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多少,王瀟就很識趣地走了,旅館還有房間,自己開了一間。
萬里奔波,目的都達到了,必須要休息休息。
不過在此之前,王瀟第一時間看向了面板信息。
剛剛借著拿東西,觸碰到了姜聞,就沖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馬屁,必然不會空手。
卡牌:姜聞(紫色)
友好度:58/100(點頭之交)
佩戴效果:50%
表演類:演技:+31信念:+22臺詞:+23眼神:+28表情:+29觀察:+18
氣質類:善良:+12威嚴:+34豪邁:+29灑脫:+22儒雅:+12狂躁:+8風流:+11陰狠:+15兇殘:+11
導演類:攝影:+31燈光:+34剪輯:+28畫面:+35美學:+39編劇:+14
雜項:體力:+16英語:+22法語:+43
“臥!槽!”王瀟早就想到姜聞牛逼,來這里目的不就是這個嘛,不然呢?
真為了一個角色嗎?
可他沒想到,給自己的加成還是超過了自己的想象極限!
通過加成反推,姜聞竟然有多項屬性超過100,怪不得無論在表演上還是導演上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呢。
不愧是‘紫色’人物,不同于他爹他媽,提升是單方面的‘音樂’‘法律’,姜聞能演能導,帶來的加成是全方位的!
有了姜聞這張卡牌,雖然沒有任何一項出類拔萃,但他幾乎就沒有短板了。
佩戴之后,王瀟已經可以自稱‘半步姜聞’了!
我真是太厲害了!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半步姜聞’只有24小時的持續時間,如果姜聞不在身邊供自己隨時擼羊毛,那效果不會太好。
當然,也不必過分小看了自己。
我王瀟還是有很多比姜聞強的地方,我唱歌比姜聞好!
好,即便拋開自己唱歌方面的專業,自己在‘冷漠’‘變態’‘好色’‘油膩’‘持久’‘騎術’‘技巧’‘指法’‘日語’等方面也比姜聞強很多嘛!
想到自己前途大好,未來可期,王瀟興奮地在床上狠狠打出了‘農夫三拳’爽!
好半天,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正想關閉面板,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倍感驚訝的東西。
“這是……”
面板上竟然出現了陸釧的卡牌。
卡牌:陸釧(黃色)
友好度:198/300(深惡痛絕)
佩戴效果:50%
氣質類:懦弱:+17好色:+12茶氣:+26油膩:+11哭泣:+41
導演類:攝影:+16燈光:+16剪輯:+23畫面:+11美學:+15編劇:+9
“不是,這讓一個人討厭自己,恨自己,也能生成卡牌?”王瀟一臉的不可思議。
所以,要么讓人喜歡自己,要么讓人深恨自己,最怕陌生人唄?
不過,自己佩戴陸太君的卡牌有什么用?
可以表現的更懦弱、更好色、更茶氣、更油膩,并且學會暴風哭泣……
怎么說呢,垃圾也有垃圾的用處。
另一邊,陸釧原本還想再跟姜聞‘探討’一下劇本,但王瀟的到來讓他一下沒了心情,說了幾句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人走后,姜聞搖了搖頭,又是小作文,又是找人請托的,陸釧的目的是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
這對父子,都他媽的極品!
懶得跟他們費心思,姜聞又開始一個人琢磨起劇本來。
他拍戲歷來這樣,事先定好的劇本就是個擺設,每次都是拍著拍著就有了新想法,直接推翻原本的設計。
所以,根本沒辦法確定未來一段時間的詳細拍攝計劃,所以很費時間。
第二天一早,王瀟早早起來,年輕的身體就是好,按計劃跑步運動下,回去洗了個澡后下樓吃早餐,正碰上提著咸菜下樓的姜聞。
姜聞楞了下,昨天小熬了下夜,滿腦子都是劇本,一時間忘記王瀟這個人了。
“吃了沒?”
“正準備呢。”
“來,一起。”姜聞招呼下。
有陳保國請托,他印象也挺好,那就不能太糊弄了。
“我記得你學音樂的,對電影了解嗎?”喝著粥,姜聞含糊問道。
“我被音樂圈封殺了嘛,這兩年一直在自學表演,說了解,都是道聽途說和影視報紙雜志,這是第一次接觸劇組。”
有沒有演戲經驗,一到片場根本瞞不住,他就給自己編了個經歷。
“行,我給你安排個角色試試。”姜聞抹了下眼角的眼屎,有沒有經驗,他其實無所謂。
“謝謝姜叔。”
吃過飯,王瀟坐姜聞的車去的片場,陸釧也在車上。
“小陸,馬山妹夫的角色我準備讓王瀟試試。”車上,姜聞忽然問道。
畢竟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演員,誰出演角色這種事,要導演來定奪不是。
陸釧:我說不行你覺得行不行?
