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暴馬!
蕾冠王剛剛拜托景禾抓捕它的兩匹愛馬,代表冰雪的雪暴馬,就自個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甚至都沒有用到“冰蘿卜”。
省是省了,意外也是有點意外。
“唏律律——”
雪暴馬嘶鳴一聲,邁著歡快的步子,朝著那些矗立的冰塊跑去,倒是也沒多想,平時只有一片草地的這里,怎么就突然出現了這看起來頗為可口的冰塊。
不過,當雪暴馬靠近后,它終于是看到了那半透明的冰墻后的身影。
不是巴大蝶的族群?
雪暴馬在短暫的錯愕之后,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意。
竟敢在我的領地內,動我的口糧?
在雪暴馬看來,這片草地中鮮嫩的青草自然是它的禁臠,是它與靈幽馬爭搶后劃下的地盤。
至于說,怎么判定景禾他們是不是來搶奪它的青草 那還用問嗎?
廣袤的王冠雪原像這般好吃的青草實屬少見,巴大蝶們也就算了,是在“替它”守護草地,這群突然出現的寶可夢,特別是那人類,不就是來搶奪食物的嗎?
單單是人類涉足自己領地這一點,就不是雪暴馬能接受的。
感受到源自雪暴馬的敵意,景禾的寶可夢們當即也戒備起來。
“唏律律——!”
雪暴馬高高抬起前蹄,本就雪白的身體看起來更加晶瑩。
這就一言不合直接發起攻擊了?
不對。
雙方連一句交流都沒有!
不過,面對即將襲來的攻擊,景禾倒也不慌,抓著迫不及待的耿鬼頭頂的尖角,然后喊道:
“巨鍛匠!”
以耿鬼現如今的實力,就算不借助Mega進化之類的強化方式,和“三級神”雪暴馬掰掰手腕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就算有大暴雪相助,配合上Mega進化以及景禾的指揮,按著雪暴馬打,應該.也不成問題。
但既然已經有了一手較為穩妥的戰力壓軸,不得讓別的寶可夢借此練手?
大家伙心里可都卯著一股勁呢。
話音剛落。
“恰!!”
就見一柄巨大的錘子,從景禾的身后旋轉著飛出,直接撞破了一道聳立的冰墻,朝著雪暴馬砸去。
倏——砰!!
雪暴馬雖然是馬,但它最大的弱點,就是速度慢。
錘子徑直砸中了雪暴馬的面門,砸中了它戴著的冰晶面罩,發出了一聲脆響。
而昂起雙蹄的雪暴馬,也在這一刻,身體陷入了短暫的僵直。
擊掌奇襲!
本就速度慢,再配上擁有優先度的招式.
先聲奪人!
不過,雪暴馬的弱點雖然是速度慢,但它的優點則是雙防尤為出眾,再配上暴雪對于冰系寶可夢帶來的物防加成.
造成的傷害一點也不大。
但足夠了。
對于對戰經驗豐富的景禾以及他的一眾寶可夢們而言,這就是牢牢地把握住了先手權與借助優勢。
“武道熊師,指導!”
“蒼炎刃鬼,悔念劍!”
“班基拉斯,巖崩!”
一連三個指令,連珠炮彈一般地從景禾的口中平穩吐出。
而三只寶可夢好似早就知道了該怎么做,早就明白景禾會做怎么樣的指揮一般,話音都還未完全落下,就已然行動了起來。
“吼嚕zzZ”
頂著鼻涕泡的武道熊師低沉地叫喚了聲,但一股莫名的氣場卻以它為中心擴散而開,巨鍛匠、蒼炎刃鬼以及班基拉斯,仿佛全都受到了鼓舞,氣勢攀升,物攻與物防的能力,都得到了顯著提升。
倏——
蒼炎刃鬼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景禾的身側,蒼白的空中抹過了一道藍黑交織的弧光,迅速地掠過了己方與雪暴馬之間的距離。
呲!!
細小的幽藍色火苗在雪暴馬的身上一閃而逝,仿佛是被風雪熄滅了,但在短暫的一個剎那后,火光驟然騰起,任由風雪如何凜冽,那一抹幽藍便如同附骨之疽,肆意地灼燒起來。
蒼炎刃鬼的身影,也再一次出現在了雪暴馬身后的雪地之中,淡漠地看了眼雪暴馬后,輕輕的一個轉身,竟然完全隱沒在了暴風雪中。
與此同時。
在蒼炎刃鬼抹過雪暴馬的同時,一塊巨石憑空而來,伴隨著一聲“班吉”的咆哮,幾乎是與蒼炎刃鬼掐準了時間的先后而至。
砰!!
