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喂,看這條帖子。”
“我家附近有大量烏鴉離奇盤旋,懷疑是‘鴉天狗’之類的超凡...”
電車上,幾名國中生一邊刷著手機,一邊興致勃勃的討論。
“多半是他家附近有垃圾回收站!”
有其他人不屑回答,緊接著也拿出了自己的發現:
“我倒是覺得這條有點可能:我家的狗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對勁?”
“狗的眼神不都一直這樣嗎...”
這些中學生旁若無人的熱烈討論著,幻想著自己能夠遭遇超凡,然后用友情、愛、氣勢來‘折服’對方,將其作為式神;從此走上降妖除魔、拯救世界的人生癲瘋...
作為高中生,春日悠和依媛奈緒自然不會如此激動:班長奈緒認真的查看新聞,而春日悠則是閉目養神。
至于車廂中的中年社畜們,多是滿臉麻木,完全提不起精神來的模樣。
什么一步登天,什么唯我獨尊...被社會毒打過后,已經很清楚這些東西不會屬于他們。與其去奢望這些不現實的事情,不如考慮一下今天的工作該怎么完成。
唯有目光掃過車廂中的年輕人,他們的表情才柔和下來。
仿佛回憶起了當年:那時候他們也曾如此意氣風發,也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悠君,”
“超凡已經成為了整個島國最大的話題。”
從手機上鋪天蓋地的新聞,班長奈緒不難看出,整個島國都因為政府公布‘超凡’而陷入了沸騰:無數‘疑似’超凡的信息充斥著網絡,估計警察系統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吧。
不僅僅是島國,其他國家所有頭版頭條熱搜,全都是‘超凡’占據。
即便有島國政府信誓旦旦的背書和視頻,外網上依然充斥著大量質疑的聲音:這也很好理解,好端端的科學世界,突然跑出什么鬼神,接受不了的人才是占據巨大多數。
看起來,這種爭吵還要持續很長時間:事實上,連島國自己大部分人都處于懵逼狀態。
一覺醒來,就百鬼夜行、超凡降臨...莫不是在說笑?
然而社畜依然要上班,學生還是要去學校。
“如果能獲得超凡力量,你想要什么?”
身旁的班長,突然轉頭問道。
啊這...
這不應該是我的臺詞嗎?
睜開眼睛,正在控制分身練習忍術的春日悠隨口回答。
“大概是能被稱為‘無敵’的力量吧。”
給了班長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春日悠摸了摸下巴。
“打打殺殺太麻煩,還是揮揮手的‘咒術’之類比較適合我。”
“咒術師嗎?”
班長收起手機,站起身來。
“聽起來不錯,但是...”
超凡的力量,又哪是那么容易接觸到的呢?
更別說是自己‘挑選’能力了。
“我也就這么一說。”
在‘即將抵達XXX站’的廣播中,春日悠也站起身來。
“這種事情,講究的是緣分。”
洞爺湖,
是位于日本北海道西南部的淡水湖,
在內浦灣附近,支笏洞爺國立公園的一部分,也被稱為‘破火山口湖’。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座在20世紀初,因為火山爆發頻繁,而陷沒后形成的湖泊。
雖然位于北海道,但是洞爺湖卻是一個‘不凍湖’,一年四季蕩漾著清麗的湖水。加上周圍因為火山地形,形成了著名的‘洞爺湖溫泉’,乃是北海道首屈一指的旅游圣地。
當然,對當地人來說:不就是個湖泊嘛,有什么好看的?
幾名住在周邊的老人背著漁具,手中拿著水桶有說有笑的朝湖邊走去。
洞爺湖中盛產紅鱒和若鷺魚,雖說都是名貴魚,但老人們享受的是垂釣的樂趣,倒不怎么在乎漁獲:否則,釣一天還真能有去工作賺的多啊?
不過認真說起來,他們也不需要工作,光是把自家的房屋出租作為民宿,就已經夠生活了。
誰讓那些‘外地人’喜歡跑這里來看風景、泡溫泉呢?
“今天我要絕對要釣一條洞爺湖哲羅鮭!”
