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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靈翠樓宰相之子再斗毆

  八三看書,大唐天將軍!

  翌日清晨。

  李瑄一大早就在后花園舞動長槊,和往常那般。

  經過實戰,李瑄運槊時更簡潔,卻次次有殺機。

  舞完槊,李瑄回房中寫字。

  在軍營中,李瑄時常練字,現在寫字雖無法進士們比,也算正常水平。

  霜兒一直在李瑄旁邊,為李瑄磨墨,展字。

  還沒寫兩幅,外面有一陣嘈雜。

  “郎君,是四娘和她的朋友。”

  霜兒出去看一下后,回來向李瑄說道。

  李瑄還納悶李玉瑩搞什么呢,出去一看。

  好家伙。

  全是一群十來歲的小女孩,最多不過十六歲的少女。

  最起碼有上百個。

  她們都穿著五顏六色的襦裙、披畫帛,有的畫上明媚的妝容。

  這些全是士族之女,或者權貴之女。

  “七兄,我帶朋友來看你。”

  李玉瑩跳起來,指著外面一百多個“朋友”。

  李瑄一把將李玉瑩拉進屋:“七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帶她們,不是來煩我的嗎?”

  “是阿爺讓我帶進來的,好像說你要看上哪個,就去提親。”

  李玉瑩冤枉啊。

  她是有些朋友,但沒有這么多。

  李瑄聽到這句話,無話可說。

  男子十五歲成家。但李瑄覺得他沒必要如此。

  他現在以成大事為主。

  “五兄都未婚娶,我著什么急啊!玉瑩將她們帶走。”李瑄搪塞過去。

  “她們都進左相府了,是來見七兄一面。七兄一言不發,將她們趕出去,是不是太沒風度了!”

  李玉瑩不當這種惡人。

  李瑄無奈,只能親自出馬。

  本來身為三品官吏,李瑄是有威嚴的,但李瑄太年輕,不像那些長著胡子的官吏,讓少年少女難以接近。

  “雪滿弓刀,李將軍。”

  李瑄一出房屋,大膽奔放的士女們都圍上來。

  她們看著李瑄,眼睛像是冒出小星星一樣。

  長安再也沒有像李瑄這樣年輕的大才子,又身穿紫衣的將軍。

  李瑄的名氣,直追王維。

  王維吸引貴婦和深閨怨婦。

  在英武、風度方面,李瑄更受少女們的追捧。

  李瑄在這方面不善言辭,只能問她們是哪家的。

  她們一個個自我介紹,全是士、貴,甚至還有不少李姓。

  按唐制,同姓不得婚配,李瑄不知道她們來湊什么熱鬧。

  最終李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士女打發走。

  他稱自己要去高力士府,士女們見她們心中的李郎有重要事,也沒纏著,失落離去。

  高力士今日在興寧坊的宅子中。

  和高力士搞好關系,再以高力士牽線,打好與楊玉環的關系,關鍵時刻他們只要幫李瑄說一句話,李瑄就能化險為夷。最起碼李隆基會給李瑄解釋的機會。

  安祿山就是例子,把楊玉環哄得開心。哪怕有人說安祿山要謀反,李隆基的第一反應,是先殺告安祿山謀反的人。

  “七郎啊!圣人已經下令在工部建立印刷坊。主要經文、典籍,刻雕版興雕版印刷。現已燒制大量泥活字,活字印刷用以印刷非常用書籍。”

  高力士在他的后院搞起這些,他讓李瑄看他擺弄活字印刷。

  有活字印刷,臨時的告示,很快就能拓印成千上萬份,非常方便。

  李隆基見識到這種速度,想到能將自己的“文治”再推向一座高峰,所以大力提倡。

  當發現高力士有這樣的才華后,對高力士更加寵信。

  長安的文人得知高力士發展印刷術,還搞出活字印刷,紛紛贊揚高翁的賢明。

  這讓高力士心中對李瑄很感激。

  只要能將印刷術布置到郡縣,他必青史流芳。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換作是我,一定不如高翁細致。”李瑄對高力士拍馬屁。

  “七郎,我們這么親近。在府上就不要說這些了。”

  高力士拉著李瑄的手,他天天聽別人拍他馬屁,早聽膩了。他不想李瑄也這樣。要不是李瑄年紀小,他都打算與李瑄拜把子呢。

  “高翁,我在邊塞的時候,從胡人手中得一種大唐沒有水果。由于來自西域,我稱它為西瓜,它熟了以后,吃起來甜脆爽,如果先以冰存之,再加以糖,絕對是夏日的美味。我現在將種子帶回來,希望高翁能種在興慶宮中,夏日時為圣人和玉環娘子解渴。”

  李瑄笑了一句,看來高力士真的將他當成晚輩了。他趁機將西瓜種子拿出,又把種西瓜,以及西瓜熟了以后的注意事項,用小本子寫下。

  皇宮有冰窖,皇帝和妃子每年夏天要用巨量的冰塊。

  西瓜冷藏后是最爽口的。

  這種西瓜雖然對李瑄來說不甜,但勝在水份多,有濃厚的西瓜香味,再加點糖就甜了。

  李瑄前世小時候,經常在西瓜里加糖。

  “別的大臣,都托我向宮中送珍珠、美玉、奇石、奇物,總之就是珍貴華麗,七郎竟這么樸素嗎?”

