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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那是什么,九尾?

  朽木白哉站在屋頂不知所措。

  街道上的黃毛無比刺眼。

  鳴人怎么就沖出去了,招呼也不打一聲。

  自己要下去嗎?

  他在猶豫不決。

  鳴人和緋真已經有說有笑:“你和白哉的關系很不錯?”

  提起這個,緋真眼中神色有一瞬失真,她搖頭苦笑:“朽木大哥是死神,好像還是貴族,我只是個普通魂魄,哪有什么關系好的說法。”

  “是嗎?”鳴人故作疑惑,“我還以為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畢竟白哉總是會在我面前提起你。”

  他在“很要好”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緋真驚訝,欣喜之情幾乎從眼里溢出:“真的?朽木大哥會提起我?”

  “當然。”鳴人輕聲。

  他和緋真交流,逐漸了解這個人的過去。

  她在死后,降生于“戌吊”區,因為那里的居住環境極其惡劣,所以一路逃亡到現在這個區域。

  朽木白哉是在兩年前的一次任務中,偶然和她相識。

  之后也偶有碰面。

  不過按照緋真的說法,他們之間見面并不頻繁,幾個月才見一回。每次朽木白哉都是為了任務出現,沒交談多久,就會告辭離開。

  “漩渦大人來找我,是朽木大哥出什么事了嗎?”交談一會后,緋真猶猶豫豫、試探發問。

  她發現面前這位金發少年顧左右而言它,一直在打聽自己和朽木大哥的關系,也在打聽自己的來歷,卻一直沒有說過目的。

  這讓她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鳴人沒有回答。

  他察覺到一股靈壓在躁動,有人看不下去了。

  微風一吹,那個人就落到身旁。

  “只是任務路過。”朽木白哉板著一張臉,語氣平靜,“他知道我在流魂街有友人,忍不住想來看看。”

  他停頓一下,補充說道:“我在瀞靈廷朋友較少,所以他很好奇。”

  緋真點頭,沒由來有些失望。

  原來這樣。

只是朋友  “緋真姐你信嗎?”鳴人探頭。

  這個問題,讓緋真一愣。

  信什么?

  信不信漩渦大人是好奇自己,還是信不信“只是朋友”。

  朽木白哉忍不住,按住鳴人腦袋,生出一股恨不得把他塞進地里的沖動。

  不過既然來了,他還是沒忍住和緋真交流。

  就是身邊有個鳴人,總是會在不痛不癢的時刻,從嘴里蹦出“假話”、“真話”這樣的詞匯,弄得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半個小時后,朽木白哉揪著鳴人告辭離開。

  剛瞬步離開這片區域。

  “鳴人。”朽木白哉深吸口氣,語氣依舊平靜,只是從稱呼中,就能看出他的內心是多么波濤洶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鳴人走在前面:“因為你太不坦率了。”

  “我不想讓你等她死后,才后悔至極,為什么當初沒有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

  朽木白哉低頭沉默。

  鳴人繼續說下去:“不要變成石頭一樣的人。”

  “白哉你已經很優秀,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就會覺得伱不是表率。”

  朽木白哉跟上他的腳步:“我不想成為綱彌代時灘那樣的人。”

  鳴人笑一笑:“他之所以是個人渣,是因為他不懂得珍惜。”

  “手握珍寶,卻肆意踐踏。”

  “白哉你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很珍惜她。”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

  他發現鳴人開始變得像四楓院夜一那樣“討厭”起來。

  從這一天起,他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不再去流魂街,只要把自己內心里的這份感情克服、壓制下去,就不會有這么多問題。

  但鳴人不給他這個機會。

  總是會強硬地把他拖拽出來,帶去流魂街和緋真見面。

  一開始白哉還會反抗,最后被鳴人用金剛鎖鏈捆起來帶走,但后來他知道反抗無效、認命了似的,鳴人一來,就乖乖和他一起去流魂街,有時候鳴人要是來遲一點,都可以在他臉上捕捉到一絲微不可察的焦慮神情。

  但進度依舊很慢。

  白哉去流魂街最多也就只是和緋真聊天,或是幫她做一些身為“朽木家繼承人”這輩子都沒做過的勞務雜活。

  兩個人心里都有一重障礙,難以把憋在心里的話說出口。

  鳴人沒再插手。

  他對感情幾乎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去向春水大叔請教,但那兩個老男人給出來的意見,聽起來就很離譜。