姜聞:不行。
陸釧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反正不會親口同意的。
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陸釧好感度-10
陸釧好感度-10
陸釧好感度-10
卡牌:陸釧(黃色)
友好度:228/300(深惡痛絕)
王瀟心里一陣無語,姜聞要求的,你特么反而恨我?
真就欺軟怕硬唄。
到了片場姜聞臨時改了,“化妝,來,他叫王瀟,扮演梁青山,把這小子化的普通的一點,太特么帥了。”
“徐迎,今天改一下,拍馬山去找妹妹馬娟那一場。”
徐迎,劇組的生產制片,根據拍攝計劃,管理劇組場景和陳設的人。
制片其實有很多崗位,生活制片、外聯制片、現場制片、生產制片等等,上面有執行制片,更上面是制片主任,下面是各種劇務、助理。
最后能在電影里留名的肯定不是他們,最少也是個制片主任。
徐迎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在姜聞的劇組就這樣,很可能你布置了一兩個小時的現場,說不用就不用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制片主任王一連屁都不敢放,他個生產制片能怎么樣。
陸釧板著個臉坐在自己的導演椅上一句話也不說,現場根本沒人搭理他。
一個初出茅廬,屁的成績都沒有新人,哪怕你是導演,哪怕你爹是圈里名人,這幫工作人員照樣不鳥你。
只要不想著出鏡,愛誰誰,見過的‘大碗’多了,各個都叼,叼的過來嗎?
王瀟眼看化妝師走過來,立刻笑著問道:“姜叔,有劇本嗎,我琢磨下?”
“你覺得我有劇本嗎?”姜聞斜眼看著王瀟。
“姜叔之靈感如海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瀟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會說你就多說點,我愛聽。”姜聞大樂,本來一件壞事,到這小子嘴里就成夸贊了,怪不得古代君王身邊都有奸佞小人呢。
實在是說話聽著太舒服了。
姜聞好感度+10
卡牌:姜聞(紫色)
友好度:68/100(點頭之交)
附近很多人都朝著里邊看來,看姜聞對王瀟的態度,立刻上調了這小白臉的劇組地位。
不說兩人關系好壞,這種‘奸佞’千萬不能得罪,不然晚上都睡不好覺。
王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轉身跟著化妝走了。
劇組就是個小社會,他一個純新人地位怎么來?
靠著與人為善?
亦或者微笑?
還是眼里有活,到處幫忙?
劇組里從來都是人善被欺,馬善被人騎,幫別人干不屬于自己的活,那他就必須一天干的比一天多,某天少一點,搞錯一點都會挨罵。
這些經驗都是前世一點點摸索出來的,其間幾多坎坷,不堪回首。
不遠,陸釧臉色更難看了,呸,臭不要臉,馬屁精!
一抬頭,正好跟一個走過來的劇務對上眼,陸釧心頭一涼,馬上起身走過去,“哪個,我剛剛嘴里刮進去個沙子,明白吧。”
“明白,陸導,放心,就是沙子!”劇務一臉鄭重,心里卻罵了起來:這人真他媽的虛偽。
王瀟做的很自然,但姜聞依舊看出來了,挺滿意的。
會說話,有手腕,只要才華不差,那是一定能出頭的。
做人,得讓別人看到價值。
陸釧:你說誰呢?
化妝間,化妝師站在王瀟身后端詳著鏡子里的這張臉,娛樂圈不缺帥哥,他見過的很多,但還是想說,真帥!
輕輕摟了一下王瀟的頭發,化妝師一臉惋惜地搖搖頭,“你這發質真好,但這頭發,得剪掉啊,就像姜導說的,太帥了,太洋氣了,不像是個鄉村小鎮的老實人。”
“沒事,減掉吧,怎么丑怎么來。”王瀟笑著說道。
“伱這皮膚也不行,太白了,得弄的黑點,油點。”
“放心吧,我沒什么包袱,麻煩了。”
“行,你心里有底就好。”化妝師必須把話說清楚,省的招人記恨。
都是年輕人,人家又帥氣,還能跟姜導談笑還這么客氣,比那個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的家伙強多了。
陸釧:你再說!