巨大的巖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雪暴馬的腦袋上。
“嘶律!!!”
本就準備發難的雪暴馬都還沒有太大的動作,就這么接二連三地被攻擊打了一套,當真是雙眼冒火,出離憤怒了。
“嘖。”
景禾咂嘴。
巖崩命中,但果然沒有再次控制住雪暴馬。
這運氣.已經習以為常了。
嗡——
一根碩大的冰矛幾乎在剎那間凝成,已然從擊掌奇襲的畏縮狀態中回過神的雪暴馬頓時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嘶鳴的聲音都變了,也當即準備反擊!
偌大的冰矛,懸空斜立,矛間所指,正是景禾!
雪暴馬雖然怒,但作為跟隨過蕾冠王,還在這片雪原上馳騁千年,大大小小的訓練家也算是見過不少,很明白這種情況下,人類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所以,它直接無視了對自己造成了打擊的幾只寶可夢,將目標鎖定了景禾。
倏——
冰矛破空,寒氣如霜。
冰柱墜擊!
但面對這巨大的冰矛,景禾卻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
下一刻。
一道裹挾著凌厲勁風的身影從他身后掠出,直面冰矛,一拳砸出!
轟!!!
咯吱吱——
冰矛下墜斜刺的動作戛然而止,甚至發出了刺耳的摩擦之聲。
“吼嚕!!”
砰!!
伴隨著一聲怒喝,碩大的冰矛劇烈一抖,竟然在其凝固的表面,浮現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緊接著徹底崩碎,化作無數大小不一的碎塊,散落而下。
雪暴馬一怔,視線越過散落的冰晶與飛雪,就看到了武道熊師那緩緩抬起的腦袋,以及一雙已然睜開,滿是凌厲的的雙眸!
那眼神,讓雪暴馬心中陡然一驚。
呼呼呼——
耳畔忽然傳來鼓風之聲,它似是感受到了威脅,猛地轉頭望去。
就見一柄本就巨大的金屬重錘,在它的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巨力錘!
砰!!
重重的一錘徑直砸落,恐怖的力量竟然讓本就以力量、耐力著稱的雪暴馬猛地一個趔趄,腦袋差點被埋到了雪里。
轟!!
以雪暴馬為中心的,一股恐怖的沖擊余波四散,其腳下的地面陡然坍塌下陷,龜裂之紋密布。
“嘶律、律”
吃痛的雪暴馬怒鳴出聲,但都還沒發泄完,聲音就戛然而止。
因為大量的巖錐從地下拔地而起,恰巧抵著被巨力錘砸落的它。
這一上一下兩股力量,幾乎是將它當做了夾心餅干。
暴雪天下的雪暴馬是更強,但暴雪天中,景禾家的寶可夢們,就弱了嗎?
要知道。
在最初,景禾就制定了以冰九尾的雪天為核心的戰術體系,巨鍛匠、武道熊師、蒼炎刃鬼乃至班基拉斯,哪個不是早早就習慣、適應了雪天的存在?
甚至,利用雪天、借助雪天,那也是它們的日常訓練項目之一。
其次。
鋼系的巨鍛匠、格斗系的武道熊師、火系的蒼炎刃鬼以及巖石系的班基拉斯,哪一個,不是在屬性上完全碾壓冰系的雪暴馬?
冰系一共四個弱點,格斗、巖石、鋼、火,這一下子就全都湊齊了。
更遑論,四只寶可夢之間,在景禾協調下的配合,彼此之間的默契,帶來的增益,也遠不是四打一那么簡單。
雪暴馬才用了一招,就接連挨了多少下?
就算每一下都不是非常致命的那種,但又有哪一下,是能夠完全忽略的?
不過,此刻的雪暴馬,那是真的出離憤怒了。
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
“嘶律!!”
風雪裹挾,氣浪盤旋,血絲充斥冰晶雙眸,一股脫韁野馬的暴躁氣息,毫無保留地呈現。
大鬧一番!!
雪暴馬直接邁開蹄子,也不怪目標是誰了,直接很沖直撞,完全沒了任何的章法。
對此,景禾眸光凝冽,心中卻是稍松。
發狠不怕,就怕有腦子地發狠啊,這種近乎于逆鱗的招式,只是看起來比較兇而已。
招架過后,便是勝負決定之時。
“武道熊師!”
