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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最后一子,神將歸來

  戰報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

  狼王陳輔弼,就如同一把利刃一樣,以一種置之死地,不求后生的決意,鑿穿入整個應國的腹心之內,瘋狂突進,以一種極高的速度往應國中心打去。

  若非是應國占據中原,北方,又朝西域伸出遼闊疆域,國內縱深足夠,就這一下就要直插入心臟,直入都城。

  狼王陳輔弼討伐姜萬象,但是沿途城池,阻攔他的,皆斬殺。

  狼王并不求占據城池,他殺死官員,擊敗軍隊。

  然后,取得自己的軍隊所需的糧食之后。

  開官倉,賑災民!

  將這官府糧倉之內的所有的糧食,分給應國的百姓!

  即便是應國大帝,雄才大略,但是戰爭,尤其是在三個方向展開的戰爭,本來就是對于國力的巨大消耗,百姓都會承擔巨大的壓迫,幾乎只處于溫飽線上。

  此般行為,直接賑災,百姓來領糧食的時候,陳輔弼所部皆肅穆,有一人名杜威,道:“將軍此舉,深入大應之內,不是智謀之舉。”

  狼王大笑:“哦?”

  杜威進言,道:“有此民心,可裹挾大軍,裂一地以自封王侯,則如心病,橫于應皇心中。”

  狼王道:“你為何告訴我這樣的事情?”

  杜威抿了抿唇,提著裝著糧食的口袋,道:“只是為了能夠活得更好些罷了,現在四處征戰,和陳國,已經打了一年,國家之內,也總有些不干凈的事情。”

  狼王大笑:“我并不是為了王霸之業而來。”

  “你頗有心,拿著。”

  他隨手拔出了戰馬上的戰刀,扔給了那邊的杜威,杜威有些驚愕,狼王陳輔弼道:“這刀給你,他日若是還是活不下去的話,不要忘記今日所見。”

  “若是有朝一日,還是沒有糧食吃的話,記住。”

  “至少你們還有性命,還有刀,還有心中的勇烈。”

  杜威怔住,那豪邁的蒼狼微笑,眸子淡漠,說道:

  “無論如何,為了吃飽肚子活下去,是不會有錯的。”

  “死在這一條道路上的話,比起餓死,都是個死,你覺得,哪個更符合男兒的道義呢?”

  杜威抬起頭,看著周圍百姓,恭恭敬敬地行禮:

  “謹遵王上教誨。”

  狼王陳輔弼放聲大笑起來,擺手道:“且去!”