一個小時后,王瀟走出化妝間的時候仿佛變了一個人,黑了也帥,沒辦法臉上還點了一個痦子,眼圈也涂的有點黑,穿著黃色T恤背帶褲,一下就土里土氣了。
姜聞眨巴眨巴嘴,還是有點帥,不過問題不大,馬娟弄漂亮點就行了。
“這部戲,不算是方言,但口音也不是普通話,曉得不?”
“曉得。”
“呆一點,曉得不?”
王瀟立刻佩戴上卡牌:姜聞,抬眼朝著姜聞看回去,這一瞬間……
腦袋微微昂起,眼神與眼神碰撞,原本被牢牢壓制的氣勢直接頂了回去。
姜聞楞了。
王瀟也楞了。
姜聞:這操行怎么這么他媽的像自己呢?
王瀟:三分灑脫,三分豪邁,四分的放蕩不羈和九十分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別人舒不舒服我不知道,但老子他媽的,舒服!
倆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默默運氣。
到底是半步姜聞,王瀟氣勢上差了些意思,但他仗著個子高,身體微微前傾再次增加了自己的壓迫感。
“嘶!”姜聞抬手抹把頭發,“這特么沒拍過戲!”
“沒人信,我都不信,三個月我就覺得自己演挺好,五個月就覺得比電視里的一些人強,八個月就這樣了。”
劇組一群人看著倆人大眼瞪小眼,以為出了什么事呢,忽然就聽到這么個話,一時間全都怔怔看著王瀟,這小子,真他嗎的狂啊!
不過,倆人這么站一起,也真他媽的像啊!
要不是長相區別太大,說父子都行。
姜聞,國內在氣勢這一塊最絕的三人之一,年輕一輩的演員中無人能望其項背,沒想到現在見到這么一位。
大家聽到的是狂妄,但這話落到姜聞耳朵里,就感覺出另外的味道了。
問話和回答驢頭不對馬嘴。
他問的是沒拍過戲,你一個普通人哪里來的這種氣勢,而王瀟回答的‘三五八’看似是時間,可昨天聊天的時候說過,這兩年在自學,時間、環境、語境都對不上。
有種夢幻的感覺。
姜聞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下,他要把握這種感覺,這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靈感,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所有人見姜聞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便開始各忙各的,王瀟就站在一旁打量劇組人干活。
他對拍戲的各種準備流程已經非常非常了解了,但今個兒帶著卡牌:姜聞后再看劇組,全新的導演視角,卻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美學’的作用,亦或者‘攝影’,反正同樣一副場景,他就看出了不同的味道。
“導演,場景布置好了。”
“好,各部門準備。”姜聞起身,套上警服。
姜聞喊了王瀟和馬娟過來站在百年好合前面,抱著膀子看著倆人也不說話,似真似幻……
“導演,你想要什么效果啊?”王瀟看過成片,但他總不能去指導姜聞怎么拍。
但戴了姜聞之后,他大約就能感覺出來姜聞想要的意思了。
“這一幕是一切的開始,引出后面的懷疑對象,馬山此刻是焦急慌亂的,對待你們倆不自覺就帶上了平日里審犯人時問話的感覺,你倆很緊張。”陸釧從姜聞身后冒了出來,一本正經地開始講戲。
王瀟問的是導演,就說片子署名導演是不是我陸釧吧。
“你,梁青山一問三不知,馬山的情緒越來越急躁,最后馬娟,你最后被你哥哥的樣子嚇哭了。”
陸釧講戲,王瀟就不住點頭,很清晰,很明白。
很正統的懸疑劇路子,這么拍攝的話反應很正常,情緒也到位,絕大多數人都碰到過親人沖自己發無名火的事情,確實能把觀眾代入進來。
所以,你可以罵陸釧,也可以看不起他,但你不能說他是個廢物,確實有兩把刷子。
“啪!”姜聞一拍手,有了!
姜聞要的就是在正統上套一層假的殼!
所以,把陸釧的作業改一下就對了。
“就這么拍,但要有種僵硬的感覺。”
“為什么要僵硬,那會破壞懸疑緊張的氣氛!”陸釧皺眉看著姜聞。
“因為馬山不會發火!”
“他槍丟了,里面有三顆子彈,一顆子彈就是一條人命,要是殺手一槍兩命那就是六條人命,你知不知道丟槍對警察來說意味著什么!”陸釧用力強調著。
“誰說槍丟了?”姜聞只是淡淡撇了陸釧一眼。
監守自盜?陸釧仿佛被一槍擊中,一下僵硬在原地,腦子里就剩下倆字,“高級!”
他的設計還停留在黑洞那種刑偵劇的水平上,但姜聞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什么他媽的叫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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