“二十年前你就這么說了。”
一群老人在樹蔭處坐下,北海道在秋冬兩季常年風雪覆蓋,是這里‘地廣人稀’的首要原因。
但是夏季氣溫涼爽且不悶熱平均溫度約2528,最適合戶外活動。
小馬扎、帽子、水壺、釣魚桿、工具箱,可謂是裝備齊全。
緊接著,老人們拿出各種酒米、蚯蚓什么亂七八糟混合而成的餌料,先拋灑出一道道半圓形;然后將魚竿在空中前后揮舞劃出一道道弧線,最后:
“去。”
細魚線拋入水面,魚鉤在陽光下閃著銀色的光,很快就沉入水中。
同時,有老人拿出了上世紀的煙斗,然后摸出了一袋煙葉。
“上好的神奈川煙葉,我孫子從東京給我寄過來的。”
“分我一些,”
“給我也整一點”
其他老人也紛紛拿出煙斗,攤手白嫖,其實福島的煙葉才是最好的。
但因為某些緣故,老人們已經不敢抽那里的煙葉了。
勁太大,消受不起。
很快,淡淡的青煙就在煙斗上飄蕩,一條桿一斗煙、一坐就是一整天,正是這些老人的日常。
釣了幾個小時,收獲不大,塑料桶中有幾尾小魚已被放生,留下的都是斤數較大的成年魚。幾名老頭開始樂呵呵的分享午餐:對他們來說,人生已經快走到盡頭,能活一天算一天。
有人架起小爐子,挑了一條最大的魚現場宰殺,去鱗掏臟抹鹽...一套熟練的流程下來,開始現場進行燒烤。
而其他人則是拿出清酒、花生、梅干...唯有那名揚言要釣哲羅鮭的老人,還守在湖邊。
“喂,還釣你的哲羅鮭呢,過來喝酒!”
洞爺湖這種面積巨大的淡水湖,每隔幾年十幾年,都有人釣到兩、三米長的哲羅鮭。但對普通人來說,只是聽了后感嘆一聲的趣聞罷了。想要釣這種龐然大物,不光要有一副好的身體,釣魚竿也必須是特制的。
釣魚老頭手里拿著的這根魚竿就是特制的,釣哲羅鮭,他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人嘛,總要給自己找點目標。
“哲羅魚都已經被被列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你就算釣到也...”
旁邊樹蔭下,傳來其他老頭的聲音。釣魚老頭卻不為所動:
“我知道!”
就算釣上來,他也會將其放掉。
至于為什么執著于釣哲羅鮭?
也許是年輕時候對兒子吹牛,亦或者后來對孫子的許諾...理由什么的,早就忘掉了!
水花波光瀲滟間,水下一抹奇怪的陰影隱約出現,又繼而消失。
“嗯?”
釣魚老人一愣,揉了揉眼皮,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咕嚕嚕 就在這個時候,水下突然冒出了連串的氣泡。
緊接著,一股巨力陡然襲來,差點將老頭帶撲出去。
“我釣到大魚了,我...救命啊!!”
另一邊正在吃喝的老頭們,紛紛丟下手中的碗筷酒杯。
當他們轉頭,看到的是被拉成彎弓形的魚竿,已經雙腳呈馬步,卻不斷被向湖泊中拖拽的老友。
“快放手——”
“混蛋,你不要命了?”
好在眾人離得并不遠,也就幾步路的功夫,有身板還算硬朗的老頭,先一步沖過來抱住釣魚老的腰間,才讓他沒有被直接拖入洞爺湖之中。
“不能放!”
“這可是我三十年...也許五十年的夢想!”
明明是個老頭子,卻如同‘熱血少年’般倔強,釣魚老緊緊地抓住魚竿,仿佛就算被拖入水中也不撒手。
“你這家伙...我也來幫伱。”
“一起,”
其他的老人見狀,紛紛沖上來,抱腰的抱腰、拉手的拉手,也有直接幫忙抓住魚竿的。
“跟著我的節奏,一二、一二、一二!”
一群老頭子仿佛小孩拔河般,喊著號子有節奏的往后拉,爆發出了‘老年熱血’氣勢,也虧得釣魚老手中的器材是高科技產品,不然早就斷裂。
“好家伙,這么沉,還真的釣到大家伙了。”
水下還真有什么大東西,他們朝后拉著,對方就向前游動,終于:
嘩啦、
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
被他們拽了上來。
“啊啊啊尸體啊!!!”
“放屁,人家還在動,這是勾到潛水員了?”
“怎么會,洞爺湖又不提供潛水業務...我不是故意的!喂喂喂,你們要幫我作證啊。”
眼看釣了一個‘人’上來,釣魚老頭慌了神,一邊辯解一邊丟下魚竿。注意到那‘人’捂著腮幫痛苦翻滾的姿態,又趕緊跑上前去。
“紅豆泥私密馬賽...”
“都是我的錯,啊不要亂動,我幫你把魚鉤取出來。”
聽到老頭的話,躺在地上的‘人’痛苦的張開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口腔內壁。
“好的,我看看...喂,幫我把醫療箱拿來!”
另一名老頭聽到他的話,趕緊轉身跑到樹蔭下,拿了一個小箱子過來。
箱子里面不僅有救心丸、降壓藥、甚至還有處理外傷的東西:一群老頭子釣魚,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等喊人過來只怕都涼了。帶上這些‘常用藥’是非常有必要的。
“張大嘴巴,很好。”
“忍著點——”
“嗷”
一聲痛呼中,帶血的魚鉤被取出。
釣魚老頭拿出止血棉,伸入口腔中按住傷口,一邊安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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