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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藍染,你也有不知道的

  八三看書,鳴人只想做死神!

  尸魂界。

  一輪殘月剛剛升起。

  五番隊隊舍內。

  枯山水禪坐,碎石鋪展,將一圈圈漣漪框住。

  “果然,鳴人君在回到瀞靈廷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呢。”在“水池”前忙碌的男人停下動作,將頭抬起。

  他的目光延伸。

  墻頭上,暗淡孤月一輪,映照出一道筆直、奔著陰影黑暗而去的尖銳影子。

  “藍染隊長在謀劃了這么大的一件事后,竟還有閑暇逸志,親自打理庭院。”鳴人躍下,踩在假山上。

  “只是一些應該發生的事發生了。”男人微笑,把手里的工具,一絲不茍地歸置到它應該在的地方,“而且還是好事。”

  “鳴人君,難道你不愉悅嗎?”

  鳴人想了一會,把頭一點:“確實愉悅。”

  藍染笑的燦爛。

  “如果它是自然發生的,而不是某個見不得光的人推動。”他把話接著說下去,“那就更愉悅了。”

  藍染伸出手:“鳴人君在見識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仍抱著這種想法嗎?”

  “綱彌代時灘那丑惡、瘋狂的嘴臉。”

  “難道還不足以讓你警醒?”

  鳴人歪頭看他,臉色平靜:“你這種人,真是奇怪。”

  “明明并不避諱自己在做什么。”

  “卻為什么偏偏一定要找出更加黑暗、陰謀的人或物。”

  “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為自己冠以‘正義’之名。”

  藍染反問,語氣溫和,帶著“大哥哥”式的笑意:“我難道不是?”

  “如果鳴人君是為那些在正義的車輪滾滾之下,不幸被犧牲的螻蟻而哀悼.”

  “那在見識過綱彌代家的惡行后。”

  “伱心中的恨意還剩下多少?”

  “驅使你對我揮刀的,究竟是恨,還是一貫以來,存在于你生活中,讓你都下意識順從著它的,那所謂名為‘責任感’的東西。”

  一朵浮云飄來,遮住殘月。

  夜的陰影侵襲,將整個五番隊籠罩。

  而將這里籠罩住的,還有“鏡花水月”的力量。

  來來往往隊士穿行。

  沒人看得見他們,也沒人聽得到他們。

  “責任感有什么不對嗎?”鳴人大大方方反問,“我之所以還沒有淪落成為綱彌代時灘那樣的東西,不正是這樣的一種力量支撐著我。”

  “而你呢,藍染?”

  “你想做什么。”

  “支撐著你做出這些事的動力,又是什么。”

  藍染笑起來,抬手一推眼鏡:“我還以為,我們之間,需要更多次今天這樣的‘交流’,才會談論到這個話題。”

  他伸出手,向上一指。

  “鳴人君,你看那是什么?”

  鳴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抬起頭。

  陰云、黯淡星辰、微弱的風,以及露角的殘月,組成無垠天幕。

  “那是天空嗎?”藍染輕聲。

  “不,那是高高在上的王座。”

  “你說,在那高不可及的王座上,有人在坐著嗎?”

  鳴人沒有說話。

  藍染把手放下:“在五大貴族之上,還有名為靈王的存在。”

  “他是尸魂界的主人。”

  “卻放縱那些貴族們.”

  他停頓下來,向前走出一步,語氣低沉、充滿蠱惑:“擁有權力、卻毫不作為。”

  “它罪大惡極,是一切黑暗的根源。”

  “我的目標,就是殺死他,而后成為這天空王座的主人。”

  一股狂風吹來。

  卷走遮蔽殘月的陰云,連帶周圍那幾片也都被驅趕似的飛快飄走。

  黯淡星光點綴。

  月的“光”似乎明亮了些。

  “你所追求的是這些。”鳴人輕聲。

  藍染微笑:“難道在鳴人君心里,這些還不足夠嗎?”

  “很充沛的理由。”鳴人把頭一搖,“如果你的認知是正確的話。”

  “哦?”藍染挑眉,輕疑一聲。

  鳴人一笑:“藍染,你不像你以為的那樣無所不知。”

  藍染把手攤開:“我從未這么想過。”

  “是比你現在自以為的,還要更低的程度。”鳴人咧嘴,笑容燦爛,“你所了解到的這些,并非真相呢”

  藍染瞇起眼。

  在幾個小時之前,浦原商店。

  四楓院夜一將她所了解的歷史告訴了鳴人。

  四楓院家的祖先,從未否認過“同流合污”的事實。

  甚至在四楓院家的記載中,唯一顯得正面一些的人物,是志波家的先祖,他嘗試過用自己的身軀來取代靈王——只是成為“楔子”并不容易,“死神”并沒資格。

  浦原喜助認為,想要復刻一個“靈王”出來,或許要將世上所有的力量“融合為一”。

  “死神”、“滅卻師”、“完現術”以及“虛”。

  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這四種力量,怎么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當然四楓院夜一對“罪惡”的不否認,印證了綱彌代時灘的說法。

  “靈王并非尸魂界的王。”鳴人沒有遮遮掩掩,而是把這個“真相”說出來,“是為了穩固‘三界’的人柱。”

  “是受綱彌代家為首,那些腐朽貴族的被迫害者。”

  “他并未擁有過權力,自然也不存在放任。”

  “藍染.”

