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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兇河槍威

  “正好吃飽了,殺個人消消食。”吳痕活動了一下筋骨。

  也不再二話,吳痕直接逼向了岳永青。

  岳永青過了幾天才出現,顯然是去修復他那斷掉的胳膊了。

  吳痕也注意到了他的胳膊不太一樣,看上去像是用陶土做的,聽不到其里面血脈的流動。

  果然,這陶土手臂有古怪,吳痕剛剛靠近就看到岳永青突然甩動起了自己的胳膊,那陶土胳膊竟然在一瞬間變得巨大,朝著自己揮來時,更是卷起了一陣石土巨浪!

  一條陶土胳膊,卻比他人還高,岳永青像是安裝了一只陶土神臂,力大無窮,破壞力驚人。

  他拳臂拍來,不亞于一座巖山撞向吳痕。

  吳痕好歹也剛進化到三階體魄,意識到自己僅憑肉身是會被對方直接拍成肉泥的,他也立刻催動了體內的圣嬰,用圣息包裹住自己的手臂,并用雙手去托住對方這恐怖的陶土神臂!

  “嘣!”

  饒是如此,吳痕整個人向后滑去,險些直接被推到了小島之外。

  他甩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胳膊,目光望著那神臂岳永青……

  “這里可不是女媧神端,你怎么和我斗?”岳永青笑了起來。

  本以為他只有一條陶土神臂可以駕馭,可很快大地上涌動起了一陣土波,緊接著小島上的泥土與巖石竟變得松軟了起來,流沙一樣開始朝著岳永青腳下聚集。

  岳永青立原地,不斷的發出笑聲。

  而島嶼上的沙石涌入到他這古怪的身軀,使得他身體其他部位竟也化作了碩大的陶土!

  不再僅僅是一條手臂了,而是整個人變成了陶土神勇!

  “你這個樣子更適合守在陵墓門口了。”吳痕看到對方這神奇的法術變化,卻不由的嘲諷道。

  “此乃長生土化俑,你這種劣等人族又怎會明白,我能一腳便踩死你!”岳永青邁開了厚重的步伐,并抬起了一腳朝著吳痕的身上踩了下去!

  吳痕感覺到全身血液在翻涌,肌膚更是綻放出圣光,整個人宛如一個小金人!

  他直接舉起了手臂,竟再次用雙手托住這高大威猛的陶土勇將!

  岳永青對吳痕的恨意到達頂點,不是他的破壞,自己又怎么會被上頭的人丟入到長生爐里炙烤,這炙烤盡管讓他實力得到了部分提升,可痛苦不亞于丟入焚化爐里面……

  所以他一定要將吳痕踩成肉泥,以泄心頭之憤!

  岳永青使出全身的力氣,整座小島都快被他踏入到赤平面之下了。

  可腳底板依舊有一種膈應感,怎么都無法將這個肉體凡胎的人給踩扁。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腳底板有一股蠻力,正讓他的腿部開始發麻,漸漸的,岳永青駭然的發現,這只腳怎么都踩不下去了,竟被對方生生的給頂了起來!

  一聲怒吼,腳下的人竟重重的一舉,讓岳永青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向后倒了下去。

  “轟!”

  岳永青這陶土化勇顯得笨重,轟倒后竟爬不起來。

  可這個時候吳痕已經踩著他陶土身軀沖到了他面門處,一腳一腳的往他臉頰上猛踢。

  他這大力金剛腿也是恐怖,踢得岳永青面部的陶土全部碎裂開,露出了里面空心層!

  “原來還只是一層外殼啊,你這殘次品怕是守墓門的資格都沒有了!”吳痕不禁想笑。

  中看不中用啊!

  吳痕突然將圣息蓄積在右腿上,來了一記鞭腿!

  似踢出了一頭金色的巨蟒,磅礴的能量震的岳永青全身的陶土硬殼都碎裂了,大量的長生硬土從他身上脫落。

  跟打碎了一座空心陶土缸差不多,很快岳永青本來的面目就露了出來,仍舊是一個缺了條手臂的人。

  只不過,岳永青會的術法不僅僅是這一種。

  他從陶土殼中飛出來后,那空蕩蕩的手臂位置竟長出了一根青色的長藤。

  長藤化作了岳永青的一道兵器,朝著吳痕這里抽打過來!

  吳痕自然是聽到了長藤的生長,它留意到周圍的空氣里有看不見的藤絲在蠕動,知道這長藤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于是果斷的向后撤開。

  這一后退,長藤抽動的位置竟瞬間膨化出了大量的藤絲,猶如魔女的長發在肆意生長,在野蠻吞噬,將吳痕剛才所在的區域連同巖石泥土都給侵占了!

  “反應這么快??”岳永青有些詫異。

  對方具有什么感知,竟可以察覺到空氣里的長生藤絲??

