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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沒良心的負心漢

  空氣中輕輕飄散著一縷淡雅的酒香,許新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形,眸子里水光瀲滟,絲絲蕩漾的目光仿佛蘊含了無盡的溫柔與情愫。

  江樹趕忙拉住她細膩的皓腕:“怎么喝酒了還?”

  “家里來客人了,有幾個姨媽家的小孩兒想喝果酒,我也跟著喝了一點點。”許新竹吃吃笑道。

  她歪著頭看著小樹,樓梯間的燈光朦朧,倒映在她眼皮底下,水潤的眸子像晨曦中露珠輕掛的葉尖,好似有著夢幻的色彩。

  “喝了一點點也能醉啊?”江樹笑道。

  “才沒有醉呢,我這叫微醺懂不懂?”

  竹竹可愛的撅著嘴兒,略微抬起頭,鼻尖湊近小樹嘴邊輕輕嗅了嗅,好似發現了秘密:“你也喝酒啦?”

  “嗯……晚上萬靈阿姨叫我過去吃飯,我也陪她喝了一點酒,但是我可沒醉,好啦,咱們別在樓道里說話,先進屋里去。”

  許新竹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動情的目光帶著一絲迷離的春意,仍舊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看,慢慢的離他的唇越來越近。

  聲控燈忽然熄滅,她踮起腳尖,雙手環繞小樹脖子,就在寂靜的樓道里,嘴唇印上嘴唇。

  江樹也攬住竹竹的腰肢,一直壓抑的醉意在此刻,熱情回應她唇瓣兒的溫柔。

  片刻后,漆黑的空間里響起兩人粗重的鼻息,又聽見電梯驟然開始運行發出聲響,江樹略微清醒,從褲子口袋里拿出鑰匙,摸索著開了門。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他也摟抱著竹竹的腰進了屋內,而后關上門,轉了個身按著竹竹的雙手把她反壓在門上,肆意輕薄她誘人的嘴唇。

  不多時,吻痕緩緩往下,黑漆漆的玄關傳來竹竹婉轉的喘息。

  “小樹,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江樹這時按下墻上的開關,頭頂上的筒燈照亮整個玄關,許新竹下意識的瞇起眼睛,剛才還發熱的腦子,就好像莫名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不少。

  “狐貍精,不許誘惑我。”

  江樹輕輕咬了一下竹竹的耳朵,呼出的溫熱氣息,讓她的整個臉頰紅成一片。

  上頭的兩人緩緩分開,他低頭看著竹竹潔白玉頸上的點點草莓印,頓時有些尷尬。

  他平時會很注意這些,不會輕易留下痕跡,可是酒勁一旦放開,熱血上頭,動作不自覺的就變得粗魯了一點。

  “這怎么辦?”

  “嗯?”

  “有印了。”

  許新竹頓時反應過來,看著貼在玄關墻上的穿衣鏡,頸間有兩朵嬌嫩的草莓,鎖骨上還有一朵。

  她抬起手,用指腹輕輕觸碰,好似還能感受到小樹殘留的溫柔。

  許新竹眼里布滿羞意,兩人親熱的次數不少,但還是小樹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印記,而且還是如此的霸道。

  相比較平時溫柔的小樹,她怎么好像更喜歡小樹粗魯一點的對待自己,感覺完全不一樣。

  “小樹你完了,待會兒就回去讓媽媽看,你對我做的好事。”許新竹一臉狡黠。

  江樹微微傻眼,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什么叫‘奉子成婚’了,竹竹要是真的帶著唇印回去,怕是不消片刻,秋雨阿姨的電話就會打到他老媽那里去。

  然后一臉開心的說:“婉瑩,你兒子終于把我女兒輕薄了……”

  “紂王就是我這樣被蘇妲己迷惑的。”

  江樹忍不住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沒能擋住竹竹這只狐貍精的魅力。

  許新竹伸出舌頭在唇邊游走,勾人道:“大王你會變得昏庸無道嗎?”

  “這可不是什么褒義詞。”

  江樹沒好氣兒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竹竹的眼眸里立即又浮出一抹水潤。

  “說真的,草莓印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蓋住?”