而招架,毫無疑問是熊指導的“特長”!
“吼嚕!”
一步踏出,腳下積雪炸開了個洞,擺開了架勢的武道熊師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憤怒的雪暴馬面前,面對它那毫無章法的沖撞,毫無懼色地迎了上去。
看穿!
架拳,提膝,蕩掃,矮身,所有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卻愣是將雪暴馬那沖撞與蹬蹄,招架得滴水不漏。
甚至。
等熟悉了雪暴馬的習慣性動作,適應了雪暴馬的攻擊節奏后 “近身戰!”
隨著景禾的一聲令下,武道熊師開始反擊了。
直接貼上身湊近雪暴馬,一邊招架,一邊還擊。
砰砰砰砰——
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砰!!!
隨著武道熊師的最后一拳,與雪暴馬的腦袋沖撞過后,武道熊師雙腳在雪地上犁出了兩道溝壑,而雪暴馬也沒好多少,四肢在地上倒行了一段距離。
武道熊師是暫時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狀態了,雪暴馬稍微好一點,但.
武道熊師不是一個人,雪暴馬只有一只啊。
“班吉!!”
班基拉斯展開雙臂咆哮一聲,粗壯的巖柱又在雪暴馬的身下穿刺而出。
“班吉?”
看到這一幕的班基拉斯撓了撓頭。
在這雪地里.竟然沒招呼到巖漿?
它其實是想施展斷崖之劍的,卻愣是變成了尖石攻擊.
景禾也看了班基拉斯一眼,心中泛起些許明悟。
茫茫雪天,極寒之地,凍土苔原,地勢太高,班基拉斯在這一招上,存在缺陷啊,倒是有了新的,可以強化招式與能力的方向。
所以說。
實戰才是檢驗自身不足的最佳途徑。
這不就是對戰在某些情況下的必要之處么?
當然,發現不足歸發現不足,并不會對景禾指揮這次戰斗,寶可夢們進行這場戰斗,造成太大的影響。
巨鍛匠、武道熊師、蒼炎刃鬼以及班基拉斯,這四只單獨的一只,在不爆種,不使用Mega強化等方式的情況下,一對一或許都不是暴風雪下雪暴馬的對手。
但如果聯合起來都拿不下雪暴馬,那用景禾的話來說.
咱們這些年的訓練不是白訓練了?
他投入的海量資源,耗費的大量經歷,涉足的危險事件,不都成無用了?
轟!!
雪暴馬的大鬧一番并未結束,要說它現在的物防也的確是強,被武道熊師的近身戰、巨鍛匠的巨力錘、班基拉斯的尖石攻擊這么沖擊了一番,竟然還能強硬地暴起。
巨大巖錐轟然而斷,怒火中燒的雪暴馬不管不顧,直接就鎖定了距離它最近的巨鍛匠。
一個響鼻,大量白霧自鼻孔冒出。
然而,在這種時候,雪暴馬卻忽然怔了一下。
因為在那茫茫暴雪之中,它看到了一抹突然浮現的火星,于朦朦朧朧的風雪中,顯得尤為突兀?
那感覺,就像是在黑黢黢的夜空中,忽然看到了一顆極為明亮的星斗,令人意外。
并且,這股火星迅速變大,一股熾熱之氣,悠然升起。
王冠雪原這么個地方,竟然會有熱氣?
特別是在這樣的暴風雪下.
不過很快的,雪暴馬就明白了緣由。
就見一團熾熱無比的赤金色火球,眨眼間從一小顆火星轉變而來,剎那間就已然來到了它的近前。
巨大的火光之后。
是一只身披金色甲胄,架著粗壯炮管,眼中火光熠熠的寶可夢。
紅蓮鎧騎!
那炮管噴出火焰,熱氣竟然在風雪之中,焚燒出了一片惶惶的真空區!
熱浪,席卷而來。
大暴雪下的雪暴馬不是物防高么?
這一手鎧農炮,你接接看!
轟!!
頃刻之間,赤金色的巨大火球將雪暴馬完全吞噬,周遭的積雪、降雪都還未來得及化作水流,便只剩下了白霧升騰,水汽消散,宛如置身于沙漠之中!
“唏律——!!”
火焰中,傳來一聲雪暴馬的悲鳴。
你們,不講武德!!
