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臺的入口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門戶一般,任何人都可以免費進去闖關。
這第一關就是推門進去,如果實力不夠,或者說有意保留實力,這第一關推門就過不了。
只要能推開門進入飛升臺,那陣法就會根據個人的修為氣息,將進入的修士傳送到相對應的關卡。
練氣境修士推門進去的關卡和真丹境修士的關卡絕對不會一樣。
至于元魂境修士,是無須闖關的,可以直接進入飛升界。
一旦闖關失敗,將被傳送出來。
闖關成功,飛升臺會發出霞光,然后闖關成功的修士會出現在飛升臺上。
飛升臺上有一個門,直接通往飛升界。
如果不進入這個門,也可以拿著屬于自己的飛升牌從飛升臺下來。
只要有飛升牌,下來后隨時都可以通過飛升牌從兩界護陣的另外一個門進入飛升界。
可以說飛升界的人為了設計這個飛升臺,算是煞費苦心了。
因為算是試運行還是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比如飛升臺的入口沒有人看守,最初的時候肯定沒有問題,時間長了,那必定會出事情。
比如飛升牌沒有實名制……
真蘊道城的漠正來到飛升臺這邊,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除了漠正之外,還有道修界宗門聯盟的盟主壺無心,以及十幾個道修界大宗門的宗主。
他們來這里除了完善兩界城,選出城主之外,還有就是要制定飛升臺入口的管理手段。
有一句話叫無利不起早漠正和壺無心之所以來到這里做這些事情,是因為這里的商機實在是太大了。
飛升臺上爆發出來的霞光讓所有的人歡呼,這說明又有人闖關成功,獲得了進入飛升界的飛升牌。
果然在霞光之后,一名男子出現在飛升臺上,他手中還拿著一枚飛升牌。
“朱師弟,恭喜你。我們回去吧,等候消息。”
臺下一人看見飛升臺上的男子獲得飛升牌后,也是激動叫道。
臺上男子收起飛升牌疾步走下來,和臺下的另外一名修士匯合,隨口笑道:
“沒想到這飛升臺也就這樣,我還以為有多難呢。”
在臺下等他的男修一拍這朱師弟的肩膀:
“別吹牛了,柳長老說,只要等……”
“兩位留步,你們的飛升牌我們兩界城公會愿意出高價購買。”一名中年女修攔住了這兩人的路。
“抱歉,我們的飛升牌不賣。”剛剛獲得飛升牌的朱師弟毫不猶豫的說道。
中年女子呵呵一聲:
“倒不是一定要買你們的飛升牌,而是伱們來這里沒有向我兩界城公會報備,闖飛升臺也是私自行為。所以,兩位先跟隨我去一趟公會。”
“我是藍星宗的申劍愷,這是我師弟朱非崇,你確定要帶走我們”
申劍愷受到丁歡行事風格的影響,語氣驟然冷了起來。
果然,這中年女子聽到這兩個人是藍星宗的,立即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道修界,現在最出名的宗門不是如大星劍道這種頂級大宗門,而是藍星宗。
藍星宗是在紫霞谷的地盤上建立的宗門,這個宗門一建立起來就殺了兩個元魂境的宗主,而且藍星宗的宗主丁歡還滅掉了雙魂宗。
如果換成散修,她倒是可以毫不猶豫的帶走。
可藍星宗,她真的不敢。
就連外圍打飛升牌主意的修士,在聽到眼前這兩個人是來自藍星宗的后,都是打消了之前打劫的念頭。
飛升牌很好,藍星宗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宗門,人家可是動不動滅人宗門,殺人宗主的地方。
“呵呵,藍星宗很了不起嗎?這里是飛升臺,是飛升界前輩布置下來的,藍星宗也要遵從規矩。
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和公會的壺無心前輩、辛殘前輩說清楚。
況且,這里還有飛升界的前輩在,區區兩個筑基弟子也敢和整個飛升界作對?”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那退后的中年女子聽到后下意識的挺直了腰。
對啊,她可是代表兩界城公會的,怕什么藍星宗?
再說了,壺無心是誰?道修界宗門聯盟的盟主,是虛神境強者。
這些還只是表面上的實力,飛升臺可是有飛升界做后臺的,誰敢在這里放肆?