  許新竹小聲嘀咕著“沒良心的負心漢”,結果軟軟的臋兒又挨了一巴掌。

  她哭唧唧的捂住挨打的地方,垂淚欲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看得江樹又想把她壓在門上狠狠欺負一遍。

  “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狐貍精。”

  竹竹這天賦要是要是進入娛樂圈,怕是能夠輕易的拿下影后視后。

  許新竹吐了吐舌頭,徹底不裝了:“好啦,不逗你了,這點草莓印應該抹一點粉底就能蓋住。”

  江樹點點頭,頓時放心下來。

  他不僅怕秋雨阿姨看見,還擔心小鹿和杳杳看見,畢竟這種事情可沒法一碗水端平。

  兩人換了鞋子進屋,許新竹有點暈乎乎的坐在沙發上:“杳杳呢?今天不回來嗎?”

  “嗯……杳杳今晚想要陪奶奶睡覺。”

  江樹倒了杯茶水遞給竹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醒醒酒,免得獨處的時候又忍不住上頭嘗了禁果。

  聽到這話,許新竹眨了眨眼睛,小鹿不在,杳杳也不在,豈不是說今晚就她和小樹獨處啦?

  “下午你們去玩了什么呢?”

  “到游樂園逛了一會兒,還碰到了蘇卿和周宓,兩人偷偷摸摸約會來著。”

  江樹笑著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許新竹點點頭,她和蘇卿是小學同學,初中就不在一個班了,和周宓更是不咋熟,只是知道有這號人物。

  “要是讓蘇老師和汪老師知道,蘇卿肯定慘了。”

  “不然怎么說偷偷摸摸呢?”

  許新竹忽然想起來,自己和小樹也是偷偷摸摸的。

  兩人甚至都不算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系,而且因為要大被同床的緣故,甚至還不能在這個階段就讓父母知道,即便是私下里再親密,表面上也得瞞得死死的。

  “你呢?喝了酒不好好在家里休息,怎么還跑到我這兒來?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門口坐著,看到我不在家,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啊?以后不許這么干了,知不知道?”

  聽到小樹語氣里透露出來的關心,許新竹心里淌過一陣暖意。

  “沒有啦,我過來的時候又沒醉,只是后來才有一點點暈乎乎的。”

  “等了多久?”

  許新竹看了眼時間,又歪著頭想了一下:“好像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的樣子。”

  “那還不給我打電話?”

  “我猜到你可能是在李奶奶那里,就不想催你嘛,而且……”

  她微微咬著嘴唇,媚眼如絲的看著小樹:“最近網上不是有什么各種各樣在家門口撿到無家可歸的美少女,就心血來潮的想要玩一下”

  結果就是她被小樹狠狠欺負了一頓,回想起剛剛動情的余韻,心臟這會兒都還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小偷貓。”江樹小聲道。

  “喵”

  這一聲泛著嗲嗲意味的叫聲,聽得江樹骨頭都快軟了,江小樹也不爭氣的抬起了頭。

  竹竹果然才是角色扮演的最佳人選,她能夠代入自己的身份,給人的情緒價值拉滿,而杳杳只能叫cos。

  江樹深吸一口氣,知道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都已經9點過了。

  “該回去休息了,我送你回家。”

  許新竹抿著嘴唇小聲道:“我跟媽媽說過到你這里來了。”

  “那也不能不回家吧?”江樹無奈。

  許新竹捏著手指不說話,她其實就是這么想的,杳杳不在家里,這么好的機會跟小樹獨處,她不想放過,而且,一起睡覺這回事,兩人又不是沒做過。

  “許叔叔知道你在我這里過夜,估計會揍我一頓。”

  “我爸他打不過你。”

  “難道我還能還手?”江樹瞪她一眼。

  “不然呢?他要是不講道理,小樹你可以還手的,只要下手輕一點就好。”許新竹認真道。

  江樹一時啞口無言,這話要是讓許叔叔聽見,心里都涼了,好不容易的養大的女兒,天天想著在他這里過夜,還得落一個不講道理的名聲。

  這都已經不能叫做胳膊肘往外拐了,而是往老丈人心里口捅刀子。

  他深呼吸一口氣:“可你爸是我岳父大人,將來我還要娶他女兒呢,我把他揍了,他如果死活不讓你嫁我咋辦?”