不遠處草地上的巴大蝶、鐵甲蛹、綠毛蟲們,都愣愣地看著它們眼中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雪暴馬,在這四只寶可夢的圍攻下連招架之力都難以升起的架勢,呆了。
待到火焰終于散去。
倒在焦黑地面上的雪暴馬竟然依舊沒有失去戰斗能力,它嘶鳴著,怒吼著,想要再次起身。
“夸張.”景禾搖了搖頭。
確實夸張。
講道理,自家這么一套不講道理的組合連招下來,一只冰系寶可夢怎么可能扛得住?
就算是冠軍實力的寶可夢也一樣。
但神獸.有些時候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所幸。
雪暴馬掙扎著想要起身的動作,停下了。
因為一桿升騰著熱氣的黑黢黢的炮管,已然頂在了它的腦門上。
“咕恰!”
紅蓮鎧騎眼中燃著火焰,但神色卻頗為冷峻。
嗡嗡嗡——
火焰,于炮管之中,再一次凝聚,隱隱還伴隨著波導之力,凝而不發,一副正在積蓄更強招式的架勢。
“恰!”
巨鍛匠肩上扛著無不沉重的巨大金屬錘,甩著雙馬尾,呲著牙咧著嘴,出現在了雪暴馬的身側。
與之一起的,還有雙眸凌然,雙腳一前一后分開站定,握拳架肘,全身毛發自下而上曳動著的武道熊師。
“吼嚕!”
“班吉——!!”
不遠處的班基拉斯錘了錘胸口,腳下以及雪暴馬的腳下,都有一縷縷的沙鑠在流淌,仿佛隨時都能化作一場沙暴席卷此地。
咕咚——
雪暴馬,輕輕咽了口口水。
一滴冷汗,自額頭滑落。
這.是要把我揚了?
踢到鐵板了?
上一次它被打得這么服帖.還是蕾冠王在的時候吧?
景禾看了眼手里的豪華球,想了想.還是不要浪費了吧。
他走上前。
因為先前那一番戰斗,這里倒是沒那么冷了。
他臉上掛著笑,看了冰九尾一眼,冰九尾當即會意,尾巴一卷,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根冰蘿卜。
當看到冰蘿卜,先前還一副戚戚憤憤怒樣的雪暴馬,當即眼睛就直了,仿佛下一秒口水就要忍不住流下來似的。
渾然忘了自己剛被揍了一頓,此刻還被“威脅”著。
也不怪它。
自從蕾冠王陷入沉睡,凍凝村的居民逐漸忘記了祭祀,忘記了蕾冠王之后,它已經有多久沒吃到過冰蘿卜了?
那美味,它都快差點忘了。
看著雪暴馬的模樣,景禾不禁啞然。
搞不好,這雪暴馬還是個吃貨.
“我們沒有惡意.”
話剛說出口,面對慘兮兮的雪暴馬,景禾還是止住了話頭。
把人給揍成這樣,再說這種話,就算是真的,多少也有些不太合適。
“我代表蕾冠王,來尋你。”
蕾冠王?
聞言的雪暴馬好不容易從冰蘿卜上挪開了視線,要不是現在被按著,它早就撲上去開吃了。
但對于蕾冠王,雪暴馬的內心也是有些復雜的。
“只要你配合我,冰蘿卜我還有不少。”
景禾說著,冰九尾就再次遞出了幾根冰蘿卜,雪暴馬的眼睛頓時更直了。
配合?
如果沒打過之前,就讓雪暴馬“配合”,那僅憑幾根冰蘿卜是不可能的。
但打過之后,再搬出蕾冠王的名頭,以及最后壓軸的冰蘿卜.
雪暴馬感受到紅蓮鎧騎等寶可夢稍稍松開對它的限制后,起身猛地打了個響鼻,以表達心底的些許不滿。
可面對冰蘿卜 雪暴馬在一眾寶可夢的注視和警惕下,跑到了景禾的面前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美味啊!
它有多久沒吃了?
雪暴馬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想當初,它雖然跟隨蕾冠王失去了自由,卻也因為蕾冠王的照拂,有著吃不完的冰蘿卜,一天吃個百來根都是常有的。
雪暴馬好戰,性格粗暴,面對實力強大的對手時就會忍不住上前挑戰。
但對于實力真正強大,強于它的存在時,就會對自己有所收斂,一如當初臣服于蕾冠王。
不就是配合嘛。
早說啊!
咱這可是主動配合,不是被打服了,嗯,不是雪暴馬心里“安慰”著自己,吃得更歡了。
“吃吧,我還有不少。”
見雪暴馬吃到最后一根冰蘿卜時表現得有些猶豫,景禾笑著說道。
“唏律律?”
