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我在東京種神樹!
“死者名為喬治神父。”
在一座摩天大樓的頂層,克蘇魯教會的‘三巨頭’齊聚于此。
到處是損壞痕跡的房間中,名貴的地毯上,躺著一名神父打扮的男人,臉上還掛著憤怒和兇悍,但胸前一個巨大的空洞,讓他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他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已經喝下了‘恩賜魔藥Ⅳ型’,實力在‘神父’中也屬于上等,怎么會.”
說到這里,老埃德加忍不住有些唏噓。
這位神父也算是他的老相識,加上實力不俗,原本有望升任‘主教’,成為他的得力干將。
居然被殺死在自家地盤?
簡直就是:
“對教會的挑釁!”
“找出兇手,然后——”
老埃德加發誓,要讓對方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已經戰斗過了,”
安德森上校檢查完,整個房間的戰斗痕跡之后,做出這樣的判斷。
“柔性肢體、鱗狀皮膚、呵斥術甚至連‘惡意變形術’都有施展的痕跡。”
從地上撿起一根觸手,里面尚未消散的陌生靈力,讓安德森上校明白,這是敵人留下的一部分血肉。
“但是他還是敗了,”
旁邊操作電腦的拉姆利博士一臉嫌惡。
“而且被殺的原因也不難猜:圣父啊,誘拐女童”
“老埃德加,你們這些混蛋就不能把生命中的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嗎?”
“嘿,這和我沒關系!”
老埃德加不滿的反駁,他前幾年一直躺在病床上等死;被‘隱秘女士’治愈之后,又積極的投身到‘振興教會’之中,哪有時間去和這些‘低級生物’交配?
就算要找,那起碼也必須是同為‘超凡存在’才行。
“不過是一些低等生物的雌性幼崽而已,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
對于這位思維越發‘非人’的同僚,拉姆利教授也一時之間語塞。
“兩位,打斷一下。”
檢查完現場的安德森拍了拍手,
“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敵人只有一名。”
“不是偷襲,而是正面擊殺:從留下的痕跡來看,對方似乎還曾試圖拷問神父,但是在中了‘惡意變形術’之后,以舍棄肢體的方式避開了神父最后的反抗,并且奪走了他的心臟。”
作為曾經的戰場老兵,現在的超凡存在,安德森上校很快就將這里發生過的一切復盤得七七八八。
現在剩下的則是,以超凡能力印證他的判斷:
“埃德加,你來。”
“為什么不是伱自己”
“我的‘恩賜’需要留著應對危機,或者,等博士的女兒過來?”
在安德森上校和拉姆利博士的目光中,老埃德加不情不愿的走到神父的尸體前,單膝跪下,雙手合攏祈禱。
“比深海更深邃,比夢境更遙遠的隱秘女士,”
“您是水的化身,是夢境的投射,是拉萊耶的公主——”
“卑微的眷屬,在此祈求您的瞥視,賜予吾‘追尋真相’之能.”
隨著他的祈禱,一股陌生的‘知識’流入腦海,正是如何施展名為‘讀取記憶’能力的方法和技巧。
咕嚕嚕 伸出右手,名為老埃德加的大富豪的食指在蠕動中,化為了一條章魚觸手。
觸手前端刺入地上的神父尸體頭顱,開始讀取其中的記憶。
讀取尸體記憶,
這并非是‘山中一族’的秘術:火影世界中,五大國交戰都有規定,如果不能帶走同伴的尸體,就必須破壞頭顱。
因為從尸體大腦中讀取殘留的記憶,是五大國都擁有的忍術。
當然,能讀取到多少記憶,就看施術者的水平:
“兇手是一名黑衣人,”
“他的能力.類似于《蜘蛛俠3》反派毒液.”
“他能夠將手臂變形為鞭子,利鉗.中了神父的惡意變形術后,通過切斷手臂等等,他的手臂再生了?”
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老埃德加不斷的將之前戰斗的情報說出。
“這個家伙很謹慎,沒有透露任何關于自己的信息。”
“但是從他威脅神父的話中來看,”
“他對教會有很深的敵意!”