  狼王一路馳騁,皆殺大小官吏,開糧倉。

  齊郡王薄、孟讓、北海郭方預、清河張金稱、平原郝孝德、河間格謙、勃海孫宣雅,趙破,王薄,武霸道,白瑜娑,孟海,高士達等二十余人,皆一時人杰,也有武功。

  落難于亂世之中,埋沒于人間之中,見狼王的所作所為。

  又得狼王恩惠,得其饋贈。

  或得其贈兵法,或得其贈武功密卷。

  狼王陳輔弼所作所為,宣武傳劍于天下。

  這亂世之中英雄已經是崛起,但是無論如何,也還是是有那草莽豪雄,潛伏在波濤之中,可是這些潛藏在波濤中,還沒有展露自己鋒芒和爪牙的人。

  他們就被日常生活捆縛著,直到這亂世的世道一年不如一年,壓下來,壓在他們的頭頂,然后他們就會憤而起身,撕裂這身上枷鎖。

  可他們在這平平無奇的世界里,抬起頭看到這個世界。

  就看到了那咆哮在亂世之中的蒼狼。

  如同一把烈火砸在人間。

  然后被這英雄勇烈之氣沖擊了內心,心中激蕩起火焰。

  又有一人,名竇德,少時就勇武豪邁,氣任俠,如今長成,江湖之中,頗有豪俠之名,匯聚兩百余名游俠兒,效仿狼王,沖擊重鎮,開倉振民,然后匯聚過來,愿意加入狼王的麾下。

  狼王大笑,親自指點他的武功,把自己的兵書送給了他。

  狼王根本不只是要討伐姜萬象。

  狡詐而殘殺的名將,是要滅了這應國的根。

  所行之處,豪雄的火焰不斷傳播。

  因為宇文烈被調走,所以進入了對峙平緩狀態的應國和陳國中部戰場之中,姜遠知道了這個消息,知道了狼王陳輔弼直插中原,以一種極高速度奔赴姜萬象。

  姜遠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父皇他武功雖高,可也不是狼王的對手……就算是身負一國的氣運,可是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和狼王在戰場上死拼,不管是輸還是贏了,都會折損壽數的。”

  姜遠握著戰報,神色掙扎不已,然后幾乎是當天下午,就有圣旨傳來了:

  “陛下圣旨,二殿下所在軍隊,不可輕動。”

  “若是妄動,即是抗旨,違逆律例,按罪論處。”

  姜遠面色大變,大步往前,抓住送來圣旨的御林軍,道:“你說什么?!你讓我眼睜睜看著父皇和都城被攻擊?!”

  那御林軍校尉道:“陛下說了,您若是去的話。”

  “他就不認您這個兒子。”

  姜遠的臉色幾度掙扎,周圍有謀臣道:“殿下,陛下既然這樣說了,那恐怕是有應對這狼王的手段的,我們這里,沒有能夠和狼王對峙的名將在。”

  “而且,宇文烈將軍花費這么長的時間才推進的戰場,一旦撤走的話,想要再打回來的話,就極不可能了啊。”

  “您要三思啊。”

  “抗旨不尊,可是大罪!”

  姜遠握著圣旨,忽然道:“你說,什么?”

  那文士道:“圣旨……”

  撕拉!!!

  刺耳的聲音直接響起,周圍的人看到了姜遠直接把那明黃色的圣旨撕開來,堂堂皇皇的圣旨撕裂的縫隙里,是姜遠泛紅冰冷的眼睛,他把圣旨握在一起,面無表情,塞入旁邊的燈柱。

  轟啦——

  圣旨飛快燃燒起來。

  那精致的絲綢材質,是最好的點火材料。

  姜遠的眸子在火光之中倒映著流光:“說什么?”

  那文士,周圍的戰將,以及那御林軍校尉都被這一瞬間展露的冷厲給震懾到,不知道該怎么說話,姜遠將送信的御林軍校尉直接擊昏,若非這是皇帝心腹他甚至會直接殺死這御林軍。

  一雙狹長鋒利的眸子掃過前方,一字一頓道:

  “今日,不曾有過什么圣旨。”

  “宇文烈不在,我就是這軍中指揮之人,傳我命令,調轉前軍后軍,留下必要的守軍,剩下大軍,拋棄行裝,輕騎簡從,回撤本國。”

  “太師不會不顧這里發生的事情。”

  “要攔住狼王的兵鋒!!!”

  眾將面色皆變,道:“殿下!”

  姜遠的劍重重劈下,前方桌案盡碎,目光冷厲:

  “誰要攔我去救阿爹,我今日就劈了誰!”

  情緒激蕩之下,即便是姜遠這樣的性子也下意識喊出了年幼之后就不再有過的稱呼,他的眸子泛紅,看著前方,其余人都有一些恐懼,和太子不同,二殿下說要劈了誰,是真的會出手。

  所以在這個情況下,反倒是震懾住了這些人。

  姜遠一字一頓道:

  “軍中,稱吾為監軍使!”

  “我是監軍,這一次行動之后,若有罪責的話,全部都在我身上,他既不認我為兒子,那么他就只是君王。”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三軍聽令,隨我前去,攔截狼王!”