還有?
雪暴馬的眼睛登時一亮,這信息成了壓垮牦牛(劃掉)白馬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給你給你嘗點別的。”
說著,景禾又拿出了幾顆冰九尾的能量方塊,在雪暴馬的狐疑中吞入口中后,它.
“唏律律——”
雪暴馬猛地抬起雙蹄,按捺不住內心的驚喜與興奮之意。
這能量方塊中,它嘗出了冰蘿卜的味道,還有很多別的讓它感覺驚喜的味道,這.竟然較之純粹的冰蘿卜也不遑多讓?
這人類.
景禾露出正色,拿出了一盒能量方塊以及幾根冰蘿卜放到地上,然后后退了一步,說道: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配合我,然后這些食物就是你的,以后還會有,二個是”
話沒說完。
戴著墨鏡捏著拳頭的耿鬼剛從景禾身后飄出準備站臺。
就發現雪暴馬依然低頭去吃地上的東西了,一副根本不聽第二個選擇的架勢。
景禾啞然失笑。
雪暴馬也不傻。
只是配合,不是收服,但凡景禾剛才丟出個精靈球來,那它就不會這么老實了,更何況.
是真好吃啊。
沒過一會。
盒子里的能量方塊以及冰蘿卜,就被雪暴馬一掃而空。
它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時不時地用眼巴巴的視線,看向景禾。
看得景禾嘴角輕抽。
此馬,斷不可輕養!
他假裝沒看見,走向草叢方向的巴大蝶們。
波導,存乎于心!
“你們,愿意跟我走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安全、穩定、舒適的生活環境。”
借助著波導,景禾傳遞著意思。
自家小島百廢待興,等將來種上了大量的植株、花簇,免不了需要蝴蝶、蜜蜂之類的寶可夢,幫忙傳粉啥的。
綠毛蟲們不懂,巴大蝶們面面相覷,最終看向了巴大蝶首領。
“不用現在給我答復,我現在也沒準備離開王冠雪原,等要離開的時候,會再來找你們的。”
說著,景禾再次留下了一些能量方塊和食物后,就揮手告別了。
給人家一些思考的時間。
至于說雪暴馬 帶在身邊。
既然能夠打服它一次,也就不擔心它再有什么動作,更何況還拿捏住了它的胃。
“哏嘎?”
回去的途中。
耿鬼飄在景禾身邊,看著跟在不遠處的雪暴馬,一副興沖沖的模樣詢問。
咋不騎回去?
多威風啊!
這么一匹神俊的白馬,不騎多可惜啊.
景禾看了它一眼,壓著嘴角道:“你可以試試。”
“哏嘎!”
耿鬼等的就是景禾的這句話。
然后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根冰蘿卜,當即飄向了雪暴馬。
沒一會。
“哏嘎!!o(TヘTo)”
耿鬼那帶著幾分凄厲的呼聲,在茫茫暴風雪中傳開,驚得大雪中的冰系寶可夢們,還以為是鬧雪鬼了。
就見它眼中含著淚水,捂著襠部,一溜煙地鉆回到了景禾的影子里。
“唏律律——”
不遠處的雪暴馬幸災樂禍地打了個響鼻。
景禾與自家的寶可夢們對視了幾眼后,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
人家雪暴馬只是配合,不是收服,況且沒有“牽絆韁繩”本就也難以收服,真當景禾不想感受一下騎雪暴馬的感覺啊?
連蕾冠王都得借助“牽絆韁繩”。
想要讓雪暴馬真正配合。
還是得先制作出“牽絆韁繩”。
回到凍凝村。
相較于雪原中,凍凝村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受暴風雪的影響倒是小了很多。
不過因為暴風雪的緣故,本就人丁稀少的凍凝村顯得更加冷清了,景禾帶著寶可夢們,徑直前往了村長家。
“這、這、這是.”
打開門的村長,看到景禾身邊的雪暴馬,整個人都震驚了。
凍凝村已然沒了關于蕾冠王的傳說,但因為雪暴馬還在雪原活躍,甚至一度成為凍凝村不得不防的危險存在,所以村長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匹看似人畜無害的白馬,正是傳說中雪暴馬!