  所以與其做什么,不如什么都不做。

  白哉和緋真已經開始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自己也沒必要畫蛇添足。

  鳴人把更多心思放回自己的研究和觀察上。

  銀城空吾似乎并不是藍染的實驗品,讓他頗為在意的“虛的氣息”,用他自己的話來解釋,那就是,在他還是個胚胎、母親懷孕的時候,被虛襲擊過,所以他身上會帶有虛的氣息。

  他覺得“完現術”是因此而誕生的。

  瀞靈廷內,也一直安安分分。

  沒有什么太過特別的事情發生。

  好像藍染真的安分守己了起來。

  碎蜂還在辦公室里當掛件,她依舊沒有想出原因——在已有“虛化事情被解決”這一個固定、幾乎被整個瀞靈廷都認可的結果的前提下,在沒得到太過明顯的提示,就想從這種思維定勢里跳出來,確實是很難的一件事。

  當時間一點點過去。

  鳴人開始為自己下一次回歸忍界做準備。

  他想知道自己能把什么東西給帶回去。

  也想知道,在兩個世界之間穿行的原理是什么。

  身上穿著的衣服,確認是沒有辦法帶回去的,但斬魄刀可以。

  這段時間,他都隨身攜帶一份卷軸,在斬魄刀上綁上一根寫有文字的布條。

  第二十四年。

  鳴人一覺醒來,睜開眼觀察四周。

  不是在自己的寢室。

  是那天晚上,在鎮子住下的旅館。

  回歸忍界了.

  他檢查自己準備的隨身物品。

  卷軸和綁在斬魄刀上的布條一個都沒有帶回來。

  這讓鳴人皺眉,確認一個猜測。

  只有屬于自己靈魂的東西,才會被帶回來嗎?

  兩個世界似乎除了自己本身,并不相交。

  他再伸出手,嘗試“通靈之術”。

  咒術印式締結,沒有任何東西被召喚出來。

  即便經過涅繭利的改造,這個術的本質依舊是召喚屬于同一片空間里的物體,“尸魂界”和“忍界”完全不處于同一片空間。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

  內心世界里,九尾忍不住開口,語氣焦急,還帶著一絲喜悅:“鳴人,我們回到忍界了。”

  鳴人一笑。

  他知道九尾這么說是想做什么。

  在尸魂界有藍染惣右介那么個家伙在,即便已經得知將九尾暫時解放出來的方法,也依舊沒法使用。

  但忍界又不存在藍染惣右介。

  鳴人翻窗躍出,到鎮子外。

  站在林間,他伸出手,指尖上查克拉涌動,放在小腹處,輕輕一扭。

  肚子上,咒式展開,四象封印折扇一樣緩緩打開,但只展開到一半,就靜止不動。門戶旁的咒式涌動聚成一條線,順著半開的門,飛進內心世界,和九尾的肚子鏈接。

  涅繭利研究出的這個術式,被他命名為“外四象封印”。

  施展之后,有種把“四象封印”翻折過來的感覺。

  這條咒式形成的線條,為九尾指引出一條從鳴人體內出來的通道。

  尾獸查克拉順著它蔓延而出。

  先是一根尾巴,而后一只爪子,漸漸的,九尾整個龐大的身軀,就從四象封印展開的小小洞口里鉆了出來。

  那根細小的線條依舊存在。

  它是被展開后,“四象封印”的具象化,也是將鳴人和九尾的生命力,繼續鏈接的牽絆。

  “這就是自由氣息。”九尾小心翼翼,尾巴一掃,清空一片森林,坐了下來,向鳴人伸出爪子。

  鳴人一個瞬步,落它肩上:“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完全解放。”

  “這樣挺好的。”九尾打了個哈欠,俯低身子,趴了下去,“忍者是一種很討厭的生物。”

  “如果他們知道我被完全釋放。”

  “肯定會跑過來騷擾,想辦法將我重新封印。”

  “與其那樣,留在你身邊肯定更好。”

  說著,它想到什么,語氣嫌棄:“不是還有一個叫曉的組織,他們想要抓捕我們尾獸嗎?”

  “寫輪眼可真是一種邪惡的力量!”

  提起這三個字,它都是又驚又怕的。

  鳴人歪頭看它:“要不要試一試把自己的體型縮小?”

  “你這樣太顯眼了。”

  “幸好現在是半夜,不然又要和我們離開之前那樣,吸引過來不知多少忍者。”

  九尾甩了甩尾巴,幾根樹木又被碰倒,它嘟囔著:“先讓我用這樣的姿態,好好感受一下世界吧。”

  “等會再琢磨變小的方法。”

  它喜歡這種感覺。

  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這么暢快淋漓過了。

  鎮子里。

  在幾位陪酒女郎的勸說下,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自來也忽然驚醒。

  他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查克拉在遠方涌動,讓他心悸、內心不安。

  這種感覺,催促著他從居酒屋走出,跳到房頂上,看向遠方。

  火紅色皮毛的龐然大物,讓他瞬間清醒。

  那是什么?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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