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放開公主!”
李云初感覺到耳根處傳來的熱氣,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她帶來的那些侍女,也回過神來,想要上前解救自家公主,卻被三水攔住了。
趙興雙手緊緊的控制住李云初,扭頭冷冷的看著那些宮女,說道:“看來你們現在還沒弄清楚狀況,如今陪嫁到了東宮,你們就是東宮的人了,誰是主子分不清么?若是再有下次,直接杖斃!”
“你敢!”
這句話倒不是那些丫鬟說的,而是李云初說的。
“那孤就讓你看看孤敢不敢!”趙興冷笑道:“來人,把這些人都拖下去杖斃!”
“不要!”
李云初聞言慌了,語氣軟了幾分,甚至帶著幾分哀求。
這些人都是她身邊的人,從小跟著她,情同姐妹倒是不至于,但是如今她遠在異國他鄉,也就這些人能陪她說說話了。
“你到底剛剛入東宮,孤就給你點面子,不過這些人不懂規矩,得好好教教才行。三水,帶她們下去,讓嬤嬤好好教教規矩。”趙興說道。
他倒不是心軟,只是真要那么做了,李云初該恨死他了。
趙興對李云初倒是有些欲望,但卻沒有什么感情,自然不會在意李云初恨不恨他。
只是他還想從李云初口中得知一些情報,若是把李云初身邊的丫鬟都給打死了,短時間怕是別想了。
“是!”三水聞言,看向那幾個丫鬟說道:“跟我走吧。”
那些丫鬟聞言卻沒有動,而是看向了李云初。
“你們去吧。”
李云初雖然背對著趙興看不到趙興的神情,但是趙興剛剛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冷,她真擔心趙興會對她的丫鬟下手。
趙興給她的印象就是好色、無賴,這種人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那些丫鬟聞言,這才跟著三水出去。
“你們也退下吧。”趙興對剩下的幾個宮女說道。
幾個宮女聞言,行禮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李云初咬牙道。
趙興聞言猛的一推,松開了李云初。
李云初一個踉蹌,摔倒在床榻上。
她剛想爬起來,趙興就欺身上前,按住了她的手,把她壓在身下。
“放開我!”李云初劇烈的掙扎,但哪里是趙興的對手。
折騰了一會,不僅沒沒能掙扎開,反倒把自己衣服弄的有些凌亂,神情狼狽,氣喘吁吁。
趙興見她沒了力氣,笑瞇瞇道:“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時辰不早了,就歇下吧。”
說完,趙興俯下身來,在李云初脖頸處吻了起來。
李云初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再次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但是她自從出發來汴京開始,就沒有什么胃口,大半個月時間每天吃的都很少,身子有些虛。
剛剛幾次掙扎,早就耗光了力氣。
趙興常年練武,力氣不小,她哪里是對手。
沒多久,屋子里響起了李云初的哭聲,和衣服撕開的聲音。
趙興看著昏睡的李云初,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心中多少有幾分不忍。
他也不是變態,喜歡這種調調。
主要是李云初對于和親一直是不情不愿的。
李云初要是個溫柔的性子,如今事已定局,倒是會認命接受。
但是李云初偏偏是個嬌縱的性子,她的這種嬌縱,和如蘭可不同。
如蘭的驕縱只是在姐妹間,直白點說就是沒有城府。
李云初則是因為身份高貴而養成的,這種嬌縱短時間很難調整過來。
趙興若是花點時間,李云初一個人在大宋,時間久了倒是有機會走進她的內心。
但是趙興哪有那個功夫,只能用特殊辦法了。
趙興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穿好衣服給李云初提了提被子,走了出去。
接下來幾天,趙興都沒去過李云初那里。
李云初經歷過那一晚后,變的沉默寡言,白天時常坐在那發呆,也沒去給張桂芬敬過茶。
宮女提醒過她,她也沒有理會。
這天,李云初坐在窗子前,趴在桌子上,怔怔的看著窗外的雪景。
“公主,天氣冷,還是把窗子關上吧,別凍著了。”
知畫走到李云初身后,窗外吹進來的冷氣,讓她冷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公主。
李云初卻沒有理會她,動也沒動。
知畫還想再勸,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說話聲。
知畫上前,透過窗子,看到院門口,有兩個女子正在門口和宮女說著什么。
