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
剛起床,就被妹妹劈頭蓋臉來了一句,秋日悠滿臉茫然。
“你睡相太差了,手臂壓了我一晚上。”
“這樣啊,抱歉。”
面對氣呼呼的秋日穹,秋日悠一邊起床一邊開始衣服,結果換來:
“禽獸不如!”
少女摔門而去,讓秋日悠臉上全是問號。
什么鬼?
昨天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施展忍法,第一次裝神弄鬼...雖然沒有消耗多少法力,但秋日悠可是全程精神緊繃,回來后倒頭就睡。自然沒有什么多余的事情發生,讓忐忑了半晚上的秋日穹很生氣!
不過這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我們出國吧。”
等吃早餐的時候,秋日穹提議。
“以家庭變故為由,我可以申請退還半個學期的學費;”
“加上爸媽的賠償金,足夠我們通過走私渠道前往阿美利加,我的英語足夠應付日常生活。”
“四個人失蹤,警方絕對會立案調查。”
咬了口面包,秋日穹冷靜分析。
“雖然我不知道哥哥,你是怎么處理的幾個家伙。但如果被警察找到蛛絲馬跡...”
十年的牢獄之災是跑不到的,這還是有‘年齡’優勢的情況下。
“不用擔心,”
秋日悠抬手打斷了妹妹的話,
“警察哪有這么多閑工夫,來管幾個社會渣滓?”
“走吧,我們去上學。”
————
秋日悠當然有信心說這話,
昨天他可是在殘齒組的老巢,好好演繹了一番,要是這樣還不能吸引東京警力,那他也認了。
竹之塚町、二丁目。
唔哇唔哇唔哇~~
鳴著尖銳笛聲的警車,在掛著‘殘齒金融’招牌的大樓周圍停駐;一個個穿著筆挺制服的警察在周圍把守著,甚至就連大樓前方的道路,都暫時進入交通管制,已經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原本需要從這里路過的行人,都被告知必須繞路。
聞訊趕來的記者們,也被攔在了警戒線外。
他們只能遠遠的看著,一輛輛的警車趕來,陸陸續續有穿著警服、便衣的人員跳下車,讓人隱約感覺這里發生了恐怖的大案。在警察的驅逐下,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離開:不管這里發生了什么,普通人的生活還要繼續。
也只有那些記者還在徘徊,試圖獲得第一手新聞。
而在大樓中,不斷有警察鐵青著臉走出來,或者干脆就面色狂變得幾乎要嘔吐。
整棟大樓中,到處都是尸體。
超過50名殘齒組的成員,全都死在了自己的老巢中!
每個成員都雙目圓睜、張大嘴巴、表情驚恐、屎尿橫流...仿佛看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場景。同時,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明顯中毒的痕跡,肢體僵硬的仿佛凍豬肉,證明他們生前肌肉劇烈運動過。
事實上,這些殘齒組成員,大部分都握緊了武器:匕首、球棍、手槍!
從他們的姿態來看,似乎的確在與什么戰斗。
然而不管是誰,現在全都變成了尸體。
“嘔、”
退到大廈入口,
一名剛剛入職的警察干嘔著,面色蒼白得仿佛馬上要吐出來。
“沒事吧?”
有位老警察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前輩。”
“我覺得...會不會是集體食物中毒,或者是嗑嗨了?”
“有可能,但是疑點很多。”
老警察轉頭看向大廈中,從那里極道組織尸體分布來看,完全就是遭遇了數量龐大的敵人,且戰且退,最后團滅的姿態:然而問題來了,現場沒有任何其他存在的痕跡,仿佛他們只是在與空氣戰斗,到底是什么殺死了這些殘齒組的成員?
“嗯?”
“‘暴對’的人也來了,交給他們吧。”
在老警察開口的時候,一輛沒有任何警察標志的車飛馳而來,漂移甩尾側停。
沒等車停穩,車門就被踹開,一群...穿著釘頭皮衣、黑西裝、花襯衣的男男女女跳下車。
這些家伙個個兇神惡煞、外衣披散,像極了‘極道份子’。
“聽說這里的渣滓都死了?”