“路上恰好遇到,聊了會天,算是認識,就帶回來了。”
“聊、聊了會兒天?”村長神色呆滯,朝著景禾身后神俊的雪暴馬望去。
雪暴馬頓時沒好氣地打了個響鼻,分毫沒給村長什么好臉色,兇戾一閃而逝。
它愿意配合景禾,那是因為景禾有實力,有背景,又有口糧。
景禾輕拍了兩下雪暴馬的脖子,以示安撫。
“村長,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景禾說道。
“哦哦.”
村長驚懼地再次看了雪暴馬一眼后,回過神趕忙應道。
“進、進來說吧。”
“話說,村長您有看到大葉么?就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紅色的爆炸頭。”景禾發現村長家,大葉竟然沒在。
說到大葉,村長倒是輕松了幾分,也是露出笑容和些許無奈道:
“那小伙子是個好孩子,村民說村尾那邊出現了寶可夢的身影,本想讓我去看看,那小伙自告奮勇就去了。”
暴風雪終究對村子還是有影響的,特別是在暴風雪中,一些變得活躍起來的冰系寶可夢們。
以大葉的性子,村長想攔也是攔不住。
“希望別出什么大事吧。”
景禾恍然,“原來如此。”
擺擺手道:“村長不用擔心,那家伙.沒問題的。”
以大葉的實力,就算是遇到了雪暴馬、靈幽馬這樣的存在,肯定也是不怵,一般的冰系寶可夢.奈何不了他。
只要別迷路就好。
村長點點頭,似乎是見識過了景禾牽來雪暴馬后,對兩人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達摩狒狒給景禾端來了一杯熱水。
“謝謝。”景禾笑著道了聲謝。
兩人坐在壁爐前烤火取暖。
老村長也從達摩狒狒的手中接過水杯,頗有些感慨地說道:
“這孩子是我在山里帶回來的,它受了點傷,本想著治好了就讓它自行離開,結果這孩子反倒是不愿意走了,就和老頭子我搭個伙。”
達摩狒狒似乎是聽到了村長在說它,露出一臉的憨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結果撓下一抔積雪,趕忙拿起掃帚掃了去。
景禾帶著笑,看著這一幕。
寶可夢其實就是這樣,誰對它好,它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并且十倍百倍地給予回報。
人類與寶可夢之間的友誼、羈絆也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
村長又絮絮叨叨地與景禾聊了好一會兒,可能是因為好久沒人聽他訴說了吧,一時間竟有些停不下來的意思。
景禾也不打斷,就只是默默地聽著,偶爾附和一句,就能換來老者淳樸的笑容。
“瞧,景禾你剛才是不是要找老朽我幫忙來著?”村長這才回過神,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道。
景禾也不在意,只是說道:
“我想讓村長,幫我制作兩條韁繩。”
“韁繩?”
老村長一怔。
旋即才慢慢道:
“這原本是我們凍凝村每個人都掌握的手藝,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沒人做了,我要不是有祖父傳授叮囑,必須要學習,恐怕我也不會,這門手藝就失傳了”
他倒是沒問景禾從哪知道的他會制作韁繩。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祖父當初一定要讓他學制作韁繩,凍凝村也不養馬.
他猜測,可能以前凍凝村有養重泥挽馬的習俗。
不過,老村長又有些為難道:
“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樣的韁繩?材料方面村子里可選擇的不多.”
景禾拿出了兩片“光輝之花”的花瓣。
然后看向了壁爐前,湊近壁爐扭動著屁股正在烤火的耿鬼。
“耿鬼。”
“哏嘎”
耿鬼隨手拿出了一撮“黑色鬃毛”。
然后拿出一把剪刀,獰笑著越過景禾,穿過墻壁,飄向了屋外。
老夫的襠,可不是這么好凍的!
沒一會。
“唏律律!!!”
屋外傳來了雪暴馬“戚戚”的嘶鳴聲。
然后耿鬼就拿著一撮雪白的鬃毛,飄了進來。
看著手里的材料,老村長呆住了。
“這、這、這些材料.”
他咽了口口水道:
“景禾你要制作的韁繩,該不會是‘牽絆韁繩’吧?”
“村長果然知道。”景禾說道。
老村長張了張嘴巴,愣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沉吟了好一會,才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莫非.‘守護神’是真的?”
景禾默然。
作為凍凝村的村長都不知道蕾冠王的存在了,只是以“守護神”作為稱呼。
也難怪蕾冠王感慨歲月變遷。
不過,老村長卻還知道“牽絆韁繩”,傳承了“牽絆韁繩”的制作之法,想來蕾冠王心里也能得到一些安慰吧。
“有勞村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