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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進入反烏托邦

  雖然是圣杯戰爭,但是似乎箱庭之中連巴羅爾和提豐都隱瞞了自己的蹤跡,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他們。

  整個箱庭之中,毫不掩飾自己存在的——

僅有反烏托邦惡魔  而立香這邊,就需要在金絲雀這張王牌的幫助下,將反烏托邦惡魔徹底討伐。

  而計劃————

  “沒有計劃。”

  箱庭,南區。

  立香等人已經聚集。

  作戰人員為‘空白’‘五條悟’‘兩儀式’‘立香’以及‘金絲雀’。

  在反烏托邦魔王吞噬的領土邊緣,型月的精英們聚集在一起。

  其中,空白兄妹負責臨時指揮,五條悟負責保護這兩人,兩儀式負責在危險的情況下直接用直死之魔眼這種破格能力拼命,而立香和金絲雀——則是唯一需要進入反烏托邦惡魔體內的人。

  戰前,空白正在講述作戰要領。

  “根據我搜索到的情報來說,在金絲雀攻略烏托邦惡魔時應該是通過詩人的能力改變了外界現實,用篡改歷史的方式讓反烏托邦惡魔的存在自然消亡了。”

  空白道。

  “但是,沒有人知道金絲雀具體做了什么,或者說——這一部分記憶被烏托邦惡魔消除了。”

  這并不難解釋,因為金絲雀死亡,被篡改的歷史就有可能被其他詩人動搖。

  而本來反烏托邦惡魔就沒有死透,而現在金絲雀本人更是逝世,‘虛假的歷史’也遲早會無法抑制試煉的靈格。

  “但是,只要金絲雀能夠‘想起’當初殺死烏托邦惡魔的手段,那就能贏。”

  說白了,烏托邦惡魔死于金絲雀之手——這個傳說在箱庭世界流傳,已經成為了一種既定現實,哪怕以前是假的,現在也被諸多‘詩人’固定為真的了。

  烏托邦惡魔現在只是通過某種手段強行取消了眾人的‘記憶’,讓‘金絲雀’不能夠確定自己是‘金絲雀’而已,強行把天敵‘抹除’而已。

  但是當金絲雀想起一切的瞬間。

  那烏托邦惡魔,就會立刻完成靈格衰減。

  那么,本次作戰的要點就在于——

  “按照金絲雀的說法,進入反烏托邦后,立香你很可能會失憶。”

  “為了這種情況,你要在腦袋中設置一個提示詞,就像是sm中的安全詞一樣,在必要的情況下幫助你擺脫困境。”

  “然后,想辦法幫助金絲雀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解決反烏托邦試煉。”

  “即為——如何論證:人類不會走向反烏托邦。”

  討伐戰。

  開始。

  那是一堵墻。

  純色的虛白,飽和度漸變,就好像人眼的聚焦功能出現了錯差,無法辨析面前物質的輪廓。

  那是一堵墻,一堵.橫跨自己所有視野,仿佛‘宇宙’的墻壁。

  穿著白色作戰服,藤丸立香停留在墻邊。

  過了一會,他用手捂住臉龐。

  “嗯”

什么都想不起來  立香試著擺動腦袋向著左右看去,卻發現依舊是墻壁,而墻壁之內的人們穿著白色的衣服,漫無目的地行走。

  那么,這堵墻壁到底有沒有離開的門扉。

  其實是有。

  藤丸立香抬頭,在標高數千公尺的墻頂,有著小小鐵門。

  想要抵達那里,對于普通人來說想必十分困難。

  必須投身于這段嚴苛至極的旅程。

那是覺悟  離開這個故鄉的覺悟。

  他們有嗎?

  藤丸繼續看向自己身旁的人們,他們依舊穿戴著白色的衣服,無論男女都像是連衣裙的款式,不對,這樣看的話,或許更像是病服。

  所有人類都露出發愣表情不解地歪著腦袋。

  只有人群的最前方,是一個金色頭發的小女孩。

  和其余表情不解的人類不同,這個小女孩抱著好奇的笑容。

  和藤丸立香不同,沒有人看向墻壁,他們只是癡楞地聚集在此處。

  他們在干嘛?

  答案是什么都沒干。

  僅僅是呼吸,然后運動。

  等等?

  他們是誰?

  自己是誰?

  這是哪?

  看到這,藤丸立香沉吟了數秒。

  然后得出結論——

  原來如此,我的記憶有問題。

  下意識,他開始嘗試以客觀角度審視自己。

  這是已經完成的「理想之鄉」(烏托邦)。

  某位學者曾經簡潔地敘述理想之鄉的定義:

  ——那是幾乎全體國民都能獲得平均的所得,建造沒有差異的居住處,胸懷輕微的信仰心,而且還可以度過安寧每一日的地方。

  那就是這里。

  這里,燦爛的寶石和灰暗的石頭被視為價值相同。

  沒有「物價」這種名詞。

  在所有物資想要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沒有所謂的「稀有」。

  彼此斗爭沒有意義,所以不會產生落敗者,也沒有勝利者。

  沒有「社會競爭」

  因此,

  符合「箱庭」之名的完美鳥籠。

  如果改變看事情的角度,沒有斗爭、沒有歧視、沒有疫病、每年每月每日每秒都過著同樣生活的他們基本上連什么叫作「不幸」都不明白。

  不進行「思考」行為的家畜——或許吧。

  這個墻壁之外的人們——幸福嗎?天知道呢。

  但是無論‘對錯’,至少,對于我而言,這是‘不尋常’的。

  立香的大腦正在反饋著報警用的信號。

  也就是說,這里的‘世界觀’和我原本所處的不同?

