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打了一聲招呼,腦海里得到的情緒值反饋就讓池徹心情有些飛揚起來。
竹居屋才是他的大本營呢。
沒有急于跟觀眾互動,池徹拎著箱子推開院門。
門扉上風鈴響動的聲音熟悉而悅耳。
有種莫名的感動。
踩著石板路走過前院,上樓將行李箱放好,然后池徹不斷進出房門挨個將椅子擺在院子里。
“在沒有見面的每一天里,祝你早安午安和晚安!”
他坐下來朝著鏡頭道:“小半年過去了,不知道大家過得還好嗎?”
彈幕——
《不好!沒有竹居屋的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憤怒)》
《說好三個月回歸!三個月又三個月!這都半年了》
《再不開播我都要變成其它綜藝的形狀啦!》
《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回來就好!》
靠在椅子上感受著陽光的溫度,池徹隨意的伸了個懶腰,“嗚回到這里感覺真好!這段時間經常會懷念竹居屋的生活,想著每一個小伙伴。”
導演鄒文遠在鏡頭外問:“那粉絲們呢?”
“當然也想!”
“所以池徹你覺得跟粉絲之間算是什么關系?”
“關系?首先肯定不是家人!”
池徹神色警惕起來:“導演你別想讓我故意煽情……真以為我不知道這群人里有多少想占便宜當我長輩?沒門!”
情緒值1
情緒值1
情緒值1
顯然,池徹的話說到某些觀眾心坎里了。
“真要說起來,我覺得跟粉絲之間更像是商業關系。”
池徹想了想,“每一次見面都是明碼標價,我拿演出費錄節目,觀眾得到情緒價值,說是商業關系應該算比較準確。”
鄒文遠:“會不會太無情了一點?”
“無情嗎?并不!”
池徹解釋道:“商業關系是本質,并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我認為這份感情雙方都該理智看待。”
“不要盲目追星!我永遠比不上你們的家人朋友更重要,如果我的存在能給你們帶來快樂,那是我的榮幸。”
“但如果我的存在給你生活造成了困擾,那請你將關于我的一切都丟進垃圾桶。”
《不愧是你!別的明星都想方設法跟粉絲煽情,就你潑冷水》
《衣食父母不算家人是吧?大膽!(滑稽)》
《正確的!池哥三觀很正》
《追星可以!確實不該影響自己的生活》
《三觀正!性格有趣!喜歡黑絲大長腿的老色批!如此池哥你怎么不愛(狗頭)》
《畢竟這貨的粉絲五個里面有四個串子,認知深刻也不意外(捂臉)》
雖然有些無情,但池徹的話顯然沒有太大毛病。
認同的占多數。
然后,池徹又補充了一句:“反正請大家記住,如果有人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隔著屏幕就親切的喊你們家人,就只能證明這個人想騙你們兜里的錢。”
彈幕爆炸。
《哈哈哈!擱這等著呢》
《這是在陰陽李耀對吧?上節目公報私仇來了!》
《池哥只玩真實,該記的仇絕對不會忘記(狗頭)》
《杜文博欽點竹居屋最小氣的人,含金量還在上升》
《話糙理不糙,那些帶貨主播不就是想騙家人們的錢么?》
《只有池哥不騙粉絲的錢》
《但是他天天折磨粉絲,池粉都被拉扯麻了(滑稽)》
池徹內涵李耀,導演鄒文遠也不接話了。
他怎么接啊?
私人恩怨,他代表節目組肯定不好多說什么。
池徹看向院墻外的鮮艷色彩,“桃花已經開了呀?不知道等會先來的是誰呢?”
“我感覺會是白榆……第一季的時候也是白榆在我后面到的,總感覺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小杰也說不定!上次發布會他說了今天要早到。”
“也可能是靜姐,想她了。”
他一個人嘀咕個不停,話癆的模樣讓觀眾倍感親切。
這貨去年也是如此,一個人能對著鏡頭說半天不帶冷場的。
說著說著,池徹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什么。
“壞了!之前在群里跟大家說好要為這次重逢寫首歌的,我給忘了。”
他朝著導演組招手,“給我紙和筆,快點快點!趁著還沒人來。”
周丹手里正好有筆記本和筆,趕緊讓助理導演幫忙遞過來。
池徹蹲在椅子邊撐著腦袋開始冥思苦想。
《不是!哥們你真現場寫歌啊?這么秀的嗎?》
《池哥:退后!我要開始裝逼了》
《聽說匆匆那年就是池哥十分鐘寫出來的?》
《有點過于離譜了!還真有人能幾分鐘寫一首歌?》
《坐等池哥竹居屋新賽季第一次翻車(齜牙)》
池徹當然不是在臨時自己創作,他只是抱著腦袋思考到底那首歌適合當下的氛圍。
有了!
飛快的跟系統敲定歌曲,池徹埋頭奮筆疾書。
盡管不少人懷疑這貨在瞎寫,觀眾還是紛紛報以期待。
池徹欠過浪過就是沒菜過。
沒人能懷疑他的創作才華。
呱——
一聲鳥叫吸引了池徹注意力。
院側的榕樹枝葉間站了一只漆黑的烏鴉,正歪著腦袋似乎在打量池徹。
“烏鴉先生你好呀!”
池徹仰著頭很驚訝,“是去年的烏鴉一家嗎?那小杰有的受了。”
去年周蔚杰因為抓了小烏鴉,被烏鴉一家記恨上了,人鳥大戰的場面直到現在還被粉絲津津樂道。
本以為離開半年,烏鴉一家子也該搬家了。
池徹好奇的遠遠打量一陣,不確定是否就是去年見過的面孔。
樹上一共只有兩只烏鴉的身影,數量遠小于去年的那一家子,但烏鴉的習性是長大了就會離巢獨自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烏鴉們都出去獨立了。
院外,白色SUV緩緩駛近。
聽到動靜的池徹提前藏到了院門后面。
風鈴聲響起。
一個苗條的身影推開院門。
淺色薄毛衣、牛仔褲、白色板鞋,女孩干凈清爽一如去年初見時候給池徹留下的印象。
白榆剛剛進門,就聽到耳邊傳來歡快的歌聲。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白榆轉頭,池徹從門背后的陰影蹦了出來。
他單手比作話筒,笑嘻嘻的唱著。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等著你回來把那花兒采。”
小樹苗抿著唇笑,漆黑的眸子印出那陽光下無比燦爛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