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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我要進化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

  這是他的名字。

  瀞靈廷向來以“總隊長”稱呼他,普通隊士大多數只知其姓,而不知其名。

  為了“三界”安寧,他可以輕描淡寫的犧牲自己。

  “黑崎一護,你快退下。”山本總隊長呵斥。

  “你并非護廷十三隊成員,做到這種程度”

  “已經很了不起了。”

  火焰幾乎將這一片世界吞噬。

  空氣蒸發,扭曲蠕動。

  高溫、熾熱,太陽降臨。

  藍染卻一點都不慌亂,輕輕一笑:“真是偉大啊,總隊長。”

  “但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沒有防范。”

  他舉起右手,輕輕一打響指。

  “啪”一聲清脆聲響。

  四處而起的滔天火柱,在這一頃刻間,盡數泯滅消失,只剩余溫灼烤。

  山本總隊長扭頭,眼神沉重。

  怎么回事?

  為什么.

  流刃若火的火焰都消失了。

  他很確認,這并非“鏡花水月”的幻覺,也許外界的事情或許還不能確認,但自己的身體情況,總不會出錯。

  刀上的靈壓消散。

  被什么東西吞噬掉了一般。

  “很疑惑嗎?”藍染微笑,“讓我為你解答吧。”

  “你的流刃若火是最強的斬魄刀,這一點毋庸置疑。”

  “要真打起來,現在的我,還不會是你的對手。”

  “不過.”

  “我說過了,我并不怕你。”

  “你和鳴人君不一樣。”

  “你強大,你古老,但你并不能帶來半點新鮮感。”

  “我的這雙眼睛,把你看的一清二楚。”

  “虛只要放棄其他全部能力,只進化其中一種能力,就可以抗衡最強的斬魄刀。”

  他一揮手。

  火光出現在兩人中間。

  被靈力、火光所繚繞的,是一頭形態奇怪的“破面”。

  高聳站立,肩膀凸起,腦袋如蟲。

  “汪達懷斯是唯一被改造而出的破面。”

  “舍棄了一切語言、知識、記憶,甚至理性。”

  “只為了這個能夠克制你,能夠封住流刃若火的火焰而誕生的破面。”

  “其名‘滅火皇子’。”

  總隊長臉色沒有太大變化,將刀緩緩收起。

  藍染低頭,眼神悲憫:“你已經無計可施。”

  “再見了。”

  “山本元柳齋。”

  他揮手告別,像對老朋友一樣。

  虛圈。

  鳴人將烏爾奇奧拉封印收起,偏頭看向四周,他們的戰斗并未結束的那么快。

  更木劍八和第十刃互砍。

  朽木白哉那一處戰場被“櫻花式”刀刃繚繞。

  九喇嘛的戰斗不用擔心,能感受到它現在的情緒很歡快、很興奮。

  讓鳴人驚訝的是.

  卯之花烈的戰斗。

  這位“醫療隊”隊長,是自己一向以來最尊敬的人,在瀞靈廷內的風評,是“溫柔”、“親和”,是資歷很老的隊長,卻沒那種頤指氣使的傲慢。

  雖然和她相處多了,有時候會隱約覺得她有些“可怕”。

  一股冷不丁炸毛,從尾椎骨而生的寒意。

  這也是鳴人一直以來,都報以尊重,用“卯之花隊長”稱呼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這種捉摸不定的“可怕”具象化。

  她擁有不亞于更木劍八的戰斗風格。

  癲狂,撕裂!

  和自己以前的戰斗方式有些相似。

  都是仗著強大的恢復能力,以傷換傷。

  只不過本質不同.

  自己是因為這樣能抓住破綻。

  但從卯之花烈的眼中,能看出來的,是對戰斗的渴望。

  她是這樣的人物。

  鳴人思索著時,天空之上,幾道破碎的“嘩啦”聲響。

  他把頭抬起。

  被撕裂的空間碎片,如冰雨泄落,漆黑的裂痕擴張,逐漸穩定。

  藍染布置的封鎖,在此瓦解。

  “抱歉,讓鳴人君久等了。”浦原喜助恭身,從裂縫里鉆出來,“藍染關于黑腔方面的技術,還真是讓人驚艷。”

  鳴人點頭:“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不是很好。”浦原喜助搖頭,臉色略有些凝重,“崩玉似乎還并未給藍染帶來進化,可隊長已經.”

  鳴人向黑腔走去:“那我現在就去支援。”

  浦原喜助沒有說話,看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色的腔體里,眼神深邃。

  “鳴人.”

