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小子這么厲害,伍德可不是一般的護衛。
“小子,你惹怒我了,所以我準備宰了你!”他拔出劍刺來。
“放完屁了嗎?”
“死!”
羅柏大怒,一劍劈來。
他是譽階巔峰的強者,這一劍又快又重,隱隱帶著風聲。
瑞文掄起沉岳,以同樣的姿勢劈下。
空氣中響起凄厲的風聲。
這是重量帶來的壓迫感。
羅柏大驚失色!
他的劍的確能砍傷瑞文,但對方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他連忙后退,側面砍來。
兩人硬拼了一記,羅柏連連后退,手臂都被震的快斷了。
好大的力氣!
他大吃一驚,對方明明是個燃法者,怎么力量如此之大。
想到這,他突然換了種攻擊,動作靈動起來。
他要靠著靈活刺中瑞文。
然而瑞文懶得管他,就是掄著沉岳一通橫掃,逼的他狼狽不堪。
打了片刻,羅柏突然后退,氣急敗壞地說:
“你這是什么劍?”
“一柄好劍。”
羅柏氣的牙癢癢:
“媽的,你得罪了伊云家族,不論走到哪里,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廢話少說,要打便打,不打滾蛋!”
“小子,你以為自己能拿走這件武裝?
沒我點頭,你問她敢不敢賣給你?”
羅柏陰森地看向女主事。
“敢賣他我就剁了你的手。”更加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匆匆趕來。
看到羅柏,他臉上充滿諂媚。
他可是這里的大客戶。
作為天尊的大主事,他對伊云家的大少爺自然無比熟悉。
“原來是羅柏少爺,有話好說。”
羅柏揚起頭,輕蔑地看了眼他,哼道:
“你來的正好,這件三叉戟我要了,給我立刻裝起來。”
“這個……”
管事為難起來,剛才早有人告訴他這里的事情。
但他哪敢攙和進來,所以一直躲著。
此刻雙方動起手來,他才不得不出面。
“嗯?”
羅柏語氣陰森下來。
管事一哆嗦。
羅柏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但另兩位也是非富即貴。
無奈他一咬牙,向羅柏低頭:“好……啊!”
沒等他的話說完,瑞文一拳打暈了他。
羅柏大怒:“你干什么!”
“這件三叉戟我要定了。
你有本事就來搶,沒本事就滾,欺負這樣一個主事算什么?
哼哼,伊云家的繼承人都如此不堪嗎?”
羅柏氣的臉色鐵青,他情知今天討不了好去,恨恨道:
“既然你找死,那么我正式向你發出決斗邀請。
誰贏了就有資格得到三叉戟,你,敢應戰嗎?”
瑞文笑了:“時間,地點。”
“三天后,地點就在圖揚競技場。
“告訴我你的名字,免得到時候你跑了。”羅柏譏諷。
“瑞文,記住小爺的名字。”
望著瑞文的背影,羅柏嘴角露出冷笑。
回到住處,費耶皺起眉來,道:
“瑞文,你是不是答應的太倉促了?”
那小子的實力不弱,伊云家族又底蘊深厚,肯定會給他不少好裝備,你很可能危險了。”
“放心吧,我也有底牌。”瑞文笑了。
以撒城中央城區。
這里綠蔭成行,景致錯落,地面全由半米見方、潔白無瑕的大理石砌成,整潔而高雅。
在這寸土寸金的區域,幾座富麗堂皇的藍色建筑連成一片。
這里便是伊云家族的所在地。
房間內,羅柏正與一位老人交談。
老人身材高大,卻十分瘦長,尤其那張臉尖尖的,充滿陰沉的感覺。
他便是伊云家族的掌權人,席爾瓦。
“羅柏,我派人調查了,今天跟你發生沖突的人大有來頭。”
“來頭?比咱們家還大嗎?”
“自然不會,但他們是兩位復魔師。”
“復魔師?”
“是的,那個老的叫費耶,一直住在白塔,是列儂公爵的座上賓。
另一個叫瑞文的是他弟子,你不該惹他們。”
“哼,我只是想買那件三叉戟,誰想到他們死不松口。”
“不過,惹了也就惹了,我聽說你向那個瑞文提出了挑戰?”
“不錯。”
“務必殺了他。”
“什么?”羅柏沒轉過來彎。
“莫奈大師想要物色一名助手,他是你姐姐的對手。”
“什么,就憑他也配?”
“你別小看這個瑞文。
我得到消息,威拿城最近出了好多件雷裁,都是出自他之手。
說實話,那件武裝非常不錯,手藝不遜色于你姐姐。”
羅柏吃了一驚,眼睛瞇起來:“我知道怎么做了,咱們家的傳奇武器給我帶上。”
“正是如此。”
巴拉倫卡一間酒吧,卡贊與霍姆喝的酩酊大醉。
“卡贊,費耶大師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去以撒城了。”
“大師去那里做什么?”霍姆不動聲色地問。
“好像是陛下邀請的。”
“來,撞一杯。”
不久后,霍姆來到一處不起眼的院子。
他對著院門有節奏地敲了幾下,迅速從門縫底塞進一封信,隨即離開。
片刻后,門開了。
一個女人縱馬飛馳而出,向著北方而去。
數日后,女人進入雪月城,見到了布魯諾。
“哦?費耶去了以撒城?”布魯諾陰沉地看著手中的信。
“大師,這是動手的好機會,離開白塔就沒人護著他了。”
“不行,他是受陛下召見,我若這時動手會觸怒陛下。”
“可是,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
“以后機會還多,告訴霍姆,給我盯好了。”
“是。”
伊云家族。
吱嘎。
房間的門被開了,一位身著紫色法袍的女人走出來。
女人留著齊耳短發,容顏精致,給人一種干練簡約的美。
不過她臉上帶著萬年不化的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大小姐。”
見到女人,守在門兩旁的護衛連忙躬身。
“把昂佩拉叫來。”女人冷冷說。
片刻后,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進來。
“芙絲卡小姐,您叫我?”
“我叫你買成熟體月光人馬的頸皮,你給我的少了五個年份。”
昂佩拉額頭突然冒出汗滴,顫抖道:
“我……我真的不清楚,那家店主向我保證是成熟體的。”
“保證?哼!你就是這樣為我辦事的?”
“我不敢了,下次屬下一定注意!”
“晚了。拿皮鞭來。”
芙絲卡伸出手,一柄浸了水的黑色皮鞭被遞到她手上。
女人揮起皮鞭,對著昂佩拉的脖子抽下去。
他的脖子頓時皮開肉綻。
管事發出沙啞的嘶吼,身體卻不敢動。
芙絲卡絲毫沒有憐憫之意,不停地抽打著,直到昂佩拉昏死過去。
他身上的鞭痕密如蛛網,血肉模糊。
這種傷哪怕好了也要養上一年半載,甚至留下殘疾。
“把他轟出伊云家。
警告其他人,誰如果誰敢在材料上出現疏忽,他就是下場。”
“遵命。”
芙絲卡丟掉鞭子,以優雅的姿勢抬起手。
她纖長白皙的指間沾了幾滴血。
女人皺眉,一團火焰自手上升起,將這幾滴血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