小妍殺了,其他美女日諜,他都放過了。

  “專員大人,小姐……”

  侍女掀開簾子,小心翼翼進來。

  說是有洋人求見。是美國人。名字叫史蒂文森。

  “請。”

  “是。”

  張庸擺擺手。

  他沒有標記史蒂文森的名字。

  但是標記了他身邊的金步凡。就是那個隱藏的日諜。

  自始至終,張庸都還沒有揭穿金步凡的身份。他要用這個日諜,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專員大人,我們先回避一下。”夏梵站起來。

  “不用。”張庸擺擺手。

  那個史蒂文森,就是百樂匯的總經理。

  在上海的時候,曾經打過交道。美國佬。估計有點身份。

  “我們還是先回避吧!”崔瑩說道。

  “不用。”張庸搖頭。

  跑什么呢?

  天大地大,今晚我最大。

  在此時此刻的金陵,誰也不敢跟他說個不字。

  光頭不在金陵。他就是山大王。

  “請。”

  片刻之后,侍女帶著史蒂文森進來了。

  作為秦淮河的頭牌,夏梵的畫舫,自然也是最大的。寬度超過十米。

  “專員先生。”

  “史蒂文森先生。”

  張庸大馬金刀的坐著。也不站起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特務處小隊長。他才沒有那么卑微。

  小人得志多少也是有點的。就是這么俗氣。

  “請坐。”

  “謝謝。”

  史蒂文森坐下來。

  習慣性的打量四周。警惕的眼神。

  嚴格來說,他的百樂匯,和秦淮河的青樓生意,是競爭對手。

  一個是中式。

  一個是西式。

  “找我有事?”張庸直言不諱。

  “來和專員大人談一筆生意。”史蒂文森緩緩的說道。

  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張存款憑證。

  花旗銀行。

  十萬美元。

  張庸:……

  等等。又有人給我送錢?

  不是。我就偷襲金陵一下。就有那么多人看好自己?

  天上不會掉餡餅。

  除非別人看好你。或者有求于你。

  估計還是前者比較多。

  這種大商家,最擅長的就是提前投資。

  正常情況下,以后都能獲得十倍、百倍的投資。穩賺不賠。

  努努嘴。

  夏梵裊裊走過去,將存款憑證拿過來,然后放在張庸的身邊。

  張庸順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里。她也沒有掙扎。

  本來就是她的選擇。依附強者生存。你情我愿。

  “有話直說。”

  “我們老板對你們華夏的煤礦很有興趣……”

  “你們想要日本人手里的煤礦?”

  “對。淮南的。晉省的。還有東三省的。我們都想要。”

  “我愿意給。但是日本人不愿意啊!”

  “沒關系的。六年以后,我們再談。”

  “六年?”

  “專員大人不是說過,你們只要八年的時間就能打敗日本人嗎?”

  “呃……”

  張庸沉默。翻翻白眼。

  我有說過嗎?好像確實是有。好像還是在北平記者會上面說的。

  但是當時都沒有人相信。都覺得自己是扯淡。

  國府內部都沒有人相信。怎么美國佬居然相信了?還付諸行動。

  “你們老板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

  “那行。”

  張庸伸手將存款憑證拿起來。裝模作樣的看了看。

  其實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真的。

  這個時候,對方也不可能用假貨來欺騙自己。

  萬一被自己發現,他們以后都休想從自己這里活動任何的好處。

  類似的蠢事,他們不會做。

  因為誰都知道,他張庸或許不能成事。但是絕對能壞事。

  你要做什么事,他張庸可能幫不上忙。但是,如果他張庸不讓你做什么事,你絕對做不成。

  最擅長搞破壞。

  “行,我答應了。到時候你們優先。”

  張庸滿口答應。

  然后將存款憑證收起來。

  反正光頭也是這樣做的。

  能賣的都賣了。

  別人賣,還不如我張庸賣。有好處憑什么送別人?

  何況,這種買賣,到49年以后就不認賬了。一切重新開始。新中國會將一切資源收回。

  “專員大人,你想要更進一步嗎?”

  “什么?”

  “比如說,代替你們的委座……”

  “等等!”

  張庸嚇一跳。

  對方這話說得太直白了。

  老天!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居然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真是瘋了。

  讓我緩緩……

  必須緩緩……

  “專員大人,你們的委座非常無能……”

  “等等!”

  “我們認為,換一個人,或許更好。”

  “是嗎?”

  張庸歪頭看著對方。

  也沒有喝令對方閉嘴。也不驚詫了。

  或許,連他自己偶爾都會想到,遲早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是沒想到,會是一個美國佬最先提出。

  還是這么毫不掩飾的。

  你好歹委婉一點,說天冷加個衣服什么的。

  什么顏色的衣服啊?黃色最好……

  打住。

  這件事,不能多想。

  不是他謙虛。也不是他沒有任何野心。

  是因為,他要是更進一步,就要對果黨大開殺戒,要徹底清理。

  但是果黨不存在了,還有什么委座?

  何況,你清理的再徹底,也沒有紅黨清理的徹底啊!