隨著老埃德加睜開眼睛,從尸體額頭抽出觸手。
一股白色的腦漿流出,
如此場景,在場三人卻都是面無表情。
“如我所料,”
安德森上校點了點頭,
“敵人擁有變形、再生一類的能力。”
“這種能力并不難對付:火焰、冰凍、強酸.我比較在意的是:他取走了神父的心臟。”
是準備用來舉行什么‘儀式’,還是作為‘魔藥’的材料,亦或者是施展什么‘詛咒’.作為克蘇魯麾下的教會,他們的‘超凡能力’基本上都是以隱秘、詭異為主。
以己度人,這個未知敵人取走心臟的舉動,肯定也大有文章。
“管他的!”
老埃德加一揮手,
“派出‘獵犬部隊’,將兇手抓回來!”
喬治神父算是他的‘人’,他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
“可以,”
安德森上校答應下來,
雖然那他們三個分別代表了教會的‘權勢’、‘研究’、‘武力’,互相之間也常有摩擦,但是在維護教會‘威嚴’這一點上,卻是沒有任何分歧的。
畢竟——
他們的生命、
他們的家人的命運,
都掌握在‘隱秘女士’手中。
布魯克林區,
在第六街區街角小巷中,
有一家掛著‘暫停營業’牌子,名為破斧酒吧的老建筑。
門上的鈴鐺輕響中,酒吧的大門被推開。
“抱歉,今天暫停營業。”
渾身肌肉,光頭八字胡的酒保頭也不抬,一邊擦拭酒杯,一邊開口趕人。
“給我一杯82年的威士忌,喝完就走。”
“我們這里只有白蘭地”
“說真的——每次都要對這種傻乎乎的暗號,你們不覺得無聊嗎?”
進門的紅發女性忍不住吐槽,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修女服,將其曲線起伏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紅色的兜帽拉起,但并非熱情的紅,而是鮮血的紅;配上她胸前垂下的紅色辮子,以及腰間的金屬腰飾,搭配精致的妝容、憂郁的氣質、羅馬式的綁帶涼鞋.
仿佛就是什么街頭藝術家,又像是cosplay愛好者。
但是光頭酒保很清楚,這位可是最近紐約地下世界,大名鼎鼎的超凡傭兵‘祭司’。
因為變化太大,任誰都不會把她和曾經那個,懵懵懂懂追尋超凡力量的英吉利少女聯系起來。
“這是規矩,祭司女士。”
酒保抬手往后廚的方向示意,
“3號冷庫,請。”
等窈窕的女性走入后廚的時候,酒吧又喊了一句。
“你的酒,”
“記在賬上。”
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這些‘暗語’之類的小把戲。
對于這里的老板,代號‘祭司’的少女菲歐娜忍不住腹誹,她在‘噩夢空間’中打滾了這么久,也漸漸變成‘陰險’起來;明明是個近身肉搏起家的超凡者,偏偏打扮成一副‘法術職業’的模樣,為的就是麻痹敵人。
雖然現實中,也沒有多少需要她麻痹的對手。
穿過無人的廚房,走進3號冷庫。
冷庫門關上,微微一沉。
十幾秒后,大門重新打開,喧囂熱鬧之聲撲面而來。
門外是一個典型的阿美利加酒吧,昏暗變幻的燈光下,一張張圓桌周圍,坐著的全都是肌肉發達、穿著背心,裸露的手臂上大片紋身的男女。他們高聲交談,吃吃喝喝,造型粗豪,但是仔細一看:
桌上的酒水竟然都是名貴貨!
那些端著托盤來來往往的金發兔女郎,容貌也都不差,身材自然是傭兵們喜歡的大兇大辟谷。
可以說,這里的消費水平絕對能讓一般的‘中產階級’瞠目結舌。
那是因為——
“哇哦,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祭司’?”
看到走入酒吧的菲歐拉,一名白人青年吹了個口哨,轉過身來。
“聽說你擅長占卜?”
“能給我占卜一下嗎,今天晚上有沒有約會”
說完,白人青年伸出高速‘震動’的舌頭,做個挑逗性十足的暗示。
“卡普蘭,閉嘴。”
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制止了白人青年的泡妞.或者說作死行為。
阿美利加酒吧泡妞,喜歡用‘窮舉法’:也就是一個個的上去直白的搭訕,不行就換下一個。
理論上來說,這種方式本不應該有成功的可能性;奈何女人都是感性生物,什么時候突然腦子一抽.所以也會屢屢得手,導致這種風氣持續上百年,已經成為了一種‘文化’。
開口阻止白人青年的,是一名黑人中年雇傭兵。
和普通嘻哈黑人不同,他即便是在這熱鬧的酒吧中,依然坐得筆直,一看起就是那種嚴肅古板的類型。
“祭司女士,我代隊友向您道歉。”
“不,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紅袍菲歐拉目光落在了這名黑人傭兵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上有一臺充滿了科技感的儀器,似乎是什么探測器,又像是什么發射架:然而這些都只是表象。
菲歐拉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就像對方的肩膀上,有什么和她類似的存在?