  “你會進化嗎?”

  他喃喃一句,把頭一偏,落到戰場中,目光回轉,在九喇嘛身上一動不動。

  現世。

  總隊長一雙拳頭,將“滅火皇子”撕扯碎裂。

  他表情冷漠:“老夫被譽為最強的死神,能力可不是只在一把斬魄刀上。”

  “一頭普通的破面”

  “就像困住老夫。”

  瞬步閃爍,徑直到藍染面前,他揮起右手:“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如果沒有.”

  “老夫就要結束這場鬧劇了。”

  藍染雙手插兜,輕輕一笑:“真是愚蠢的老頭。”

  “鳴人君可不會像你這樣漏聽我的話。”

  山本總隊長瞇起眼:“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藍染眼神銳利、而且危險:“我先前說過,滅火皇子是為了能夠封住流刃若火的火焰而誕生的破面。”

  “所謂封住,是為了讓火焰無法產生,繼而封鎖在刀里。”

  “不過只有那些嗎?”

  “其實還有,那就是已經從刀里釋放出來的火焰。”

  “那么.”

  “它們會被封在哪?”

  山本總隊長瞪大雙眼,瞳仁擴散。

  他想到了。

  那只能是剛剛被自己殺死的“滅火皇子”的身體里。

  死亡的破面還能保持能力嗎?

  他猛回頭。

  滅火皇子的尸體鼓脹,龐大的靈壓在軀體內醞釀。

  藍染依舊雙手插兜,輕聲說道:“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你的全部力量在瞬間爆發、不分敵我、不被你所操控,會發生什么?”

  隨著他的話語,靈壓爆發,火光涌現。

  煙塵、橘光,扭曲的空氣,撕裂的空間.

  頃刻爆發,頃刻消散。

  山本總隊長趴俯,氣喘吁吁,身上灼烤焦黑。

  “如此強烈的爆發,還能活下來,真了不起。”藍染語氣倨傲,點評著這一幕,“真不愧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

  “真是一點都不出乎意料的選擇。”

  “不過也是.”

  “如果你不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攔,別說你們精心布置的脆弱結界,就是比現在這個小鎮大出好幾倍的土地,也會化為灰燼。”

  “讓我感謝一下你吧,山本元柳齋。”

  “因為.”

  “你也保護了我的世界。”

  總隊長聲音虛弱,咬牙切齒:“你這個家伙。”

  藍染輕輕落地,向他走去,語氣平靜:“看啦,就和我一開始說的那樣,你一點都不值得我去擔心。”

  “你的強大,僅是外在。”

  “就像現在這樣——”

  “我甚至還沒怎么出手,你就快要死在自己的攻擊下了。”

  總隊長咬牙,還在嘗試調動最后一點靈壓。

  藍染走近,雙手從兜里拿出來,拔刀指去:“對你,我不會說‘留你性命’的話。”

  “雖然你是個蠢貨。”

  “可至少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幾乎等同尸魂界的歷史。”

  “至少.”

  “讓我用刀為你送行。”

  他就要劈砍下。

  總隊長伸手,抓住藍染腳踝,咧嘴一笑:“你太天真了,小子。”

  他積蓄而出的靈壓,在頃刻間爆發。

  “破道之九十六,一刀火葬。”

  火刀拔地而起,從下而上劈去。

  藍染皺眉,下意識反應,可腳踝被握住,難以躲閃。

  他只能稍一側身,靈力倉促凝結,庇護在身前。

  可這種薄弱的防御,在這種強大的攻擊面前,幾乎產生不了什么作用。

  火焰燎燒,傷痕累累。

  “真是果斷。”藍染咧嘴一笑,“在發現自己沒有戰斗能力后,竟能直接舍棄焦燒的身體,發動起這樣的攻擊。”

  “不過可惜.”

  “現在的你,這種程度的鬼道還殺不死我。”

  他舉起刀。

  “結束了,山本元柳齋。”

  就在這時。

  金色鎖鏈從天空上垂落,一道卷起總隊長的身體,一道卷住藍染的身體。

  而在另一側。

  黑崎一護飛上天空,臉上假面蒙覆,“虛”和“死神”的力量一同使用,揮動天鎖斬月。

  “月牙天沖!”

