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團圓日子,很多人都回了老家,大城市人口相比平日會少很多。
陵陽街頭也稍顯冷清起來,不過沿街還在營業的店鋪都掛上了大紅燈籠之類的喜慶裝飾,倒也顯得年味十足。
池徹開車跟兩女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采購一圈,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
“池徹你去把膠水拿出來,咱們先貼福字和春聯。”
池徹抱著手杵在門口不動。
蘭沁白了他一眼,準備脫鞋進門自己去拿膠水。
但池徹擋住門,不讓過。
蘭沁惱怒的瞪著他,“你讓開啊!”
“嗯哼?”
池徹湊過臉頰,意味不明的哼哼著。
蘭沁還要說什么,姜荷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快點去!“
池徹頓時咧著嘴樂了。
“好嘞!”
他蹬掉鞋子飛快的跑進門,一副剛剛撿到錢的興奮模樣。
“切!跟小孩子一樣。”
蘭沁撇撇嘴,伸手摟住了姜荷的肩膀,“還是咱們阿荷聰明,那家伙臉一伸你就知道該怎么哄。”
“你也不笨呢。”
姜荷垂下眸子小聲道:“他只是輕輕打一下,你就知道該怎么撅著。”
很快池徹就找了膠水出來,準備先往門上貼‘福’字。
大紅的福字要倒著貼,‘倒’通‘到’,意為福到了。
池徹比劃了一下手里的字。
“這樣好嗎?”
蘭沁仔細觀察,“有點歪,往左邊一點。”
“現在呢?”
“還是有點歪。”
“現在呢?”
“過了!往右轉一點。”
姜荷提出不同意見,“我覺得是該往左一點。”
“右邊!聽我的。”
“左邊!聽我的才對。”
池徹有點懵,“你們一人一個意見我聽誰的啊?”
“你自己決定!要想好哦。”
某人咽了咽口水,感覺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
現在已經不是歪沒歪了。
而是兩個老婆出現分歧的時候,自己該怎么站隊。
送命題啊!
干脆心一橫,池徹扭頭氣勢洶洶的瞪著倆老婆,“吵什么吵?女人家家的……都聽我的!這個家我說了算!”
說完,他轉身自顧自飛快的將福字貼好。
后退一步,仔細打量。
蘭沁撇撇嘴,“果然歪了吧!聽你的有什么用?”
姜荷點點頭,“固執的小男人!”
池徹:“……”
你們現在又站一邊針對我了?
一邊感慨老婆多了也有煩惱,但是看著略有些歪的福字,池徹心頭又忍不住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大概是一個人習慣了,池徹以往過年都是隨便對付一下。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往門上貼福字呢!
上次這個家門如此喜慶是什么時候呢?
都快十年前了好像?
貼完了福字和春聯,兩個女人開始準備午餐,池徹跟著進廚房聲稱要幫忙。
結果,這貨幫著幫著手就摸到了兩個老婆的腿上。
“喂!別搗亂!不幫忙就出去。”
“我是在幫忙啊,老婆們辛苦了,我幫你們按按腿。”
“你少來!姐姐手里可拿著刀呢,小心我手抖。”
狡辯失敗,池徹被趕出了廚房。
不過他倒是不沮喪,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
反正池哥謀定而后動,無論如何都不會吃虧。
被趕走可以偷懶,留下來可以摸腿。
兩個發展方向都還OK!
池徹又突然得意起來,感覺自己的智商是傻瑤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兩個女主持平時經常也會下廚,手藝都還不錯,這頓簡單準備的午餐吃得池徹贊不絕口。
吃過飯,池徹找出墊子鋪在陽臺,跟兩個老婆一起曬太陽。
家里書不少,蘭沁找了一本時尚雜志打發時間,姜荷則拿著博爾赫斯的《沙之書》在看。
而池徹呢,當然是看自家老婆啦。
兩女都穿著寬松的長褲,靠坐在玻璃門邊將腿伸到陽光下曬著,褲腳下露出精致的黑絲玉足被陽光勾勒出美妙的輪廓。
透明黑絲包裹的足踝上,在陽光下格外通透而誘惑。
池徹心跳有些快。
褲里絲太有感覺了!
“干嘛呢?”
發現自己的腳踝被抓住,蘭沁抬起頭嗔怪的剜了他一眼。
“我看看腳鏈。”
他裝模做樣的比對著兩個老婆的腳鏈,手上小動作卻有些明顯。
“別搗亂!”
“我就摸摸。”
“真的!你有這么老實?”
“嗯,不然你可以舉報我啊!”
兩女對視一眼,也由他去了。
過足了欣賞藝術的癮,池徹倒也沒有真的做壞事,畢竟大白天在陽臺曬太陽呢。
休息過后池徹也沒有再偷懶,老老實實的幫著自家老婆一起準備大飯。
切菜、洗菜、剝蒜……反正任何雜事他都干。
“池徹!把黃瓜遞給我一下。”
“哦。”
“你干嘛先咬一口?”
“這叫過路費!池哥雁過拔毛收點過路費很合理吧?”
“惡不惡心啊?你這樣我怎么做菜?”
“那我管不著。”
池徹不要臉的樣子把蘭沁氣笑了。
她也懶得再說,低頭繼續用池徹啃過的黃瓜做菜。
“那邊番茄遞給我……你怎么又啃一口啊?”
“過路費!嘿嘿。”
池徹笑嘻嘻的把啃過一口的番茄遞到姜荷嘴邊,“吶!見者有份,姜荷姐你也來一口。”
姜荷張開嘴小小的啃了一口。
池徹笑得格外得意。
蘭沁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還是團伙作案!算了你先讓開!姐姐出去一下……不會還要收過路費吧?”
“昂!”
“你連我也要咬一口?”
“不用!沁姐的黑絲美腿讓我舔一口就行。”
“惡心!”
“哈哈!”
池徹朝姜荷擠了擠眼睛,“咱們是團伙作案,姜荷姐也可以來一口。”
姜荷皺起精致的鼻翼,“不要!惡心死了。”
“哎!你還嫌棄我了?”
明明剛才還在嫌池徹惡心,聽到姜荷嫌棄自己蘭沁又不樂意了,“阿荷你太過分了!我都沒有嫌棄你呢。”
姜荷疑惑的看著她,“我又沒讓你舔絲襪。”
“可是池徹早上明明都沾著你的東西,我還是沒有嫌棄呢。”
“就是就是!虎毒還不食子呢。”
聽到池徹在旁邊插科打諢,蘭沁氣得抬腿踢了他一下,“胡說什么呀……揍你信不信?”
“家暴啦!老婆打老公啦!還有沒有王法啊?”
池徹梆梆拍著案板嚷嚷起來,“別以為女人動粗就不是家暴,以后開庭我只找男法官主持的庭審,你別想著受到偏袒。”
蘭沁:“……”
姜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