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銅錢,就不下幾十吊,還有不少女人佩戴的首飾、漂亮的衣物、吃的干糧、十幾把刀劍、幾張硬弓、一桿鐵槍、幾套盔甲,至于那些戰馬,下了一場大雨,早就跑沒影了。
這些東西楊凡不可能全部帶走,把值錢的東西裝在一個包裹里,放在了人物背包里。
至于那些裝備,楊凡陷入了猶豫,全帶走不可能,東西又多又沉。
思來想去,楊凡把所有的刀劍捆綁在一起,放在背包里,至于官兵的盔甲,暫時真沒什么用。
因為現在黃巾起義才剛剛爆發,中原各地到處都是黃巾,八州并起,義軍浩浩蕩蕩多達幾十萬,誰會稀罕官兵的盔甲?
至于武器,楊凡還是更喜歡長槍,之前他用的就是一桿竹槍。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以后免不了要騎馬殺敵,拿把短刀實在不怎么給力。
長槍可攻可守,可近可遠,馬上步下都不受影響,而且楊凡本身并不是那種天生神力的猛男。
楊凡撿起那條鐵槍,在手里掂了掂,稍微輕了一些,不過勉強湊合著能用。
又找了一套還算干凈的衣服,匆匆換上,又吃了點干糧,楊凡跨上短刀,背上弓箭一路打聽著朝廣平走去。
不到晌午,便遇到了一伙黃巾,楊凡便跟他們一起結伴前往廣平。
接下來又遇到了幾支隊伍,等到了廣平后,一眼望去,遮天蔽日,少說也有好幾萬黃巾,把偌大的廣平城圍得水泄不通,漫山遍野一片黃色的海浪,黃巾兵如潮水一樣,人山人海,氣勢驚人。
人上一萬,無邊無沿;人上十萬,徹地連天!
別看這些黃巾多數都是普通的百姓,但人多勢眾,規模空前,照樣能把廣平城的守軍嚇的毛骨悚然,屁滾尿流。
這些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隨意的躺在路邊,對黃巾軍的紀律,楊凡暗暗咋舌,實在不敢恭維。
既然找到組織了,楊凡自然不會離開。
拿出干糧匆匆吃了幾口,楊凡在城外繞了半圈,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王虎他們。
“那不是楊凡嗎?”有人認出了楊凡,沖他招了招手。
楊凡邁步走了過去,不一會,便來到了王虎的身前。
王虎對他沒什么印象,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沉聲問道。
“你是我們隊伍的?”
楊凡看到王虎就來氣,真想上去給他一個通天炮,昨日如果不是王虎帶頭逃竄,毫無抵抗之意,隊伍也不會傷亡上百人。
虧他現在還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簡直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我是!”
見楊凡挎著刀,拿著槍,背著弓箭,甚是威風,王虎心里有些嫉恨,心說“這小子比我還神氣,真叫人不爽!”
王虎大聲喝問“之前你跑哪里去了?”
楊凡沒好氣的回道“你們都跑沒影了,我哪里追的上,見官軍追上來,只好跟他們拼命了。”
王虎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狠狠的瞪了楊凡一眼,怒道:“混賬,胡說八道什么,你一個毛孩子懂什么。”
王虎性情粗暴,不允許有人公然跟自己叫板,昨日的事即便真的錯了,他也絕不會承認的。
楊凡丟了一個洞察術,果然,王虎不愧是做過百夫長的人,武力比他高了不少。
武力:70
智力:30
體質:85
敏捷:65
統帥:35
內政:40
王虎的武力值足足比楊凡高了5點,楊凡不滿的說“別的我不知道,可那些來不及逃走的,卻一個個的死在官軍的屠刀之下,危急關頭連自己的隊伍都拋棄了我們,如果不是我運氣好,僥幸殺了幾個官軍,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其實楊凡殺了20個官兵,但他沒有說,說了也沒人信。
“你殺了好幾個官兵?”
王虎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說道:“不錯嗎,看來你有幾分身手。至于隊伍撤退,那是戰略需要,戰斗免不了有傷亡,難道你是第一天投軍嗎?廢話少說,馬上歸隊。”
等楊凡進了隊伍,王虎沖著他的背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子看來心里不服氣啊,早晚非收拾他不可。”
楊凡也不是輕易吃氣的主兒,真想把王虎當眾揍個半死,可他實力并不強,真打起來,倒下的不一定是誰呢,這種沖動蠻干的事情,楊凡是絕不會做的。
又過了一個時辰,身后響起了鑼鼓聲,不一會,傳令兵策馬飛馳而來,大聲吆喝道;“渠帥有令,凡是手里有武器的,馬上準備攻城,誰的隊伍誰負責指揮。”
大大小小的隊伍頓時變得忙碌起來,各自的頭領大呼小叫,高聲吆喝。
叫喊聲此起彼伏,隊伍依舊那么混亂,楊凡期待的令行如山軍容整肅的場面始終沒有出現。
大家依然歪歪斜斜,拖拖拉拉,嘴里嘰里咕嚕說個不停。
“列隊!都站好了,手里拿武器的自覺的站到前面。”王虎也沒閑著,大聲叫嚷,胡亂的指揮著。
楊凡手里拿著長槍,當仁不讓的站到了前面,其他人磨磨蹭蹭,跟上磨的懶驢一樣,前面的隊伍已經出動了,他們還沒有站好呢。
“跟上!”
王虎顧不得整理隊伍,舉起大刀,帶頭往前沖去。
前面有的是隊伍,即便真打起來,一時半會也輪不到王虎,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吆喝的格外賣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不怕死呢。
在城外有一座臨時搭建的營帳,營帳前面,跨馬提刀,有一員威猛的虎將。
此人黃面皮,八字眉,三角眼,大嘴叉,臉上有一道斜斜的刀疤,身高膀大,虎背熊腰,一身壯健的腱子肉把衣服撐的鼓的緊緊的,身上透著嗜血的兇狠之氣。
他就是奉命趕往廣宗的管亥,地位雖比不上波才、張曼成等人,也深得張角器重,是黃巾難得的一員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