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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籌謀

  成功了!

  趙榮心花怒放,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手中的玉石吊墜。

  不愧是跟我一起來到這片世界的老伙計,寶貝啊!

  若非吊墜之功,短短時間想煉出寒勁委實天方夜譚。

  而眼下他不僅將寒勁煉出,效果更勝霜寒勁秘籍記載,有吊墜提煉,這門殘篇功法配合易筋經內力打出來的效果簡直媲美左盟主的寒冰真氣。

  按非非所言,假如將黑白子手上的玄天指搞到手,與寒冰勁融匯貫通,恐怕會更厲害!

  趙榮歪嘴一笑,有點貪心了。

  一陣冷意源源不斷自脈絡中傳來,沿著血液流遍全身,整個人從內而外抖如篩糠。

  沒讓敵人吃到寒冰真氣,趙榮自己先領略一番寒氣效果。

  這門功夫他太生疏,使用起來瑕疵很大。

  一來耗費內力頗多,再者就是控制不好寒氣,不能如臂使指,以致于在經脈中不住竄動,加上內力蓬勃激發,稍不留神便能把自身血液凍住,那可就倒大霉了。

  不過這些都可克服。

  能將寒冰勁氣修煉出來,等于節省數年苦功。

  哪怕是那些天資出色的武人練霜寒勁,恐怕數年之后,也達不到趙榮此時利用吊墜增幅后的效果。

  這種可怕效率若是讓武林中人得知,估計會當場羨慕死掉。

  想此種種,趙榮凍得發白的嘴唇上泛出得意笑容。

  距離出鏢雖然只有一個月準備時間,但有寶貝玉墜在手,應當能練出不少寒冰勁力。

  當下要讓身體逐漸適應這股真氣才行。

  多一分底牌就多一分保障。

  他盤坐下來,運轉洗髓功垂簾守竅,快速調息。

  出于好奇,趙榮又試了試吊墜功效。

  他發現寒氣與內力相融,利用吊墜特性,竟能在其中儲存一段時間。

  可惜太短暫,盞茶時間都堅持不到,當做第二丹田壓根沒有實際意義。

  趙榮沒失望。

  將吊墜貼身掛好,用手按在心口上直覺一陣心安。

  這寶貝帶來的效果夠逆天了,不能強求太多。

  第二天來到鏢局時,蘆貴見他面白唇白,先是一愣,隨后笑著勸說‘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又問他找的是群玉院哪位姑娘。

  老蘆是個懂帝。

  趙榮懶得搭黃腔,只說是練功練晚了。

  “盧鏢頭呢?”

  “沒見著。”蘆貴搖頭,又敏銳察覺他神色有異,“碰見什么事了?”

  趙榮東張西望,然后朝馬房那邊的兩位幫工示意了一下。

  蘆貴會意,尋了個挑草料的由頭將二人支走。

  “總鏢頭又接了一趟去應天府的鏢,老哥會去嗎?”

  “同去,盧鏢頭已告知。”

  “這趟鏢貨有什么不對嗎?”

  趙榮坦言道:“上次應天府的鏢貨被劫,現在重走這趟鏢路,心里多少有點發毛。”

  蘆貴確實是老江湖,順勢又問,“榮兄弟還知道些什么?”

  趙榮沒猶豫,將戲院瞧見的事告知蘆貴。

  后者一臉震驚。

  但他比盧世來接受得還要快,一點沒質疑趙榮的話。

  “看來,這趟鏢貨危機四伏啊。”

  蘆貴冷笑一聲,“不過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既已知兇險,當早做準備。”

  “正是如此。”

  “那賴志芮是總鏢頭請來的人,與他說這些恐怕會引起他們之間對質,到時候會發生什么就難說了,畢竟只是我一人之言,賴志芮可借口說我惡意中傷于他,畢竟之前就鬧得不快。”

  “同樣,那些留在鏢局的助拳之人,咱們也沒法相告,因為他們一定會轉告總鏢頭。”

  趙榮早有考慮,“屆時,還需你我盧鏢頭三人配合,守望相助,免得遭暗人暗算。”

  “正是!”

  “蒲逵估計快要從永州府回來了,他這趟鏢走得輕松。”蘆貴提了一嘴。

  “既然剛走一趟鏢,應天府這趟就別叫他去了,讓他有空多陪陪女兒,那小娃娃堪堪五歲,平時又孤零零的。”趙榮這話一說完,蘆貴深表贊同。

  蒲逵資質差,武藝不如他們,也沒什么城府。

  如果跟著去了,極有可能當炮灰。

  屆時,他幼女的命運就更悲慘了。

  能照顧則照顧,二人默契沒朝下討論。

  蘆貴的江湖經驗比趙榮多出二十年,一路上需要的傷藥、暗器、毒藥都交他去置備。

  有趙榮提醒,蘆貴也是前所未有的謹慎。

  臨近黃昏,盧世來終于返回鏢局,他單獨找到趙榮。

  “三爺那邊怎么說?”

  沒想到,盧世來連續帶來幾個讓趙榮驚訝的回答。

  “我見到了恩師,將你察覺到的情況盡數告知于他。”

  “但是,”

  盧世來帶著相當不解的眼神:“恩師似乎早就知道此事,比你知道的還要早。”

  “嗯?!”

  趙榮一怔,“那為何放任不管?”

  “賴師兄是魯師叔的弟子,恩師的意思是應該由魯師叔自己管教。”

  三爺手太軟了呀!

  趙榮暗自發牢騷。

  看來之前考慮的還是簡單了。

  衡陽城是衡山派地盤,怎么可能對眼皮底下發生的事毫不知情,原來是故意不管。

  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那去往應天府的鏢貨怎么辦?”

  “押!”盧世來聲音果決,“鏢局就是做這個的,這趟鏢不敢接,那朝北的活就甭干了。”

  “長瑞鏢局會跟著塌,門派聲譽也會受損。”

  “而且,那幫人不會就此放手,只會得寸進尺。”

  “恩師的態度比較迷惑,似乎魯師叔也知道些內情。”

  盧世來猜測:“派內的奸細興許不止一個,估計想一次止痛,拔個干凈。”

  這倒是有可能。

  趙榮思忖著,“總鏢頭的性格你熟悉嗎?”

  “熟悉。”

  “不能告訴他,否則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沒了,賴志芮現在可能正得意呢。”

  “三爺會不會派人隨行?”

  “不會,但不吃悶虧,咱們的人手就足夠,”盧世來很有把握,“我會旁敲側擊,讓總鏢頭把精干人手都帶上,包括助拳的朋友。”

  “你呢,有什么提議?”

  趙榮想了想:“找一份詳細點的地圖,我希望在出發前熟悉路線。”

  “好。”

  盧世來點點頭,對趙榮的表現非常欣賞。

  接著,他把一卷書冊從懷中摸出,朝趙榮遞去。

  “給你的。”

  “這是?”

  “衡山基礎劍法,”盧世來指點迷津,“五岳各家都是如此,基礎劍法習得了,才能往高深劍法修習。”

  “這是恩師讓我交給你的,保管好。”

  “在我了解的這幾十年中,未曾拜師的弟子皆沒資格修習本門劍術,”他拍了拍趙榮的肩膀,“榮兄弟,你是特例。”

  “恩師早就注意到你了。”

  “我了解他老人家,此時沒收你為徒,定然有他的算計,對你絕對沒有壞處。”

  “嗯!”

  趙榮握著書冊,內心疙瘩小了一些,朝著劉三爺的方向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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