  他停頓下來,湛藍色雙眼中,滿是真誠神色:“我也多希望再叫你一聲‘惣右介’。”

  “在你罪孽還未深重之前。”

  “現在懺悔還來得及。”

  以“隊長”為素材進行實驗,確實罪大惡極。

可是見識多了,了解的多了  究竟有多少敢說自己完全不背負罪惡?

  鳴人都不敢這么說自己。

  而且,在護廷十三隊里,涅繭利身上的“罪惡”,并不比現在的“藍染”弱上多少。

  他都可以從“蛆蟲之巢”里保釋。

  藍染即便被關押入“無間”,也同樣有機會得以釋放。

  “哦,原來是這樣嗎?”藍染輕聲,眼里放光,一丁點都沒被鳴人打動,“天空之上的王座,從一開始就不被任何人占據。”

  “那這樣”

  “我不就更有理由去獲取它。”

  “而不是讓那些卑鄙的家伙們,繼續借用它的名號,來行招搖撞騙之事。”

  鳴人一愣。

  但這個回答,他并不意外。

  “是嗎,你還是繼續堅持你的想法。”他壓低聲音。

  藍染嘆氣,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看來,我們注定無法成為同路人了。”

  “等到刀劍相向的那天”

  “我會毫不留情。”

  鳴人語氣堅定:“我會留你一條命。”

  “如果.”

  他抬起頭,越過藍染,看向五番隊隊舍:“你的罪惡到不可寬恕的地步。”

  “我會親自將你送上你所渴望的那個王座。”

  藍染微笑,把頭一搖。

  “如果你的底氣只有那只寵物。”

  “換一個吧。”

  “它看起來并不聰明。”

  鳴人回應:“你低估它了呢,藍染。”

  兩人對峙。

  藍染最先抽離目光,重新拿起工具,繼續打理庭院。

  鳴人離開。

  七番隊還要維護秩序。

  此時此刻,瀞靈廷內炸了鍋。

  綱彌代家雖不至于到全軍覆沒的程度,可也差不了多少,主家一脈,只剩下些幼兒,上至家主、下至各順位繼承人,慘遭橫死。

  就連分家一些人物,也遭毒手。

  綱彌代家本是和“四楓院家”一樣人丁興旺的家族。

  可一天之間,就淪落到朽木家一般的境地,繼承人只剩下“綱彌代時灘”這么一位。

  中央四十六室震怒。

  總隊長情緒穩定。

  “隱秘機動”忙碌,碎蜂幾乎不再來七番隊。

  但沒幾天,事情銷聲匿跡。

  雖然沒有收集到什么有效證據,但.一切征兆都在彰顯一個事實:導致綱彌代家大量人員死亡的罪魁禍首并非其他人,正是現任“綱彌代家主”綱彌代家時灘。

  他親自頒布命令,讓四十六室停止調查。

  而相比之下。

  鳴人擊傷綱彌代時灘,致使他耳朵有缺的事,只得到總隊長輕飄飄地呵斥。

  “胡鬧!”

  “就算他做錯了,你也不該傷他。”

  并勒令他在七番隊隊舍內反省,二十年時間里,不準離開“尸魂界”前往“現世”。

  四十六室本對這種處罰不滿意。

  只不過.

  綱彌代時灘的態度,讓他們改變想法。

  這人在應付中央四十六室調查的時候,不管回答什么問題,答案只有“唯一”。

  就是側頭,展示自己耳朵上的傷口。

  “這可是我和旋渦隊長在現世親切交流留下的痕跡。”

  不管什么問題,都是這句話。

  找不出能推翻他這句話的證據。也找不到到他既在“現世”又同時在“尸魂界”做手腳的方法。

  讓他們對綱彌代時灘這種近乎“滾刀肉”式的態度很頭疼。

  明明“五大貴族”。

  這玩意追究起來,甚至還是總隊長的弟子,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的同學。

  怎么和“朽木白哉”差距這么大?

  倒也不是沒有懷疑方向。

  據說,在“綱彌代家”流傳著一把最古老的“斬魄刀”,現在已經沒人知道它的效果,但如果有什么東西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或許只有它了。

  可事關“五大貴族的秘密”,是禁忌中的禁忌。

  七番隊隊舍。

  碎蜂咬牙切齒,向鳴人抱怨四十六室的行為。

  明明可以繼續調查,卻還是要.

  她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為什么當初四楓院夜一對貴族和權力,會是那樣一種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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