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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曾國藩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八三看書,反清:從金田起義開始!

  現在擺在曾國藩面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應對將要南下湖南的長毛。

  至于說被擄走的郭嵩燾和左宗棠……

  只好對他們說一聲對不起了!

  現在的曾國藩實在是顧不上他們。

  蔡炳文聞言,當即抱拳應了一聲喳。

  只是,曾國藩才剛做出決定,命人去請楚勇以及湘勇的各位將領前來議事。

  外邊再次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從外邊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他的臉上是明顯的悲戚之色。

  “大……大哥,出事了!”

  曾國藩聞言,神情明顯有些不快蹙眉道。

  “這是朝廷衙署,不是我曾家的私宅,誰準許你叫大哥的?”

  “這里有誰是你的大哥?”

  “上衙的時候要稱官銜!”

  “還有,你曾國荃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沒個定性?風風火火的像什么樣子?”

  “說罷,到底出什么事了?”

  “鎮定些,有我在呢,天塌不了!”

  曾國荃聞言,卻是完全不理會曾國藩的訓斥,臉上的悲色愈濃,聲音帶著哭腔的說道。

  “大哥,娘沒了!”

  “娘他老人家去了啊!!!”

  曾國藩聞言,整個人都愣神在了原地。

  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天塌了!

  老娘沒了,這對他曾國藩來說和天塌了又有什么區別?

  曾國藩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曾國荃的衣領,大聲喝罵道。

  “老四伱在胡說什么?娘怎么會忽然沒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老子便替娘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曾國荃被噴了一臉的口水,但卻仿佛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依舊是滿臉悲戚的說道。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爹的來信中說,娘年前便因風寒染了病,但由于那時候大哥您剛受命前來長沙督辦團練,咱們都有軍務在身,娘怕因為她的身體而誤了國事,不讓爹告訴我們她病重的消息。”

  “但娘的身體卻是一天接一天的惡化,兩天前的夜里,娘在病榻上撒手人寰后。”

  “爹這才派人來給我們送信,報喪……”

  曾國藩聞言,知道自己弟弟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他即便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拿這種事情來騙自己。

  曾國藩深吸一口氣,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娘……我的娘啊……”

  “您怎么就這么撒手走了啊!”

  “您走了,兒子我可怎么活啊!”

  曾國藩忍不住崩潰,和來報信的曾國荃一起抱頭大哭。

  一旁的駱秉章和蔡炳文見此一幕,忍不住面面相覷。

  曾國藩的娘死了,他們表示哀悼。

  但看曾國藩現在的樣子,明顯是無法主事的,那南下的長毛賊怎么辦?

  長沙城怎么辦?

  這特么的,事情怎么就都趕在一起了?

  就在曾國藩和曾國荃抱頭痛哭之際,外邊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江忠源,江忠濟,塔齊布,楊岳斌,胡林翼,彭玉麟等人先后來到了團練大臣衙門。

  一群人看著抱頭痛哭的曾家兄弟,表都有些沉凝。

  幸而,曾國藩哭過一陣之后,恢復了理智。

  轉頭對所有人說道。

  “國藩母親駕鶴西去,國藩雖是痛心,但這畢竟只是家事。”

  “長毛南下進犯湖南,乃是國事。”

  “家事豈能與國事相提并論?”

  “國葆,國華你們二人立即回家奔喪,處理母親后事。”

  “國荃你留下,準備共商御賊事宜!”

  曾家幾兄弟聞言,紛紛點頭應是。

  曾國藩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情,然后開始和眾人議事。

  “駱巡撫說說吧,這次長毛賊來犯是哪個賊將領兵?”

  “可否知其底細?”

  駱秉章聞言,開口說道。

  “回大人的話,根據湖北方面傳來的消息,這次來犯的長毛賊乃是一員女將領兵。”

  “此人名為洪宣嬌,乃是長毛賊偽西王蕭朝貴之妻。”

  “在長毛的偽西王于洛陽城下被僧王陣斬之后,其部署便都歸于了此女子統率。”

  “南陽之戰,此女子便曾親自帶兵沖陣,甚為勇悍。”

  駱秉章講述著他所知道的關于洪宣嬌的信息。

  眾人聞言,都是面露思索之色。

  他們雖說不至于被一個女流之輩嚇到,但還是忍不住心生凝重。

  駱秉章繼續說道。

  “這次長毛賊從河南南下,一路過襄陽,宜城,經由安陸,向荊州方向行來,沿途所過之處,我大清各部兵馬均不敢接敵……”

  聽完駱秉章的敘述,眾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就在這時候,江忠源忽的開口說道。

  “諸位大人,末將以為我大清與其被動挨打,等著長毛賊主動殺上門來,不妨主動出擊,破賊于長江以北,以免湖南被賊所亂。”

  “也可為曾大人組建湘勇爭取更多的時間!”