  驚歸驚,岳永青也不至于畏懼,他另外一只手捏出了一個瓶子,隨后將瓶子拋到了空氣中。

  瓶子內倒出了長生水來,這些水如雨露一樣濕潤著周圍的空氣。

  那些看不見的長生藤絲得到了雨露的滋潤后,竟迅猛的橫長,一根根如原始巨木一樣粗壯,且如一座藤蔓森林那樣將整座島嶼都給籠罩!吳痕一抬頭,看到長生藤遮蔽上方。

  再低頭,島嶼也不見了,巨大的藤蔓看上去跟蛇窩沒有區別,且一副極其渴望鮮血的食人模樣!

  吳痕是有些看不懂這長生派用的是什么術法,想觀察一番,但眼下對方直接整了一個大圍殺,光憑這一身強壯的超人肌肉還真無法擺脫。

  “哈哈哈,這些長生藤將隔絕你的雷電氣息,當真以為我沒有對付你的手段嗎?”岳永青笑著說道。

  在女媧神端內,岳永青就見識到了吳痕掌握著雷霆之力,這次來復仇,他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長生藤是韌性十足的,且生長速度極快,即便對方使用渡雷也劈不開、轟不爛!

  “你不會以為我就一種本領吧??”

  說罷,吳痕單手虛握,大量的惡兆銘文像一道道黑綾交纏在吳痕的手掌附近,并迅速的形成了一杠銘文兇槍。

  兇槍在手,吳痕瞬間感受到了一種蠻橫的傳承,仿佛接觸到這樣兵器的剎那便掌握了槍法絕學,揮動起來無比嫻熟!

  槍尖一挑,如墨一般的槍煞之氣潑出,前方的長生藤立刻停止了生長,并在接觸到槍煞氣息后迅速的枯萎!

  槍身如蛟長鳴,吳痕整個人也化作了一條黑漆漆的惡蛟,直接穿過了這密密麻麻的藤蔓森林。

  在其中一根巨藤上重重一踏,吳痕再度飛出,槍尖刺向了岳永青!

  從岳永青的視角看去,自己的藤蔓森林里鉆出了一頭黑蛟,迅猛至極,兇煞霸道,且獠牙已經撲到自己面前。

  他著急忙慌的向后躲去,可槍尖還是刺開了他的皮膚。

  他受傷的部位立刻染上了一層詭異的黑色,像是中了什么劇毒,里面的肉腐爛壞死!

  “你這又是何物!”岳永青看了一眼肩上的傷口,臉上滿是驚怒。

  吳痕不與他廢話,他將兇槍轉了起來,那槍尖掃過的地方竟形成了一道道黑浪。

  隨著吳痕槍轉動得越來越快,上千道黑浪竟化作了一條被吳痕舞動的黑色兇河!

  岳永青抬頭,仿佛看到了一位黑河神,正在將冗長的一條川流化為他的兵器!

  “死!”

  吳痕將槍霍然拋出,槍刃直接插在了岳永青的腳下。

  岳永青腳掌直接被槍刃釘住,不等他疼痛哭喊,半空中那條恐怖的兇河奔涌而來,轟向了地面上的岳永青。

  “土來!土來!!”

  岳永青在那慌亂的喊著。

  他將長生土往自己周身包裹,形成厚實的土殼。

  兇煞的黑河卻狂猛至極,將他周圍的長生土給沖刷干凈,又狠狠的灌向他身軀。

  岳永青原本是會被兇河給直接卷走的,可他的腳卻被兇槍給固定住,于是岳永青就像是在接受一個古老的刑罰,人被固定在湍急河流的木樁上,能夠拍碎人骨頭的湍急河流不斷的從他身軀上涌過,不會一下子死去,更不會昏迷,更不要指望河流的湍水會停下。

  唯有全身的骨頭被撞散,皮囊被泡軟,被水流給掀走!

  舞出的兇河比吳痕自己預料的要兇猛冗長,甚至有種源源不斷的感覺,可以在這里沖刷岳永青三天三夜。

  可岳永青這體魄也根本撐不了太久,整個人就像是刑場上的一位半死不活的囚犯,人是立得很筆直,可離死也不過差最后一口氣。

  吳痕從高處落了下來,瞥了一眼自己手中這一桿銘文青銅槍,腦子里閃過一絲疑惑。

  是這個岳永青繡枕頭,還是自己嚴重低估了這河底兇槍的實力?

  可它當真兇煞至極,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司川為什么不過問一句呢,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柄兵器吧,就這么平靜的讓自己給帶走了?

  總之,這柄槍在被小義吞噬后,吳痕內心其實沒太大波瀾的……

  直到現在施展出了這恐怖的兇河之力,吳痕才意識到這杠銘文青銅槍沒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應該是你太弱雞了。”吳痕尋思一會,最后得出了這個結論,并用手指著奄奄一息的岳永青,拷問道,“我只問一遍,我王銳好兄弟呢?”

  “在……在長生酒府……長生使嚴陽在看管……看管著……”岳永青回答道,眼神里透著一絲哀求。

  “你的命,不會連我兄弟都贖不回來吧?”吳痕笑著問道。

  “當然能……感謝不殺之恩,感謝不殺之恩……”岳永青一邊吐出不祥黑水,一邊乞憐道。

(月底了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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