  嗯但我有著‘理解’這里的本能,而且甚至好像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年一樣的記憶——是別人傳輸給我的嗎?

  藤丸立香瞥了一眼面前的金發小女孩。

  女孩朝著他歪頭。

  這是某種‘取代記憶’的規則嗎?

  但是除此之外的記憶,我只能夠通過‘推測’得出‘我肯定還有其他記憶’這個現實,卻無法具體想起來。

  ——不對。

  ——有一個記憶,我完全沒有忘記。

  “那個少女,叫做金絲雀。”

  立香看著面前的金發小女孩,想到。

  “而不可思議的是,伴隨著看到女孩的行為成立,我也開始逐漸理解我自己,我叫藤丸立香,御主,也是偵探,我要解開這個世界的封鎖之謎,然后拯救那個孩子。”

  但是,拯救?

  這些人,需要自己救嗎?

  看著諸多民眾茫然的表情,機械性的行走,立香意識到了,這里是‘家畜’的家園。

  思想教育,偏差的知識,人類的品種改良。

  要進行這些,名為宗教的洗腦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簡直就是神明所渴望的,最為理想的‘人與神’的關系。

  那么,要怎么救助。

  少年沉吟。

  “篡改記憶?不,不對,如果真的能夠毫無理由地改變人的記憶,那么這個困境就不可能突破,因為此時此刻我的思考也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那么,為了合理地進行破關,第一步就應該假設我不能夠被繼續操控記憶。”

  “又或者,這里并非是幕后黑手——簡稱為存在x的記憶世界,而是我.不對,是我要救助的對象——金絲雀的記憶。”

  啪嗒。

  捏著下巴的偵探忽然察覺到了什么,看向人群。

  在那里,原本聚集的人流開始散開了,他們眼神空洞,就像是沒有感情的npc,唯獨留下金絲雀還穿著白色連衣裙,怯生生地站在那。

  ‘劇情’開始推動了。

  證明自己想的沒錯。

  這里是金絲雀的記憶。

  而自己的目的,就是解開某個有關于記憶的謎團。

  那么,是什么?

  自己是御主,是偵探,那么大概率是‘解答’。

  記憶中有某個部分被篡改了?

  記憶中有某個部分缺失了?

  又或者.

  不,還有更簡單的辦法。

  立香點頭,走向金絲雀,然后在女孩好奇的目光中下蹲,盡量讓自己和金絲雀平視。

  “你,想要去墻壁的另一邊嗎?”

  少女在聽到這個問題后,瞳孔有明顯的放縮。

  ——那面墻的另一邊有什么呢?

  你不想知道嗎?

  問號。

  在人的大腦之上生成的,是名為‘好奇心’的本能。

  只是這樣。

  只是單純的好奇心而已。

  好奇,然后是探求未知的勇氣。

  小小的少女,將手——遞給少年。

  下一刻,天旋地轉。

噼里啪啦  左右看,立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城墻上方。

  那個被認為是‘比阿閣黎的修行更為艱險’的小門,被兩人推開。

  此時此刻,眺望著不同的色彩。

  風一股腦涌入鼻腔,色彩一口氣撞入大腦。

  而下方,是諸神的戰斗。

  那是貨真價實的神明,他們圍繞著這個烏托邦的圍墻與弒神者展開廝殺,其中又有神明背叛了自己的同胞,強者與強者碰撞,空間,時間,人類設置的概念在被存存碾壓,崩碎,讓視野也如同萬華鏡一般破碎。

  但是立香內心沒有波瀾。

  不對,準確來說,因為此時是‘金絲雀的記憶’,所以是少女沒有感觸吧。

  她更在乎的,是面前廣闊無垠的世界。

  以及,隨之產生的情感。

  好奇心。

  她擁抱著世界,踏出一步。

  再度天旋地轉。

  這次,立香出現在了一個黑暗的房間。

  “真的要這么做嗎?金絲雀。”

  一個看不清形態的,剪影一般的燕尾服男人開口了,而他的身側,已經看起來有著二十歲外貌的金絲雀說道。

  “嗯,反烏托邦惡魔的存在需要引起所有能從箱庭觀測到的「歷史轉換期」。”

  “要一口氣改變歷史的轉折點,用特異點覆蓋現實,將其概率無限縮小,降至零點。”

  頭痛。

  立香發現這段對話,自己有記憶。

  他感覺自己的記憶回溯了部分。

  迦勒底的御主御主對了,自己是御主,那金絲雀很可能是自己的從者,那么自己就應該看見過對方的部分記憶。

  這一段.

  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  ——那就對了。

  金絲雀作為自己的從者也無法和御主共鳴的記憶。

  那就是她隱藏的記憶。

  也是,解開烏托邦惡魔之謎的關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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