  曾國藩聞言,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神情,開口追問道。

  “忠源你詳細說說,自己是個什么想法。”

  江忠源聞言,開始闡述起了自己的設想。

  眾人豎起耳朵聽著……

  左宗棠被塞在一輛馬車內,用黑布蒙著眼睛,身邊一左一右坐著兩名穿著布衣的大漢看管。

  隨著馬車的顛簸,他能感受到自己在移動,大致方位應該是向南。

  但究竟要去哪里,卻是不為所知。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左宗棠知道,這應該是要停下休息了。

  他試探著詢問道。

  “不知諸位好漢是什么人?要帶左某去什么地方?”

  “左某可有得罪諸位的嗎?”

  但是,他身邊的兩名漢子卻是都沒有搭理他。

  只是一人一邊將他架起來,架下了馬車。

  左宗棠有些慌了,這尼瑪不會是他的哪個仇家找上了門來,要找個荒郊野嶺將他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吧?

  左宗棠忍不住有些慌。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么?放開我!快快放開我!”

  但就在他驚懼之際,忽的,他臉上蒙著的黑布被人給揭開。

  待他適應了刺眼的陽光之后。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膚色黝黑的中年人的臉。

  趙武抱了抱拳,十分客氣的說道。

  “左先生不必驚慌,是我家王上要見您,在此之前,您不必擔心自己以及您的家人的安全。”

  “我們會保護好您和您的家人的。”

  左宗棠目光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條河流邊上。

  四周到處都是一片蒿草,荒涼至極。

  左宗棠深吸一口氣心下凝重,知道在這種地方,自己是逃不掉的,神情有些凝重的詢問道。

  “不知你家王上是哪位?又為何要見我?”

  趙武搖搖頭,然后說道。

  “抱歉左先生,這個不能告訴您。”

  “等您到了地方,自然會知道的。”

  左宗棠深吸一口氣,眼不斷的閃爍,明顯是在思量著什么。

  片刻之后,他開口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南邊的唐國的人?”

  這其實很好判斷,中年人雖說的是官話,但卻帶著明顯的廣西口音。

  再加上馬車是往南走的。

  事情顯而易見!

  其實左宗棠本來是想說唐賊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對方手上,也就按捺住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趙武沉默了一下,笑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下來。

  “你們王上綁我作甚?”

  “我左宗棠只是一個窮書生,值得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嗎?”

  趙武表情認真的說道。

  “王上很欣賞左先生的才華,愿以高官厚爵以酬,聘請左先生為我大唐效力。”

  “只恐先生拒絕,這才命我等將先生以及先生的家人請去廣東。”

  左宗棠聞言,忍不住嘴角一抽。

  有你們特么這么請人的嗎?

  知道的是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殺呢!

  只是,連左宗棠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是,在聽完趙武的話后,他心中卻略微有些得意!

  雖然他老左考不中進士,但是他的才華和能力卻是照樣搶手。

  前有朝廷的團練大臣曾國藩欲聘他為幕僚。

  后又叛軍不惜綁架,也要將他帶回廣州。

  這種被人看重,甚至是被爭搶的感覺,讓左宗棠心中很是竊喜。

  文人嘛,就這么點臭毛病。

  喜歡被人追捧,如果是上位者的追捧,則是最好不過。

  就在這時候,河面上飄來了幾條烏篷船。

  烏篷船靠到了岸邊,左宗棠和郭嵩燾,以及他的家人,被分別安置到了不同的船上。

  趙武站在岸邊,對船上的呂俊說道。

  “呂兄弟,人便交給你了,一定將人安全的帶回廣州。”

  身材瘦削的呂俊漢子聞言,抱拳道。

  “趙兄弟放心,這可是王上親自交代要帶回去的人物,哪怕我們這些人死光,也一定把人安全送到廣州。”

  “趙兄弟保重!”

  “將來若能再相逢,我請兄弟你喝酒。”

  呂俊看向趙武的眼神不免有些敬佩。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趙武這些人接下來將會繼續走陸路當誘餌,為走水路的他們吸引追擊清軍的注意力。

  這項任務可謂是九死一生!