奇怪.
“嘿,隊長,這里又不是高野山。”
等對方離開,回過頭的白人青年卡普蘭攤手。
“這里可是安全的阿美利加,找個妞放松一下而已”
“閉嘴吧,卡普蘭。”
雙腿是金屬義肢的弗蘭奇抬了抬下巴。
“你個只會打飛機的家伙,也不怕別人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那個‘祭司’這么大的名聲,肯定是個超凡者,而且多半還具備什么超凡能力.”
“超凡者而已,”
卡普蘭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們在島國見得還少了嗎?”
“C級別,甚至是B級別的超凡存在,也見過不少。這個‘祭司’,頂多不過是一名E級.”
“你錯了,卡普蘭。”
黑人傭兵隊長馬修打斷了白人青年的話,
“她是C級,雖然只是剛踏入C級,但要殺死我們,絕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畢竟,對方既然以‘祭司’作為代號,肯定擁有各種詭異的‘超能力’:而很多超能力,對不知情的人來說,很容易秒殺!
“C級.”
“不是吧,阿美利加也有這個等級的超凡?”
坐成一圈的傭兵們紛紛臉色肅然,他們在高野山的戰場上打滾了這么久,又通過各種渠道,曾‘目睹’過不少超凡強者之間的戰斗,對于C級有多強也就就是島國的‘虎級’,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個等級的超凡者,屠戮一支軍隊都足夠了!
這里可是阿美利加,是紐約 “我不會‘看’錯,”
黑人傭兵隊長肩膀上的‘高科技造物’其實是個幌子,為了遮蓋他的第三只眼睛。
這枚眼珠不僅能輕松觀察萬米之外,同時還能看出對方‘靈力’的強弱。
剛才那個少女,靈力已經踏入了C級的范疇。
“可是外界.”
“外界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制止了卡普蘭的話,黑人隊長馬修嚴肅的叮囑隊員。
“以后繞著對方走,我不希望出席你們的葬禮。”
“是!”
眾傭兵齊聲回應,
惹得周圍幾座的人忍不住轉過頭來。
不過在看到是大名鼎鼎的‘蜂巢傭兵隊’之后,又紛紛歪開頭。
這個酒吧中接待的,都是和超凡有關的勢力;不少團隊的隊長、副隊長就是超凡者,大部分都是從島國高野山戰場退下來的人:他們賺了大把的美刀,自然要來紐約這座繁華的城市休整、肆意享受一番。
何況,這里也提供一些內容輕松,但報酬豐厚的‘任務’。
相比起和俾妖廝殺,面對不知何時跳出來的合成獸,超凡‘騎士’、超凡‘法師’、甚至是最惡心的超凡‘刺客’,暗殺幾個人類富豪、或者當一段時間的保鏢什么的 簡直就是度假一般的輕松。
嗯,簡單來說,就是現實版本的‘傭兵工會’!
這種原本只存在于奇幻中的組織,因為超凡力量的擴張,竟然詭異的出現在現代化都市中。
“好久不見,祭司。”
而這里的老板,同樣是一名超凡者。
吧臺后方的包間中,一名帶著茶色墨鏡,金發白膚的青年靠在沙發上,舉杯向剛進門的菲歐拉示意,手指上的戒指閃爍生輝。
“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才過去了兩次‘任務’而已。”
房間的門上,隔絕了一切聲響;少女坐在了青年對面的沙發上,開口詢問。
“找我有什么事情?”
“賭徒。”
賭徒,是這個酒吧的主人,也就是眼前之人的代號。
面對語氣不爽的少女,打扮花俏、渾身名牌的金發青年微微一笑。
“我的雇主感覺有人對他不利,所以想要雇傭你。”
“呵,”
聽到這話,菲歐拉笑了。
“抱歉,我對給富豪跑腿沒興趣,而且——”
什么樣的富豪,能支付得起她的傭金?
“別急,先聽聽我雇主的身份。”
在少女‘繼續’的手勢中,金發青年放下酒杯。
“我的雇主是:”
“阿美利加大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