李云初雖然沒有動,但是眼神卻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女子身上,那個女子面帶微笑,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李云初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那個女子好像有所感應一般,看了過來,微笑著沖李云初頷首示意。
這時,門口和兩人交流的宮女轉身往里走,而兩個女子站在門口沒動。
不一會,一個宮女走進房內,在屏風外行禮道:“稟側妃,隔壁院子的盛側嬪過來串門,說想見見側妃。”
“告訴她們,公主沒時間見她們。”知畫說道。
“讓…讓她們進來吧。”
就在這時,李云初開口了。
幾日沒有說話,李云初剛一開口,還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嘶啞。
“公主,你總算開口說話了。”知畫喜極而泣道:“公主,要見她們,快去請過來。”
“是!”門外的宮女應了一聲,接著腳步聲遠去。
“把窗子關上吧。”李云初提了提身上的披風,起身道。
知畫聞言連忙關上了窗子,屋內放了幾盆炭火,窗子關上后,清冷的屋內有了一絲暖意。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如蘭繞過屏風走了進來,明蘭跟在身后。
“臣妾見過李側妃!”如蘭行禮道,明蘭跟在后面欠身行禮。
李云初看著明蘭,說道:“坐…坐吧。”
如蘭聞言謝過后,坐了下來,微笑道:“李側妃,我就住在隔壁的雙蘭閣,我們也算是鄰居了,以后多多走動走動。”
李云初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如蘭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明蘭則微笑的站在如蘭身側,見李云初看向她,便微微一笑。
從這天起,如蘭和明蘭每天都會過來坐一會。
幾次過后,李云初也開口和她們交流了起來。
如蘭教會了她下五子棋,沒成想李云初比她還笨。
原本如蘭過來是因為趙興的吩咐,因此她應付式的每天過來坐半個時辰,陪李云初聊聊。
發現李云初下五子棋很笨,如蘭從被動化為主動了。
天天上下午都會來找李云初下棋。
一來二去,反倒正的成了好朋友,偶爾還拉著余嫣然一起來,四人湊到一起打麻將。
這邊的動靜,趙興也知道,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以明蘭的聰明,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從李云初那,把她知道的關于西夏的消息全部都套出來。
倒是遼國那邊的消息,讓趙興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
耶律重元派出襲擾的騎兵被圍剿后,一些支持他的貴族找到耶律重元討要說法。
得到這個情報,趙興才知道,耶律重元派出來襲擾的騎兵,竟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從支持他的貴族那借調的。
按照趙興的想法,耶律重元得到香水秘方后,應該會回他的封地,準備對遼皇下手了。
可是耶律重元好像為了給那些支持他的貴族一個交代,竟然上書遼皇要對大宋動兵。
遼皇那邊并沒有答應,還下旨申飭了耶律重元,命耶律重元回上京。
耶律重元好似對遼皇沒有同意他出兵很不滿,并沒有遵守,還留在西京。
趙興不知道的是,遼皇在接到耶律重元請求出兵的扎子后,其實是有些心動的。
但是仔細思考后放棄了,他之前的謀劃已經起了作用,耶律重元借調的兵馬全部損失殆盡,那些借兵給耶律重元的貴族因此對他很是不滿。
現在同意耶律重元出兵的請求,固然能夠削弱耶律重元的實力,但是也會讓耶律重元消除那些貴族的不滿。
如此一來,他之前的謀劃就白費了。
與其去賭,還不如按照原來的謀劃,趁著那些支持耶律重元的貴族對他不滿,進行拉攏。
只要能拉攏那些貴族,不僅能削弱耶律重元的實力,還能增長自己的實力。
此消彼長之下,耶律重元的威脅就要小很多,也不足為懼了。
因此他才下旨召耶律重元回上京,好方便他派人拉攏支持耶律重元的貴族。
對于拉攏那些貴族,遼皇有著絕對的自信。
按照給他出謀劃策的漢人說,那些貴族已經對耶律重元不滿了,能拉攏最好,拉攏不了,就把消息透露出去。
那樣耶律重元必然會懷疑他們。
說這是反間計。
遼皇對于自己重用漢人很是自得。
玩陰謀詭計方面還得看漢人,他們契丹人在這方面倒是差遠了。
自古以來,多少游牧民族強盛之時,想要入侵中原。
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有一些甚至還被漢人給同化了。
遼皇覺得,之所以那些人都失敗,就是陰謀詭計方面沒漢人厲害。
他重用漢人,等平定了耶律重元,徹底完成中央集權,就能著手對大宋動兵了。