她卻忘記了飛升臺是飛升界布置起來的不錯,飛升界并沒有派出強者在這里守護。
況且她的所作所為,也不可能被保護。
想到這里,她厲聲說道:
“藍星宗也不行,必須要去兩界城公會解釋清楚。”
遠處將事情挑撥起來的陸淵松了口氣,迅速進入兩界城中。
他知道丁歡馬上就要來了,現在先挑撥藍星宗的弟子和兩界城的公會鬧出事情來再說。
“朱師弟,我們走。”申劍愷說完一拉朱非崇,很干脆的就要往外走。
“拿下。”那女子見狀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
四名筑基修士立即就沖了過來,同時祭出了法寶。
申劍愷還沒有來得及祭出法寶,一道刀芒就劈向了他的后背。
朱非崇見狀趕緊一拳轟了出去。
拳風卷起真元和那刀芒撞擊在一起,申劍愷身體一扭,躲過了這一刀。
他卻聽見朱非崇一聲慘呼,他一轉頭就看見朱非崇手捂住腰部,血流如注。
“師兄,他們不是要拿人,而是要殺人。”朱非崇厲聲叫道。
他清晰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所以他肯定,對方是要殺人的,而不是要拿人。
“那我們也不用留手,看看宗主是怎么對付入侵我宗門那些垃圾的。”
申劍愷祭出長劍,真元狂涌,一蓬劍幕就席灑了出去。
“呵呵……”首當其沖的一名筑基后期呵呵一聲,完全沒有將申劍愷放在心里。
手里巨幡同樣卷向了申劍愷。
他是筑基后期圓滿,申劍愷才筑基后期,在他眼里和他相差一個層次。
法寶轟在一起,真元炸裂。
讓這筑基圓滿修士驚駭的是,他的長焰幡的火焰沒有激發出來,就被對方的劍幕撕裂。
他竟然發現自己的真元和對方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方的真元就好像有一股星空的浩瀚之感。
長焰幡激發起來的火焰,在這浩瀚之中完全沒有機會爆開。
申劍愷沒有半點留手在破去對方的長焰幡第一次攻擊后,巨劍化為一道劍幕劈下。
這名筑基圓滿修士急切后退,只是他處在申劍愷的劍域之下,退走的速度瞬間就慢了下來。
“噗!”申劍愷的長劍帶走了對方的一條胳膊。
“住手。”這名筑基后期修士驚怒交加,一邊瘋狂后退,還一邊吼著申劍愷住手。
他很清楚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么。
手臂被砍斷那意味著他道體不完善,這一輩子也只能在筑基境界徘徊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獲得天材地寶完善自己的手臂,那幾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住手?
申劍愷早就從宗主那里學會了一句話,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人家都要殺他了他還住手?
他的劍幕不但沒有減弱,而是第二次暴起,卷起漫天的劍芒。
這一刻他深刻感覺到自己修煉小宇宙術的強悍。
換成之前的功法,就算是他想要再次暴起,真元也不能支持。現在他卻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想法實現,劍技第二次爆發出劍芒。
這名筑基圓滿修士就感覺到脖子一涼,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申劍愷,這人敢殺他?
他不久前還在為自己身體殘破,無法晉級真丹而憤怒。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不是無法晉級真丹,而是以后都不用修煉了。
“你敢殺牛賀?”另外一名沖上來的筑基初期修士一樣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申劍愷。
他們是兩界城官方的守護隊,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牛賀?難道不要命了?
剛才申劍愷動手速度太快,他一時間沒有來得及支援。
申劍愷完全不理他的話,手中寬劍再次劈出。
這名筑基初期修士比起剛才申劍愷殺掉的那名筑基圓滿,要差的遠了。
此刻他才驚恐起來,什么敢殺不敢殺?人家都已經殺了,而且自己也被卷入劍幕中。
只是一道劍幕,這名筑基初期修士就無法躲避。
“噗!”血光炸裂,這名修士再次被申劍愷所殺。
朱非崇也是滿身鮮血的來到申劍愷身邊:
“師兄,我剛才也殺了一個。”
兩人剛才殺了三名筑基修士,兩名筑基初期,一名筑基圓滿。
還有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見狀不對,早早逃走了。
這是兩個瘋子,連兩界城官方護衛都敢殺,他留在這里等死嗎?
那名女子一樣驚恐的看著申劍愷和朱非崇,這兩個人在飛升臺殺兩界城公會的人,一次還殺了三個。
“還有一個女人,我們一起殺了。”申劍愷盯著這名女子,眼里殺機毫不掩飾。
他殺紅眼了。
朱非崇一拉申劍愷:
“申師兄,我們趕緊回宗門。”
申劍愷醒悟過來,這個時候趕緊溜啊,繼續留在這里做什么?等人家真丹境強者過來嗎?
“怎么,在這里殺了兩界城公會的護衛,就這樣走嗎?”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跟著強大的氣勢壓到兩人連氣息都不暢。
兩人心里都是一沉,這絕對是超過了真丹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