  黑色靈壓,高度凝縮的月牙,從刃間涌出。

  咔嚓一聲,崩裂鎖鏈,毫無阻礙地斬在藍染身上,撕裂出猙獰傷口。

  藍染抬頭,看向自己正上方。

  黑腔打開。

  金色身影從中飛出,抓住山本總隊長,降落到一旁還未參戰的四番隊成員身邊。

  “這么快嗎?”藍染輕笑,“看來烏爾奇奧拉并沒能給你帶來太大阻礙。”

  “大意了呢,藍染。”鳴人把這具焦黑的身體交給他們,瞬步靠近,盯著他的傷口。

  藍染把頭一點:“是有些沒想到你們能反抗到這種程度。”

  “不過.”

  “那又如何?”

  黑崎一護擰眉,冷冷一笑:“讓你受傷,這就已經”

  這句話被藍染立馬打斷:“傷?”

  “這種程度,也能叫傷嗎?”

  黑崎一護愣住。

  藍染撩開衣服,露出藏匿在血衣之下的傷口,血肉涌動、皮膚舒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高速再生!”和虛交手的經驗不多,但黑崎一護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這種能力。

  藍染搖頭:“并不是。”

  “你以為”

  “我會選擇虛化嗎?”

  “進化可不是那么簡單,變成另外一種形體的事。”

  鳴人落到黑崎一護身邊:“是崩玉的力量嗎?”

  “真是聰明。”藍染將另一半衣服也撩開,那顆璀璨的寶石,鑲嵌在他肋下,“但鳴人君你來遲了。”

  “沒能把山本元柳齋殺死,是有些可惜。”

  “可他也沒有繼續戰斗的能力了。”

  “只有一個你,就要好對付的多。”

  鳴人舉起刀,臉色平靜,感知在戰場上掠過,隊長們正和大虛交手,在戰場之外,還游離一股力量:“是嗎?”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藍染輕輕一笑:“已經躍躍欲試,想要復仇。”

  “能做到嗎?”

  鳴人一揮刀。

  靈子涌上身體,在軀殼上張結,五彩斑斕的金色,鍍上全身。

  “一護,你退下。”

  “這里交給我就好。”

  黑崎一護看一眼藍染,猶豫不決,想要做些什么,一只手忽然從背后伸來,揪著衣領,拖他后退。

  他一回頭,是浦原喜助。

  “不要著急,再等一等。”

  鳴人雙手一拍。

  為“仙人模式”加強后的鎖鏈舞動,更加粗壯、也同樣五彩斑斕。

  向藍染鞭笞。

  棕發男人躲閃,可他速度,比不過增幅后的鎖鏈,幾次之后,就將他捆縛。

  “真是遲鈍啊。”鳴人立于天空,持刀走近,“速度變慢了這么多。”

  “連在瀞靈廷的那天都比不上。”

  “對付總隊長也沒那么輕松,已經到極限了嗎?”

  藍染被五花大綁,封印咒術在身上展開,卻一點都不慌張,只微微一笑:“被你說中了呢,鳴人君。”

  “的確已經到極限了.”

  “不過——”

  他拉長音調,笑得歡快:“是我身為死神的極限。”

  “我要重新組合靈魂。”

  “崩玉的意志,似乎終于開始理解我的內心了。”

  鳴人瞇起眼,單手一拋,“九喇嘛”飛出,釘在藍染胸口上。

  沒去攻擊崩玉,那是因為浦原喜助說過,他用盡任何辦法,都沒能將這個東西摧毀。

  他沒必要自討沒趣、放棄機會。

  藍染吃痛一聲,繼續說下去:“鳴人君,你知道崩玉的能力是什么嗎?”

  “打破死神與虛的界限?”鳴人靠近,雙手上醞釀著封印術式。

  “錯了。”藍染搖頭,“你和浦原喜助都錯了。”

  “崩玉真正的能力”

  “是它會讀取自己周圍一切存在的內心,并將內心的執念具象化。”

  鳴人一愣。

  “很吃驚吧,我也是。”藍染輕輕一笑,“這種近乎夢幻的能力。”

  “但就是這樣”

  “那些發生在黑崎一護、朽木露琪亞,乃至浦原喜助身邊,可以稱得上是‘奇跡’的事情,都是因崩玉的力量而得以實現。”

  “不過崩玉的力量也有限制,但要求對象本身也要具備相符的能力。”

  “從這一點上來說,也可以說是導向那個人所希望的方向。”

  “渺小內心所蘊含的渺小愿望,竟能強大到可以實現。”

  “要多謝你。”

  他低下頭,盯著崩玉:“外界的壓力,會催促內心蛻變。”

  “而現在,就是這個時機。”

  “我要進化了,鳴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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