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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越想越氣,氣到睡不著

  隨著番薯和爛牙榮兩人身死,丹山堂的一些人開始人心浮動。

  “給老大榮哥和番薯哥報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幾個番薯的馬仔紅著眼睛朝著陳正威沖了過來,不過更多的人目光開始閃爍起來。

  街頭血戰打的就是一腔血勇,帶頭的人死了,其他人仿佛渾身的熱血退去。

  “還真有不怕死的?”陳正威獰笑一聲,抬手就給沖的最前的人一槍,接著一刀劈在對方脖子上。

  只聽頭頂有破空聲傳來,另外一人咬著牙沖過來一斧頭劈下。

  陳正威提刀一擋,一腳踹出,對方便如同被一根鐵柱撞到一樣,整個人被踹出去兩米多。

  隨后陳正威抬手給了第三個人一槍,拿著刀又朝著人群殺了過去。

  一個丹山堂的斧頭仔,一斧頭砍在面前一個青年身上,就被陳正威在身后一刀捅了個穿。

  陳正威一腳將他踹開,又砍死兩三個人后,其他人終于開始清醒過來,紛紛舍了對手掉頭就逃。

  “給我追!砍死他們!”陳正威只是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傷亡不會小。

  拎著刀帶人一路追趕,追出了一條街還多,不時有人被追上被砍倒在地。

  鮮血流出來就被大雨沖淡,雖然空氣中的血腥味被沖刷一空,但雨中的搏殺卻顯得更加殘酷。

  陳正威帶著人一直追殺到都板街和華盛頓街的街口,只見兩邊的鋪子里走出不少人,手持斧頭站在雨中,神色猙獰的看著這邊。

  陳正威這才揮手止住其他人。

  丹山堂也不敢將人都派過去,畢竟要留下一些人守著老家。

  何況爛牙榮和番薯帶了上百人過去,而陳正威手下只有二十多人,怎么想都沒有輸的理由。

  就算陳正威動槍,又能開幾槍?

  丹山堂的人也沒想到這批人竟然大敗虧輸,連爛牙榮和番薯都死在蘇利文街。

  去的一百人,回來的才三十多人。

  剩下的都躺在這一路的長街上。

  此時一條都板街就如同楚河漢界一般,威利帶著三十多人,雨水打在臉上讓他幾乎看不清對面,只能看出對方還有二十多人。

  雙方都是殺氣沖天。

  他猶豫一下,還是沒殺過去,準備先問清楚情況再說。

  陳正威知道手下的人廝殺這一會兒,又追出這么遠,也沒多少力氣了。

  這種廝殺最耗體力,真正廝殺的時候,一兩分鐘就得力竭。

  陳正威恨恨的用刀指了指對方,才吩咐道:

  “回去!”

  看著一路上倒在地上呻吟的丹山堂斧頭仔,陳正威一刀插在一個斧頭仔的膝蓋上,對方頓時捂著腿慘叫。

  陳正威恨恨道:“把他們的手筋腳筋給我挑了,然后扔到街上!”

  這些人丹山堂帶回去了,要是養著就得花大筆的錢,拖也能拖死他們。

  要是扔著不管,就寒了其他人的心。

  他倒要看看丹山堂打算怎么辦。

  真當他那么好惹的?誰敢來惹他,就要做好被他打斷骨頭的準備。

  回到賭場附近,就看到地上一片死傷,他手下的人和丹山堂的人混在一起。

  丹山堂的損失是大,但他手下的人也損失不小,不說人人帶傷,死的和殘廢的也有不少。

  “讓他們出來洗地,把丹山堂的人扔到都板街去,咱們的人送去醫館,再把傷亡給我清點出來!”

  陳正威指著兩邊的鋪子道。

  回到賭場里面,抹了把臉上的血跡,等了片刻傷亡就統計出來。

  “威哥,死了三個,殘廢了五個,還有不少傷勢不輕的。要是不感染還好,要是感染了,說不定還會有傷殘!”容嘉材的臉色也不好看。

  “先讓醫館盡量救治,要是有人感染了就告訴我!告訴他們都安心,哪怕殘廢了,我也養著他們,保證他們吃喝不愁。”

  陳正威想起自己那兩盒青霉素V鉀片,到時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陳正威站起來走兩圈,越想越氣。

  自己招誰惹誰了,被丹山堂直接打上門來,手下死傷這么多。

  這一場起碼又要扔出去三千多塊。

  再打兩場,自己就他媽可以破產了。

  怎么想都是丹山堂欺人太甚,都是他們的錯啊!