  二皇子姜遠不顧一切,調動了本來位于陳國應國中部戰場的軍隊,朝著后方援助,他雖是深怨自己的大哥,但是當自己的父親即將被攻擊的時候,他展露出了極強的手腕和決斷。

  壓制住了軍中的不同聲音和隱隱嘩變。

  以軍法殺死了反對這一舉措的數名戰將,然后嘗試以大軍高速馳騁,靠著數倍于狼王的軍勢,強行拖延狼王兵鋒移動的進度,為太師姜素爭取時間。

  西域之中,李觀一和魯有先所部,與應國軍隊數戰。

  他們都盡可能去避免和太師姜素的主力碰觸,而是牽制側翼,天下第一神將太過于強大,在大軍之中,姜素就等同于天下無敵。

  這一點,毫無爭議。

  但是在大勢上,姜素遲一些趕回去,就代表著狼王陳輔弼能夠給應國帶來更大的威脅和破壞,魯有先幾乎是拼上了老命去牽制應國的側翼大軍。

  五萬精銳借助防御措施和機關,死死拖延。

  李觀一知道的尤其更多一些。

  狼王恐怕,已經看到了武道傳說的大門。

  那么,攔截姜素是不可能的,完全做不到,可是,讓姜素回去遲些,或者說帶走的兵馬更少些,狼王的勝機就更大,這已是拼上一切的角逐。

  蕭無量被廢去手臂,武功大損,已不能馳騁于一線戰場,這位名將算是被廢了,此刻只在安西城之中休養生息,陳文冕則已率眾馳援。

  雙方在多個戰場上展開了拉鋸戰。

  戰場之上,麒麟咆哮怒吼,水火交錯,匯聚為陣陣雷霆,李觀一身穿戰甲,手持兵刃,在這四處廝殺,沖撞,把那大勢攪亂,大軍之中的他,和單獨沖陣的他,能發揮出的效果是兩個級別。

  軍魂咆哮,往往可以施展出極了不得的能力。

  李觀一一戰戟劈下,前面那將用馬槊來攔,卻哪里攔得住,手中那把寶兵級別的長柄馬槊直接被當中間劈斷,那戰戟狠狠敲在兜鍪上。

  好兜鍪,這都未曾碎開。

  只是戴著兜鍪的戰將悶哼一聲,當即一聲不吭,就從坐騎上翻落馬來,兜鍪之下,鮮血涌出,李觀一呼出一口濁氣,這一處戰場,應國軍隊潰敗。軍神姜素一開始打著的是迅速殲滅戰。

  用左軍由軍牽制住西域分封可汗,李觀一,魯有先,而后中軍主力深入西域,討伐狼王,可此刻局勢,狼王暗度陳倉,導致了之前快速殲滅戰的缺點,也就是兵力分開太多,也太過于深入的問題暴露出來。

  其余各方瘋狂拉扯,讓姜素不能匯聚兵力回轉擊之。

  李觀一斗敗戰將,抬眸遠看,見到遠處煞氣,隱隱升騰,一尊神將模樣的軍魂正在以極高的速度朝著這邊馳騁過來,知道是太師姜素被牽制住,惱火反擊,當即收兵。

  轉進如風。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主打一個消耗,一個牽制。

  仗著九州鼎之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姜素的兵魂,李觀一在這數日里死死咬住了姜素的大軍,李觀一打不過姜素,但是姜素軍中其余戰將也很難打得過李觀一。

  而李觀一的軍隊又極靈動。

  軍神姜素抵達戰場的時候,看到的果然還是一片狼藉,他神色漠然,握著的戰槍寂滅之上,煞氣濃郁——他是想要不顧一切立刻回援的。

  但是魯有先,就像是一只狠狠咬住人的手指頭然后就往龜殼里面縮頭的老烏龜,不十分危險,但是極痛,極能牽制人,而西域分封可汗,則如一只只蚊子蒼蠅。

  李觀一的大軍則是死死咬在一個微妙的距離上。

  姜素要回殺,李觀一立刻撤回本營。

  姜素繼續追擊,就會徹底進入西域戰場之中。

  姜素要不管不顧直接回應國的疆域之中。

  那李觀一大軍恢弘,麒麟咆哮,大有一股直接咬著姜素尾巴,長驅直入,也跟著攻入應國國內的流氓氣魄,很有八百年前赤帝戰法的特性。

  姜素雙眸看到天地之間,軍陣煞氣,徐徐散開。

  旁邊副將,也是他這一脈的當代家主姜玄濤道:

  “李觀一的援軍,天可汗的騎兵也到了。”

  “現在他們兩股兵力匯聚在一起,轉進如風,很是難纏,先祖您不出手的話,哪怕是他潰敗離去,我們追擊他的人也會被他打敗,擊殺。”

  姜素眸子微斂:“那么,是時候了。”

  姜玄濤道:“什么?”

  軍神姜素道:“二皇子姜遠,已經率軍短暫截住了狼王,繼續這樣下去,會被李觀一的疲兵戰術一直牽制,既如此,就積蓄力量,趁著他習慣了我等不會追出去太遠的機會。”

  “一次擊潰他們,而后,趁李觀一修整的機會。”

  “立刻班師回朝。”

  姜玄濤道:“是!”

  姜素看著遠處,白發微揚,他的情緒并不是很好。

  素來都是他討伐敵人,侵略如火,或許是此身威名過于隆盛,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此刻隱隱然,有一種和天下群雄戰將為敵的感覺,被人以大勢牽制的感覺。

  果然不痛快啊!

  李觀一回歸于本陣之中,短暫修整,進行更換人員,選擇已休息了一段時間的士兵重新出陣,李觀一知道,以此刻自己的修為,境界,統率,根本不能擊敗軍神。

  他要做的是牽制。

  李觀一呼出一口濁氣,感覺到自己的兵家煞氣不斷累加:“基本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了,姜素已經被拖住了好幾日時間,可是,應國的疆土又太大了,狼王……”

  “叔父他此刻到底是突進到了哪里?”

  “又有沒有遇到阻礙。”

  陳文冕道:“間隔太遠,各處都打起仗來,情報的傳遞,也不如以前那么快了,這個時候,除去了應國之外,我們誰都不知道各地的具體戰況……”

  李觀一呼出一口氣來,道:“是啊。”

  “所以也就只能夠,拼盡全力,盡人事,聽天命了。”

  整個西域戰場都已徹底亂起來,全部的名將戰將共同攔截一個人的兵鋒,到底是這所有人的韜略和配合強橫,還是這其實也證明了,在這個時代,那被攔截之人的所向無敵。

  只是這一日夜,卻忽有變化。

  魯有先夜巡的時候,也披著鎧甲,他握著兵器行走于營寨之中,看著寂靜的夜色,卻忽然發現了不對,遠遠的,隱隱有一縷縷煞氣晃動,他趴在地上。

  他在地里埋下了不同的空甕,能借此聽到大地細微的聲音。

  他聽到了,水的漣漪,碰撞在石頭上發出的聲音。

  連綿不絕。

  若是常人的話,一定會把這個細碎的聲音忽略掉,就算是老辣的軍人,也會以為只是正常的水波流轉,可是在這里的,是陳國魯有先。

  是放緩速度,接近的騎兵。

  他眸子收縮,猛然起身,敲擊戰鼓,大呼:

  “敵襲!!!”

  陳國軍隊瞬間反應過來。

  謹慎的守將預先發現了夜襲的情況,進行防御,發現敵軍軍勢變得兇悍起來,正在交戰之中,魯有先看到,當代姜素一脈家主,姜玄濤親自率軍討伐——

  是真正的精銳,而不是偏翼。

  應國主力大軍出動了?!

  姜玄濤出戰的話,姜素一定也出戰了。

  他不在這里,會在哪里?!

  魯有先的瞳孔收縮,立刻辨明了局勢,腦海之中,升起了兩個想法,而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和思考的時間,魯有先在選擇后撤,以及頂住姜玄濤的選擇之中,選擇了后者。

  魯有先一戰槍打碎襲來的軍魂,大喊:

  “以飛鷹異獸,傳訊給李觀一,告訴他們,姜素已出,正率大軍奔襲他們!”