  趙武他們應該都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趙武聞言哈哈大笑道。

  “哈哈,就沖兄弟你這句話,老子爬也得爬回廣州!”

  語罷,兩隊人馬就此別過。

  呂俊帶人走水路,往廣州趕去。

  而趙武則是帶著二十人的小隊騎著馬,趕著馬車回到了官道上,繼續沿著官道南下,準備吸引清軍追兵的注意力。

  趙武等人一路往南,當下下午時分。

  一名騎士騎著快馬來報。

  “隊長,清妖的追兵趕上來了。”

  “距離我等大概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

  “全是騎兵!”

  曾國藩雖然接下來要將主要精力放在抵御南下的洪宣嬌所部的身上。

  但不至于一點追兵也派不出來!

  被綁走的畢竟是他曾國藩的幕僚和準幕僚,他要是真的不管不顧,那可就是會喪失人心的。

  趙武聞言,心下一沉,但還是說道。

  “馬車趕的再快些,等清妖臨近之后,丟掉馬車,我們騎馬直接跑。”

  他們的任務是吸引清軍追兵的注意力,而不是送死。

  能把清軍追兵吸引到這里,讓清軍追兵跟著他們跑了這么長一段岔路已經足夠了。

  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為了大唐,他們雖然不介意犧牲。

  因為大唐給他們這些軍情處的密探發了足夠豐厚的月餉,還給他們人人都發了安家田。

  要知道,那可是廣州城外,最精華的水田啊,以前可都是旗人老爺的地。

  一人三十畝上好的水田,足夠他們豁出去賣命了。

  但還是那句話,如果能活著,誰也不愿意去死!

  一隊人繼續趕著馬車飛奔。

  又過了大約兩刻鐘,地平線盡頭出現了一股煙塵。

  一隊百來人的騎兵沿著官道殺來。

  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越拉越近!

  趙武見此,當機立斷道。

  “快,棄了馬車,直接騎馬逃!”

  話音落下,他直接從懷中掏出匕首,割斷了連接車轅和馬的繩子,然后直接翻身上馬,縱馬飛逃。

  而馬車則是被遺留在原地,側翻躺倒在了路邊。

  清軍的騎兵縱馬追了上來,檢查幾輛發車。

  發現馬車是空的之后,他們不由得生出了被愚弄的憤怒。

  但卻并沒有立即回返,去重新找線索,而是向著趙武等人緊追不舍的追了過去。

  因為在清軍的追兵看來,拿下賊人進行審訊,肯定比重新回去找線索來的快的多。

  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之間的距離在被不斷拉進。

  雖然清軍的追兵追了一路,戰馬早已疲憊。

  可趙武他們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胯下的馬匹剛剛可是在拉車的,即便沒有拉車的,那也是從湘陰那邊一路狂奔過來的,中間幾乎沒有休息。

  體力保留的還不如清軍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

  眼瞅著跑不了了,趙武一發狠說道。

  “弟兄們,清妖越追越近,這樣下去肯定逃不了。”

  “抄家伙,和他們拼了!”

  “哪怕是死,咱們兄弟也得拖幾個墊背的。”

  眾人聞言,一陣眼神交錯,然后紛紛下定了決心。

  趙武大喝一聲。

  “殺清妖!”

  語罷,他從懷中掏出上面給他們配的左輪手槍,調轉馬頭,向著身追殺而來的清妖殺去。

  他身邊的眾人也是紛紛有樣學樣,跟在趙武身后,大聲喊殺著向著清軍殺去。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殺啊,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去尼瑪的清妖,拿命來!”

  很快,雙方之間的距離拉進。

  趙武等人紛紛舉槍,然后扣動扳機。

  啪!啪啪!

  連續的手槍射擊聲響起。

  一片彈丸向著迎面而來的清軍射去。

  雖然他們現在所用的左輪手槍使用的依舊是紙殼定裝彈,但卻能夠進行連射。

  在這個時代的中國,絕對能夠算是一個大殺器!

  一陣槍聲響起,硝煙彌漫。

  迎面而來的清軍騎兵有七八人接連墜馬,騷亂在人群中蔓延。

  打空手中的手槍,趙武等人拔出了佩刀,準備沖鋒搏命。

  但就在此時,他們卻是發現,對面的清軍騎兵在吃了他們一輪射擊之后,竟然直接崩潰了。

  一名名清軍騎兵爭相調轉馬頭向后逃去。

  趙武等人見此一幕,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才哪到哪啊,清妖怎么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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