  “唔……”

  許新竹微微臉紅,小樹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乖遲早娶了你做老婆。”江樹摸摸竹竹的臉頰。

  “嗯呢。”

  她乖乖點頭。

  “那你先去杳杳房間里,看看有沒有粉底或者遮瑕膏,把脖子上的草莓印蓋住。”江樹道。

  “知道了。”

  許新竹點著頭推開杳杳的臥室門,坐在她的梳妝臺前,發現有一個抽屜上了鎖,找一圈鑰匙沒看到,不過幸好化妝品不在上鎖的抽屜里。

  她先抹上粉底液,再擠一點遮瑕膏,最后用化妝蛋一點點抹勻。

  為了讓視覺效果更自然一點,她甚至把整個脖子都抹了一遍,如果不認真細看的話,應該發現不了問題。

  最后看看鏡子,三朵草莓印已經不可見。

  “怎么樣?”許新竹微微揚起脖子給小樹看。

  江樹豎起大拇指:“許師傅化妝技術厲害的,完全看不出來。”

  “哼哼哼,下次看你還敢不敢這么用力。”

  “再來十次都敢。”江樹笑道。

  人就是這樣,底線被一步步突破,之后再做同樣的事就沒了心理負擔。

  “臭小樹,大色狼。”

  一想到自己剛才被小樹親得動了情,許新竹的耳根就一陣發燙,想必今晚過后,水魔法的造詣又深了。

  “回去之后記得也要注意一點,千萬別讓秋雨阿姨和許叔叔看見了。”

  “知道啦,負心漢。”許新竹嘟囔道。

  江樹眉頭一挑:“我忽然改變主意了,親愛的我負責,你就這么回去讓秋雨阿姨看看好了,咱媽明天就回來,后天就訂婚。”

  聞言,許新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里微微意動。

  這樣就能把小樹據為己有了?

  不過,這樣的念頭僅僅只是出現一瞬就被她打消了,小樹肯定還有句話沒有說完,一旦她真的這么做了,也就意味著和小鹿、杳杳的姐妹情走到了頭。

  就算訂了婚,最終也不一定能夠順利結婚。

  沒見到在張無忌和周芷若的婚禮上,趙敏還跑出來搶親呢?到時候要是小鹿和杳杳也跑出來搶親,她的婚禮真的能夠順利嗎?

  “你再胡說八道!”

  “你看你看,我愿意負責你又不干。”

  “哼!”

  許新竹輕哼一聲,張嘴咬向他的脖子,本來也想種一顆草莓來著,可是想到小樹又不會化妝,他暴露的概率可比自己要大多了,于是只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

  “這么會咬人,難怪狐貍是犬科動物。”

  “讓你亂說話!”

  “那我還是不是負心漢?”

  “……不是不是,行了吧?臭小樹!”

  “乖想要把你們三個都娶回去做老婆,用正規辦法可是很難的誒。”

  “知道啦。”

  “那咱們回家。”

  “嗯。”

  兩人隨后出門,走在小區里,又見到以前那兩個人在偷情,江樹不由得感慨,偷情這么多年還沒有被人發現,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許新竹默默的偷看兩眼,只見綽約的樹叢里,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兩人衣衫不整,熱烈的啃在一起,發現有人接近,忙不迭的離開。

  對于親吻這回事,她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好奇了,只是疑惑:“小樹,他們倆是夫妻嗎?”

  江樹笑道:“哪個夫妻親熱會這么鬼鬼祟祟的?”

  “萬一他們是想尋求刺激呢?”許新竹想了想說道。

  江樹頓時語塞,夫妻間尋求刺激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比如戶外露出什么的,可不就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盯著竹竹,許新竹被看得微微心虛:“你、你看我干嘛,我……我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呢!”

  “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在想你怎么會想到這個角度。”

  許新竹呼吸一僵,是啊,她怎么會想到這個角度。

  她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莫名覺得很澀。

  “小樹那兩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關注。”

  “喔。”

  一會兒后,兩人牽手乘坐電梯抵達竹竹家門口。

  “那我回去啦。”

  “不進去坐坐嗎?”

  “我怕許叔叔揍我。”

  想到老丈人暴揍女婿的畫面,許新竹撲哧一笑。

  “那你慢慢回去哦,明天見”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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