  “攔住他們!!”

  魯有先握著戰槍,怒吼:

  “全軍,舉盾!”

  “把應國主力軍拖住,為陛下,為王上,拖延時間!”

  肅穆的名將目眥欲裂:

  “我大陳,萬勝!”

  陳國重盾精銳在魯有先的組織下爆發了頑強無比的戰斗意志,硬生生把一場夜襲的戰斗,拖到了黎明時分,靠著堅韌不拔的戰法,將應國騎兵拉扯到了自己擅長的戰術風格之中。

  成為了駐地攻防戰。

  日出的時候,春日涼薄的陽光灑落在血水之中。

  陳國重甲重盾軍的戰損比達到接近四成,然后才徹底崩了。

  魯有先斷后,手刃數十人,和姜玄濤互戰數合,鎧甲都被貫穿,血流于地,兀自不倒,奮起勇力,將姜玄濤拉墜下馬,須發怒張,仿佛怒虎,持刃,根本不防。

  就在近距離瘋狂互相砍殺。

  姜玄濤驚懼,不愿意和這瘋子一換一。

  魯有先身披數十創。

  力竭之后,方才在掩護之下撤離。

  姜玄濤都隱隱驚嘆:“都說陳國勢頹,已沒有名將,可今日所見,魯有先根本不是傳聞之中,只會防守的樣子。”

  “難道說,這所謂的守將之名,也只是他的計策?”

  西域戰場再度變化,在給各方應國軍要迅速回撤這個錯覺之后,軍神姜素,反手狠狠的沖出去,魯有先軍隊潰敗,被狼王分封的諸多可汗,近乎于全被打崩。

  西域這一場拖延戰,根本就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局勢在告訴變化,天下之變化,匯聚于西域,西域之變化,位在三軍,而此刻三路大軍之中,最后關鍵的一點,匯聚在了中軍。

  姜素和李觀一之戰。

  這是軍神的睥睨,是軍神的自信和傲慢。

  他會把最關鍵的一個步驟,狠狠攥住手中,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勝利,一定可以擊敗李觀一,沒有趕回應國腹地的機會,那就創造機會。

  他素來如此。

  李觀一則在入夜的時候,接收到了魯有先的信,實際上,即便是不必這信,李觀一也能感覺到煞氣的逼近,姜素深入戰場,李觀一抿了抿唇,輕聲自語:

  “……上鉤了。”

  “中軍直入戰場深處,是兵家大忌,但是軍神姜素,一定勇武豪邁,一定相信自己的計策吧?我也是這樣,所以我明白。”

  李觀一握著兵器,也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唯一底牌。

  底牌要在關鍵的時候用出來。

  天可汗和秦武侯,是同盟。

  天可汗和秦武侯,是一個人。

  在這個關鍵時刻發揮出的效果,將會是天地之差,一個是借助同盟的兵勢,是兩個正常的名將;另一個,是身負兩方大軍煞氣軍陣加持,是兩方軍隊的力量匯聚于一個人身上。

  “此戰,縱不可能擊敗軍神,但是,至少要完成如我父當年的戰績……”

  “粉碎軍神的戰略目的。”

  這青史仿佛輪轉,往日的戰場即將重現,只是這一次,攔在軍神面前的不再是太平公李萬里和狼王的聯手,只是李觀一自己了。

  “縱然如此,倒也不錯。”

  李觀一拔出戰戟,踏上戰場,準備迎戰那即將到來的軍神,西域,天下的關鍵轉折點,就在這一戰了,就在此刻,忽有一聲輕笑傳來:

  “真威風啊,秦武侯。”

  李觀一動作頓住,緩緩轉頭,看到玄龜法相自行浮現出來,上面出現了一個一個文字,文字震蕩虛空,發出恣意的聲音:

  “小子。”

  “我們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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