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功德才是修諾想要的東西。
因為這玩意能突破國脈對他境界的封鎖。
頗有一種王朝逆天而行,天道撥正反亂的味道。
但具體是什么修諾不在乎,修諾只在乎這玩意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功德。
把湯姆遜吊在路燈上是為了香火,而現在的正義執行就是為了這個。
這群資本家到底會不會受到懲罰和修老爺有什么關系?
但如果你們能給修老爺帶來功德,那就有關系了,還是很大的關系。
修諾沒有指望什么美利堅的法律對他們做出審判,就算審判了,那功德也不是自己的,甚至可能會跑到美利堅國脈上面。
通過湯姆的事情,修諾明白,或許,讓他們自己解決,才是他能獲得功德的關鍵。
哦對了,可憐的約翰還在監獄里面。好像沒兩天就又要開庭了。
但其實按照修諾的設想,托蘭不該死在LAPD的警局門口,而是應該死在自己家里。
這些可憐人的父母會知道,就算LAPD逮捕了托蘭,但其實法律對他的審判也絕對對不起他所犯下的罪行。
他們會知道,這個魔鬼在這件事過去之后依然可以逍遙法外,甚至生活過得比他們好一千倍一萬倍。
這種時候,修諾相信,這些人的父母,不可能坐以待斃。
玩弄人心,是魔道的必修課之一。
如果玩弄不了,那就上點手段,這更是必須課。
不過這些人沒有讓修諾失望,他沒有受到任何魔氣的影響。
修諾只是找到了他們,告訴了他們這件事可能會出現的結果,這些在底層掙扎了一輩子的父母,就已經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托蘭自首的計劃,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結束。
而且修諾發現,這效果,比自己原先的計劃要好太多了。
果然,自己還需要學習。
行兇者被警員帶進了警局,但是在警員想要給這些老人帶上手銬的時候,又一次被吉姆阻止。
“他們已經夠可憐了。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拘捕。”吉姆對著自己警員,也是對著攝像機說道:“我愿意用我的職位為他們擔保,不要給他們帶上手銬,這東西,不應出現在我們國民的手上。”
一句話,引起了在警局門口抗議人群的熱烈掌聲。
就如吉姆所說,這些兇手們沒有絲毫的掙扎,就這么被警員默默的帶回了警局之內。
而反應過來的媒體們,則是把話筒全部對準了吉姆。
這群記者只覺得太刺激了,現在只要扛著攝像機跟著跑,就能抓到一等一的大新聞。
“吉姆警官,您對這場兇殺案是怎么看的?LAPD會對兇手進行起訴嗎?”
吉姆開口了,卻不是回答這個問題:“請各位把路讓一讓,我們的警員要對科沃先生進行急救。”
是的,急救。雖然科沃現在一點也沒有急救的必要了。
但這就是流程,一個家伙被三個警察在身上打出來三十多個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也得進行急救。
而吉姆則是看向攝像機:“我很想說一下我的看法,但是在就職的那一天我就說過,我會將我的一切奉獻給我的這份職業,所以。”
吉姆看了看托蘭的尸體,平靜道:“我無話可說,相信法律會做出公平的決斷。”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
大概就是。
“您對這件事怎么評價?”
“我能說臟話嗎?”
“不能。”
“那我無話可說。”
吉姆說完就走進了警局,記者們想要追進去,卻都被攔在了外面。
吉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有些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但最終,他還是拿出了一部不記名的手機給修諾打去了電話。
“先生,您剛才就在附近是嗎?托蘭的樣子,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當然吉姆,我說了。這件事在我這里,今天就會結束。”
“你到底要干什么?”吉姆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搞不懂修諾了。
“你不該這么問我局長先生,您應該好好想想,我只是干了什么?我只是讓托蘭說了實話而已。吉姆,從什么時候,伱會認為,說實話這種事情你不能理解了?”
吉姆突然愣住了。
修諾則是感慨道:“我的記憶中,有一個你們的一位總統砍櫻桃樹,卻誠實的承認的故事。”
這個吉姆聽懂了:“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個故事?”
“這不重要吉姆,重要的是,你認為這件事不對勁或者不應該如此對嗎?”
“是的先生,我們明明有那么多證據”
“所以呢?我先不說這些證據能做什么,就算可以給托蘭定下重罪,然后呢?對于戈爾德夫人她們那些失去了孩子的人來說,這重要嗎?”
“我是對托蘭用了一些戲法,但是對戈爾德夫人他們可沒用,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壞人就該得到懲罰,殺人犯應該為受害者償命,這種簡單的普世價值觀,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它是不對的吉姆?”
“如果你還是不理解,那就告訴我,什么時候,實話實說,會成為這些人無比禁忌的存在?”
這一刻吉姆終于不覺得哪里不對了。
他開始回憶曾經的過往,這個非法移民都干了什么事。
他殺了毒販,燒了毒品,這是讓大量洛杉磯人成了違禁品的受害者,但是如果那些違禁品流入市場,又有多少家庭會受到更嚴厲的迫害?
他燒了DEA的臨時倉庫,但為什么那邊會有那么多的違禁品?這些東西DEA真的會銷毀嗎?從警幾十年的吉姆知道答案,如果放眼未來,可能當時把這些玩意燒了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他干掉了那個實驗室,把丑陋的事情公之于眾,現在,他又讓應該報仇的人,手刃了自己的仇人。
這.有什么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對法律的挑戰,對美利堅政府公信力的挑戰。
然而,這件事,或許法律與政府并不能給予國民希望的正義,哪怕,事情本就該如此也給予不了。
所以很明顯,這位先生,是一個原教旨的正義執行者,強大的正義執行者。
“我明白了。”吉姆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之后還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吉姆·布朗隨時愿意為您服務,這與我們之間的秘密無關先生。只是我覺得,我應該這么做,也需要這么做。”
“多少年后,你會明白自己今天的選擇有多么的正確吉姆。”修諾說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