  高力士覺得新奇,故而一問。

  “我擒拿烏蘇米施可汗的時候,獲得的奇珍異寶一袋又一袋。但那是國家的財物,我自然不能取走一粒。圣人賞賜的黃金與絹,又不是稀奇之物,玉環娘子也不缺這些。這些沒什么價值的西瓜,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但我相信我的西瓜,能讓圣人和玉環娘子一笑。”李瑄委婉而中肯地說道。

  “七郎有心!屆時我也看看這從沒見過的瓜果。”

  高力士贊嘆李瑄的品性。

  得知高力士下午要回宮時,李瑄告辭。

  他路過信安王府的時候,看到大門緊閉。

  信安王府的牌匾已經不在。

  在李瑄出征突厥的時候,十月初三那天,信安王李祎病逝。

  李隆基痛惜,追贈太尉。

  李祎的兒子李峘、李峴等,皆搬離興寧坊。

  李瑄下馬對昔日的信安王府微微一禮,返回平康坊。

  信安王留下的《行軍錄》李瑄已經看過好幾遍,他很快就會用到。

  “大兄,伱知道李太白在哪嗎?為何那天早朝時沒見?”

  回到左相府,李瑄問李霅。

  按照時間線,李白還不到被“賜金放還”的時候。

  “那個愛喝酒的李太白,看誰都不順眼,還總是寫詩嘲諷權貴。七郎看他最近寫的《玉壺吟》: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君王雖愛蛾眉好,無奈宮中妒殺人。”

  李霅找出一張紙,將李白的詩遞給李瑄。

  李瑄輕聲一字一頓地念出來。

  字里行間,感覺到李白的孤獨與抑郁。

  “有時候圣人召見,他卻跑到長安的酒肆喝得酩酊大醉。一次兩次還好,總是這樣,圣人也不耐煩。現在翰林待詔該干的事都不讓李太白干。去長樂坊的酒肆一家一家找,總能找到李太白。”

  看李瑄念完,李霅又將他知曉的告訴李瑄。

  七弟與李白友好,李霅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排擠李白。

  他打心底的認為李白不適合官場的爾虞我詐。

  “天才李太白。”

  李瑄只是說出這幾個字。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別具一格的個性,也是李白受世人推崇的原因。

  沒有人能強行去改變他。

  李白是翰林待詔,實際上這也是一個差遣官,沒有品級。李白又沒有散官、爵位標榜身份。

  等于說李白一旦失去李隆基的信任,誰都能捶他一下。

  “天才還是我家七郎。”

  李霅認為李瑄才過李白,其他方面更沒得比。

  “我并不是。”李瑄微微搖頭。

  就在李霅還要說一句時,一名奴仆進行稟告:“大郎、七郎,五郎在靈翠樓和李屹打起來了。”

  “嘭!”

  “什么?再說一遍!”

  李霅拍桌而起。

  李瑄無語,這是他干過的事情啊!

  主人公怎么還是李屹。

  現在李瑄明白在青樓打架,對李適之影響多大。

  簡直是把李適之的老臉往地上摩擦。

  “大郎,五郎和李屹因女人打起來了。”奴仆戰戰兢兢地重復一遍。

  “這個混賬,回來非抽他一頓不可。”

  李霅怒不可遏。

  這和李瑄當初,是兩種性質。

  當初李瑄去青樓是救霜兒,雖影響不好,李霅是贊成的。

  現李瑄聲望長安,人們不僅不拿這件事調侃,反而贊揚李瑄真性情、不畏右相。

  李瑯則是因為女人爭風吃醋打起來。這讓父親的臉往哪擱?

  “七郎,我們去看看。”

  李霅叫上李瑄,去收拾不成器的李瑯。

  李適之被汝陽王邀請去飲酒,不在家中。

  靈翠樓。

  “放開我,我要跟這狗東西單打獨斗。”

  一座精美的閣樓外,衣著凌亂的李瑯大喊大叫。

  奴仆們緊抱著李瑯,不敢松手。

  “你們給我上,打死他我負責。”

  李屹還是老德性,被奴仆拉著,也在叫囂。

  他讓自己的狐朋狗友去揍李瑯。

  但狐朋狗友們有顧忌,因為左相家的七郎歸來。

  據說李七郎在戰場上殺人就像擊雞一樣,殺死的胡人能讓渭水斷流。

  更有雪滿弓刀的傳說。

  而且李七郎是左千牛衛將軍,身份比他們老子都高。

  靈翠樓的管事慕三娘只能兩頭跑著勸架,焦頭爛額。

  以前是右相一手遮天,現在左相也強勢無比。

  左相家七郎是長安人盡皆知的少年英雄,圣人更直言是他霍去病。

  得罪哪一邊都要倒霉!

  多謝戴羽彤大佬的打賞,多謝各位讀者老爺的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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