  紅黨才是將膿皰擠得最干凈的。

  既然有人可以做的更好,自己何必去費心費力?

  坐享別人的勞動成果不好嗎?

  “專員大人……”

  “算了吧。我做不來。”

  “你做得來。”

  “難道讓大家都學我這樣左擁右抱?”

  “你可以改。”

  “我不想改。”

  “這……”

  史蒂文森沉默。欲言又止。

  對方這該死的愛好。做的這么過分。還不愿意改。

  否則,以對方的威望,完全可以可能更進一步的。

  但是,如果不愿意改正好色的毛病。還是這樣在公開場合,肆無忌憚的左擁右抱,那就真的不行了。

  “我們委座一天到晚像個苦行僧,有什么好的。”

  張庸撇撇嘴。

  沒事。隨便說。不怕光頭知道。

  因為自己確實沒有取代他的意思。也確實不舍得美色。

  光頭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對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卻是看得很緊的。誰有威脅就除掉誰。

  “每天喝白開水。夫人也是只有一個。”

  張庸繼續吐槽。

  根本不懂得享受生活啊!

  雖然活了八十八歲,感覺也是無趣得很。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帝國主義那一套,他張庸早就看透了。

  扶植代理人。謀取利益。一成不變的套路。被扶植的,都是對方的傀儡。是對方的走狗。

  以為是真心實意的幫助你?做夢。

  不過是想要讓你匍匐在對方的腳下,搖尾乞憐,為對方謀取利益罷了。

  煤礦只是試探。更多的利益攝取還在后面。

  “專員大人……”

  “五千萬美元!”

  “什么?”

  “如果你愿意資助我五千萬美元,我會考慮的。”

  “這……”

  史蒂文森皺眉。

  這個王八蛋,獅子大開口。

  居然要五千萬美元!

  你不如去搶!

  “五千萬美元,我說到做到!”張庸含笑強調,“是無償資助,不是借款。沒有任何利益交換。”

  “這是不可能的。”史蒂文森條件反射的拒絕,“這不符合規矩!”

  “我的規矩就是這樣。”張庸慢條斯理,好整以暇,“你什么時候見我掏錢給別人?”

  “五千萬美元都能建造一艘最新型的戰列艦了。”

  “難道我的價值不如一艘戰列艦?”

  “不是。你……”

  “五千萬美元,一分都不能少。”

  “你……”

  史蒂文森沉默。

  張庸轉頭。朝夏梵努努嘴。

  夏梵立刻會意。端起果酒,和張庸卿卿我我。

  她淺含著果酒,送到他的嘴里。

  崔瑩在背后斜躺著給他當枕墊。

  哎……

  舒坦……

  這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天王老子都不換。

  做委座有什么好。

  史蒂文森悻悻的離開。但是顯然不甘心。最后留下一句:“我還會回來的。”

  “隨時恭候。記住,是五千萬美元啊!”張庸笑吟吟的回應。

  閉上眼。張開嘴。一顆剝好的葡萄送到嘴里。

  似乎感覺到了兩女的緊張。

  剛才,有些話,確實嚇人。

  但是他張庸無所謂的。

  這是遲早的事。

  遲早會有人造謠,搬弄是非的。

  別人暫且不說,光是那位孔夫人,就會不經意的給他上眼藥。

  既然會有人造謠,他又何必顧忌?

  最多一拍兩散。

  反正光頭想殺他不可能。

  哪怕是在黃山官邸,他也有本事反殺。

  忽然想起一件事。

  “回來!”

  怒吼一聲。

  幾乎整個秦淮河都能聽到。

  正準備乘坐小船離開的史蒂文森,心頭一喜,急忙回來。

  “專員大人,你改變主意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說委座無能。是誰和你們說的?”

  “史迪威。”

  “啊?他?”

  張庸有點意外。

  居然是史迪威?

  難怪光頭和史迪威的關系那么惡劣。

  原來早早就已經埋下了伏筆。后來矛盾激化,兩人直接就翻臉了。

  你能說史迪威是在污蔑光頭嗎?

  當然不是。

  史迪威只是實話實說。

  在史迪威的眼里,光頭就是無能的代名詞。

  喪師失地,潰敗千里。

  治軍治政,一塌糊涂。

  而在光頭的眼里,史迪威也不過爾爾。

  擁有那么多的資源,那么多的武器裝備,打的還不如我呢!

  你看不起我。

  我看不起你。

  “史蒂文森先生,這是我國最高機密,希望你們注意保密。”

  “什么最高機密?”

  “關于我們委座無能這件事……”

  “嗯?”

  史蒂文森的臉色,古怪的好像被人塞了一個癩蛤蟆。

  最高機密……

  你們管這個叫最高機密啊……

  “送客。”

  張庸擺擺手。醉臥溫柔鄉。

  剛才是和崔瑩運動。現在輪到夏梵這個頭牌了。

  別人主動得很。他要是拒絕了。那就是違背婦女意志啦!這怎么行?

  淅淅瀝瀝……

  滴滴答答……

  畫舫水中游,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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