領頭的是一名流里流氣的女性,穿著飛車黨的皮夾克,皮帶扣在腰間,一雙厚重的軍靴...配上那副欠扁的表情,讓不認識她的警察紛紛皺眉。
“死得好啊!”
“要不是老娘被降職,早晚弄死這些渣滓!”
...
“前輩,他們難道就是?”
年輕警察心中有所猜測,但還是悄悄詢問身旁的老警察。
“對,‘暴力組織對策科’的人。”
這個科室負責的內容,看名字就知道。天天和各種極道成員打交道,又怎么可能和和氣氣?
這些外表比極道還極道的男女,正是‘暴力組織對策科’的精銳警察,簡稱‘暴對’。
他們是警察系統中最危險的科室,同時辦案手法,也是整個警察系統中最激進。
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游走在法律邊緣。
“讓開,要吐去外面吐!”
“幾個死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老娘什么尸體沒見過?”
一群穿著便衣的‘暴對’涌入大廈,幾分鐘后:
“...老娘還真沒見過,”
戴著手套,翻看著地上的尸體,流里流氣的女警皺了皺眉。
“這些家伙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外傷,也沒有常見的中毒痕跡...該不會是惡事做多,被嚇死了吧?”
嚇死?
其他‘暴對’的成員面面相覷,
他們天天和極道組織打交道,再凄慘的尸體都見過,可真沒見過被嚇死的。
“這就是你的判斷嗎?一華。”
就在眾人查看尸體的時候,一名穿著高檔西裝,領帶,戴著平光眼鏡,臉色嚴肅的中年人,在幾名警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竹雅總監?!”
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挺胸抬頭。
這位是東京警視廳的本部長,警視總監不只是職務名稱,也是島國警界最高職級。
“...啊哈哈,”
“總監大人怎么有空到一線來?”
流里流氣的女警干笑幾聲,被嚇死這種話。
自己私底下說說無妨,被頂頭上司聽到,本就夠負面的印象——
“你跟我來,”
對方并沒有計較她的話,反而是揮手讓她跟上。
————
“真是嚇死的?!”
流里流氣的女警...不對,應該說‘暴力組織對策科’,第4科室的副科長:依織一華。
看完眼前的監控之后,滿臉都是‘你TM逗我’的表情。
這里是殘齒大廈的監控室,幾名技術人員正在忙碌著拆卸電腦。監控室所有電腦都將被打包帶回,因為這些機器拍下的畫面太過驚悚,已經到了超越常理的地步。
“其他人怎么看?”
總監沒有去管震驚的一華,而是轉頭詢問其他幾名科長。
怎么看?
我們站著看!
幾名科長都是面面相覷,
如果不是他們親自目睹了那些驚恐的尸體,如果不是他們確信這些監控設備、沒有受到任何修改、損傷。如果不是...
總之,已經有人開始猛揉太陽穴,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總監,想這么多干嘛?”
流里流氣的‘一華’回過神來,臉上重新掛起了那副欠揍的表情。
“這件事情中,不是還有一個‘幸存者’嗎?”
“谷村渡!”
一華指了指監控器上的畫面,
“只要把他抓過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就能迎刃而解。”
“你有線索?”
面對總監的詢問,雙手插兜的一華點了點頭。
“當然,”
“聯系法醫吧,總監。”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馬上就會有收獲。”
看向監控畫面中滿地打滾后,重新站起來的‘狼人’。一華露出了‘惡黨’般的笑容,谷村渡...這個人她可太熟悉了,畢竟對方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她在暗中維護。
可惜最近一華惹惱了上司,差點被一擼到底。
沒想到這位小哥...
居然還有這種奇遇,真是令人羨慕啊。
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在其他科長嫌棄的表情中,一華拇指向后。
“總監,我先帶人去找‘谷村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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