  而且氣大傷身,不把這仇報了,早晚氣出病來,怎么長命百歲?

  “把陳正虎和顏清友給我叫來!”陳正威咬著牙道。

  陳正威將槍摸出來開始上子彈。

  “威哥!”陳正虎和顏清友被叫過來。

  “把子彈上好,跟我再走一趟!”

  “沒道理只能他們來找我麻煩!他們做初一,那我就要做十五啊!”陳正威罵罵咧咧道。

  “威哥,就我們幾個?”

  “再叫幾個沒什么大礙的,把我師弟也叫來。跟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丹山堂的堂主給做了!就算找不到他們堂主,也要出了這口氣!”陳正威眼中兇光閃動。

  “再去弄點煤油來!”

  這時候大雨傾盆,可見度本來就低。

  對方又剛剛損失不少人,現在肯定聚在一起開會商議,他準備直接沖去對方的賭場。

  就算找不到丹山堂的堂主,也要再打死丹山堂幾十個人,再把他們的賭場給燒了。

  過了片刻,陳正虎、顏清友、容嘉材和又找來的五個人站到陳正威身前。

  除了他們之外,就是李希文,他剛才在外面幫忙拖傷者,也被叫了過來。

  這孩子今天晚上經歷了這輩子最大的沖擊。

  “現在外面的都是我們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手足兄弟,現在就躺在那。有人死了,有人殘了,他們有什么錯?他們只是想吃口飯而已!

  他們沒錯,結果被丹山堂打上門來,這么多人都躺在外面。這口氣你們能咽下么?”

  陳正威在眾人面前走了幾步后大聲問道,幾人立刻氣血上臉,紛紛道:

  “不能!血債血償!威哥,你說怎么做?”

  “我也咽不下,不把這仇報了,我今天晚上睡不著。你們跟我走一趟!現在大雨,什么也看不清,他們還要分出人手救治傷員。我們直接沖到他們的賭場,去抓他們老大!”

  “你們幾個拎著油!”

  陳正威說完話,就一馬當先從賭場走出去,然后又一步退了回來:“師弟,有點兒眼力勁,給我打傘啊!”

  隨后便帶人走入雨中。

  看了一眼這條街上的掌柜的都被從鋪子里拎出來拖動傷者,那些丹山堂的人都被摞到馬車上,一會兒直接扔到都板街。

  隨后陳正威便帶著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從蘇利文街前往丹山堂的地盤,一共兩條路,一條是華盛頓街,另外一條是杰克遜街。

  陳正威就打算從另外一條路走。

  一群人頂著雨夜行,雨聲將腳步聲都完全遮掩。

  一個雜貨店老板正看著外面的大雨,估計今天晚上沒什么客人了。

  然后就看到一行人殺氣十足的從門口路過,當先的是個青年,一手拎著槍,腰間還掛著一把刀。

  旁邊有個年紀更小的幫他打傘。

  而在他身后,則是一群身上染血的青壯,其中幾人一手斧頭一手拿槍。

  而其他人則是拎著陶瓷罐子。

  帶頭的青年兇戾十足的目光看了一眼老板,老板頓時感覺渾身發寒,連忙縮回鋪子里,連頭都不敢冒。

  等那群人走過去半天,他才伸頭看了看,然后飛快將門關上。

  一家平時開到深夜的云吞店,客人多半是賭客和那些半夜來尋花問柳的客人。

  兩個丹山堂的斧頭仔正蹲在店門口,手里捧著碗,邊吃邊聊。“也不知道那邊打的怎么樣了!”

  “這次大部分人都過去了,四個人砍一個,他們就是鐵打的,也得被剁成廢鐵。明天蘇利文街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說話的斧頭仔還一臉羨慕,多了一大塊地盤,肯定有人能上位。

  不過能上位的,肯定是在這次去的人里面選。

  兩人正閑聊的時候,就看到雨中走出一群人。

  兩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后臉色一變。

  “殺!”陳正威一揮手,陳正虎、顏清友幾人就沖了過去。

  不過片刻,兩具尸體倒在雨水中,陳正威一行人走進洛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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